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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火龙果
“真的吗，我真的是五行圆满灵根吗？那是不是我现在就可以修炼灵力了？鸾姐姐，你告诉我啊”晨九听到天凤圣女的话，怔在了原地，沉寂了许久的激动再次涌上心头，什么五行，先天，圆满的，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继续修炼就好，所以即使晨九疑问也没有把那些不知名的所谓称呼放在心上，况且嘲讽可以不用再承受，痛苦也将不再有此时此刻，晨九又怎么能够不激动，不震惊！
“我会骗你嘛，当然是真的”看着怔立了许久的晨九，一脸震惊的弧度，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激动，天凤圣女虽然未曾真正见到测试以及测试后的场面，可是透过现在的表情，天凤圣女能够真实地感受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晨九经历了怎样的打击，此时天凤圣女的声音很淡，可脸庞之上，却挂满了郑重，没有一丝戏谑。
“我相信你——”感受着周身传来的一股股力量，晨九心中无比的激动，不久前所忍受的痛苦，晨九明白，那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经过五彩光幕的洗涤和吸收，到得现在，晨九已经再次拥有了可以修炼灵力的资格，虽然不明白那先天大圆满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但至少修炼变成了真实，因此，晨九望着眼前的天凤圣女，眼中充满了感激与肯定。
“可是，我怎么回去？”既然已经有了可以修炼灵力的资格，那么此刻，晨九所面对的问题也便来了，已经分配到药园，已经没有继续和古越川学习的机会，只能跟随着那个在晨九心里根本没有多少好印象的胡药师，做个药童，最多能够学些药术，和胡药师一样成为一名药师，所以晨九想到这个问题后赶忙疑惑地看向天凤圣女。
“怎么，小家伙，你还想着回去？”天凤圣女自然明白晨九的意思，有了可以修炼灵力的资格，晨九肯定是要想到这一点，可是此时天凤圣女有些无奈，“哎，我虽然知道你还可以修炼灵力，可是在别人看来，你依旧是个废灵根，你又怎么回去呢？”
“什么？”晨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天凤圣女，虽不至于心情再跌回谷底，可是心里的疑惑却也深刻起来“为什么？难道那个灵镜还不能够检测出来吗？”想起之前检测时的灵镜，晨九赶忙问到。
“灵镜，那个简单的东西，只能检测普通的灵根，灵力情况，对于你这种，虽然也是可以有所表现，可是现在的你，已经不一样了”天凤圣女虽然不想再打击晨九，可是除了告诉他真实的情况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了。
天凤圣女有些无奈，如果没有那枚火龙果，晨九倒还真的可以回去继续和古越川修炼灵力，而吃了火龙果的晨九，想要回去已经不可能，既然已经吸收了火龙果内的能量，那么其中所含的一些特性，自然也就呈现在晨九的身上，作为天凤一族的圣女，又经历了无数岁月，对于这种情况，当然是十分清楚。
“刚刚吃的果子，你应该知道叫什么吧”天凤圣女不想再隐瞒眼前的晨九，看似举重若轻的言语，却也是有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你不是说叫做火龙果吗？”晨九不理解天凤圣女此时的郑重，依旧疑惑地看着她。
天凤圣女在晨九刚刚找到自己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后者的情况，而且也是在那般特殊的情况下，不经意地惊呼出火龙果的名字，对于这一点，天凤圣女自然也是知道，所以并未直接告诉晨九关于火龙果的确切情况。
“火龙果，是一种伴生植物，更是一种药草，它的珍稀程度，应该就是那本‘百草录’中缺少部分中记载的一种，它是随着火山的出现而伴生出来的，经过火山炽热气流的滋养，渐渐孕育出实体，它的叶子你也看到了，通体火红，晶亮，而这样每一株火龙树，只会结一个果子，而且要经过三百年的时间才会成熟，而你吃的这枚，显然还没有成熟，否则，我也不会有机会帮你吸收”天凤圣女看着晨九，目光中明显有着几分庆幸。
“火龙果生长环境的特殊，筑就了很少能够被人找到，而这只是其珍稀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火龙果内所蕴涵的能量，极为庞大，因为本身是火属性能量，所以对于单体火属性灵根的拥有者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是对先天不足的火属性灵根有着再造的功效，是一些家族和门派发展中不可多得之物”天凤圣女看着晨九淡淡着说着，精致的脸庞上虽没有太大的波动，话语里却也是对火龙果有着炽热的评价。
