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得到了这么个模糊的答案,虽然心中不解,却也比那最坏的结果好上了许多,起码有了些许余地,虽然行云对正道一直有种信念,但与自己的师门安危比起来,却也是其次了,更何况那些名门做的与行云心中的正道差的太远了。
看着行云的疑惑,萧寿臣解释到:“我们究竟要如何复仇,这问题已经争论了很久。
有很多人要将那参与过围攻的门派全都灭门!这想法不止万剑宗有人想,安乐谷中执此看法的也是大有人在。
可这却不现实,只说武林中的九大门派,单论一个两个,还不放在我们眼里,宗主也是看到了万剑宗的实力,这可不是寿臣在说大话。
但如果这九大门派合在一起,那力量就不是万剑宗所能敌的了,当年万剑宗三门皆在,尚且落的那残了两门的下场,虽说如今的朝剑门比之原来是壮大了许多,可这天、神两门却是一直元气未复。”说到这里,萧寿臣对秦百程拱了拱手。
秦百程一摆手到:“事实如此。”
萧寿臣这才继续到:“所以说另外一部分人的想法就是,万剑宗要报仇,可却也不想与他们同归于尽。万剑宗不仅要报仇,更要正回名誉,重回武林第一大派!这就不仅仅是杀戮所能办的到的。
当然,郭老干脆就是反对出谷,很让人无奈。”
行云听的也是在理,只觉得这萧寿臣确实是个冷静的人物,想来他应该是那第二种人吧。
秦百程则接到:“其实刚才所说的那第一种人里就有我老秦,但老秦也知道那只是口上说说罢了,万剑宗何等的身份,岂能与那些小人一起同归于尽?只是不知宗主突然问到这个是为什么?”
行云说话,秦百程突然一拍手到:“啊,定是这样!担心我们会对青城不利?”
说着哈哈大笑到:“宗主过虑了,青城再如何也是宗主的师门,我们怎么可能陷宗主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万剑宗虽然是要复仇,但万剑宗可是真正的名门大派!宗主且放下心,只要青城派承认当初的过错,万剑宗绝对不会去动青城派的,哈哈。”
萧寿臣亦是点头。
得了他们如此的回答,行云心下塌实了许多。
想了想,行云决定实话实说,开口到:“我的师门是青城派,刚才我听到水仙姑娘说青城与其他大派因为我武功的关系而处境不好,我很是担心。”
萧寿臣笑到:“青城派可是千年大派,又没有证据表明双修籍在青城派的手中,那些大派不过是虚张声势,为的是找借口阻止青城去捞实惠,这实利分的人越少,他们得到的就越多,宗主大可不必在意。”
行云一楞,这萧寿臣说的也有可能,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却是真的将秘籍抄本埋在了床脚下,想想终是不妥,那些大派如果万一查来,就糟了。如果青城知道有这抄本存在,反不危险,正因为青城里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个抄本被埋在那里,才是可虑。
想到这里,行云狠了狠决心,问到:“我这宗主的话,你们是否真的会听?”
萧寿臣和秦百程俱是一楞,秦百程立时便站了起来,激动到:“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既然拥您做宗主,便是真心实意!作为属下我们自然会听从宗主的调遣!宗主难道在怀疑老秦?”
行云没有想到老人的反应如此的激烈,当下也是站起来解释到:“秦老不要生气,是行云刚才的话有些说的不好,听起来容易误会。”
秦百程仍有些不痛快,但也不好再说什么,萧寿臣则是一笑到:“寿臣自然是会听从宗主的安排了,当然,要万剑宗放弃报仇却不在其中,那是上代宗主的遗志。”
秦百程这时也醒悟到:“对,不可以放弃复仇,其他的宗主尽管吩咐!”
行云当下苦笑了一声到:“万剑宗的遭遇,行云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又怎么能厚颜让你们放弃复仇?”
萧寿臣和秦百程都不知道行云是什么意思,只见行云继续到:“我的师门如今境遇全是由我而起,如果我不是在嵩山剑试上使用联剑术,便不会引来如此多事,而且那秘籍抄本被我埋在了青城,我实在是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想麻烦水仙姑娘施展那不世轻功,将秘籍取出来,好了解一块心病。”
萧寿臣闻言笑到:“原来如此,宗主大可放心,这事不难,只要知道那抄本在哪里,一会吩咐下去便可。”
行云闻言大喜。
可萧寿臣的下一句话传来,行云又是一惊。
只见萧寿臣似乎不经意的问到:“只是宗主是从何得来的那个抄本?”
行云一楞,暗到:“那抄本可是袁思蓉从无阳子那里录得,这要是说给他们,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事来。”心中不由得大感为难。
秦百程见行云很是为难,哈哈笑到:“这不重要,想来到了告诉我们的时候,宗主自会言明。”笑着,转了话题到:“宗主可还有其他的示下?”
