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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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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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是想缓和下再和他说是真的的,她觉得大爷就是一个喜欢找别扭的小孩,这会不知道又哪个筋抽抽了。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言语还是因为她这么扯了一下的他的衣袖,他的脸色上竟是蒙上了一层红,双眼更是直视着她的笑,人有些慌乱般地说到:“我,我是问你今晚,今晚吃什么?”

    苏悦儿听了这话有些无语,继而却是一笑:“今晚吃什么我还真答不上来,今个你在你的花花那儿过夜,所以饭菜是叫她们准备的……”

    “咔啦”一声脆响,轿子在剧烈的震动下,竟是轿底生生的被大爷一脚给跺穿了。

    当下轿子停了,丫头小厮们的都有些慌的围上前,而大爷却是一把扯了轿帘往外冲,更生生把眼前小厮和丫头们都一把推搡开,令他们摔的摔,倒的倒,而他却似个怨妇一样站在轿子外面冲着苏悦儿就吼了一句:“你骗我!”说完自己迈着大步走了,却是往他的书房方向去了。

    苏悦儿这会也闷,当下有些毛的出了轿子本想说他两句,可看着大爷冲锋陷阵般消失的身影,她只得嘟囔了一句:“我骗你什么了?莫名其妙!”

    小厮们机灵,见此情景追大爷的追大爷,收拾轿子的收拾轿子,红玉和翠儿则爬起来忙问着奶奶如何。苏悦儿无奈的翻了白眼:“我没事,就是不知道他那根筋不对了。”说罢便是迈步回院,而显然全府上下的家丁都是习惯了大爷时常抽风的,竟是悄无声息的自己收拾去了。

    苏悦儿回到了屋里,心情也莫名的不好起来,秋兰不知发生了事,笑嘻嘻的进来问是否摆饭,苏悦儿当下恶狠狠的说到:“摆!”

    这一声把屋内的三个丫头都吓了一跳,大家目目相对时,红玉赶紧摆了手,翠儿拉着秋兰就下去传饭摆菜,而红玉则到了苏悦儿的跟前,小声说到:“奶奶别生气,大爷时常如此的,常常一句话不对,就发小孩子脾气,您别往心里去!”

    “我想不明白我骗他啥了?”苏悦儿说着不悦的捞杯子喝茶,红玉见了一边伸手拦了一边说到:“奶奶刚才还劝老太太别饭前后用茶,自己怎么又喝上了?您还在这里想不通什么,其实说实话,是我也是要怨奶奶的。”

    “怨我?”

    “对啊,我要大爷,兴高采烈的想着和你一起用饭,晚上一起睡,你却说没我的饭,还要我去别人那里睡,你说,我会高兴吗?”红玉在轿子外面也听到一点,如今故意撅着嘴的一说,倒把苏悦儿说的撇了嘴:“他有什么好和我兴高采烈的,他要那啥吧,我又不是花花,有什么值得他惦念的!”说完整看见翠儿和秋兰把饭菜摆进来,她也不在说下去,只自己拿了碗筷大口口的吃饭。

    红玉瞧着苏悦儿的举动微微一笑,等到她用的差不多了才说到:“奶奶的手不疼了吧?”

    苏悦儿一愣,这才注意自己的手,竟是丝毫没有痛感,再一想到刚才还伺候过老太太也没觉得,便不由的睁大了眼,心里纳闷肌肉拉伤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是大爷啊!”红玉轻声的说着:“他给您抹的‘沁香’故而是少见的好药,但大爷给您抹时却是下意识的用了他的内力将沁香深润了您的身体里,您才能好的这么快啊。我的奶奶啊,您要知道,这白府里能用上沁香的人本就极少,而能让大爷用内力融药的,大概也就您一位了吧,大爷可是心里装着您的,您这般撵了他,他能不动气嘛!”

 第四十八章 暗杀(上)

    红玉的话令苏悦儿一时无语,她看着自己的胳膊,哆嗦了下嘴唇:“那你的意思是……”

    “奴婢的意思是:大爷虽然糊涂会像个孩子一样发脾气,但肯定他是心里委屈的。您这般撵了他不合适不是?要不您去书房说两句好话哄了他回来吧,毕竟大爷也没往眉夫人那边去呗!”

    苏悦儿闻言点了下头,但是却没起身,只轻声的说到:“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没想那么多,可是今日里已经传话给了眉夫人那边,我再把大爷劝留在我这边就不大合适了。得了,我明天给他做个好玩的,陪陪他给他道歉就是,只是今夜里,还是让他去那边吧!”她其实也挺像去给大爷现在就道歉去的,可以一想到若大爷粘着自己,她就不能出去行动,那就不知道还要祸害掉多少人,她就只能把这事往明天推了。

    红玉听了苏悦儿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不免有点失望,正想着要不要再劝劝,却是小丫鬟莺儿来报,说眉夫人跟前的青袖来问大爷几时过去,好看什么时候热热饭菜免得凉了。

    苏悦儿抬了眼,看向红玉:“你去见她吧,告诉她大爷没在我这里,顺道帮我去书房走一趟,若是大爷还在闹,就劝大爷过去,明日里我在给他赔不是。”

    红玉应声便出去了,苏悦儿也没了继续吃下去的胃口,便叫翠儿和秋兰收了,自己站在窗户前抚摸着已经不会疼痛的手臂,心中莫名的有些惆怅。

    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红玉一脸燥气的走了回来,苏悦儿瞧她那脸色便问到:“怎么?大爷还闹着不肯去?”

