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现在内功被锁,由外人助自己运功,内伤好的才会快,便是应了。
转眼间,两个时辰过了去,行云和焉以谢一起睁开了眼睛,焉以谢笑到:“相公的实力真是不一般,虽然内力被锁在了丹田,不过那威势妾身却仍然可以感受的到,竟生深不可测之感。
想当初第一次遇到相公时,那时相公还不过刚进了剑罡级而已,那知不到一年,相公竟然在嵩山剑试上以一人之力破点苍平倥,风头真可谓是一时无两了。”
行云被他这左一句相公,右一句相公的喊的没了脾气,竟然也不再觉得那么刺耳了,要说这嵩山剑试确实是行云最得意的一件事了,不过想到自己初遇焉以谢的时候,正是木莲子师父失踪之时,当下正色到:“我师父木莲子的失踪是否与你有什么关系?”
虽说就算真的有什么联系,恐怕对方也不可能承认,可行云仍然要问,只希望能从焉以谢的神情中看出些个苗头来。
焉以谢无奈到:“相公的师父真的只是与妾身过招后便走了,至于他之后如何,妾身并不知道。”焉以谢的样子实在是无懈可击,就像真的如此一样,行云横竖看不出毛病来,也只好作罢。
此时的焉以谢象是受了委屈,那泫然欲泣的样子,真是我见忧怜,当然,前提是不知道他原本是男儿身。
可偏偏行云是知道的,所以大感别扭,正手足无措间,门外一阵脚步声响,小兰在屋外问到:“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和夫人准备在哪里用餐?”
焉以谢在那里坐着不答,行云只好硬着头皮,沙哑着声音到:“屋里。”
行云的声音实在是年轻的很,所以只好尽量少说,说的时候越沙哑越好了,这样才能少露些破绽。
听那小兰的脚步远去了,行云松了口气,行云并不习惯使唤人,刚才也只好从权了,再一扭头,却见焉以谢哪还在哭,正在笑着看着行云,说到:“这就对了,相公慢慢的就会适应这新的身份。”
经被他弄的有些糊涂了,男扮女装也就罢了,就连悲来化去,不知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总是觉得与以前自己遇到的那个焉以谢很不一样。
不待行云多想,小兰已经领着其他几个小丫鬟将饭菜摆上,然后询问到:“老爷,夫人,是否要小兰在旁服侍?”
行云怕焉以谢答应,抢先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这要再多个“外人”在场,行云可真的吃不下饭了。
要说起来,小兰做的饭菜还真是不错,年纪不大,可那手艺却快要赶的上酒楼大厨了,行云此时也不是很饿,但那饭菜摆满了桌子,不吃可惜,而且用料也很讲究,最后仍然是吃的很饱。
将碗筷撤了下去,焉以谢让行云先进屋等他,行云正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的时候,就见他拿了两把剑回来。
铁剑!断桥!
行云就要去抢过来,焉以谢闪过一旁,笑到:“相公不要这么急,这剑是相公的,妾身只是先替相公保管而已,以后自会物归原主,相公现在要隐藏身份,这两把剑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练剑之人,他那把剑可是不能随意丢弃的,尤其是已经练出剑魂的人。剑魂平日里便是留在剑内,如果没有了那剑,剑魂级的高手就不能再以魂御剑了,当然,要偷走已经有了剑魂的剑可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那剑不在剑主的身上,可如果有他人要想染指于他,在方圆两丈之内,剑主立刻便会心生感应,然后御剑将那人刺死。
不过行云就有些特殊了,刹那平日里是作为气根留在行云的体内,所以不会存在这问题,到是以后行云自己用断桥炼出剑魂的话,那可就要时刻保护好自己的剑了。
焉以谢拿了起铁剑,看了看到:“相公的两把剑都是古怪,一把只是普通铁剑,而另外一把则是柄断剑,可竟然还能用这铁剑炼出剑魂,还能用这二剑施展出那么厉害的联剑之术,真是不得不让妾身佩服。”
行云看着焉以谢在那里说,暗到:“不能再让他这么牵着走了,他再是如何,也不过是个男人,我怕他做什么?”
想到这里,把心一放,行云反到是轻松了许多,顺口问到:“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为什么要将我劫来?”
焉以谢将剑放了一旁,坐在床上笑到:“这几日,相公便不要太过伤神于这事了,先将身体养好,然后一切原委我们自然会告诉你的。”
行云听焉以谢如此说,知道再是问他也是无用,只好点了点头,焉以谢见行云如此好说话,也是欢喜,当下不再多说,仍是运功助行云恢复内伤。
一个时辰之后,行功完毕,小兰指挥着丫鬟们将浴桶抬了进来,调好热水,将新的衣服放在一旁后,又都退了出去,行云到此终是体会到了富贵人的生活,不禁大为感叹,这时却见焉以谢向门外走去,行云有些疑惑到:“你做什么去?”