行云想了想,问到:“天山剑派的消失可是万剑宗所为?”
派的消失是否与万剑宗有关,这是行云一直想问的问武林中有这实力的除了万剑宗外,也就少林当勉可办到,可那实在是匪夷所思了,毕竟天山剑派远离中原,并不触及谁人的利益,而且如此大的调动,就是少林和武当也不能瞒的过世人耳目。
萧寿臣说道:“天山之事,我们万剑宗也在追查,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线索,不过这绝对不是万剑宗所为。”
见他说的肯定,行云也分不出真假,只好信了。
秦百程这时到:“宗主,夜已经深了,明天还要精炼内力,还请宗主早些歇息才是。”
行云闻言,叹到:“我不能帮丹霞派复仇,实在是有愧于梁老掌门的武功。”
秦百程见行云有些烦恼,笑到:“精炼内力,梁木含他也是为了报万剑宗这六十年来的救命之恩,宗主不必太在意,如果您不同意,他反是要愧疚一辈子的。
宗主听老秦一言,还是早些歇息,明日的精炼内力,可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啊,全天下,只有那一人可以为宗主做到,这是真正难得的机会。
精炼内力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大效果,可不论多少,那却是立时可见的。”
行云明白这点,可那是梁木含欠万剑宗的,与自己无关,行云现在还不会将自己看做是这个门派地宗主。无功受禄,行云实在是感觉受之有愧,可秦百程说的也是道理,当下点了点头,暂时放下这心事,明天遇到梁木含在说吧。
当下,行云借了萧寿臣的纸笔,写封简短的信。报上自己的平安,好让袁思蓉放心,一并转交给水仙,希望她能带去。
告辞离开,至于那抄本,只要有水仙出马。拿回来自然是简单的很,行云到不会担心。
回了去,将饭菜重又热了热,胡乱的吃了些,行云坐在床上,暗自思索。
虽然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可却接触到太多地武林隐秘,这武林远超行云所想,也让行云暗升无所适从之感。
正伤神间,刹那久违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精炼内力对你很有补益,你现在的内力太过限制吾的能力。”
行云也知道自己的内力虽然在同龄人中已经不做二想。可对刹那来说仍然不够,而且自己也是需要强大的内力。断桥那一直若有若无地感觉,让行云心中有些急噪,那个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剑魂啊。
“行云知道了,明日全心配合梁老,待行云能力足了,怎么也要为丹霞派讨回个公道。”行云对刹那说到。
“嗯。”刹那似乎是有些赞同。
行云忽然想起一事,问到:“二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刹那前辈觉得万剑宗和十大门派哪方是对的?”这刹那当时是在那个朱笑川的手中。也就是说他自然是经历了那些事,行云这时最需要一个旁人来描述一下当年所发生的一切。
刹那冷哼了一声:“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没了声息。
行云一楞。心到:“刹那前辈当时的敌人是万剑宗,可又被朱笑川封了起来,自然两边都不会有好印象了。”想了这些,暗笑自己问错了人。
距离天亮已经不远,行云抛开杂念,默运起琢颜玉虚。因为这里的人不会对他不利,所以晚上又开始恢复了内功练习。
行云这些日子里内功修炼的少了,又加上事情太多,这心越来越是浮躁,此刻真气在体内运行,抛开杂念,心久违的静了下来。
“几乎所有地门派,内力都是以真气的状态在体内奔行,或往复温养,或出于体外伤敌,大量地内力,需要更加宽大的经脉,所以每天要勤练内功,充实自己地经脉,如果长时间不去充实,那经脉就会慢慢萎缩。
可这却不是增加内力的唯一办法,丹霞炼气之法,之所以能够名扬江湖,就在于他的特殊。”
千星壁上,行云正在听那梁木含讲解,确如秦百程所说,梁木含已是执意要助行云精炼内力,行云只好答应,不过那行云心中下过的决定也是更坚定了:“不论如何,也要为丹霞派讨个公道回来,只要自己的能力可以达到。”
那老人此刻似乎沉醉在自己门派的武功之中,悠然说到:“凝练真气之法如果要是做个比喻的话,便像那剑气与剑罡之分,一松散,一凝结。
丹田气根,为真气之源,那里便是惶如实质一团,由实质化为松散,真气便由此出到全身,再由松散凝结为实,于体外伤人,这实在是平白的浪费了时间与气力。
如果这体内地真气本就是凝实的呢?”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暗惊到:“这真是匪夷所思地想法,怪不得只有丹霞派才练的出。这体内真气如果要是凝实的,便可省去这些转换的步骤。”
