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一下。”
赵不忧提出要行云留下,并不是常沁诗想看到的,小姑娘要先走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因为坐在这里闷的要死,实在是无聊的紧,一点都不好玩。二来也是不想让自己新认识的那个青城师兄再得罪赵不忧,这个青城派的师兄虽然长的不是很好看,但却是很有趣,起码他不会像自己的那几个师兄一样总是围着自己,烦的不得了。
常沁诗刚要开口,行云便在一旁接到:“师妹还是先去歇息吧,赵掌门有事询问,做晚辈的当然要留下来。”
看行云自己都这么说了,小姑娘也只好狠狠的澄了罗志一眼气鼓鼓的离开了,只不过小姑娘没有往客栈里面走,而是带着她的那几个师兄出了客栈。
那罗志虽然被自己的师妹瞪,但却心下暗喜,那讨厌的青城小道士被华山掌门留了下来,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看着小姑娘离开,行云微微一笑,这个倥侗派的小姑娘常沁诗很有意思,除了有些冲动外,到也天真聪慧。
一旁的赵不忧留下行云,是不想就这么让这个总是坏自己事的小道士轻易的走掉,而且对于这个在青城大比中一鸣惊人的青城派新星竟然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实在是有些疑问。
这里即使不属于华山的地盘也是倥侗派的,再有小冲突,这陕西一地也不能让非两派的其他势力进入,而这个青城派的新星,要娶青城掌门孙女的小道士的行踪就不由得赵不忧思考了。
最为重要的是,之前在那青城大比中以十六岁之龄发出二尺剑罡而技惊全场的新星在几个月后竟然连自己都看不透他的修为深浅了?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莫非青城派得了什么速成之法?难道是那秘籍已经被无阳子勘破?”赵不忧心中暗惊。
之前青城大比所展现的结果,年轻一代中,除了眼前的这个行云和他的师弟外,其余碌碌,皆不值一提。而那两个新星也要很久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但谁曾想这小道士竟然又是突飞猛进?
“自己是什么身份武功?十大门派的掌门人!竟然看不透一个青城小道士的修为?莫非他已经有了魂级的实力不成?”赵不忧越想越是不对劲。
为了那秘籍,赵不忧才会有要与青城联姻之举,此时这个小道士突然间的武功大进,实在是处处透着怪异。
赵不忧就这么盯着行云,所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强,在他们周围的人本来就已经感受到了赵不忧的气势压迫,这下再加上威压,更是苦不堪言,心中纷纷想到:“那直接面对赵不忧的少年会是在承受着多强的压力?”
只是此时的行云虽然是承受着赵不忧的威压,但是却并不难过,赵不忧此时又不能真的全力出手来压迫行云,行云又是得到那刹那之助力,自然不会将这威压放在眼内。
而此时许久没有说过话的刹那突然开了口:“此人在现今武林中的实力如何?”
很久没有听到刹那说话,准确的说,自从离开天山后,刹那就一直没有开过口,只是在行云的丹田中默默的维系着行云全身真气的运转而已,此时突然开口,行云也是有些意外。
行云想了想说到:“晚辈的江湖阅历并不多,只能从所知道的中说说看,此人既然是华山派掌门,那自然是现在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这是实话,行云出来江湖历练并不久,而且大多数时间是在长辈的陪同下,或者是在赶路,且这江湖上真正的高手如何也不是普通江湖人所能了解的,行云此时也只能给出这个答案了。
刹那闻言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在言语,而行云却是被他把自己的好奇心勾了起来,追问到:“刹那前辈,您问这赵不忧的武功是为什么?他的武功比您又如何?”
行云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现在对上赵不忧,究竟能够做到什么地步,虽然说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行云毕竟是年轻人,年轻人的争强好胜心理,行云也不会一点都没有,不论是不是真的要去和那赵不忧动手,先知道一下自己的真正实力也好。
禁不住行云的一再催促,刹那才说了一句:“此人不过耳耳,以汝现在之功力即使不胜亦不可败,只是经验上欠缺罢了,尤其是以魂对战,要知道魂由心生,但吾终是外来,所以究竟实际如何,也不好说。”
听刹那一句话两个意思,一会说“没问题”,一会又说“不好说”,行云心下暗笑,想那剑魂竟然也是好强,不肯明说没有把握,想想也自是有趣。
不过这个回答行云已经很满足了,那个赵不忧是什么人?堂堂武林十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掌门!自己即使对他有那么一战之力,就已经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了。
战胜?不在行云现在的考虑之列,行云可是个很务实的人。
突然赵不忧哈哈大笑起来,对行云的威压登时消散无踪:“师侄不愧为青城派的新秀,我华山派就没有师侄这样的年轻俊彦,青城派真是好福气啊,哈哈。”
行云自然明白这赵不忧绝对不是真心的在夸奖自己,但是自己也并不担心什么,赵不忧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别说自己,就是那个打了他儿子的中年汉子,只因为道理不在他那里,赵不忧也是到现在都没有出手,更何况自己还是青城弟子了。
刚要说话,那边赵剑调息好了,睁开了眼睛第一句就是,“爹!你怎么还不帮我教训那个狂徒?”
