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骞驮望了一下大地。“你就是万俟大地?”
“嗯。。。嗯。。。”大地吃力地吞了口口水,回道。
“那好吧。”
“真的!”二叔高兴地道谢,毕竟触怒神明可是极度严重的后果。
“天赐曾经对修罗杖下个咒,万一他弟弟万俟大地胡乱使用修罗杖,他愿以一滴圣魔之血加以一段强运作为代价对呼唤出来的神魔进行赔罪。”罗骞驮解释说。
“强运!?”
“你们万俟家也知道自身的问题,受诅咒的命运,如果连仅有的一点的运势也奉献出来的话,那他在一段时间内的日子可是不好受。”
“什么!”大地听到罗骞驮的话,联想起天赐每天回家那疲惫的样子,突然觉得后悔莫及。“这。。。这么说,我这次害了哥哥。。。”
修罗杖需传给天赐,但他早料到大地贪玩的个性会导致这一天的来临,于是才预先下了术,甘愿承受一切导致的后果。
罗骞驮举起一只左手,手上慢慢出现一道黄气,不停转动,化成了球状。“术法已经发动,万俟天赐的代价我已经收到。既然这样,我就回去。。。”
“等一下。”二叔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罗骞驮。“在走之前可不可以帮忙把这块石头搬开。”
罗骞驮望了望旁边的那块巨石,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此石底部压着一件既神圣而又邪恶的物件。”
“既神圣而又邪恶?什么意思啊?”二叔有点不解。
“你真的要搬开吗?”
“这。。。”
二叔本想再征求一下大地的意见,不过此时大地只是低着头,一副非常后悔的表情。再说,始终已经花了天赐的一部分强运,怎么说这次召唤也不能白干吧。
“还是搬开吧。”二叔说道。
罗骞驮伸出手掌,轻轻地伸向大石,大石就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包围,慢慢开始移开。终于露出了下面的泥土,不过很奇怪,泥土是黑色的,而且是很黑很黑的那种,跟煤炭一个样。
之后,二叔谢过罗骞驮,罗骞驮也化作一道金光,像来的时候一样,静静消失在天际。
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二叔安慰了下大地,既然事情也发生了已经没办法再挽回,以后最多别再这么任性,听听天赐的话好了。大概大地也明白什么事,心情也平复了下来,然后他把修罗杖收好到背包里,休息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就拿出一个铲子开始挖掘大石原先位置的泥土。
此时,二叔慢慢开始感到有点不安,一种重未有过的恐惧感在心里萌发,不过他也很好奇究竟大哥大嫂究竟埋了什么在底下,所以他没有把表情表露出来让大地担心。
挖了大概十分钟,突然铁铲发出“邦”的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大地用手轻轻擦了擦地上的泥,果然泥土中露出了木盒的一角。
“这就是Pandora?”
不知道为什么,大地没有原来应该有的那种高兴感,反而同样也感到不安感,他再往下铲了铲,然后稍微一用力,终于把木盒整个拔了出来。
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十五公分高的黑色木盒,表面很光滑,没有什么花纹雕刻之类的,不过很奇怪,这个木盒存放在地底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发霉烂掉,而是完好无缺的,清洁一下的话一定是非常的新。
木盒贴着一张万俟家的符咒,是封术的术法符,还是最高级的,看来是不想让人打开它。
“要打开它吗?不过用的是最高等级的封术,如果是万俟家的人应该能打得开。”二叔说着。
“大老远来就是为了这个,还害了哥...”
大地还是决定打开木盒,他撕下了封条,心情简直紧张得要命,他开始慢慢打开盖,顿时,一阵强烈大风迎面吹过来,弄得他都张不开眼。
在打开的瞬间,大地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阵笑声,但是又不太清晰,若隐若现的,又好像夹杂着一堆人的哭泣声。
当大风停止,他睁开眼往木盒内一看。
“布娃娃?”
木盒内存放的,是一个大小刚放得进去的洋娃娃,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胸口有个红色的丝带蝴蝶结,长长的金黄色卷发下,有一对异常鬼魅的大眼睛,还有那嘟起的小嘴。
大地把洋娃娃从盒子里拿出来,望向那原本应该是可爱造型的娃娃脸。不过,只要看到它的眼,却总是有种喜欢不起来的感觉,甚至有点让人心寒,而且娃娃的皮肤,感觉很真实,好像人的皮肤一样。
“爸妈为什么要把个布娃娃装到盒子里然后埋在地下啊,还施下了封术?”
