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吃饭吧,愿意报数的就去账房那里报,这边就可以看看和自己价位差不多的东西,挑好了,我就叫红门的人去你们那边收货,货拿走,东西给你们,咱们文书立着,大家都公平!”苏悦儿说着忽而看向其中一张桌子冲其中的两位说到:“何掌柜,叶掌柜,你们一个是牙行的师傅,一个是珠宝阁的东家,这次你们也失了铺,但却不会失了水准不是?为了保证我不占大家的便宜,你们两位辛苦下,在我这里帮着做个鉴宝的人,让大家都明白这出去的东西是真真的,不掺假,可成?当然我也不会让您二位辛苦,按照规矩,我这里出一百两银子,就当做二位今日的鉴宝费了!”苏悦儿说着一偏头,几个红门的人提了一口大箱子出来打开,登时就是一箱子金子在内闪光,而苏悦儿亲手取了两锭十两的金子,一家送过去了一锭,这边自己回座开始慢慢的用餐了。
众人一时心动却不敢行动,都有些僵持犹豫,彼此交换着眼神,有位年纪颇大的开了口:“白大奶奶如此善举,我们有些慌,您到底图个什么?”
苏悦儿浅笑:“我不是说了嘛,我身为红门当家责无旁贷啊,不过你们要真问我图什么,也不妨告诉你们,我图一个,名声!”说完她不好意思的一笑:“大家也都知道自我嫁进白家,这小半年来的事可不少,我白苏氏的名声也是大起大落,如今不少人还真把我当成个恶人,我呀就想让大家明白,我苏悦儿并非是个恶人,不过是操持着白家与红门,活的堂堂正正的而已!诸位若愿意,得了好处,将来人家问起我白苏氏是个什么人,各位能帮衬着答一句‘不恶’就成!”
苏悦儿说着起身冲众人一福身:“白苏氏这里先谢过了!”
“白大奶奶痛快,今次您为我吴家铺子解了难,我谢谢您!”此时一位商家站了起来,说完就走到账房跟前报了他的货,账房立刻查单子一算,告诉他值两万两银子,那商家点点头说了一句:“公道,果是实在价!”
苏悦儿浅笑不语,有红门的人引了那人到了主桌前,当下桌边的一个人就从那些首饰里摸出了一对东珠耳坠和一个琼花簪子来:“这两样的价查不多,您可以请那二位给搂搂眼。”
当下那何掌柜与叶掌柜到了跟前,一瞧之后立刻说了些关于这两个首饰的评价,最后的结论就是那东珠耳坠值得两万零二百两银子,那琼花簪子值得两万三千两。
于是当下苏悦儿就说把那耳坠给了这位商家,多出来的二百两也就算了。
这话一出来,众位商家立刻激动了:二百两啊!就是卖掉手里的货,贵卖贱卖的谁也说不个准,最后能赚到多少银子还是两说,而现在时间都不用耗,就白沾了这么大的便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一时间,大家都开始往账房跟前涌,而此时那位吴姓氏商家又开了口:“可是我想要那个琼华簪子,不如我补了差价给您,那个簪子给我可成?”
苏悦儿点点头:“行啊,您补了差价给我,我没什么好说的,这样吧,但凡超出二百两的一律补差价拿东西,若有自己喜欢的也可补了差价拿去,差价在二百两以内的,这就无所谓了!”
有了这话,众人虽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有二百的好处在那里,何况还可以添钱拿自己钟意的,当下大家便是积极的报数,复帐,而后去挑喜欢的首饰,场面很是热闹,而且因为很多都是带了家眷来的,那些少见的珍宝被她们看见更是有了疯买的苗头,有几个的比斗攀比都表现了出来,甚至为了抢一件首饰,还多加了钱!
就这么折腾看两个时辰后,总算这场热闹结束了,六十多家商铺的东主兴奋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纷纷带着红门的人去提货,苏悦儿面对着面前那空的箱子便是笑的灿烂。
楼内是噼噼啪啪的珠算声,白子奇从二楼慢慢的走了上来,他在楼下听的很清楚,也完全可以体会到这楼上的热闹。
“看来,已经弄好了?”白子奇笑着发问,苏悦儿则伸手给自己喂了口汤水,下肚后才说到:“是啊,早知道他们这么沉不住气,我这几桌菜也不用点了,你看,多浪费啊!”说完忽而转头冲旁边的红妆说到:“去,叫师傅们把菜都热热,叫忙回来的,可以上台面的就上来吃掉,他们也辛苦了!”
红妆应了声下去安排,而葛红把几个账房的帐一汇总就报给了苏悦儿:“大奶奶,算出来了!”
“贴了多少?”
“没贴!”葛红笑着捧上了账本:“不但没贴咱们还赚了呢!”
“赚了多少?”苏悦儿笑着伸手拿本,白子奇在旁边开了口:“你还赚了各类的差价银两是十二万八千四百六十六两!”