行云本是要谦虚的话,就这么被赵剑的话给打断了,正好行云也不想说些什么:“赵师伯您过奖了,行云微末之技哪里比的上华山的众位师兄。”等等的这种口不由心的废话
这样的违心之言,行云最是不喜,能不说就不说。赵剑这么一问正好,行云正好借机将话省下了。
而赵不忧闻言却是一阵的烦恼。
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是不成器,如此说话,即使自己之后找到了借口,岂不也成了无理?当下喝到:“闭嘴!为父自然会秉公处理,如果错在你,不要以为我会轻饶!”
这句话不过是场面话,赵剑自然听的懂,但是自己的心里那个窝火啊,自打那次上了青城之后,自己就没有顺利过,而且还一直被父亲拖着四处跑。
抬头看到坐在一边的行云,赵剑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就想骂行云几句,但是却被自己父亲的目光阻止了,心中郁闷,又是一阵的咳嗽,一丝鲜血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行云没有想到赵剑对自己的反应如此的激烈,自己虽然讨厌他,但是却没有想到赵剑更加的恨自己。
看着赵剑的样子,赵不忧就心中疼痛,他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儿子被人打成这样,虽然说很大的问题是出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但是自己又怎么能就这么坐着什么都不做?
“这要不是倥侗的势力范围,哪能容的那厮如此猖狂?”赵不忧心下暗恨:“赵某一定不会就这么容易的放过你!”
哪知这世事确实难加预料,赵不忧正在苦心琢磨如何教训那个蜡黄脸的时候,那二楼雅间里的一声女子的惊呼传了出来,紧接着,那个蜡黄脸慌张的喊到:“师妹你怎么了?”
突然间的变化,楼下众人面面相窥,均是不知那屋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片刻雅间大门“砰”的一声变的粉碎,一道人影夹着风雷之势朝着赵不忧电射而来。
其势之惊人,速度之快,眨眼间就来到了赵不忧的面前,随后带起一片的狂风,将这一路上经过的桌椅碟碗带到四下乱飞。
来人正是那蜡黄脸的中年汉子,只不过这时他那张蜡黄蜡黄的脸上已经是布满了青黑色的煞气,对着赵不忧一字一顿的说到:“我以为你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好歹也会注重自己的名声,哪里想到,你竟然使毒暗算?”
罡风暴卷,起自那汉子和赵不忧的身上,虽然事出突然,但是赵不忧毕竟是华山掌门,一身修为岂可小视?自然是立刻与那蜡黄脸的汉子对了上,只可惜的是对方来的毕竟太快,自己只是档住了他的罡风,但是仍然没有来的及站起身来,此时赵不忧只是坐在哪里与蜡黄脸对峙着。
他身后的赵剑不过刚有些恢复,哪里受的了如此冲击?登时被漏过的罡风击的坐倒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赵不忧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身后,但是听的自然清楚,心下狂怒,再也不顾及什么掌门身份,嘿声到:“既然你主动找死,就不要怪赵某人下重手了!”
此时大堂之内已经是被两大高手的罡风吹的凌乱不堪,其他人等如蒙大赦般的趁乱四下逃了去,行云则也是后退几步,退出那二人的战圈,心下却是不解。
“那人似乎不是这么冲动的,怎么会突然间变的如此状若疯狂?看他武功似乎还不是赵不忧的对手,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在占着道理的情况下与赵不忧蘑菇了,怎地此时却又是一副情急拼命的样子,那楼上女子的惊呼又是怎么回事?赵不忧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这使毒暗算又是从何说起?”
一连串的问题流过行云的脑海,但是暂时却是得不到答案,而那边却已是开始了恶斗。
真正的高手过招,行云到目前为止只看过两次,一次是丹神师父与那个焉以谢,另外的一次就是现在了。
巧的是两次都与丹神有关。
上一次丹神师父与焉以谢的比斗,行云因为修为的关系,还只是看的眼花缭乱而已,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已经进入魂级的境界,行云的观察力自然与以前有着天壤之别。
那个蜡黄脸的中年汉子招式刚猛绝伦,完全不像他那副病恹恹的身体所能发出一般。虽然此时仍然是那普通的身躯,但是气势却直若巨灵开山,开他对面的那座华山!