“哦!有封信。”二叔说道,大地回过头来看,发觉盒子底部还有一封信,因为有封术的保护下,信还是显得那么干净。把信拿出来,他又注意到,原来盒子里则的底部刻上了一些奇怪的文字,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感觉像是一些符文。
大地想打开信,但却发觉无论怎么都打不开,封口明明在眼前,摸上去就是摸不到封口的手感,仿佛只是一个平面,想撕开它,但是它的韧性却出奇的强,怎么扯都扯不烂。
二叔把头往信靠近盯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看来这封信也下了万俟家特有的封术,大概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能打得开。”
“特定的条件,难道不应该是要万俟家的人才能打开吗?”
“看来不是了。”
大地举起那个布娃娃,心中满色疑惑。
“大老远跑来,结果就为了这个洋娃娃?”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六十七话 诡异之影
更新时间20111213 20:54:44 字数:3708
南浩高中的放学铃声悠然响起,伴随着落寞的黄昏,正宣告着一天疲累的学习得以完结。
天赐陪着月桐,一拐一拐地走在人行道上,穿过一栋栋楼宇,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停了下来,月桐转过身,面向天赐。
“谢谢你今天陪了我,你的脚。。。没事吧?”(心想:哼,这傻子还挺好人的。)
“没关系的啦。”
“送到这里可以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是。。。是吗。。。”
天赐由此至终都低着头,不敢直视月桐,表情一直欲言又止,此刻,他只感到进退两难,月桐仿佛察觉到他的心情。
“你一直都这样低着头,为什么呢?”(心想:肯定是个自卑狂。)
“我。。。”
“别那么没自信啦。”
月桐突然伸手摸向天赐的额头,把他前面的头发扫起,天赐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从来没试过这样清清楚楚地看着月桐,这不由得使他脸红起来。
月桐看着天赐的眼睛,笑着说:“其实看真点,还蛮帅的。”(心想:感觉还不错~)
“啊。。。!”
天赐的脸更是红得发紫,心跳加速了N倍,嘴角一直再震动,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啦,我走了。”月桐转过身,向天赐道别。“不知道明天还能见到你不?”
“什么。。。”
月桐没有回答,朝着夕阳的方向,跑离了这个十字路口,赤红的天际下,就剩下天赐一人傻傻地站在那里,直到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回到贫民区,天赐呆呆地一直走上楼,他几乎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满脑子都是月桐的笑容。
走到房间,刚踏进门口的时候,天赐突然停了一下,好像感觉到什么。
“啊。。。哥!你的脚怎么了?”大地见到他一拐一拐地回来,心慌地问道。
“中午不小心差错脚,踩到水沟里了,今天不知道为啥倒霉透了。”
“。。。。。。”
大地低下了头,他明白,天赐之所以倒霉运是自己害的,其实天赐也察觉到自己的运势起了变化,心中也明白怎么回事。
“今天回乡下有什么收获啊?”天赐边说,边把书包扔到床边坐了下来。
“啊!你怎么知道我回乡下了?”
天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张车票,大地立马发觉自己太粗心了,竟然忘记把它收起来。
“一大早就留下一张字条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你经常逃学是不行的。”
“对不起啦,哥。。。”
“那你今天去乡下干什么?”
大地转过身,爬到自己那张乱的一塌糊涂的床上,不停地翻弄着被子,在找着什么。
“早就叫你起床的时候记得整理好。”天赐不耐烦地说。
“找到了!”
大地说着,高兴地举起了那个叫做Pandora的黑色木盒,不过是空的,盖子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天赐看见Pandora,表情罢了一下,那个木盒和梦中的那个一摸一样。大地把盒子放到桌子上,又继续翻弄被子,把盖子和那封信也找了出来。
“这个盒子是在大屋里院挖出来的吗?”天赐问。
“哦!哥你怎么知道。”
“是梦。。。这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爸妈把这个盒子埋在院子里。”
“这就怪了。”大地的链子冒出一股白烟,二叔从里面飘了出来。“为什么你们两兄弟都做了同一个梦呢?”
“那么说,大地也是因为做了那个梦才回乡下把它挖出来的吗?”这时天赐的视线注意到旁边的一封信。“这封信是什么?”
“是放在盒子里的,连同一个洋娃娃。”
“洋娃娃?”
“对!”
大地继续又去翻弄床铺,但却发觉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洋娃娃究竟在哪里,他又钻到床底下找了一轮,但还是没找到。
天赐轻轻地摸着那封信,说道:“被很强的封术禁闭着。”
“对,而且是有条件性打开的封术。”二叔解析说。“这封信连同那个洋娃娃一起封在这个叫做Pandora的木盒里,不过你们爸妈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做,现在还不知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封信,内容会不会和这个盒子有关,天赐你可以打开吗?”