焉以谢笑到:“相公在屋里洗,妾身不便打扰。”
行云本是做好了“让妾身伏侍相公的准备”,哪知他竟然避了开?心中暗到:“这人当真是奇怪已极。”
既然刚才已经想的通了,行云也不再去琢磨这许多怪事,当下除去衣衫到桶里洗了个痛快,那桶还真是大,里面竟然还洒了些花瓣,水也是温热正好,整个人洗过后,直觉得容光焕发。
换好了干爽的新衣,便又见焉以谢进了来,后面跟着小兰和其他丫鬟,将水桶收拾干净后将那空桶抬了走。
小兰则是留下,重新收拾被褥。
行云见焉以谢似乎也是洗了过,心到:“这样也好,虽然说他是男人,可真要与他一起洗澡,那也还真是不可想象了。”
小兰此时将被褥整理好,退了出去,焉以谢则是走了到床边,很自然的躺了进去。
行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到:“莫非我们要睡在一起?”
焉以谢笑到:“那是自然啊,相公许久未回,这回来后难道要分离开来睡吗?这府中下人们会如何看待?”
行云知道这还是逃不过,将心一横,连外衣一起穿着的躺了上去。
焉以谢笑到:“相公放心,妾身不会做什么非分之事的。”言罢面朝内里睡去了。
行云开始确实有些睡不下去,与他人同床不是没有过,不过都是抵足而眠,像这样睡在一起的还没有过,不过时间久了,因为身上有伤,困乏一起,便难敌睡意,终是合了上眼。
一夜好睡。
如此几日,行云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焉以谢平日里也只是口上说说,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到是一心帮助自己治疗内伤,虽说如果没有锁功丹,以行云自己的内功治疗的话,早便好了。
这一天,已经是嵩山剑试后的第五日,行云正在凉亭中歇息,在这别府中,行云对这凉亭很是欣赏,虽然青城山上的风景更是怡人,但这种院中楼台却是少了,就算无阳子他们的住处也没有这里的好。
正自感叹间,就见小兰朝自己跑来,待到的近前,报到:“老爷,少林寺的僧人来访。
行云一楞,暗到:“莫非他们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不对啊,如果这样的话,他们还不早便进了来,用的着拜访吗?”
想到这里,问到:“夫、咳,夫人知道了么?”
小兰答到:“夫人已经在招待客人,正等候老爷前去。”
行云听焉以谢已经在招待客人,心下稍安,现在的行云也并不想被人找到,既然焉以谢在招待那人,还让自己前去,就说明没有什么危险。
当下由小兰带路,行云跟着到了客厅。
只见一个少林僧人,看打扮和年纪,想来应该是慧字辈的。
“阿弥陀佛,贫僧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望施主赎罪。”那和尚见行云进了来,忙起身双手合十。
行云仍然是沙哑着嗓子答到:“无妨。”
行云现在是不多开口,这一句话的字说越少越好,真要出什么问题,自然有焉以谢在旁补救,行云看的开了,既然由他弄出了这许多的古怪,自己也不用真的都那么顺着他的意来。
行云的回答稍显有些不太礼貌,不过那少林和尚的修养也是好,道了声失礼,然后坐了下。
这时焉以谢给行云解释到:“相公,这位大师来说,最近城里出了个飞贼,不仅夺人钱财还伤人性命,所以这位大师是特地来通告咱们,小心防范,并且帮咱们查探一下,万一那贼人藏在家中可就糟了。”
行云心闻言暗到:“飞贼?哪会有飞贼会跑到少林寺的脚下办事?他们说的别是那黑衣女子吧?”想起前几日自己的那两把剑,恐怕又是她回去少林“拿”出来的,一想到她那惊人的轻功,行云也不由得暗赞。
听焉以谢讲完,那少林和尚忙岁行云说到,“贫僧只是在高出查看一下,并无他意。贵府乃是城中的大户人家,最易被那贼人盯上,所以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行云自然不会反对,心到:“就算那黑衣女子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少林寺慧字辈弟子就能查的出来的,就是慧剑来了都不可能。”当下便应了。
见行云同意,那少林和尚立刻出了客厅,飞身上房,在上面将这别府转了一遍,然后在焉以谢的夸赞中告辞而去。
那和尚走后,焉以谢笑到:“看来少林和其他大派这些日子寻不到相公,便猜测相公是不是还在这少林附近。”
行云皱眉到:“可他们这么找不怕打草惊蛇吗?”
