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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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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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如眉,你是傻子吗?你用一条命来做赌注陷害我,值得吗?就算你赢了,可你都死了啊,有意思吗?”苏悦儿此时对眉夫人真有些无语。

    “我还有机会去算值得吗?反正属于我的人生已经是暗无天日了,不是吗?”眉夫人说着翻身起来冲苏悦儿一跪:“苏氏,你赢了,我输了,我终究还是没能把你算进来,可是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休出白家,让我死了也做个白家的鬼好不好?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

    苏悦儿无奈的翻了白眼:“你死不了的,难不成你当我扎针是做样子,你当我给你灌的药是让你死的药?你没发现你早已经停止出血了吗?”

    眉夫人一愣,继而不语,苏悦儿却说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些事可容有些事不能,青袖是你的奴仆,她是死契还是活契?她家中可还有人?若是她家人愿意赔银子了事便罢,若不成……那你怕是要……”

    “她是死契!”眉夫人急忙言语:“她还是我小时候看着可怜从街上捡回来的叫花子呢!”

    苏悦儿听了看便冲仵作说到:“劳烦你记录下尸格,拿回去给董大人那里做个底,这丫头死契,自是无人为她而鸣,如今东方家已废,纵然东方如眉照例也是比休之人,但我白家还是尽份人情,会出钱葬了这丫头的。”

    仵作点头,出笔记录尸格,苏悦儿则看着东方如眉说到:“平城留你不得,明日里从你去别处庄园里养身子吧,一切还是老样子,大爷会出休书给你,不去,你就在别庄里养着,想走了,也可自去,以后白家里没你这个人,但,我会叫人年头给你些银两的,养活你自己过完这辈子,也是无碍的。”说着她摆了手:“都收拾了吧!胡管家,去账房提钱银来,大半夜的劳烦各处的人跑了许多,要重谢!”

    胡管家应着开始招呼人各自忙碌,眉夫人却是不愿走,还在求饶,苏悦儿看了眼大爷,冲他轻点了下头,瞥了眼眉夫人说到:“你要还知道什么叫脸面,就闭上你的嘴!有什么,大爷自会和你说!”

    眉夫人想求饶却听见大爷会和她说,便又闭上了嘴,只乖乖的跪在屋内瞧看着白子奇。

    苏悦儿则从白子奇的身边走过,把一应的人都撵出了院落,只留下两个婆子一个丫头,便带着去了魏夫人的房间,查看她尚好,就叫她们照看着自己回了自己的院落。

    树影幽幽晨露重,凉气正升上来,苏悦儿紧紧身上的衣服便是叹了口气:妻妾妻妾,想融也难,我容不下她们,她们也自是容不下我,是该好好的为她们打算下,让大家都能安心的好,如今我要全力发展计划,才能对抗太子之威,若家世不宁,后院有火,那只能是疲于奔命了!

    心里想着这些她回到了正房前,秋兰便上前扶了她进屋休息。

    “红妆呢?”苏悦儿没见到人,自是相问,秋兰则说到:“您前面出去后,她就出去了,许是有事吧!”才说完这话,门一推,红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到:“奶奶,冰红来了信儿!”

 第二百七十六章 眉夫人出府

    白子奇看着苏悦儿出了院子,便一言不发的坐回了椅子里,静静的瞧着院落里忙活的人,往眉夫人那边都不瞧一眼。少时,送了几位出府归来的胡管家跑进了院里,一瞧见这架势,便是心领神会地冲四周的人摆了手,口中催促着她们都快些收拾。

    大约一刻钟后,收拾的差不多了,胡管家自觉的招呼着下人下去,院落里就剩下了白子奇一个。

    东方如眉此时已经由瘫坐的姿势变为了跪,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子奇,满眼的贪恋之色,似是知道属于自己的希望极小,现在能多看一眼都是好的。

    手指在膝盖上敲了下,白子奇总算眼扫到了眉夫人,继而他起了身一转,迈步似要离去,惊的东方如眉在房中急喊:“爷!”

    白子奇站住了脚步,慢慢的回头看她:“我给你自由不好吗?”

    眉夫人摇了头:“求您,让我在一边看着您都好,别送我走,别休了我……”

    “如眉,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他问着,相侧的脸庞在月下带着一丝迷茫之色。

    眉夫人咬了唇,轻轻的边摇头边言语:“我,我错了还不成吗?何必还问他是谁呢?反正,反正这孩子已经不在了……”

    “你在担心什么?”白子奇挑眉:“你既然担心他的将来,那何必还要在我的面前惺惺作态呢?”

    “我,我不是……”眉夫人艰难的呼吸着:“我真的不能说……可是,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啊,难道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对你的心你就看不见吗?”

