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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正自寻思之时,濯星仙子排众而出,也不看那些仍然在前阻拦自己的天山门下,而是直接对着那些房舍柔声说到:“师姐,如今大势已定,姐妹们的选择你也应该看的明白,既然师姐现在只是暂带掌门,那么也总是要将掌门之位交出来的,不如出来与大家商议一下如何?”声音虽然柔和,但是环绕不散,这方圆数里之内的人自是听的清楚。
行云在旁心到:“这不是逼宫么?说什么商议?”
远处的唐星父子自然也是听到,唐星仍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黑脸,不过他的父亲却到是把眉头皱的更加深了。
裘心武四下环顾后低声对行云说到:“天山剑派难道就这么些人吗?与我所知不同啊。”
行云也是有些纳闷,天山剑派怎么说也是位列十大门派,而此时支持濯星仙子的与支持洗月仙子的门人加在一起不过百人,与擢星仙子同辈的,除了已死的摇辰仙子和与丹神一起的绿水师叔,其他的更是一个不见。
“真的很古怪。”不只行云和裘心武,周围的人也纷纷有些疑惑起来,而对面则似乎一点回音都没有。
等待是沉闷的,行云不自觉的扶了一下身旁的大石,手指轻碰残剑,突然间,行云就好象静止了一般的停在那里。不过在旁人的眼中,行云只扶石歇息罢了。
此时丹神正在后面诊治几位天山剑派的宿老,对于濯星仙子的话自然是听的清楚,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伊人,这江湖十大门派之中唯一的女掌门,此时却是憔悴的很。
“我出去一下,怀石你继续帮几位师叔治疗。”洗月仙子盈盈而起,仍然年轻的面上满是愁容。
天山剑派这几个月来处境很是不妙,洗月仙子并不在乎自己的这个掌门之位,而是担心天山剑派的命运,因为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而现在自己的师叔,天山剑派的依仗又都纷纷昏迷不醒,怎么能让洗月仙子不愁?
根据丹神所得结论,自己的这几位师叔都是中了毒,但是这个毒却是江湖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按照丹神的推断,这毒最少已经下了五年!而且是持续不断的每天服食,之后在特定时间由某种药物引发。在一般的医生看来,自是全无头绪,即使丹神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毒,所以才会花了那么久来确定,好在现在已经开始稳住病情,算是暂时解决了自己师叔的问题。
“天山剑派二百年,会不会毁在我的手里?”洗月仙子缓缓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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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行云即将恢复武功,而且更胜往昔,呵呵。
行云只是扶了一下镇剑石,之后就是眼前一黑,身体虽然不能挪动分毫,但是脑中却是清楚的很,眼前全是黑暗,周围的声音也是一点也听不见了,但是黑暗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审视着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了了?怎么到处都是黑暗?怎么没有一点声音?”骤然遇到这种不可知的情况,有些慌乱是必然的,尤其行云还不到十七岁。
就在行云慌乱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心底响起:“你与沈惟重是什么关系?”
本来寂静之下,突闻人声,行云吓了一跳,更加努力的想看声音的来源,但仍然是徒劳。
“哼!别白费力气了,这里不过是你我的联系,用眼睛是看不到的。”那个声音好象知道行云正在想些什么。
行云勉强使自己镇静下来,脑中虽然有着各种猜测,但是没有一个可以解释自己现在的状况,自己明明是在天山剑派的空地前,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又“哼!”的一声传来,那个声音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行云也只好先答到:“不知道前辈所说沈惟重是谁,小道行云,乃青城派门下弟子,与那沈惟重素不相识。”
行云现在说的自然是真的,沈惟重是谁,行云不仅没有见过,听都没有听过。那声音听似很是深沉,绝非年轻人所有,行云也就顺势称其前辈,情况不明下,行云已经慢慢的学会了耐心与圆滑,不必要的触怒对方是极为不智的,能够用语言安抚对方,是在江湖上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在江湖上拼的不仅是武力而已,智力,经验,口才,随机应变,这些更是一个江湖人应该具备的,或者说是一个弱者需要具备的。很明显,现在的行云正是那个弱者的一方。
“你不知道沈惟重是谁?那你怎么会他的武功?青城派的道士?嗯……确实是有玉虚功的底子。”那把低沉的声音缓缓说着,同时行云那被窥视的感觉更加的重了起来,身体就好象是被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全面的搜索了一边,即使是体内的经脉也不放过。
“我的内功已毁,他竟然还可以看的出我的玉虚功?他是真看的到还是听我自报家门后来诳我?”行云并不是太相信对方可以在自己失去了内功后仍然看的出自己以前的内功。
“哼!”又是一声重重的“哼”声如巨锤一般的敲在行云的心中,行云这才猛然察觉对方可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放心,我只能知道你的情绪,比如你现在的怀疑,但是具体的内容并不清楚。”低沉的声音解释到,“魂与心连,知道些你的情绪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等你自己炼出魂后就会明白。”
行云并不清楚那声音所言是真是假,不过既然他主动解释了,那么自己也要表示一下,毕竟按照镇剑石的传说,所镇之剑可是戾气超重的,声音是从镇剑石中传来,石头不会说话,唯一可能的就是那把剑了。
那声音继续说到:“你我在天山相遇本身就是天数使然,你也不用怕我,我并不像外界传说中的那样什么戾气杀气的,而且你我现在的状况是绝对的合则两利,即使是为了我自己,也不会去伤害你的。”
行云突然觉得一股寒气刺了一下自己的丹田,虽然不痛,但是那蜿蜒着自己经脉而入的寒气却是实在的骇人。
“莫惊,那不过是我在试一试你的丹田是否确如我所见到的那样。”声音继续道:“果不出我所料,气根已失,小娃娃,你想不想恢复自己的武功,甚至更强?强到可以直接拥有魂级的武力?”