行云当下赞了,梁木含笑到:“正是如此,任何人都是由丹田提气做出攻击、防御或者躲避,这期间有个时间,强运真气来仓促迎敌,不仅力道不够,而且还会损伤身体,有了丹霞炼气术,这虽然不能完全避免,但是反应的速度绝对会快于常人,随着修为的增加,这反应速度会越来越快。
内力真气由剑发于体外,结为剑罡,丹霞炼气术将那称为外罡,而这体内精炼后的内力则是内罡,经过老朽全力精炼,行宗主以后的真气出手必然快不可言。而且内力最少可以增加五成,经脉不变,真气凝实,那自然可以容纳更多的真气。”
行云听的砰然心动,如果真如梁木含所讲,那实在是武者的梦想了。
梁木含见行云的样子,笑到:“行宗主且请屏除杂念,这精炼内力,最少需要一日方才可成,其间颇为凶险,宗主不可存有丝毫杂念,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信任老朽。”
行云点头,闭了上眼睛。
力是由梁木含主导,行云将自己完全的放开给他。
一股纯泊的真气在行云的体内绕行,似乎是在熟悉他的经脉,待到了行云的丹田处,忽然顿了一顿,不过没隔多久,那真气又开始在体内环绕开来。
奇妙的感觉,体内真气似乎越来越重,同时被压的小了,空出的经脉再被新的真气填上,如此往复。
“这也许就是梁木含所说的内力增加吧。”刚这么一想,行云就觉得自己丹田一紧,脑中轰的一声,什么也不知道了。
“宗主竟然在里面待了两日!梁木含当初不是说了只需要一日么?莫非出了什么事?呸,不吉利!”看的出秦百程有些急噪,这二日来,他一直守在这千星壁下,可那上面,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自从行云和梁木含上去后,已经过了整整两天,这让秦百程很是着急,虽想上去看个究竟,可又怕惊了那二人,不上去查探,又担心他们万一是出了什么差错,那时间越拖的久远可就越是不妙了。
就在这时,秦百程忽生警觉,抬头再望,就见自上而下奔来一人,那速度快若奔马!要知道这可是千星壁,不比平地,而且还是自上向下!更让秦百程惊讶的是那人手上还抱着一个老人。
那老人赫然便是梁木含。而那年轻人自然便是自己地宗主,秦百程见状立刻迎了上去。
待到行云站定,秦百程已经是发现梁木含死了,心到:“莫非这里面出了些差错?”可转念一想,“不对,宗主明显比之前变化甚大,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应该成功才是。”
行云这时沉声到:“劳烦秦老守侯了两日。梁老已经去了,还是先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的好,最好隆重一些,他老人家六十年等待,最终还是没有能得偿所愿,起码死后舒适一些吧。”
秦百程看了行云的神情。此时自不会再去问他武功进境如何,那以后有的是时间,此时点了点头,将梁木含接了过去。
这要是隆重为之,自然有很多手续,行云不懂这方面的过程,也只好要交给秦百程了。
秦百程看着行云,虽然只隔了两日,但行云现在给他的感觉确是大为不同,多了些沉稳成熟。少了些优柔,似乎这短短两日。行云长大了不少。
也没有问梁木含为什么突然的死了,秦百程回了去安排后事。
行云则是慢步林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薄薄的册子,摸着那书,行云叹到:“梁老,行云定会为丹霞派寻到合适人选,将丹霞派传下去。”
此时行云体内真气奔涌,按照刹那所讲,这是正常情况,只要过些时候便会安定下来。
两日前。行云当时丹田一紧,之后便似乎昏了过去。等他再醒来之时,却发现梁木含委顿在旁,而自己却是丝毫也动弹不得,体内地真气如脱缰野马般的肆意奔腾,又比往日实上了许多,直撞的自己周身经脉疼痛不已。
此时行云浑身的大汗,心下立时惊慌了起来,暗到:“难不是自己走火入魔了?那梁老又是怎么了?”
正骇然间,刹那的声音传了来到:“莫要惊慌,那人确实有些本领,此刻是你的关键,并不是走火入魔,只要再支撑一会便可行动自如。”
行云正要发问,梁木含似乎打起了些精神,见行云清醒过来,勉强笑了笑到:“万剑宗地双修密法果然神鬼莫测,行宗主那丹田气根之强,老朽根本不敢想象,不过这也好,如此一来,精炼后的内力更是大大超乎想象,行宗主只要静修些时日,就是那化形也不是不能达到。以如此年纪便达到化形的境界,恐怕这个江湖上无人能与之相比了吧。”
行云可没有心情去接受这个赞美,见梁木含如此委顿,行云心下焦急,可偏偏此时说不出话来,梁木含见行云的样子,笑了笑到:“宗主不要担心,老朽已经一百一十四岁了,丹霞派六十年前被灭,老朽就应该以身殉门,只是想看那些人的报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