    白子奇扭了头,迈步往前,东方如眉急了便是急急的爬了起来要追:“爷,别走,别……”但是她失血太多,此刻本就很虚弱,这般猛起去追,更是头晕目眩,当下就摔趴在了地上,叫了一声“啊”出来。

    白子奇的身子顿了一下,依旧往外走,眼看都要走上台阶出院口了,忽而的东方如眉大声的叫到:“白子奇!”

    大爷此时站定了身子,微微转头:“如何?”

    “不是我背叛你,我是没的选择!你真的要知道是谁吗?如果我说了,你是否可以留下我?”眉夫人趴在地上,双眼闪烁着期盼,可白子奇顿了顿后说到:“其实,我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而且,你说和不说,我都不会留下你。”

    “什么?白子奇,你就不念一点旧情吗?”眉夫人激动的伸手抓上了门槛:“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好歹我也曾喊你哥哥,你就这么狠心?”

    “不是我狠心与否,而是你已经走上了绝路,你根本没办法留在白家!你今日里布下种种,加害魏灵韵,更嫁祸于悦儿,这便是害妻害主母之罪,你以为白家能容下你?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为了能有机会留在白家,不惜制造事端,想要城主一家与白家成仇,在你的眼心里,只有你所谓的痴心,你几时装着白家?你根本就没把白府当你的家,不是吗?无白府无家,你都不要家了,我留你作何?”

    “我……”眉夫人无措的左右摆头,继而强调:“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我只是不想离开你!爷,给我个机会,求你,求你看在我为了和你在一起宁可做妾的份上,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那怕,那怕你让我做个丫鬟,我都乐意!”

    白子奇彻底的转了身,他看着这个趴在地上狼狈不已的女人轻轻的开了口:“是不是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就会安静,你就再不会缠我?”

    眉夫人愣了下点了头:“是,只要你肯给我留在你身边的机会!”

    “好!”白子奇说着快步走到眉夫人的房前,眼扫了下她的屋里摆设,眼便落在了多宝格边上的雕花大瓶上,继而便是指着那花瓶说到:“你把那个拿过来!”

    眉夫人赶紧的爬了起来,扶着门边稳了下身子后才去了那多宝格前把那个大花瓶给抱了起来。

    这大花瓶不是那种一人来高的对瓶,而是一尺三寸长的一个凸肚胭脂红云纹花瓶,纯观赏用的,眉夫人抱它过来也不会太吃力。

    花瓶一抱过来,白子奇便单手提着,眼看着那花纹说到:“这个花瓶你还记得怎么来的吗?”

    眉夫人一愣点了头:“记得,我与你,与你那日在客栈……”她说了半截话,小心的看着白子奇,眼里流露着期望。

    “在客栈与你欢好后,本打算出门为你买只簪子,只是夜太深,店家们都关了门,而我还有事要去做,便允诺等回来再给你买簪子,可你却看上了客栈里的这只花瓶,说不要簪子要这个,我问你要这个做什么,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你说,借它好意添彩头,他日好为我大肚,我便依了你,买给了你。”白子奇说着将手里的花瓶对向烛光,看着那云纹妩媚便是勾起一抹冷笑:“难为你有心,前后两次有孕,可头一次是真是假,我尚不清楚,后一次……哼!”他的冷哼声一落,手便松开,当下那花瓶便从高处落下,啪啦一声摔成了几大块。

    “啊!”眉夫人似是被吓到了,惊的喊了一声,继而便是眼盯着那已碎的花瓶便有些怔,可白子奇却弯腰下去,把较大的两块碎片拿了起来,直接就往地下摔。

    啪啪的摔瓷声,裂在了东方如眉的心上,她已经感觉到,属于自己的希望在消散。

    终于耳中清净的时候,屋外地上全是细碎的碎片,那点点白瓷带这胭脂云纹的图案,让她的双眼模糊,模糊的好像眼前只有一双桃花眸。

    “你要机会对吧?我给你机会!天亮的时候,你若能把这花瓶拼回去,便留下你,拼不回去,就别怪我了!”白子奇说完转身就走,眉夫人伸手扯上了他的衣袖:“子奇,别这么恨,别……”

    “好,我不狠,明日里送你出去后,什么时候你拼的起来,什么时候,我允许你回来!”白子奇说着伸手抓下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眉夫人站在房门前,怔怔的看着白子奇的身影消失在院口,便是泪如河水淌。大约站了一分钟的样子,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看着满地的碎片露出一脸慌色,继而她抬胳膊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便是冲进了屋里。

    未及,她抱着一张绒布斗篷跑到了门口,将它铺在地上,便冲到门前去捡那些碎片,而后放进斗篷里,有折返出去拣。

    她来回的跑着,此刻露已下,湿气入骨沁凉,她顾不上添衣,只管在那里来回的捡,哪怕是手指被划出了血口子,她也毫不理会。

    魏夫人厢房里的丫头和婆子自是看清楚了这一幕,一个个都砸着嘴,轻声议论:

    “这是怎么说的?弄成这样,你看,多可怜啊!”丫头才说了一句,后脑勺上就被身边的婆子戳了一下:“可怜?你瞧瞧大爷那样?还不是被气坏了?要我说,这叫自作孽!”

