秦百程此时又是喝了一杯,笑到:“宗主您只需记住一点便是,老秦的神剑门虽然就只几人,可却都是精挑细选的上上人选,宗主一声令下,神剑门绝无二心。”
行云坐在那里,心到:“秦老今天似乎话中有话,难道是要我防着萧寿臣不成?”转念一想:“我这宗主之位都是他们两人一起推举上去的,萧寿臣怎么会多此一举?”
想不通透,不过行云虽然年少,却也明白一个道理,自己一个外人,突然成为这些人的宗主,要是人人都心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宗主之位并不重要,只要能保我青城无事,寻回我的两位师父,就算他们再将这位置夺了去又何妨?”行云心中暗到:“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岁好,却并不适合我。”
行云正想间,秦百程站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酒喝了个尽,好似想起一事,说到:“对了,这几日太忙,有一事忘记说了,在朝剑门中有一个地方,宗主应该常去去,那就是奉剑阁,您以后出山,总不能一直用青城的剑法吧?万剑宗地宗主怎么能只会用青城剑法?
所以你有时间就去那里走走,咱们万剑宗的奉剑阁本是集了天下大部分地剑法精妙于其中,与少林寺的藏经阁,武当派地正道阁,同为武学宝库,虽然毁于二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但是奉剑阁藏书甚多,仍有一部分留了下来,现在全都在朝剑门中。
青城剑法虽然是上品,可其余剑法多些涉猎也能多些补益,而且那里还有一部剑法很适合您去修习,那是只有万剑宗宗主才可以修习的剑法。”
说罢,秦百程笑到:“老秦就不打扰宗主吃饭了。”笑着拱手告辞而去。
秦百程说了不少,行云坐在椅上,仔细回味。
门派中的权利争斗,行云并不太想涉及,一来行云的性格本就不喜勾心斗角,二来这也实在是超出行云现在的年纪见识,这些万剑宗的老人们,在派中根基深固,年纪又长,自己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子,怎么能参与地进去?行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唯一让行云感到兴趣地就是秦百程所说的那奉剑阁,如果真如果他所说,那可是个好去处,尤其行云正在伤神自己再出江湖的时候应该以何种面目示人的问题。
行云暗到:“此去铜仁,如果以真面目出现的话,那不是明摆着陷青城于险境吗?要是易容到很简单,但是那武功要如何掩饰?
轻功自然是不能用龙跻飞腾术了,不过好自己现在的内力大涨,就算用普通的身法纵跃,也是快捷的很。剑也好办,大不了,只用铁剑便是,刹那前辈似乎可以使用任何铁剑而不会损坏它们,唯有这剑法,难道要随便刺过去不成?
使用联剑术时,到还可以这样,但那已经是自己的招牌了,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但要不去使用联剑术,只凭这一把神剑不用剑法的乱刺,那也凭地托大了,对手可是武当啊。”
想了这些,行云更觉得那奉剑阁实在是有必要去上一去,尤其是那只有万剑宗的宗主才可以习得的剑法,更是对行云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双修是做万剑宗宗主的标准,那这只有万剑宗宗主才的剑法,岂不是一种专门用于联剑术的剑法?”行云暗到:“武当去铜仁帮问罪,也不知道要等几日,不过时间总是紧迫,早些学了,才好有准备。”
匆匆用过午饭,行云找了剑媚带自己直奔奉剑阁。
奉剑阁在朝剑门中最高,共有九层。行云来到奉剑阁前,门口左右各有两人守卫,见是行云到来,均是行礼,却将剑媚阻在了门外,其中一人口中歉到:“奉剑阁只对万剑宗正式弟子开放,请宗主原谅。”
行云一听还有这规矩,只好让剑媚先回了去,那门外守卫都是年轻人,见行云这个宗主比自己还要年少许多,心中都是好奇,却又不敢多嘴,惟有那刚才阻止了剑媚的年轻人,此时出声到:“宗主初来这里,需不需要属下代为引导?”
行云见这奉剑阁如此多层,自己又是没有来过,自然是有人引导的好,正要答应,刹那的声音传了来:“不用了,这里吾熟悉的很。”
行云一楞,不过既然刹那如此说了,那自然是真的,当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进了奉剑阁,行云问到:“前辈怎么会熟悉这里?”
行云心到:“想这万剑宗二百年前退到安乐谷,刹那前辈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看这朝剑门的规模也不是一时半刻建的起来,那时刹那前辈早被封在了天山,怎么可能熟悉这里?”
刹那此时的声音似乎比往日缓和了许多,好象是在回忆到:“这个奉剑阁虽然是新建,可却与以前的没有什么区别,只看这外表便是知道了,这里是第一层,是放普通剑器的地方,这里……哼。”
刹那说到这里,好似警觉了起来,嘎然而止,顿了一顿回复了以往的声音到:“少问这些无用的事,直接上到最顶,那里便是你今天来的目的所在!”
