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就继续垂下头摆弄他的手机。他在收发电子邮件和玩网络游戏。
洛克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两个年轻人,他把目光移向了车窗。
他们是凌晨动身的,天色还有些暗。但是,透过明净的车窗,洛克看到了重重的树影,它们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高大的棕桐树和红树林。
难道是要去那个港口搭船吗?洛克在心里琢磨着。
驾车的是杜洛。佩雷斯,他娴熟地操作着,有时候是动手,有时候是手脚并用。为了不让大家感觉烦闷,他开启了音箱。音箱里飘出了舒缓的音乐:
&inmydreams;
iseeyou;
ifeelyou
thatishow
iknowyougoon
faracross
&ance;
aweenus
&o
showyougoon
&
&doesgoon
ohedoor
andyou'rehere
&and
&
willgoonandon
lovee
andlastforalifetime
&go
tillwe'regone
lovewaswhen
ilovedyou
&ime
iholdto
inmylife
we'llalwaysgoon
&
&doesgoon
oncemoreyou
&hedoor
andyou'rehere
&and
&will
goonandon
you'rehere;
&hingifear
andiknowthat
&willgoon
&ay
&hisway
youaresafe
&
&
willgoon
是席琳迪翁唱的“泰坦尼克号”主题曲。费尔。楠柯一边摆弄他的手机,一边和着音乐,用e国语言低声哼唱着,他的声线低沉而又迷人:
每一夜梦里见到你
感觉你我知道你没有远离
穿越千里万里来到我的身边
告诉我你没有远去
不论咫尺天涯我深信这颗心有不移
你再次打开我的心扉珍藏在我的心底
我心又想很想你
守出奇我们真情永恒
一生一世心心相印永不分离
那纯真的一刻爱上你永不离
今生你我永远相依
不论咫尺天涯我深信这颗心有不移
你再次打开我的心扉珍藏在我心底
我心又想很想你
头依在我无所畏惧我的心永远伴随着你
这样我俩长相叙你暗然在我心里
我心又想很想你
……
一种旋律,两种不同的语言,两种不同的声线,使原本就旷远空灵的歌曲,听起来更加的凄美飘逸。就像滑落进花蕊的雨滴,就像从山谷里流淌出来的清泉,它在寂静的空间里涌动着,漫流着,叩击着人们本就不宁静的心扉。
他是在向绮儿倾诉心声,他也爱着绮儿。洛克已经感受到了费尔。楠柯对绮儿的心意。绮儿,你好幸福,有这么多人深爱着你。你知道我在想你吗?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吗?对不起,绮儿,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上一世,我的逃避带给你的是厄运,这一世,身负使命的我仍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的心已经告诉了我,你是我的最爱,生生世世唯一的爱。
想着想着,长长的睫毛沾染上了细若无痕的泪珠。
“换一个,换一个!”费尔。楠柯一抬头,瞥见洛克要掉泪了,就嚷嚷了起来。
“头儿,这不是你最爱听的吗?”杜洛。佩雷斯扭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相偎在一起的身影,揶揄道:“看来,有人是不够淡定了!”
“好好开你的车!”费尔。楠柯瞪了杜洛。佩雷斯一眼。杜洛。佩雷斯不敢作声了。
音乐被换成了西班牙舞曲。
“你以为这是在斗牛场吗?”费尔。楠柯又不满地瞪起了眼睛。
“我……”杜洛。佩雷斯不知道该播放哪首曲子了。
“放中华古国的轻音乐——‘高山流水’!”费尔。楠柯说道。
“是,头儿!”
