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出了声,那银铃般的笑声倒弄的大爷一愣,继而苏悦儿就感觉到自己被某个东西顶了。
这一顶,苏悦儿才发觉自己此刻的动作和造型十分的不雅,就好似一个恶霸要非礼良家妇女一般,只迅速的松手翻身到他旁边看着他说到:“我告诉你啊,我不是花花,那种事是你和花花的事,我这里睡觉就是乖乖的躺在被窝里睡觉知道不?”
“那样不好玩!”大爷不乐意的扭身,说着就往苏悦儿身上趴,她很想一脚踹他下去,但是她看到了床边扔到地上的红绸大花,忽而一笑:“我这里有个新玩法,就不知道大爷有兴趣没!”
“什么玩法?”桃花眼果然很兴奋,苏悦儿奸笑着爬下了床。
一刻钟后,俊美非凡的大爷看着自己被很艺术的捆绑成粽子,便一脸兴奋的冲苏悦儿喊着:“然后呢?然后呢?”
苏悦儿对着他莞尔一笑:“然后就是你乖乖的睡觉啊!”说完她自己取了凤冠,脱掉了外套,把一头的首饰扯下来随手一扔,这人就爬上床在他身边一躺:“睡觉吧,我坐了一天,真是累了!”
“可是咯的慌……”大爷不高兴的说着,苏悦儿才想起床上一堆的求子八宝。只好爬起来把大爷抱到一边,再把一床的玩意都收了。结果单子一收,就看到白布铺在床上,她就无奈的咬着唇:怎么办?没落红吧,这玩意明天拿出去,估计自己在这个家都抬不起头,可有落红吧,难不成和他……
眼看到桃花眼那兴奋的闪光,她想到了他说过的骑马打仗,哆嗦了一下:拉倒吧,她是不介意和一个英俊美男的,但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她才不干!
当下伸手抓了那白布往旁边一丢,又把大爷抱回了床上,继而盖上被子就要睡。
“喂,就完了?你这游戏不好玩!”大爷似乎不乐意了。
“别叫我喂,我有名字,我叫月儿!”苏悦儿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你这游戏不好,给我松开。”
“不松,松了我还能睡嘛,乖,别闹……”
“我不……”大爷只喊出半声来,困意上来的苏悦儿一个手刀敲上他的脖颈,那家伙果然歪头昏死过去。
“非要逼我对残疾人动手,破坏我美好的公德心……”苏悦儿嘟囔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睡了。
龙凤蜡烛在燃烧,当身边响起沉睡的呼吸声时,昏死过去的大爷却睁开了眼,一双桃花眼里没有那抹纯真之色,有的却是狐疑与震惊。
她没死吗?我明明刺死她了啊?她怎么不动手?
他蹙了眉。早上没听到噩耗,婚事照旧,他便有所诧异,但是想到也许有人会偷龙转凤,他便将计就计打算会上一会,原本以为会换过人来,却不想盖头一掀,还是那位,这份震惊令他背上都冒了冷汗,丢出碧玺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却发现这女人丝毫不慌张,令他更加确信来者不善。不得已陪着耗到现在,她本以为这女人诓骗了自己而后会下手,可是她竟是绑了他就睡大觉,还睡在他身边,毫无其他的动作。
“她难道不动手的吗?”大爷的心里嘀咕着,忽而想到了昨夜听到的话,倒也明了了:看来她是非要我死于无形之毒了……
第五章 洞房了一夜
苏悦儿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但是他看下了天色便知道定是早上六点,多年的生物钟发挥着巨大的功效。
扭头看了看旁边睡的皱眉撇嘴的大爷,她才发绝大爷还被捆着,心叫了声糟糕,便赶紧动手给他解了。
大爷睡的正迷糊,感觉到自己被翻过来弄过去的解绳子,想装睡也装不下去,干脆眨巴着惺忪的眼看着苏悦儿道:“喂,要玩游戏了吗?”
苏悦儿翻了个白眼:“再说一次,我不叫喂,我叫月儿!不过,你活的真简单,除了玩就没别的吗?”
大爷一脸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十分认真的说到:“娘说了,还要传宗接代!”
苏悦儿差点一口血喷上来:算了,我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呢?
心里想着自己别和一个小孩子认真,但面前的却是一个成年人,这种落差其实蛮煎熬的,尤其是这个成年人还长的这么英俊。
“哎,可惜了的!”苏悦儿轻叹一声,便把红绸彻底的取干净了,可大爷却眨巴着眼睛问到:“什么可惜了?”