    “是啊,大爷问的话咱们听是听见了,可都记得烂在肚子里,免得惹祸上身,至于她……哎,老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怨的了谁呢!”另一个婆子说着绕过了屏风,走到床边,伸手背放在了昏睡的魏灵韵额头探了下,继而一边给捞好被子一边说到:“那边那个也就那样了,这边这个也好不到哪儿去?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吗?何必成天来的寻事?”

    “能不寻嘛,周何两位不寻,那是奔不起来!这贱的当然没想法,这贵的可贱不起,如今这位是躺在这里了,哎,等以后醒了,还不知道又怎么折腾!”另一个婆子接着话茬也进了来,扫了一下便转头冲那丫头说到:“来,你跟前守着吧,我们在外间,要是发热了,或是有什么了,你可喊我们!”说着便冲那婆子扫了一眼,两个倒是都去了外间,守着桌子端了椅子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那丫头则在床边瞧了瞧,张了嘴,便坐在脚踏上,人趴在床沿上迷糊起来。

    慢慢的魏灵韵睁开了眼,她听着外面两个婆子还在絮叨,便是盯着床顶,心里慢慢的回味着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把手里的信笺翻看了第三遍后,苏悦儿还是有些怔:“这信……是不是弄错了?”

    红妆一脸不解:“弄错?怎么会呢,奶奶,这是咱们红门里自传的,手把手递的,怎么可能弄错?”

    “没错吗?”苏悦儿挑眉,继而把信笺一扬甩给了红妆:“那你看看,冰红这信到底是个啥意思?”

    红妆伸手接过,便是瞧看,这一看也蒙了:“诶?诗?”

    苏悦儿不言语只看着她,红妆便是有些尴尬的念到:“遥想上元灯如昼,银蛇火龙戏高楼,良辰玉树琼花开,瑞雪静听磬钟缶。玉团青瓷迎新岁,锦衣红妆别旧帷,爆竹声中春临门,遍地笑颜道金贵……嘶,这是什么信啊!”

    苏悦儿瞧着红妆都是木相,便只能摆手:“得了,八成弄错了吧,可能一时大意拿错了信……”她这么说着,可自己又摇了头,毕竟冰红是老祖挑出来给她的,虽是临时顶了上去,但好歹也应该是这谨慎小心的主儿,怎么会弄错呢?

    她眨眨眼,便又从红妆手里把信拿了回来,仔仔细细的瞧了半天,除了这几行诗,别的什么都没有,连抬头和落款都是空的。

    转着眼珠子,她想起来很多小说和电视剧里,都有那高超的传书本事,便疑心这东西是不是也要火烤或是水浸,这便拿着那信笺靠近了烛台,叫红妆把那灯笼罩子给取了下来。

    刚举着靠近了火,大爷便是推门进来,一瞧见这架势先是一愣,便开了口:“这是做什么?”

    苏悦儿瞧见是他,也不避讳,只一边烤,一边答:“冰红那边来了个信,稀里糊涂的写了一首写上元节的诗,我瞧了半天没看出是个什么意思,便想烤烤看,是不是有用草汁写了东西藏在其内,哎呀!”苏悦儿说着赶紧的把信笺拿的远了些,那蜡烛点着有烟,即便她拿的小心烧不到,却也架不住烟熏其上,好好的信笺倒看着有些发黑了。

    大爷闻言上前伸了手,苏悦儿就递给了他,白子奇低头瞧了一边后,忽而蹙眉说到:“这不是冰红的字!”

    “不是?”苏悦儿诧异,红妆更诧异:“这可是冰红由内线递出来的信,怎么能不是她写的!”

    白子奇把信笺捏了捏,冲红妆说到:“这信,老祖可看过?”

    “没,信到的时候,老祖已经歇下,红樱姑姑怕有事就叫我先拿来了,说有什么,回头说一声就是。”红妆才说完,就看到大爷冲她伸了手:“信封呢?”

    “没信封,就是一张折叠了的信笺!”红妆急忙交代,大爷便是挑眉:“难道走的是‘人冠’?”

    红妆点点头,苏悦儿却听糊涂了,在一边开了口:“人冠是什么?”

    不等红妆回答,白子奇就冲红妆说到:“这诗你可记下了?”

    红妆愣了愣,口里兀自的顺了一遍,便是点头,当下白子奇摆手道:“你速速去老祖那里一趟,告诉她信的内容,现在就去!”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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