“这个。。。始终是纸质,如果强制用解禁术打开,恐怕会连信都一起销毁。”
天赐又望了望Pandora,外表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黑色木盒,除了盒内底部刻了一些奇怪的文字外,也没什么特别。“大地,你找了这么久找到了没有。”
“奇怪了。”大地回过头来,很泄气的样子。“刚才只是拿出来玩了一下,我记得我是放在床边的,怎么现在找不到。”
“看了吧,早叫你改掉这种乱扔东西的坏习惯。”
大地有点不服,又把周围东西翻过遍继续找,但仍然没有收获。
……
这天夜里,天赐一直躺在床上心绪不灵,不停地翻着身子,但就是睡不着,对于平时的他来说,只要一倒在床上,他马上就会睡过去,毕竟工作太累了。但唯独今晚,虽然身体同样是很疲惫,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法入睡,时间转眼间就到了凌晨三点。
天赐侧过头,望向大地,此时大地睡得正熟,然后他又把视线转向放在桌子上的Pandora。
Pandora。。。潘朵拉之盒,该不会真的是神话里面那个吧。。。
天赐出神地看着,突然,在房门外,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了进来,虽然声音很小,但隐隐约约还是听得到。
谁?是房东吗?应该不是,她那么胖,不像,是她女儿?也不对啊。
天赐猜着门外的究竟是谁,可是他的眼皮却好像越来越感到沉重,明明刚才还很清醒,现在反而睡意越来越浓。。。
到底是谁呢?房东家就一家三口,不是他们三个,是二、三楼的其他房客?除了大地和他外,还有对面房一个穷作家,隔壁则是一对年老的夫妇,还有就是一个为了应付高考,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而搬来这里的高中生,最后就是那个每天都清晨才回来的舞女姐姐,她现在应该正上班,不在自己房间吧。是哪个呢?门外的人,好像全都不是,因为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感觉不到气息。。。气息???
天赐突然睁大眼睛,脑子一下子整理过来,睡意全无。
气息。。。门外的那个人,没有气息,没有生人应有的那种气息,那么说,是死人?怎么回事?这间房子里怎么会有死人,而且还走来走去,以前明明没有试过的。
天赐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觉得好奇,毕竟对于自小就接触死亡的他来说,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万俟家的傀儡术,就和毛家的通灵术一样,经常都会和死人打交道。
这时,伴随着这轻盈的脚步声,天赐又仿佛听到了一把清脆的笑声,是一个小女孩的笑声,声音很小很小,原本应该是很纯真的声音,但此刻听起来却感到有一种让人心寒的压抑感,而且细心地听,仿佛还夹杂着一群悲凉的哀伤哭泣。
天赐拉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他凝视着房门口,那个“人”就站在门的另一边。
他起身,轻轻地走到门前,伸手摸向门身,谁知道,手刚一触到门,脚步声和笑声就突然消失掉,或者说是慢慢远去。
天赐感到不妥,马上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空荡荡,没半点走动过的痕迹。天赐望向右边,漆黑的走廊,没半点生气,死一般的寂静。左边墙的窗外,月光透过玻璃映照进来,和面前的这片黑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啪!”,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声微弱的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尽头是楼梯口,这个时间不可能会有人站在那里,更何况那里根本就没有人的气息。
天赐迈出了脚步,向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很奇怪,今天三楼出奇地让人感到死静,如果是平时经过,隐隐约约也感到其他房间里面的人是存在的,但今晚,这种特别的寂静,仿佛让天赐觉得这房子里只剩下他和大地两人。
天赐来到楼梯口,发现没什么异常,但他的心总觉得有点不安。然后,“啪!”的一声,刚才那种物件倒地的微弱声音又再传来,在楼下,很近。于是天赐快步走下楼,来到地下,一楼的楼梯口同样也是一条走廊,左边是客厅和饭厅厨房,而右边则是房东一家用的卧室,洗手间设在楼梯的旁边。
天赐望向周围,四方都没什么异常,漆黑一片的环境下,和楼上一样的死寂,同样感觉不到半点人的气息。
纵使是这样,但一股巨大的压抑感突然从他心里萌发起来,是什么?是视线,此时,天赐仿佛感到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他,在哪里?在背后。。。背后是洗手间的门,他感到有一双眼睛凝视着他。
天赐慢慢把头转向身后,直立的洗手间门就立在前方,冰冷的,就如同想告诉人们里面有一具死尸一样。
什么也没有。。。
天赐松了一口气,厕所门前很正常,什么也没有,不过那种巨大的压抑感是哪来的呢?他很是疑惑。
天赐转过身,刚想上楼,突然,他整个人定住,他把头缓缓望向右方,走廊的尽头,那道墙前面的矮柜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