    红玉点点头:“是啊,好话说尽了都不去,我连奶奶您都搬出来了,说您已经打了招呼了,不好让你不去,还说明日里您会给他赔不是,叫他消消气,结果他一直不说话,奴婢都快没法子了,大爷出来交代了一句,说他今个谁那儿都不去,就回书房关紧了大门,别说把我们撵出来,就是满院的小厮也都被他赶走了。”红玉说着无奈的叹口气:“这下大爷是混劲又上来了。”

    苏悦儿闻言无奈的摇了头:“那就随他吧!只是不知道这回青袖那丫头回去又怎么和眉夫人编排我呢!”

    红玉闻言就竖眉:“那死丫头打进府我就没瞧着她顺眼过,奶奶您也是,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妾和奴,您就该好好的教训教训,要是奶奶您怕罚的不合适,明个我把家里的规矩给您都学一遍,若是她们以后犯了,您就好好的罚她们!”

    苏悦儿闻言一笑:“好,我知道了。得了,你们伺候我梳洗吧,我还想一个人看会书就睡了呢!”说罢她人去了妆台前坐着由她们伺候,心里却暗自想着:红玉怎么那么大的气性,我就瞧她没对那眉夫人主仆顺眼过,莫不是吃过什么亏吧?

    丫头们手脚利索,也就一刻的功夫,便把妆容洗了,发髻拆了,连衣服也换好了。

    “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回去吧,明早了叫起就是了。”苏悦儿摆手打发了她们下去,闻听着一时没什么动静了,便拿着书做样子的躺在床上翻看,只等着天色再黑些。

    ……

    “小姐,您说她这不是存心糟践我们嘛!”青袖气鼓鼓的说着便是叉腰。

    眉夫人一张脸涨红,人却抓着被角说到:“可是你不也说了,大爷说谁那儿也不去的嘛。如今是她惹了大爷,大爷连她不也怪上了?”

    “小姐啊,您想想,好好的回去,走在路上都能把大爷惹的跳脚,那分明就是她故意的嘛,如今她叫红玉去说什么明个赔不是,摆明了就是要大爷今个还气着,您瞧瞧,这不:大爷就说谁那儿也不去,咱们今个就没落到人不是?等明个了她又赔不是了,大爷那小孩性子,再不计较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您不是白白的亏了一天!”青袖说着咬了牙:“她也真狠,自己得不到叫别人也得不到!”

    眉夫人闻言,眉一挑,抓着被角的手便攥的更紧……

    ……

    换好衣服,盘好发,苏悦儿对着镜子自己贴上了面皮后,还前后左右的瞧了瞧,然后抓了笔的在下巴处点了个媒婆痣,继而小心的检查了要用的东西,这便打好包袱背在身上,抓了钩抓爬窗而出。

    借着夜色,她似灵猫般抹黑穿过梅林,再度爬墙而出,并将爪钩放进了包袱里后,往主街而去。当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时,白子奇也从墙头上跳了下来,穿着一身宽松适度的夜行衣小心的远远跟着。

    到了主街,那家买衣服的小店许是等着她来,竟未打烊,只上了一半的门板。苏悦儿当下入店,那掌柜的却是瞧她陌生,客气的问着她需要什么。

    苏悦儿想到自己脸上的面皮,便说昨个夜里她定了东西,还是付账了的,可店家不敢接茬,她只好把自己要的东西详细说了一遍,那掌柜的才捧了东西出来。

    软皮与浆布做成的腰包,刀带,还有手套之类的东西,苏悦儿一一看过后,倒是十分满意,当下拿了东西就走,直到走到一个无人的街角时,她才把腰包拿出来扎在了腰上,刀带之类的也绑上了腿。

    继而她从包袱里把竹筒拿了出来,小心的倒了些针尖出来,而后又把一个布包塞进了刀带里卡刀的地方,在小心的把那些针尖全部扎在了布团上,这些做完后,更是给手上也绑上了一个刀带,也给其放上了一个扎满针尖的布团。做完这些后,她才把竹筒连带细管全部放进了腰包里,而后把爪钩插在了后腰上,最后才把梭子飞刀拿了出来,在手里折叠好链子后,握紧了刀,给自己带上了那张加了三个印子的白底梅花面具。

    夜风习习,白子奇站在赏金壁不远的墙头处,将手里这么一堆奇怪的东西翻看了几遍后,终于是随手丢在了人家的房檐上。然后看着那些慢慢出现在赏金壁附近的黑衣人,动手摸出了那张红嘴娃娃头的面具,在手里翻转。

    打发我去那边就是为了出来动手,你果然打的这个算盘。只是你真的可以吗?韩岳那家伙前呼后拥的身边少说也有五十来人相随,今夜里又在御金池设下了宴席,邀请贵客,且不说跟着他的人会更多,就那些贵客里也是高手如云,你如此单枪匹马选中今夜,未免是以卵击石啊!