诱惑性的语言往往很直白,但是仍然有很多人在明知的情况下做出选择,因为那美好的许诺。
行云现在就在面临着美好的许诺,极美好的许诺!恢复武功!甚至更强!甚至强到可以直接拥有魂级的武力!
“魂级高手啊!”行云来天山为的是什么?就是因为武功不能再练才转求其次!直接成为魂级的高手,那对行云的诱惑简直就是天大的,毕竟学医要很多年,而且还不见得真的可以学出什么效果来,学医同样需要天份,更需要大量的经验,那经验是日积月累得来的,行云绝对不想让袁思蓉真的去等自己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所以明明知道这个诱惑的背后代表着自己要付出更为巨大的代价,行云仍然干涩的问了一句:“那我要如何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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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魂到了二级之后即有自我意识,能力强者,即使持有人已经死亡,也可以依附在神兵之上继续存在,刹那就是这种。
看这练武场上只有不到百人,洗月仙子一楞,自己的师姐妹们和门下弟子都哪里去了?怎么场面如此的冷清?只有自己的十几个弟子在场?
不仅是洗月仙子诧异,就连濯星仙子此时也是疑惑不解,身后那些年轻人们的议论自然听到耳朵里,事实上也是,那么多的天山弟子都去了哪里?
“如今在这里的不过就摇辰带领的那几个弟子,其他的全是男人,即使倾向于自己师姐的那些人不在这里,怎么与自己他志向一致的姐妹们也不来?下山之前,自己还和她们说过,要她们违背掌门令,放她们所守山路上的那些男子门通过,所以才有的这几十人如此顺利的上山,但是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越想越是心惊,濯星仙子更是担心自己的师姐还有什么后手,毕竟现在的情形实在是诡异之极!
“那么多人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消失?人都去了哪里?”濯星和洗月此时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看着这几十个年轻男子,自己的门人又都不见,洗月仙子只好暂时拖延到:“师妹,我不把掌门之位给你,是怕被外人占了我们天山剑派,如今你引这许多年轻人上山想做什么?逼宫么?天山剑派二百年,还没有过呢。”洗月仙子说到后面也不仅有些讽刺的味道。
濯星仙子听着自己掌门师姐的嘲讽,温柔的神情仍然没变,“师姐啊,怎么你们都害怕天山剑派被外人占了呢?什么是天山剑派?二百年前有么?这些孩子可都是天山剑派的好女婿呦,除了增加天山剑派的实力,师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十大门派,就咱们天山剑派排在最后,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全是女子的原因,本门武功同样适合男子修炼,这可是师祖留下来的话,光大我天山剑派的第一步就是要废除这不能让男人来的门规,天山剑派有了男人一样还是天山剑派!
再说,这门规有什么好?多少有情人被拆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山剑派又不是尼姑庵,为什么要个个守活寡?”