只见他一道道剑劈将过去,迸出的剑罡四下飞射,幸亏这客栈中的人都已经跑光了,否则一定死伤无数。
即使如此,这客栈的大堂周围也已经没有了一块完好的地方,要不是因为赵不忧一直没有得到机会站起身来,而使得战斗一直维持在他的那一点上的话,两人真要是闪展开来,这客栈就等着被拆了吧。
看着那中年汉子的招式,很有些自己的丹神师父出手的感觉,不过他也没有再使用那好象百练平天的招式。“可能是距离过近吧”,行云暗自分析。
丹神在行云的面前只出过两次手,而且两次都只有百练平天,以至于行云从武功招式上很难判断这汉子与自己师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以行云现在的修为来看,这中年汉子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的木莲子师父之下,可以说是剑罡级中的绝顶高手了,不过他的招式武功在行云看来,还是有破绽可寻,行云对于自己可以找到和木莲子师父一样强的人的破绽,心下也是有些满意。
赵不忧手中剑名曰九仞,一剑分九仞,一主八辅,是赵不忧专门为自己华山派的太华千仞剑法所制。
华山剑法险峻异常,取锋利穿刺,剑剑为仞,其利不可当,全在险与利上,所以华山剑法全是刺式。
华山派的太华千仞剑在赵不忧的九仞之下,更是凌厉非常,赵不忧曾经不无得意的说过,自己的这套剑法其实应该叫九极千仞剑,九为极数,又以千仞为式,在整个华山也是独树一帜。
华山剑法使将出来本是极凌厉的攻势,是故与华山剑法为敌,是一件极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此时不愉快的却是赵不忧。
自己那险峻的华山剑法此时却是正好碰上这个不要命的人,赵不忧那一剑刺将过去,让敌人必救的剑却得不到蜡黄脸的一点重视,蜡黄脸同归于尽式的一剑劈过来,赵不忧也只好将那剑式撤回格档,险峻异常的华山剑法在此时反到是施展不开。
转眼二十招过去,战况依旧,赵不忧和那中年汉子的对战,因为一开始没有机会站起来,所以到了现在还是坐着在打,虽然赵不忧的武功要强过那中年汉子,但是一时也不能显出优势来,直打的赵不忧心中大为光火。
而那中年汉子此时一把剑舞的好似风车一般,没有半点的缝隙,没有给赵不忧半点的喘息之机。
“这中年汉子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厉害的多,自己如果不使用魂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胜的过他,而且自己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连站都没有站起来,想那汉子虽然看似愤怒的失去理智,其实并非只是一味的蛮干。”赵不忧此时也收起了之前有些轻视的心态,专心寻找时机反击。
一直狂攻毕竟不可能持久,除非是能在一口气前将对手击败,否则狂攻者也必然要缓手的,更何况对手是华山掌门?
那中年汉子的攻势稍一减弱,赵不忧便低喝一声,手中九仞的那九面剑刃顿时毫光大盛,行云看过丹神与焉以谢的比武,自然知道这是剑魂即将出现的前兆,心下暗叫,“糟!”
剑魂与剑罡相比是本质上的区别,就连对剑法的使用方式上都不尽相同,行云之前只看过丹神和焉以谢在南山草堂的那次对战,其实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剑魂的使用方式。
因为丹神一来当时心智并不正常,二来丹神本身几乎没有出过手,对于剑魂的控制几乎可以忽略不提,那次丹神凭借的是他近百年的庞大内力而不是剑魂,至于焉以谢,则是为了过瘾,而选择了硬接硬挨。
这赵不忧的对手虽然也与当初的丹神有些相似,都是刚猛的对手,但是赵不忧选择的方式就与焉以谢不同了。
快准狠,这是武学之必要,即使是太极剑等以柔克刚的功夫,也不能脱离了这个范畴,否则人家一剑早就刺到了你,你再柔也没有用。事实上,真正的太极剑是很快的,在练习的时候慢,那是为了体会其中的意境,为了更好的使用太极剑而已。
此时的赵不忧彻底的向行云展示了剑魂的威力,那并不是简单的比剑罡的威力更大,而是更快,更准,更加凌厉,剑剑之间圆滑流畅,却又迅速非常,但见那赵不忧手中九仞已经幻化成条条剑光,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刚过,一剑又至,剑光连绵不断,远远望去就真如有千百仞一般的可怕,这绝对不是人力所能为!
那中年汉子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攻势,所有的剑式还没有递出便被原式的攻了回来,而且攻回来的更多,不片刻,那汉子的身上就凭添了许多小洞,虽然并不深,但是伤口众多,一条条的鲜血从那剑伤中流出,或是染透了衣服,或是随着剑式挥洒开去,那中年汉子仿佛血人一般的可怖。
而这时的赵不忧已然站了起身,九仞之魂下的太华千仞剑法已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