    眼里闪过一丝忧虑,他伸手摸了胸口。心脏的跳动,令他有些蹙眉。

    他身边从不缺女人,但他从来没把女人当回事。

    不论是贴身的云秀以通房之身,与他燕好令他成为男人,还是继母做主给他收的婵娟,娇弱而使他生怜悯之心。这两个女人即便为他生下女儿,他也对她们没有太多的感情,好似只是应该如此。至于眉夫人,更不是他真心喜欢过的女人。只是因为知道她东方家的算盘,便有心恶心她东方家而将计就计,更是因为在洞悉暗算的阴谋后,他毫无推辞的顺水推舟占了她的身子。

    只是出了一点点意外,她怀了孕,竟是撕破脸也要做他的妻,幸好老祖的强势,让她只能做一个妾,要不然他一定会找机会要了她的命,因为他痛恨一切谋算他白家的人和事。而非常戏剧的是,这之后她却小产,是真的没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却不是他这个装傻的人可以去问的。

    伸手摸着胸口,感受着那份加快的跳动,他轻声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剧烈心跳还是第一次,他都没想到只是那样相对时,她的笑,她的轻言竟让他的心会剧烈的跳动,跳动到令他恐慌,令他害怕……

    赏金壁前出现了他关注的身影,看着她大无畏的上去揭下了那张榜单,他无奈地苦笑,继而将面具带在了脸上:你呀,看在你为我白家筹款,为我大房出头的份上,少不了,我要出手了。

    ……

    “必须拿人头来换?”苏悦儿看着壁人给她的一块黑布,足够惊讶,她这个杀手从来都是管杀不管埋,后事也总是有小队成员来解决,本想着用只毒针叫那家伙呜呼了就成,却没想到还非要拿人头来换赏金,这足够她郁闷的。因为这意味着她只靠偷袭都不够,意味着她若要拿到目标的人头,必是连前后保护的人也全部放倒!

    “是的,只有这样才有赏金!”壁人再一次重复了规矩,此时苏悦儿才知道,所谓天命每次接人物的时候还有附加的要求,比如她今天这个就必须拿人头换赏金。

    无奈的接了布子,她顺手塞到了腰包里。古代没拉链,用的不是系带就是盘扣。而她为了安全起见,要的全是系带,如今只能费劲的解开来塞进去,而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赏金壁,急速的往那最高的金碧辉煌的御金池而去。

    白子奇远远的跟着她,发现她固然跑的很快,却完全没有什么提力跃步,正在心中疑惑她这般毫无轻功能有什么计划时,便发觉夜色里还有一个人急速的往这边来。

    下意识的,他收了脚伏低了身子,借着一跃的机会藏身于街边的一棵树上,不多时,一个敏捷的身影从屋顶飞跃而过,也从他所在的树旁跃过,却陡然间,那明明已经越过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跳蹲在树的对面:“阁下是在等我吗?”

    此刻,银月辉洒,一张猫脸的面具在月下清晰无比,而白子奇一顿,忽而用那破风箱一般的声音说到:“那阁下是去帮她,还是去观战的?”

    猫脸面具略抬:“还没打定主意,阁下呢?”

    “彼此,彼此。”

    “那就同往吧?”

    “好!”白子奇说着,却是跳离了大树,发步急跃,而那猫面黑衣人也是动作灵敏的急速追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御金池的阁楼不远处,似观战的人一般蹲坐在了屋檐上。

    此刻苏悦儿将手套带在手上,紧抓着爪钩绳索小心翼翼的攀爬。楼下大门虽是敞开的,但那些个用群来形容的下人,她要想混迹进去却不大容易,所以她只得小心得贴进阁楼处,以细管吹出泡过银环蛇毒液的针,将对方瞬间麻痹,而后顺着阁楼往上爬。

    银环蛇的毒液毒性十分的强,可麻痹使人无法呼吸,继而造成窒息令人死亡。尽管苏悦儿没想见人就杀,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那比一个排还多的保卫人员,她只能吹向那两个人的脖颈处,要他们瞬间就安静的挂掉。

    费了老鼻子的劲,她终于用抓钩爬到了三楼,再往上若用爪钩容易暴露自己,所以她小心的放下了爪钩,借助建筑物本身的特点,开始攀爬。

    白天在决定晚上就来的时候,她已经由高处注意过几个攀爬的着力点。这种楼阁式的建筑虽然会有很多突起物以供攀爬,但最大的问题却是再每一层的楼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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