音箱里又飘出了东方古筝曲。铿锵古朴的音韵时而如高山一般肃穆雄浑,时而又如同山泉丁冬水花飞溅一样轻柔舒缓。
潺潺流水和巍巍高山相映成趣。整首曲子气势宏大,意境深邃,却又兼具柔美和秀丽的情调。听着,听着,洛克的心情渐渐明朗了起来。
天色大亮的时候,运输车驶进了海水里。不错,是驶进了海水。它的轮子一沾上海水,就迅速地变形成了一艘游艇。
一艘看上去极期普通的游艇航行在碧波万倾的海面上。它叫“楠柯号”。比起“枫琦号”来,“楠柯号”要小得多,它的全长有四十几英尺,价格却无法估量。因为这是一艘多功能游艇。
叶枫瞪大了惊骇的眼睛,他没有想到一辆运输车居然会变成游艇,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在梦里。绮儿没有感觉吃惊,因为在哈比星球上飞行器既能上天也能入海,那些地面上的交通公具也是能够任意变幻形状的。
洛克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吃惊,他知道,目前地球上人类的科技水平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他越来越怀疑“幽灵”就是来自外星球上的人类。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阳光很明媚。阳光照耀着海水,就像是在海面上铺了一层白花花的碎银子。这就使得站在甲板上的人们能够清晰地看到远方一些岛屿的轮廓。
一些雪白的鸥鸟在海面上翩跹着,它们绕着游艇盘旋了一阵儿,就驻足在舱盖上,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好奇地注视着甲板上的人们。
这片海域是去往佛罗里达州的必经之路。海里分布着许多暗礁。驾驶船只的船长如果不熟悉航线,很容易造成船只触礁。但是,“楠柯号”却不同,它纯粹是靠地球磁场来导航和定位。此时,坐在船长位置上的杜洛。佩雷斯一边掌舵,一边用干净的抹布在擦拭他的krisssuperv(瑞士短剑冲锋枪)。
现在,“楠柯号”就如同一条鲸鱼一样,正自由自在地穿梭在布满了暗礁的海域。
洛克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大洋彼岸。那里有自己熟悉的家园。自己失踪了三年,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会急成什么样子。
“怎么,归心似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费尔。楠柯走了出来。
“是啊,我离家已经三年了。”
“你就这样子去见你的父母?跟中世纪的巫师似的。”费尔。楠柯发现洛克仍然披着古怪的黑袍,不禁皱了皱眉头。
“下船时再换嘛。唉,你不知道,我穿这身已经习惯了。你信不信,就这一件袍子,我已经穿了一万多年。”
“呵呵,呵呵呵”费尔。楠柯干笑几声,“相信。你不是死神吗?神嘛,永恒的存在。不过我很奇怪,即便是身处异世界,难道你就不洗澡,不换衣服了吗?”
“你错了,神并非是永恒的存在,神也会死。一个位置上的神祗不在了,会有另外一个神祗来接替他的位置。其实,神和人类一样,因为有了七情六欲,所以便有了喜怒哀乐。但是,神祗却不用洗澡和换衣服,因为神祗的气息会驱除所有的污秽,也会令淫邪污秽之物不敢近身。另外,每一位神祗都有固定的着装,代表着他的身份、地位和职责。”
“噢,我明白了。呵呵,难怪你的身上会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味道?神祗的气息?不可能。”洛克苦着脸摇了摇头,“失去神力的神祗和人类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真的,我没有骗你。”费尔。楠柯肯定地说道,“你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嗯,就像叶枫身上的味道。一直以来我都很奇怪,你一个大男人,又没见你洒香水。为什么会有一种香味呢?就好像是一种什么花的香味。”
“花的味道?难道……”洛克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想起了异世界中惨死的曼陀罗花精,或许自己的身上还残留有曼陀罗花的味道吧。可是叶枫?洛克笑了。他明白了,叶枫的第一世是曼陀罗花精,那么,叶枫的味道自然就是曼陀罗花的味道。
“你的身上也有一种香味。”
“我吗?不会吧?”费尔。楠柯尴尬地一笑,“我又不是女人,我可从来不洒香水的。”
“不是香水味,是一种人类所特有的自然的味道。”
“说你的鼻子灵,还真就灵得够可以。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赢不来美人的芳心?”费尔。楠柯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看到了那两个偎在一起的年轻人。
少顷,费尔。楠柯又抬起眼帘,望向洛克,“要知道,叶枫素有‘花王子’之称。我想,即便你恢复了神的身份,你的所谓神祗的气息也无法取悦美人。”
“所以啊,我决定退出了。那么,你呢?还在打绮儿的主意吗?”
“打琦儿的主意?三年前我就已经绝了这个念头。我只要琦儿妹妹快乐,谁敢伤害她,我会让谁死无葬身之地!”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阴狠之色。
“呵呵,这就对了嘛!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占有她,哪怕远远地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哟,这就是神的境界吗?我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神的境界?”洛克苦笑,“你不知道,某些神祗的境界还不如普通的人类。”洛克想到了宙斯,那个曾经害死魔王夫妇的宙斯,那个风流成性而又无比自负的神王。
海风飒然,衣袂蹁跹。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站在甲板之上——海与天之间,各自想着心事,一时无言。
第一百六十六章 海上遇袭
绮儿靠在叶枫的肩膀上,叶枫揽着绮儿的腰。叶枫望向绮儿的眸子里满溢着浓浓的情意。
“你有十年没见过我的父母了,他们见你这么漂亮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知道你的遭遇也一定会很难过的。”
“是啊,不知道冤屈什么时候才能得雪。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安伯伯,我怕安伯伯会因为我受到了牵连。”
“不会的,dad在商业领域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他不会有事的。”绮儿安慰叶枫。
“但愿这一切早一点儿过去。真怀念小时候的日子,怀念我们一起荡秋千时的日子。”俊美而又年轻的脸庞上显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会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安琦还要成为枫哥哥的新娘呢!”