苏悦儿懒的解释,眼却看到大爷手腕上的勒痕,当下心里责怪起自己粗心大意对一个智障实在太过份了,便本能的出言道歉:“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昨天实在困了,把你给捆了,你这里疼不?”说着碰了勒痕。
大爷立刻桃花眼里涌上眼泪:“疼,我要告诉乳娘还有娘,你欺负我……”
“别别别,小祖宗,我怕你了,我错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来来,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苏悦儿赶紧动手给他揉了揉手腕,忽而想到他身上也是被捆了的,便非常自觉的去解大爷的亵衣。
白子奇可是一直在装傻,他对苏月儿的举动十分不解,这会忽然见苏月儿解他的衣服,下意识的就想反抗,但忽然想到她昨天动手的两下子和那日里交手有所不同,便又任她解了,猜想着,她是不是要借此偷偷查验自己身上的毒。
衣服被解开,白皙的胸膛上果然有几道红的几乎发青的紫印子。苏悦儿自责着去给他揉,可手才一触及到大爷的胸口,大爷便似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吓的苏悦儿迅速的捂住他的嘴巴,一双眼瞪着他:“我碰了下而已,至于叫这样嘛,我给你揉手你都没叫。”
大爷把苏悦儿的手从嘴上抓开,当下便言:“手上不痛啊,可这里痛。”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肋下。
那里的确有勒痕,但是却和大爷所指的地方有些偏差,起初苏悦儿当他和自己耍赖,但等到她再碰到那里的时候,大爷竟是咬着牙没喊,脑门上却冒出了汗,当下把苏悦儿吓的一愣,便伸手轻轻的在整个肝脏部位小心的碰触:“你这里疼吗?”
大爷不断的点头,苏悦儿却是脸色大变,心说:你不会还有肝炎吧?
苏悦儿不懂医术,所懂的仅是毒的范围,但是也知道有肝病的人,脸色是蜡黄的,但是面前的大爷,唇红齿白,那白皙的肌肤都可以上电视做广告了,标准符合小白脸这个称谓,哪里有病的样子?
当下他抓着大爷认认真真打量起来,结果这一打量,她倒白了脸:这小子身上有毒!
白子奇瞧着面前的苏月儿脸色变了几变,也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只能拿话试探:“你干嘛脸色那么难看,难道我肚子上洞吗?”
苏悦儿却不理他,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就奔着净房去了,再出来的时候却是拿着那把小刀。
白子奇心中一顿以为她要动手,便坐了起来,此时却见她把小刀往她自己指头上一划,鲜血直流。
“咦?你做什么?”他诧异而问,苏悦儿却是走到他跟前,一手捏了他的下巴,就把自己的指头塞进了他的嘴里:“别动!我们玩个游戏,你这样保持不动,我能从你肚子里钓出一个虫来!你信不信,要是不信,你就别动,我钓给你看!”
白子奇心下骇然,但又不解这女人玩的什么把戏,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思,当下还真就顺着她的意思不动了。血液从嗓子眼顺了下去,一片腥甜,正当他狐疑之时,他却忽然觉得肝部有些抽痛,继而竟有些呕吐之意,而此时苏悦儿却说到:“忍住,它要出来,出来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咬,一劲的顺着它出来!”
话才说完,苏悦儿一个抽身,那股呕吐之意瞬间便涌了上来,稀里哗啦的一顿食物残渣吐出来的同时,竟有一只半个指头长短的蜈蚣在那些残渣里翻转。
“乖乖,你倒会找地方住!”苏悦儿口里说着,拿了茶杯和簪子,将那蜈蚣挑了出来,扣在茶杯里,继而便随手抓了丢在桌上的那块白布缠上了手,而后去看着已经愣住的大爷说到:“你看我给你钓到个虫子出来吧?我厉害吧,不过呢,这个是咱们的秘密。要是你以后还想和我玩游戏,那么这个事可不能给别人说,而且别人要知道你肚子里有虫子,别人就不会和你玩了,知道吗?”
大爷愣愣的点点头,而苏悦儿则有些爱怜的拍拍他的肩:“别怕,虫子我给你钓出来了,以后你那里都不会痛了。”
白子奇闻言,当下便自己戳肝的部分,哪里还痛呢,便更是瞧着眼前的女人糊涂起来: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她是帮我,还是害我?我肚子里怎么会有虫?谁给我下了蛊?不对,她怎么就知道?难不成是想先骗的我的信任?
就在白子奇还愣神的时候,门外却已经响起了丫头们的脚步声,苏悦儿反应奇快的上了床,又想到小刀,便伸手抓了过来,放在了枕下。
“大爷大奶奶,该起了!”门外是叫起的声音,苏悦儿直接抓了大爷就在他耳边小声说到:“记得答应我的,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许说。”
白子奇只得点点头。
“还有,我捆你的事也不许说,不然以后不和你玩!”
白子奇心里翻了个白眼,点点头。
“如果要是有人问你昨天晚上你和我洞房没,你就说有!”
白子奇转了脑袋:“有吗?”
苏悦儿一脸认真的说到:“洞房就是睡觉的意思,我问你,昨个晚上你睡觉了没?”
“睡了。”
“所以不就是洞房了吗?”
大爷一脸恍然大悟:“知道了!”