苏悦儿闻声正好拿到手账本,自是看到了那串字符当下看向大爷:“你记性好我知道,难道算账也快?”
“我在下面没事,就先帮你算了算呗!”大爷说着伸手摸了摸那箱子说到:“很多的宝贝说融就融了,若不是它们可能带来麻烦,咱们能原样了出售,只怕日进百万两黄金都是可行的!”
“百万两黄金有什么?命最重要,没了命什么也享受不到不是?再说了,咱们不是还有嘛!”苏悦儿说着把账册丢还给了葛红冲他说到:“现在货到了一批,你从鑫城带来的也都清点后,你带的人把货理顺了就回去,我不想那边有察觉,红门的人手足够,这两天的就准备那几间铺面的事,但凡不知道的你就去找红妆,再不及了就问大爷,我后面会比较忙,有些事你们能定夺的就定夺了吧,实在拿不定注意的再来问我!”
葛红点了头便去忙活,大爷却看向苏悦儿:“怎么,你还有别的事要忙?”
苏悦儿点点头:“是啊,就算我要拿钱生钱,也要去安排一些事的!”
“是什么?可用我帮忙?”
苏悦儿摆手:“不了,这些和你说,说不清楚的,还浪费时间!”
……
这一晚休息起来后,苏悦儿就早早的收拾好了一切,出了府。她先是去了赌坊见了老太太,继而收了些消息后才又问了下货那边的帐。这些折腾完了,她才去了牙行,魏城主已经早早的候在那里。
一张张的契约新立,一份份的价目合算,耗费了近两个时辰的功夫,苏悦儿才算把这七十家店铺易入手中,当然所付的价格也让牙行有些无语,竟然真的只花了九十九个钱,于是按照这个成交价格,牙行所提竟连一个钱都不到,简直看到无语。
所幸的是苏悦儿还算有良心,最后出了一百两的笔墨费,要不然牙行还真是白贴了文书的费用了。但是苏悦儿用于那些契约的并非签名而是印章,那如此华丽大气的图案令城主挑眉:“这是白大奶奶您的私章?”
苏悦儿摆手:“不,这是神门的印章!”
“神门?”魏城主和牙行的一众人等全都惊讶不已,毕竟他们还从不知道神门有个一统的印章,而魏城主惊讶之余还尚有理智,便是冲着苏悦儿言到:“白大奶奶,这不是您私人要的嘛?”
苏悦儿呵呵一笑:“我一个妇道人家要这些能做啥?还不是因为神门有需,我乃红门当家,世出在外,也只好由我牵头,成了这笔买卖!”
“神门有需?”
“对,有需!”
“那敢问神门要这些铺面是……”
“您觉得神门的决议我会告诉外人吗?”苏悦儿笑嘻嘻的面对城主,魏城主只能尴尬的一笑,于是苏悦儿便冲城主说到:“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哦,您要是想看看您的女儿,不妨快些回家吧,相信这会白府的马车也出发接城主夫人去了,您可以一道去的!”
苏悦儿说完这些带了那一盒子文书离开了牙行,乘坐了马车,快速的驾马赶往了海家别宅,在那里把一盒子的文书都给了海二爷:“收好这些,一切按计划来!”
……
城主同城主夫人跟随家丁到了魏灵韵所住的院落时,两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眉。
“这明明就是妾室住的院落嘛!”城主心中不快的嘟囔,走在前的莺儿顺口做答:“城主大人勿恼,魏夫人的正寝还在盖呢,您请体谅,毕竟白府祖辈上没料想谁会娶了平妻不是?”
城主被噎的当下瞪了莺儿一眼,城主夫人拄着拐杖便是撇嘴:“白家还真有礼数,一个丫头的嘴也这么贫!”
莺儿当下福身:“两位若觉得莺儿伺候的不好,莺儿给两位道歉,只是莺儿已算不上白家的人,本来早已出嫁的,要不是为了救治两位的宝贝女儿,我也不至于现在还没走成!”
“救治?”城主和城主夫人一起挑眉,莺儿此时已经把两人给带到了厢房前,便是一欠身说到:“有什么疑问,您二位就与魏夫人慢慢聊吧,我就不打扰了!”说着人上前推了房门冲内里说到:“魏夫人,城主和城主夫人到了,你们慢慢聊,茶已备好就在桌上,奶奶说了,叫我回避,若您有用的着我,那就劳烦您喊一声了!”
屏风后传来了嗯的声音,莺儿便转身走了,城主和城主夫人瞧着这情景,只局的脑仁都在疼,双双抢进了屋里,此时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慢慢的从屏风后出来,脖子上还缠着布条。
“天啊!”城主夫人惊叫一声,将手里的包袱丢到了桌上这就瘸着腿的抱了过去,城主也自是凑上前,当下一家三口也算是抱头痛哭着,连问带说的把之前的事通了一气。
哭诉了一阵子,三人慢慢也收了,城主夫人拿着帕子直抹眼:“怎么就弄出这种事来?是不是那恶妇故意为难你的?”