行云本以为刹那会说出一些往事,哪知道他竟然克制了住,不过行云仍是暗到:“想不出刹那前辈还是很在意以前的往事,刚才那感情竟然也与常人无异。”
想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断桥,暗到:“我的剑魂是不是也能修炼到刹那前辈那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不知道他与刹那前辈处不处的来。”行云毕竟是少年心性,竟然想到了这里。
奉剑阁虽高,可行云的速度更快,要不是每层都要看看,行云早便上到了顶层。
这里一到五层摆放全是剑,什么样的剑都有,这让行云大开了眼界,只见那些剑大的已是过了一丈,小却不到寸许,直、弯、硬、软,造型各异。行云心中不由得暗想:“这万剑宗确实当的上万剑之名了,在青城,剑似乎就只有几种,哪有此处繁多?也不知道这些剑是不是都有不同的用法?”
待到了第六层,一阵书香袭来,瞬时间换了天地一般,书架林立,本本书卷横卧其间,更有三五万剑宗中弟子,正在翻阅,见行云来了,忙是行礼。
行云此时虽然很想前去看看,但是那顶层的剑法对行云的吸引更大。
当下加快脚步,这顶层前还有人把守,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来,只见这奉剑阁的顶层与行云的想象很是不同,里面没有书架,只有靠近里面有一张精致的小桌子,旁边一张椅子,与一个打坐用的蒲团,除此之外竟然是了无他物。
而那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有一方毫无雕琢白玉镇纸压着。
行云走了过去,却是发现那“纸”其实是一张薄薄的玉片,大小与一册书相仿,薄薄的,下面有一张绒布垫着,玉片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剑意”。
行云一楞,暗到:“这是剑法的名字么?好是古怪,这剑法莫非是刻在玉片上面的?”
想到这里,行云将那镇纸移开,心到:“既然这玉片正面只有那两个大字,内容一定就在背面了吧?”
小心的将这薄薄的玉片翻了过来,一心要看看这只有万剑宗的宗主才能学的剑法,会有什么独特之处,可那结果却是……
空的!
什么字都没有!
玉片的背面温润光滑,可就是只有光滑,其他的什么字都没有!
行云哪想的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当下一楞,转念想到:“难道说有人将真的秘籍盗走了?”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暗惊:“什么人能够在这安乐谷中盗去这万剑宗的东西?”
正疑虑间,楼下脚步声响了起来,行云转头视之,原来是萧寿臣。只见他对着行云施了一礼到:“寿臣听秦老说宗主来了这里,一时好奇,便来打扰宗主了。”
行云不解萧寿臣所说的“好奇”是指什么,忙问了他。萧寿臣闻言指了指行云手中的玉片到:“寿臣好奇的是宗主和您手中的那片剑意。”
见行云仍是有些不解,萧寿臣笑到:“寿臣好奇宗主怎么才能学的会那剑意。
这个片剑意是本宗初代宗主所写,相传他老人家当时的修为已经到了常人不可理解的境地,这剑意便是他老人家的最后所悟,更是在录下后,便将宗主之位传了,然后飘然而去。
万剑宗的奉剑
同于少林与武当,这里的武功是向所有本宗弟子开放是列入了三门门墙,便可以来此选取自己喜欢的剑与剑法,然后学习,就连这剑意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萧寿臣笑了笑到:“不怕宗主笑话,寿臣本是自视甚高,当时年少,总不信这秘籍会有多么的深奥,可这一看,就是三十年,到如今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其他秘籍再是深奥艰涩,总会有文字写下来,就算一人理解不了,他人也总会领悟,但是这片剑意却是一字无有,着实令人费解。
不过宗主到是不用怀疑这剑意的真伪也就是了。
据故老相传这剑意就是如此,而且均是说只有宗主才可以看的懂,但究竟是个怎么懂法,就含糊不清了。
今天宗主来了这里,寿臣自然是好奇,寿臣三十年来不得其解,今天便来看看可否在宗主处得个答案,也好解块心病。”
萧寿臣说完,脸上竟有一丝期待。
行云听了,心中暗到:“原来这玉片上本就无字,到也是奇了,莫非这个有什么独特的观看方法?或是有什么寓意不成?”
当下又是翻了两翻,行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见萧寿臣仍在那里等待,只好歉然到:“可能是行云愚鲁,行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着实惭愧了。”
萧寿臣也不惊讶,当下笑到:“这不急在一时,宗主以后有的是时间来看,您也不要妄自菲薄,虽然您的根骨不算绝佳,但是有一点却非常人所能及,这也是寿臣对您的信心所在。”
行云本在懊恼自己看不懂这剑意,此时听萧寿臣如此说,来了兴趣,问到:“萧掌门指的是什么?”