“大爷大奶奶该起了!”殿外再度催起,苏悦儿便扬了声:“知道了,进来吧!”说着把缠手的白布往床上一丢,贼兮兮的笑了,而白子奇恰好看到了那贼兮兮的笑容,便也干脆转了脑袋。
白家不亏是世家,进门伺候的丫头竟前前后后就有八个,看的苏悦儿很愣,心说这和皇帝的待遇差不多了吧。
有丫头看到地上的秽物,苏悦儿立刻解释:“大爷昨个晚上喝多了点吐了,把那收拾了吧!”
有丫头上前收拾,却也有丫头迅速到大爷跟前十分担心的问着:“大爷现在呢,可舒服?”
大爷点点头:“吐了就舒服了,这会可好了!”
小丫头立刻安心了,苏悦儿倒是紧张了:你可别大嘴巴说露了啊,有人给你下蛊这可不是小事,这蛊虫我还要养着才成!
想到蛊虫,她连忙伸手指了地上的茶杯说到:“那个别动,那里面有大爷新抓到的宠物,丢了,他要不高兴的!”
丫头一听,立刻绕开了杯子,只把秽物扫走了。
一应的丫头伺候着洗面,穿衣,梳发,上妆。等把苏悦儿折腾完毕,才发现大爷已经不在屋里了。
“大爷呢?”苏悦儿本能的问着,下人却回答道:“大爷应是去看他的小白了吧,昨个夜里小白下了六只小狗崽呢。大奶奶,您要是弄好了,咱们这就去前厅吧,老祖宗,老爷和太太还有二爷,二奶奶,三爷他们可都在前厅呢!”
“好,那就走吧,那个,大爷不去成吗?”苏悦儿听着就知道敬茶这档子事免不了,但只自己一个多少别扭。
“大爷惯是那性子的,不会有事的。”答话的是昨晚来过的乳娘张妈妈,这会竟是站在屋门口答话:“大奶奶您快些吧,新媳妇敬茶,易早不易晚啊!”
苏悦儿当下微微一笑,便出了屋门跟着前呼后拥的一票丫头七拐八拐的往前去,而乳娘则直接进了房,冲着那些收拾的丫头们说到:“可成了?”
有个丫头捧着那沾血的白布到了乳娘的跟前,乳娘倒是笑着拿了收了,笑嘻嘻的也往前厅去了。
到了前厅,此时跟着苏悦儿陪嫁过来的秋兰早已经站在院里,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正是一套茶具。她瞧见小姐过来,连忙走到跟前小声说到:“小姐怎么起来这么晚?您不是说的要早些来候着敬茶吗?”
苏悦儿心说:那可不是我说的。
她对着秋兰尴尬的笑了下,也就整理了下衣服就要进前厅。哪知道这个时候大爷竟是冲锋似的跑了过来。苏悦儿便立住脚等他,可是却没料到,大爷竟直接冲进了前厅,还大嗓门的喊道:“我们洞房过了,别再问了!”
苏悦儿只觉得满头的黑线,而下一秒前厅内竟传出一个戏谑的声音:“是吗?那大哥洞房了多久啊!”
苏悦儿闻言赶紧就往前厅里冲,脚刚迈过门槛,就听见大爷兴高采烈的回答道:“我们洞房了一夜!”
第六章 太太的偏袒
苏悦儿只觉得一滴大汗从脑门后面滑下去了。
她虽是重生的现代人,虽是一名心理承受能力能算钢板的杀手,但这样的话语被宣告出来,她要维护的名门闺秀的形象哪里还有什么端庄可言,真真儿是让她迈进门的那只脚不知道是不是该收回来才好。
“大奶奶来了!”不知道哪个丫头喊了一声,苏悦儿立刻感受到满屋的眼光扫向自己,下一秒她挺胸昂首,以慷慨赴死的姿态进了屋。
大厅正中的高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苏悦儿想都没想就冲着她过去,福身而拜:“孙媳妇月儿见过老祖宗!”
“好好,快到我跟前来,让我瞧瞧!”老太太的声音带着笑,话语里透着欢喜,苏悦儿这种只有弟弟相依为命的人,听着音就心头浮着一丝暖意,忙是凑了过去笑着,却也打量了这位世家里身份地位最高的人。
这老太太长的是慈眉善目,饱满的额头上带着绣着金丝的褐底嵌宝抹额,配着那一身褐红色的枣花福寿罗纹袍,镶金带玉的坐靠在高椅里,怎么看都跟红楼梦里的贾母似的。
“瞧着俊俏模样,奇儿倒是好福气!”老太太才说了话,那张妈妈便贴着墙进了厅,冲着那右手边的位二的年长女人笑嘻嘻的点了下头。这举动说避讳吧,倒也明显,说张扬吧,却又无声,但偏偏就是整个厅的人都瞧见,只除了站在老太太跟前的背对着大家的苏悦儿。
老太太扫眼瞧见,脸上的笑容便更是放大,她伸手拉着苏悦儿便说到:“孙媳妇,你嫁进我们白家,从此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