魏灵韵无奈的轻摇了头:“还真不是,那割喉的碎片还真是意外,而且,是她亲口给我喂的药救了我!”
城主夫人闻言便是一顿,似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城主却挑眉道:“傻丫头,你别当她好人,她是怕你死了,我这里敲不到竹杠!”
魏灵韵歪了脑袋:“敲您?难道,难道她还诈了你们不成?”
“她胃口大的很那!”城主的叹息里,两个人把苏悦儿的狮子大开口描述了一番,而后感叹其狠,而魏灵韵听了就更加的迷糊了:“就算她是真为神门所求,那干嘛还诈了我的嫁妆呢?”
于是又换成城主和其夫人惊讶了,在听了魏灵韵讲述自己的一林一山一湖就这么出去后,城主的脑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你就给了?”
“我能不给吗?为了见你们这一面,我还有什么不能给?”魏灵韵说着一脸苦笑,那城主听了这话便愣:“你怎么这么说?难不成见我们有什么事?”
“是,有桩大事!”魏灵韵说着起了身,扶着桌沿便是跪了地,城主和城主夫人当下就晃了要去扶,可魏灵韵却摇着头说到:“爹、娘,你们坐好,请听我言!”
两位对视了一眼还是乖乖的坐了,那魏灵韵转身看了眼院外的空荡荡说到:“她做出姿态来对我不防,但未必就是真的不妨,不过女儿今日里是来和你们磕头的,女儿打算离开白府了!”
“什么?”城主和城主夫人都是大惊,城主夫人更是急得摇头:“韵儿,你莫胡闹啊,你可是圣旨指给白家的,和离不得!再说了,你若真是和白家分了,你日后可……”
城主夫人的话顿住了,因为她看到自己的女儿从怀里摸出了几张信笺放进了老爷的手里。
“娘,我留在白家也没用啊,大爷不会理会我,她呢,我也斗不过,难不成我要一辈子在这里干坐着,慢慢变老,而后等死吗?”魏灵韵说的腔调是一副看开的淡然,但此刻她却便说冲她娘努嘴,而城主已经打开信笺快速的扫视,继而瞪大了眼的看着魏灵韵摇头说到:“这不成!”
魏灵韵冲城主轻唤:“爹,您就随女儿一次吧,自小到大,女儿几时敢忤逆您的意志?如今都到了这步田地,也许走是我唯一的选择!”
“可是……”城主一脸的焦躁,此时城主夫人则把那信笺抢到了手里,当下便看,于是她越看越摇头最后冲着魏灵韵急忙说到:“不成,我不同意!这样……”魏灵韵冲她摆手,左右转了下头,那城主夫人便是深吸两口气说到:“我不能让你做这样的傻事,你若走了,你叫娘怎么办?以后娘,娘会想你的!”说着她便哭了起来,继而竟是跪到了魏灵韵的面前:“傻孩子,你要真过不下去,大不了就回咱们家,和离不得也没关系,你就在娘身边一辈子也成……”
“娘,您别说傻话了,若真是那般,爹怎么办?”魏灵韵说着伸手抓了她娘的手:“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我这么坐了,至少爹会好些,我也会,会好些,总好过这般窝囊……”
城主夫人忽而伸手扯了城主的衣摆:“老爷,你快告诉她,快啊!快告诉她不必如此,咱们,咱们有法子!”
城主此时已经手提上了包袱,当下一手伸出架起了自己的女儿轻声的说到:“孩子,你为魏家用尽了心力,爹已经明白,只是此刻并未到那鱼……并未到那时候,你还是好好在白府里待着,大奶奶已经答应我们,不会再为难你,不会贬你为妾,你且好生待着!”
他便说便看向城主夫人,当下城主夫人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动手接开了包袱,再拿起两身衣服后,一个小小的布包便露了出来,城主夫人迅速的拿起,揭开了步子,那首饰的华彩立刻闪耀,而城主便贴着自己女儿的耳朵轻声说到:“韵儿不必以那法子来成全爹,你只消把这两样东西埋进那恶妇的正寝就好,不出几日白府就会出大事,倒时候你再出来这般说就好……”当下城主在魏灵韵的耳边就嘀咕了好一气。
魏灵韵起先是两眼迷茫,之后变成了惊讶,而后是惊喜,最后却是有些怀疑的看着她爹,很轻声的问到:“这成吗?”
城主点了头,魏灵韵却还是有些犹豫:“这东西真的可以吗?”
“这都是贡品,由宫人私自偷流而出,韩太守收集而成的,如今他儿子死了,他心里没了念想,便一心要白家家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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