“真的?”
“嗯!”一抹红云飞上了绮儿的脸颊。
紫水晶般的眸子里显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叶枫忍不住低头向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去。
两个年轻人忘情地热吻着。“扑楞楞”,原本歪着脑袋注视着一对情侣的鸥鸟似乎也害羞了,都张开翅膀飞走了。
一条滑溜溜的蛇一样的东西沿着船体探头进来。“呼”的一声,它缠上了绮儿的足踝。
“啊!”伴随着绮儿的惊呼,纤细的身体被卷上了空半,紫红色的衣裙飘飞了起来,就像一朵云一样。眼看着绮儿就要坠入了海洋。叶枫飞身跃起六七米高,凌空扑下,他一伸手抓住了绮儿的手臂。“呼”又一条滑溜溜的蛇一样的东西缠上了叶枫的腰。
正准备进舱休息的费尔。楠柯猛地转身,他的白色风衣旋转了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莲。“咝”“咻”伴随着两声异响,从费尔。楠柯的左手射出了雪亮的光束,同时,他的右手亦甩出了金刀。尖利的呼啸声打破了原本的寂静。飞刀在空中划开了一道金色的弧线后,盘旋着又飞回到了主人的手里。
一只脚已经迈进门里的洛克猛地退身出来朝甲板上疾奔。他听到“砰”“砰”两声闷响之后,看到了跌落在甲板上的绮儿和叶枫。
“天啊!出了什么事儿?”洛克的话音还没落,“刷刷刷”数道白影掠过。从海里纵上来一帮白衣人,整整有十二个。
这些人都蒙着面。他们中等身材,都穿着银色的并且连体的紧身服,手里都持着一种看起来既像弩又像是枪的武器。其中的两个人把短刀架在了绮儿和叶枫的脖子上。
洛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暗中试着运行魔力和变身,可是,还是一点儿魔力都运行不出来,更不用说变身了。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绮儿被杀吗?老天,你也太残忍了吧!洛克欲哭无泪。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想来,我费尔。楠柯的名字各位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飞鲸帮’帮主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久仰了!我们组长说了,只是请这两个年轻人去‘山口组’做客,并无它意。”一个沙哑的声音用日语说道。
“我和星野千树素有交往,他的属下应该不会这么不懂礼数。我不管你们是哪根葱,放了我的朋友,我或许会考虑留给你们一个全尸。”慵懒的语气舒缓得就像扩散在水面的涟漪,听进耳朵里给人一种很愉悦的感觉。
费尔。楠柯把玩着手中的金刀,琥珀色的眸子里漾着浅浅的笑意。
“我们组长说了,活的带不回去,死的也可以。”
“哦?你们老大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慵懒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无比,“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有本事能把我的人带走?!”
话音未落,“咻”金刀尖啸着飞了出去。与此同时,足尖一点,疾如飞箭,费尔。楠柯纵身跃起,雪色的风衣在半空如旋风般急舞,“嘭嘭嘭”,“阴阳绝命腿”踹出,“咝咝咝”,光束持续闪亮了起来。“哇呀呀”一阵怪叫之后,架着叶枫和绮儿的两个蒙面人一个被飞刀刺瞎了眼睛,一个被光束谢穿了头。蒙面人被踹倒了一大片。但是,他们的身形相当快,形同鬼魅,他们躲过了从费尔。楠柯手中射出的光束。蒙面人就地一滚,扑身上来。“嗖嗖嗖”,从那些怪异的武器里射出了旋转飞行的暗器,而有的则是子弹。看样子,这种武器是两用的。
子弹和暗器满天飞,吓得洛克急忙卧倒(看来,军训是没白参加,关键时候还真就用到了。)洛克用手抱着头冲绮儿和叶枫大叫:“趴下,快趴下!”
叶枫拉着绮儿缩在角落里。
“咻咻咻……”“咝咝咝”响声不断,金刀盘旋过处惨叫声不绝,有的蒙面人被削掉了耳朵,有的则被砍中了手。“哇呀呀”的怪叫之后,一部分怪异的武器纷纷跌到了甲板上。
正在船舱里赌钱的六个保镖听到异响都手持枪械奔了出来。
“保护帮主!”两个印第安人呐喊一声,正欲飞身上前。杜洛。佩雷斯一把拦住了他们:“让帮主活动一下手脚吧,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帮主动手了。帮主的‘阴阳绝命腿’可不是轻易外露的,你们运气好,有机会开眼界了。”
“这……”两个印第安人相互对视一眼,犹豫了。杜洛。佩雷斯是“飞鲸帮”二当家的,也是费尔。楠柯相当器重的人,他在帮中的地位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哪个成员敢不听命于他的。于是,保镖们站在旁边看费尔。楠柯上演个人英雄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