见行云追问,萧寿臣笑到:“运气。”
“命、气数、运数、际遇等等,虽有细微差别,可其本质都是一种,就是运气。”
顿了一顿,萧寿臣笑到:“宗主不要以为寿臣在说笑,运气其实与根骨一样重要,有人生性愚笨,可却奇遇连连,那他一样有可能成为高手,而一个根骨奇佳却运数很差的人,甚至可能连武都学不成,甚至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勤奋、努力,这是后天,而运气、根骨这是先天,一个人如果想在少年的时候便超过其他人一生的修为,只是简单的靠后天努力,那是不可能的,勤奋努力的人常有,而年轻高手却是罕见。
所以可见运气的重要了,想宗主身在青城,却能习得万剑宗二百年间失传了的双修籍,这只能说是您的运气了,更何况宗主的根骨已是上好,再加如此运气,您又是勤奋之人,所以寿臣对您可以习得这万剑宗的最上武功,是深信不疑的。”
行云一开始本以为萧寿臣是在取笑自己,可后面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只是不论自己的运气是否有他说的那么好,眼下确是看不懂这剑意也就是了。
行云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是想来看看这只有万剑宗宗主才能学会的武功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结果却没能如愿。行云自认不是那种天资横溢的人,所以也没有认定自己就能领悟的了这么高深的剑法,可如今连见识的机会都没有,着实令人遗憾。
萧寿臣见行云放了下那玉片,脸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当下到:“宗主不必过于在意,这楼下两层中的剑法也是颇多,宗主大可先挑上一种,您还年轻,时间多的很。”
行云一想也是,现在自己最重要的是习得一门剑法,好在动手的时候掩饰自己的青城武功。眼前的这个剑意是那初代宗主留下的,就算是看的到了,也必然深奥无比,以自己目前这点时间也肯定不够去领悟的。
想到这里,行云点了点头,随萧寿臣下了楼去,那玉片以后有了时间再说吧。
应该是打算找一门速成剑法?”萧寿臣问到。
二人下了楼来,行云在那些书架前翻找,这些书架上并不是行云想象中的全是剑法秘籍,而是内功心法,轻功,甚至还有其他武林记事,掌故典籍等等等等,分门别类,甚是齐整。
行云也只不过是识得些字而已,那些过于艰涩的书可是看不来的,此时只找些剑法来看,听萧寿臣这么问,行云答到:“正是。”
将一本摘星剑谱放了下,因为那剑的总纲是要与他同源的摘星步相配合,行云可没有时间学上那么多。
又取了本九九归元剑法,却发现此剑法竟然需要精识数理方才可运用自如,行云就连字都知识勉强识得,这剑法可是强人所难了。
行云只好再去他寻,口中到:“此去铜仁帮,一路快马,最少也要有七八天的路程吧,武当派离的还算远些,可唐门要是去铜仁,可比我们还要近些,难保唐门不会先下手为强,我不想唐门来趟这趟混水,所以尽早习得一技,早些上路才是,此事宁可早些到了等他们,也不能晚了。”
萧寿臣知道行云对这事颇为急迫,从旁抽出一本秘籍到:“那宗主不如看看这本如何?”
行云接了过来,书一入眼,便是发觉那书被翻的已经有些残破了,显然有很多人看过,那封皮上写着“奔雷剑法”,毫无花饰,到是简单明了。
萧寿臣笑到:“这奔雷剑法正是符合宗主的要求,您也看出这书经常被人翻阅,就因为此剑是江湖中很普通的一套剑法,不需要什么其他的武功基础,但是他虽然简单,可威力不俗,既是实用,又是易学,所以很多人都用这套剑法来打基础。
您如今内力深厚,这奔雷剑法到了您的手中亦会威力惊人,而且这剑法武林中会的人颇多,所以不仅查不出来历,更不会牵连其他人等。”
萧寿臣这最后一句话,令行云心中一动,暗到:“我不用青城剑法,就是不想将青城牵扯进来,而因为用了其他剑法将别的无关人等牵扯进来,也是罪过,萧掌门说的对,越是普通的剑法反越是适合我用。”
当下接过了书,行云口中谢到:“还是萧掌门想的周到,行云谢过了。”
萧寿臣笑了笑到:“宗主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行云看了看手中的奔雷剑法,这剑法虽然普通,可页数却是不少,图文相间,一目了然,而且每每关键之处,还有详细注解。
萧寿臣这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到:“寿臣还有些事要去安排,先告退了。”
行云点了点头。
见萧寿臣走了,行云开始专注起来,虽然萧寿臣说这剑法学起来很是简单,但是行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