“如果是成熟的火龙果，那么你这会早已经被烧成灰了，那么庞大的能量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起，你吃下的那颗火龙果虽然还没有成熟，但是其中所蕴涵的能量，也不是你能够承受的，过了半个时辰，你也是一样要被那股能量融化掉”天凤圣女还是那般淡然，可是眉宇间却也露出一丝忧虑后的释然，毕竟晨九在这个时间里找到自己，免除了下一刻被融化掉的危险。
此时的晨九已经从吸收的过程中恢复正常，虽然对于天凤圣女的一些话，有些不甚了解，可是晨九绝不会认为天凤圣女所说的话有出入，甚至危言耸听，而在听到最后，晨九隐隐感觉在心底陡然生起些许的恐惧，还好在修炼灵力的冲动下吃完火龙果赶忙找到天凤圣女，否则下一刻，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更不用说刚刚重拾起的希望和憧憬，所以听着天凤圣女的话，望向天凤圣女的双眼充满着无限的感激，“谢谢你，——鸾姐姐”
如果说以前，晨九只是在感觉上有着这个亲切的称呼，但是现在，在天凤圣女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的一刻，晨九知道，在内心深处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姐姐。
“呵呵，知道就好，小家伙。”天凤圣女轻笑着，晶莹的美目中放出一道道柔和的光线洒落在晨九身上，“其实更多的还是你比较幸运吧，因祸得福，虽然这颗被你吃下的火龙果还没有成熟，却也正好帮你把体内的五行灵力激发出来——把不足弥补了，而现在的你，才算是真正的先天圆满灵根”天凤圣女克制下隐藏在心底的愧疚，不让流露出来，毕竟晨九的这种不足，完全是因为天凤圣女，如果没有天凤圣女，这几年无休止的吸取，那么晨九在柳家堡的测验大典时就不会有那废灵根的出现，所以无论天凤圣女如何克制自己的表情，却也在话语中，有着一些不经意的停顿。
对于天凤圣女心中所想，晨九自然不知道，所以她所表露出的那一丝不正常，晨九根本没有在意，更是没有多想，反而因为天凤圣女的所说，晨九看着天凤圣女的感激目光越加浓郁了“谢谢你——”，“可是，可是我现在真的已经是那个先天圆满了吗？是不是我就可以修炼灵力了？那我可以回去和小六子一起修炼了吗？”感激归感激，可是此时的晨九更多的却是沉浸在无比激动的情绪中，从废灵根到能够修炼，再到先天圆满，虽然说，晨九对这个先天圆满没有什么理解，可是在天凤圣女的先前惊奇的目光下，还有在测试时柳万全激动的表情，晨九也是能够猜到几分，至少这个先天圆满不会比小六子那个一级差，这又怎么能够不让晨九激动和兴奋呢，所以不待天凤圣女回答，一连串地抛出心里的问题。
天凤圣女虽然对于眼前晨九的表现有着几分预料，不过在晨九这般激动下，天凤圣女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废灵根这件事对晨九的影响会这样巨大，本来已经隐藏在心底的愧疚骤然上升一级，因此天凤圣女改变了就在刚刚帮助晨九吸收火龙果时做出的离开的决定，以为帮晨九恢复先天圆满就可以没有了愧疚，没有了亏欠，可是没有想到晨九在这件事情上，有着这般的反应。
天凤圣女依旧是淡淡地看着身前的晨九，不过心里却是飞速地转动着，怎样才能够给予晨九更多的帮助，以求把心底的那份亏欠补偿完全，静默了许久过后，天凤圣女灵机乍现，嘴角扬起一道无奈的弧度，贝齿咬着薄薄的红唇，随后眼朦中绽放出两道精锐的光芒，似乎下了某个决定，静默片刻，叹口气：“哎，虽然你现在已经是先天圆满，可是，你刚刚吃下的火龙果却是有着一个弊端，那就是，别人根本看不出你是五行先天圆满，而还是废灵根，并且那个灵镜更是不会检验出来”
天凤圣女想了许久才是发现，只有一个方法能够很好的补偿晨九，所以故意叹着气，对着晨九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而在晨九怔怔在原地时，天凤圣女撇过头，露出一个精灵般的笑容。
第二十二章 我不能做你徒弟！
“呃——”晨九怔怔出神了许久，才是发出一声愕然，所有的激动，和全部的兴奋，瞬间融化在天凤圣女那一句有如霹雳般的声音下，晨九也是终于明白，在别人看来，自己终究还是废灵根，那个先天圆满只是针对他一个人，除此外，也便只有天凤圣女了
因为晨九静静地听着天凤圣女的所说，所以注意力只在天凤圣女的话中，并没有注意到天凤圣女期间的变化，更没有看到天凤圣女的面部表情，那很是不自然的扭头偷笑，对眼前的天凤圣女，晨九已经没有一丁点怀疑，虽然对于她的身份不理解，不明白，可是在那一次次带给自己希望的同时，晨九的戒备心就已经悄悄在融化了，到得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相信着。
挪开落在天凤圣女身上的视线，晨九狠狠低下头，短短的几天，起起伏伏，或悲或喜，晨九经历了太多，而此时的晨九，似乎已经麻木，没有了先前那般落寞和悲伤，只是低头，默默不作声。