洗月仙子想拖延时间,濯星仙子同样也是,目前情况不明,她可不想功亏一篑,而且濯星仙子所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对于那几个问题洗月仙子本身也是明白的,而且她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后面正在给自己师叔门治疗的丹神到如今仍然不能与自己在一起,正是这门规所限,但是洗月仙子却是更明白自己的这个师妹现在的做法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同门师姐妹,彼此的性格都是有着很深的了解,虽然濯星仙子从小就喜欢做出一副温柔恬静的样子,但是其本性却是偏激的紧,也许恰恰是那偏激的性格使得她喜欢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罢了。
做一个门派的掌门,做重要的并不是武功,而是气度与眼光,气度是维系一个门派中不同性格的成员平衡与团结的必要,而眼光则是一个门派要更好发展的前提。洗月仙子承认自己没有做到这两点,但是整个同辈中,却是没有比自己做的更好的了。“也许扶柳会做的比我好些,可惜她无意掌门之位。”洗月仙子不由得暗叹到。
而自己的这个濯星师妹缺少的恰恰是这两点,虽然她很聪明,武功甚至要比自己还好,但是那偏激的性格却是她的最大缺陷,而她一再看不起洗月没有魄力,不能给天山剑派带来发展,但是洗月心下明白,魄力更需要能力的支持,否则只能更坏,就好象现在,整个门派不仅不脱节,反而自己内讧,这样的天山剑派即使补充了男子又如何?
洗月仙子一出来就看到了倾向于自己的摇辰师妹的尸体,濯星竟然真的杀害了同门,这差点令洗月当即出手,但是她拼命的克制住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很是诡异,诺大的一个天山剑派,此时加上自己这边的十几个嫡系弟子之外不过二三十人,其他的人呢?这些男子都上来了,难道说所有守山的天山门下都被他们屠戮了不成?
洗月仙子想到这里,几乎都要疯掉,幸好那围在摇辰仙子尸体旁低声哭泣的几名天山弟子提醒着洗月,既然濯星能留下这几人,那应该还不至于做出屠戮干净的事情,毕竟如果她做了掌门,这些天山门下也是她今后实力中的一部分。
不过在洗月这边的弟子却是没有她们的掌门师父那么冷静,那行云之前遇过的黄衣女子雨娴,颤声问到:“师父,其他的姐妹们呢?难道…………”
看这自己的几个徒弟越来越惊慌的神情,洗月仙子也只好开口问到:“师妹你既然已经将人领到山上了,那么其他的姐妹呢?”
“吾以吾身为汝气根,吾以吾魂为汝剑魂!”随着着声音的响起,一股浩大的力量随即流入。行云本来干涸的经脉就像是干涸的河流突然受到雨水的滋润,舒服非常。
尽情享受着充实的快感,再度拥有了内力,让行云真的恍若梦中,“即使多么苛刻的条件,也值得!”在内力曾经失去后,行云更是懂得了什么是珍贵。
至于那条件,行云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可怕的要求,但是令行云放心的是,那要求只是要他去帮忙寻人而已。寻找那个当初将这把残剑封在镇剑石的人的后代,而那人原本也曾经是残剑的主人,听残剑的描述,他就是丹神师父曾经和自己说过的战胜了邪派之主的年轻人,朱笑川。当然残剑保证不会要行云做出伤害那人后代的事情。
“朱笑川”。又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名字,如此惊天动地的正邪之战,却在江湖上没有一点流传。而那邪派之主则是一开始行云被问到的沈惟重,至于自己的武功与那沈惟重有什么关系,残剑似乎并不是很愿意多提。
“之后会告诉你的。”这是残剑的说法。
自己所练的琢颜神功与那沈惟重的邪派武功究竟有什么关系,行云真的很想知道,但是人家不说,自己也没有办法。“为什么现在不和我说?”行云最不喜欢卖关子了。
“不要胡思乱想,集中精力,你以为要承受吾,会是那么容易的吗?”那残剑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伴随着而来的是更加强大的力量,本来行云的经脉因为长时间的真气稀少而有些萎缩,这越来越强的力量已经开始将自己的经脉完全的撑了起来,一阵阵撕裂的感觉袭来,行云惟有抛开杂念专心抵挡这痛苦了。
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力量由镇剑石上的那把残剑疯狂的涌入自己的体内,浩瀚如江海的力量聚集到自己空荡荡的丹田,虽然自己的经脉痛苦的就像要裂开,但是那充实涨满的感觉仍然是刺激的行云纵声长啸起来。
啸声长贯入云,声震四方,行云竟然足足长啸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停歇!那真气已经完全充斥了行云的身体,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行云双腕一震,十成琢颜神功与十成玉虚功同时击出,一声砰然巨响,眼前那镇剑石连同地面,被行云的掌力硬生生的轰出了一个一丈巨坑!这还是行云并未对着地面发掌的结果!
满足的舒了口气,此时的行云才突然醒觉,“不好,我出如此大的力量,可别伤着他人!”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却是令行云完全的呆住了!
此时行云的眼前并没有什么血色满天的凄惨景象,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