焉以谢笑到:“也许他们就是要打草惊蛇也不一定呢。”
也许焉以谢说的对,这飞贼虽然弄的人心惶惶,夜里经常见有少林的僧人帮助四处巡视,但也只限于此了。
又过了几日,行云的伤算是彻底的好了,这上路的时间也是近在眼前。
“陈管家,这里又要麻烦您老了。”焉以谢笑到。
“夫人言重中,这是老奴的本分。”陈管家年纪已经不小了,恭身答到。
言罢,陈管家指挥杂役们将随身物品装在车子上,目送行云和焉以谢乘车离去,同行的还有林威镖局的十几名镖师。
像行云现在这样的身份,如果携女眷出门又不带些人保护,那反到是令人生疑,这林威镖局说来名头也大,因为他正是少林的俗家产业,有少林这个中原第一大派在背后撑着,就算这些镖师不会武功,也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这些人的武功都还不错。
随着鞭响,马车渐渐远去。
是襄阳,路也不远,行云一众人等,且停且走,因为车,而且携女眷的本身就不可能走的多快,再加本身又没有带太多的财物,对外只是说去襄阳的别府暂住而已,所以这些镖师跟起来也更显轻松,只是心里会多嘀咕几句:“这富贵人家的别府竟然有好几座!真是浪费。”
其实行云的心中也是如此在想。
虽然不是头一次乘车,但行云仍然不喜欢乘车的摇晃,可自己那病恹恹的样子又不好去骑马四处奔跑,也就只好闷在车里,好在那些镖师也耐不住寂寞,出了城后不多时便开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行云也就权当听书,一旁还有焉以谢递来水果,到也不差。
“这次的嵩山剑试,真是让我开了眼,你还别说,咱们也算是少林俗家弟子,可这真正的高手确实不一样,虽然都是些年轻人,这和咱们一比,却要高出太多。”嵩山剑试虽然早已结束,可它带来的震撼却是深远,头一次在天下人的面前战士魂级高手之间的比试,而且还是在九大门派之间进行,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林威镖局的镖师以上可都是少林寺真正的俗家弟子,可就是他们也是难得一见,更不要说那些普通的江湖人了。
“他们确实是厉害,而且听说现在武林中人都在重给那些年轻人排十大高手。你们都听过吧?”
“有耳闻,听说是因为那个青城派行云地关系,原本十大年轻高手是因为武林中就这十个年轻人达到了魂级而已,所以自然以他们十个为首了,可如今那个青城的行云一来,魂级的年轻高手变成了十一个,这排名自然要变了。”
行云在车内听这些人扯到了自己,也稍微坐直了些身体。不过心下却在想:“真要论这江湖上的年轻高手。自己身旁的焉以谢绝对算的上一个,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听她的声音似乎年龄也不大,她地其他武功不清楚,可只凭那能在少林寺中来去自如的轻功,就真的是惊人了。”
行云在那想着。车外的人们仍在继续他们的话题。
“依我看,那个点苍派的陈默一定会被挤下去,他地年纪大了,而且竟然被金刚门的弟子打败,真是在丢我们大派的脸。”
行云一听,心下想到:“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对了,那个慧树也这么说过。”
那车外的声音继续到:“现在的争议的主要是有人要给这些年轻人派个高下顺序,以前这些年轻人的排名都是并列的,而如今有了嵩山剑试,才知道。原来这魂级高手之间的差距也是不小啊。”
“是啊,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年轻地高手里最厉害的还是我们少林寺地三慧最强。”
“那也不一定。你看那个青城的行云,一个人可以胜点苍平倥,他要不是与常天赐对战之时,手下犹豫,我看他胜了倥派都有可能。当然,那之后他是不可能胜地过我们少林的了,但要真论起单打独斗,我看他与慧剑师弟恐怕是棋逢对手。只是他的那个联击之术更难以应付些。”
行云听这人如此推许自己,心中也是有些高兴。听到自己的名声传遍武林,不高兴才是假的。
“这确实不好说,毕竟他们两个没有真的比过,但是他们两个应该是这十人之中最强的,不过这第三名应该是那个倥派的常天赐无疑了,他能那么轻松地战胜唐门,然后与青城的行云战了那么久,实力应该比武当双剑来地强些,甚至我们的慧心和慧树都要差一点,毕竟他的那把如镜实在是太难缠了。”
“可他的武器太占便宜了,除了阴天或者晚上,大白天和他打架可是找罪受,我总觉得他那样胜之不武。”
这些人论起谁高谁低,竟然比那些年轻人自己都要热烈,行云在车中听了几句,后面的便觉没什么意思了,正在这时就听他们转了话题。
“你们对这些天的飞贼如何看?”
“恐怕不是非贼这么简单吧?现在都传说那人夜闯了咱们少林,还偷走了不少宝物,所以咱们才这么大力搜捕。”
“外面乱传,你还真的相信啊?什么飞贼能在咱们少林寺中偷东西,还不被抓到?”这些俗家弟子,虽然都不在少林本院,可一提起少林寺,却都是咱们咱们的,行云听的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