看着眼前只有一米三左右的晨九，看着他那落寞无奈的举动，天凤圣女心里有些酸楚，对于之前自己的做法，已经有了些疑虑，这样一个执着，奋进的孩子，自己怎么就那么忍心欺骗，五年的时间已经把人家的五行灵力吸收殆尽，虽然已经尽力在弥补，可是这般弥补过后，却还要拿着这个谎言，让人家继续承受着来自废灵根的痛苦，天凤圣女不久前的毅然决然，在这一刻，有了几分动摇。
“唉——，我”天凤圣女长长地叹口气，心中的那一丝动摇渐渐扩大，再看到眼前晨九这般样子，她已经打算告诉他实情，可是张了半天嘴却又不得不停顿下来，心里的另一道思绪不自觉地蔓延开来，如果就这样告诉晨九，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已经算不了什么，晨九根本就不会接受这种本来应该属于他的补偿，而且已经在晨九心里树立的亲切形象也将不复存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晨九肯定会直接把自己赶走，而且说不定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柳家堡的内部成员，那么下一刻，给自己带来的可能是毁灭的危险。
一道道思绪萦绕在天凤圣女的心头，此时的天凤圣女也同晨九一般陷入了沉默，说出来没有一点好处，不说的话，或许在以后的日子，在自己恢复了本体后，没有来自第三方的威胁，而且对晨九的补偿也是已经足够，可能会好一些，不至于被赶走，甚至被人追杀。
“好了，在这里不也很好吗，你忘记拉，我就是先天五行圆满啊，更是能够教授你的”思虑了许久后，天凤圣女才是决定，继续这个补偿计划，看着依旧在低着头的晨九，亲切着道。
似乎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低着头的晨九缓缓抬起头，脸庞上依旧有着那一缕缕落寞的痕迹，却也是减少了一些，两只眼睛带着几丝希冀，看向天凤圣女，虽然没有以前那般执着的光芒，却也不像刚才那般死寂，随后换做一抹疑问的神色“你可以教我？”
“恩——”天凤圣女看着已经不同于刚才那般毫无精神的晨九，轻应一声，点点头，心里却在为自己的这种做法庆幸着，如果说上一刻选择实话实说，那么这会自己或许已经被赶走，同时心里也是下了另一个决定，把自己能够所教授的东西全部教给晨九。
“谢谢你，可是我不能叫你师傅，我已经做了古师傅的徒弟，不能再做别人的徒弟”晨九虽然不像以前那般感激，眼中却也是流露着丝丝感动，而在天凤圣女说完那句话后，晨九就已经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谢着天凤圣女的同时，不忘坚持自己的原则，毕竟古越川教授了自己三年，而且在这三年里给予了太多的帮助和教导。
“咯咯，没看出来，你倒是个忠情的徒弟，那好吧，本来我也没有打算让你这样叫我，我可没有那么老——”天凤圣女呆了下，便是恢复正常，继续响起那招牌性的巧笑，可是对于晨九的这般想法，天凤圣女根本没有预料到，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令天凤圣女对晨九更加欣赏了，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够这般说，这并不是一个幼稚的问题，而是心性的好坏。
想到这里，天凤圣女不自觉地想起和自己青梅竹马并且一起去极神殿寻宝的天凰族皇储冷啸的暗下毒手，也是因此，天凤圣女不得不凝聚灵魂之力，把仅剩的一丝灵力注入进天凤之戒，而这一呆，便是数百年，念及此处，心中顿时升腾起一朵朵愤怒的火焰，下次见到你一定会让你有个交代。
缓缓收回思绪，天凤圣女才是发现，身前的晨九正细微颤抖地看着自己，天凤圣女才是明白，原来在自己想起那件事的时候，不自觉地发出了凌厉的气势，虽然自己的实力还不足原来本体的百分之一，可是在晨九面前展现出来却不一样了，因此，天凤圣女才是恍然明白，所以赶忙问向晨九：“小家伙，没事吧——”
“呃，鸾姐姐，你，——你怎么了？”短暂惊愕过后，晨九才是渐渐恢复正常，不过在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反问向天凤圣女，对于在天凤圣女身上散发的凌厉气息，晨九除了感受到恐怖外，自然也是感受到不同寻常，在这种情况下，天凤圣女是不可能突然有这样意外表现，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会引起天凤圣女这般，所以，晨九担心地看向天凤圣女。
“哦，没什么，不要问了，对了，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天凤女虽然恢复过来，可是精致的脸庞，依旧是挂着一股股冷冽，因此，在晨九问出后，有着一丝丝冰冷夹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