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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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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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她的侧喉,利用生理本能的收缩,将药物吞了下去。

    就这样她喂完了药,又把黄酒烊化过的阿胶也悉数给的魏灵韵点点的喂食了下去,几番折腾她可是忙了一头的汗,而在旁瞧看的卢郎中则是在大奶奶终于喂完之后冲着苏悦儿深深的一拜:“大奶奶真是高风亮节,如此以德报怨,实在叫小的佩服!”

    苏悦儿闻言脸一红,心说:你当我是圣母啊,我只是怕她真死了我的七十家商铺飞了啊!

    当然心里一回事,面上一回事,她总不会傻的去说,我不是舍己为人,所以她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到:“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可她这般轻淡的模样却使得卢郎中的心里讲她的形象更加勾勒的光辉闪耀。

    苏悦儿发觉卢郎中把自己看成了观音菩萨,未免心虚,伸手摸出帕子擦了汗后,她才想起个正事,便赶紧问道:“诶,你可知道有没什么东西可以叫人血流不止?”

 第二百七十二章 半夜尖叫

    医学者一切以治愈为主,纵然涉毒也是有医治之心,这止血常有,叫血不止,却非医治之举,故而苏悦儿这一问把卢郎中问了个直眨眼,非常尴尬的咧嘴道:“这个,大奶奶把小的问住了,小的,还真不清楚。”

    苏悦儿一时把这一点作为突破口,怎能因为他不清楚就放弃,当下挑眉道:“你怎么能不清楚呢?难道你们就没什么东西可以治疗血栓吗?”

    卢郎中再眨巴眼睛:“血栓?那是什么?淤血块吗?活血的有很多啊,从冰片麝香到……”卢郎中立刻是口若悬河起来,可苏悦儿却觉得自己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时代差距啊,代沟啊代沟!她心里无力的叹息着,看着卢郎中那认真举例的模样忽然有点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懂医学,更懊恼为什么毒王偏偏就走了,要不这会拉着他问,相信两句就能立刻说到点子上!

    无力的摆摆手让卢郎中停止举例,苏悦儿便是盯着魏灵韵瞧看,她实在对那些中草药没兴趣,而翻找记忆里,有什么毒可以使伤口血流不止,她竟没找到什么匹配之毒,因为她所了解的毒,大多是以麻痹和破坏神经为主,这攻血液的路子还真是有些薄弱。

    卢郎中见状自是不言语了,他的安静让站在门口的太太有些揪心,伸着脑袋而问:“如何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苏悦儿偏了头,卢郎中便出外回答太太的问话,她呢就干脆站直了打量起魏灵韵以及周边来。

    屏风内没几个碎片的,毕竟按外面一地的摔打情况来看,显然大部分的瓷片都是砸弹在了屏风上,只有一些瓷器的粉末溅来,也是从屏风的底下散进来一点,所以可以想象到,魏灵韵之前应该是在屏风外砸摔东西来着。

    但是现在魏灵韵脖子上的伤口,那个一指来长的瓷片却明显又是凶器。如果真的是她自杀,从外面拿了一块进来割倒也合理,只是拿一个瓷片割脖子,而且还是用尖来横扎脖子正中,这个却又不合理了。

    难道她是想做做自杀的样子?结果失算了?

    苏悦儿看着魏灵韵在猜测:可也不对啊,脖子处只一个创口再无其他,若是做样子恐怕她早比划半天,且只是要做样子而已,伤口一毫米也足够见血,擦一下也会瞧着吓人的,如何要深深的戳进三毫米呢?三毫米啊,若再进一毫米,她的气管可都要受损了啊!

    苏悦儿脑子不断的在打擂台,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答案,而此时卢郎中说的也清清楚楚了,太太便叫着他去外面说给老爷与大爷听,自己又进了房内唤着苏悦儿:“月儿,月儿!”

    “婆母我在!”苏悦儿应着出来,手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多少看着有那么点森人,这使得太太本能的退了一步,苏悦儿便尴尬的一咂嘴,眼扫到了对面的净手架,只好走到木架子跟前打算用木盆里的水净手,结果倒无意的发现那木架子的底座处,有一丝蓝莹莹的光。

    她好奇便是蹲身而观,这才发现,那底座雕的是一对鸳鸯在荷叶下戏水,一只头扎进水里尾巴上翘,一只高抬着脑袋扑扇着翅膀,而现在那翘起的鸳鸯尾巴上,凸出的尾羽木样正勾着一缕丝线映着灯烛之光而闪烁着幽兰。

    苏悦儿顺着那丝线往里延展,从另一边进入了屏风后,太太瞧着苏悦儿这忽然蹲身,又蹲行的入屏风后的举动充满了不解,自是好奇的跟了进来,也就迈步到了屏风后,当下便看到魏灵韵脖子上缠着好些布条,人倒在血水里,正一腿伸,一腿曲!

    “啊!”太太惊呼了半身便自己伸手捂了嘴,继而人就抓了屏风有些愣的瞪大眼瞧着这场景,而苏悦儿此时却顾不上太太,而是顺着那丝线摸上了魏灵韵的裙子,此刻一团线正堆在这里。

    苏悦儿立刻想到了先前为扯布条,她将魏灵韵的裙子掀起过取内衬,而这条蓝色的绸裙此刻也的确有抽痕,在裙面的侧处纠结成团,只是当时苏悦儿蹲在另一边,这成为她的盲点而无法看见。

    如今她眼观到此,再注意到魏灵韵那一腿曲一腿伸,便立刻反应过来,这曲腿伸腿并非是只有挣扎才会如此,若是以背着地蹭地而进也会呈这种形态!

    苏悦儿想到这里,脑袋里便是演绎其画面,那魏灵韵手捂着脖子蹭地而行,她想要喊叫却因为喉管上有损伤而疼的她出不了声。

    “月儿!这这……”太太似乎缓过劲来,便是颤抖着声音问到:“她不会死吧?那么一滩的血……”

    苏悦儿冲太太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婆母别慌,我和卢郎中都已经有所救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她说着便起身,靠近太太,出声唤着婆子进来向扶,那门口立着的韩妈妈这才进来,低着脑袋扶了太太往外。

    净手架子旁是一张梳妆台配着一张雕花方凳,太太这般腿退白面的样子,看起来也够虚的,自是被扶着就近而坐,这便坐到了那方凳上,苏悦儿本要再安抚几句,但眼扫到梳妆台,便脑子里回响起那天早上来此与魏灵韵说话时,她曾扫过那妆台,此上可放着一对红梅春瓶来着,当下又赶紧返身回了屏风后凝视那个小小的瓷片,其上正有墨枝红梅!

    她快速的返身出来,眼扫于地,果然地上的脆片里也有大小的有此图的碎片,而且这些碎片大都集中在两个地方,一个是门口,一个则是妆台下木架旁。

    “我说月儿,你到底在这里乱转什么?”太太看着苏悦儿这般出出进进的转悠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而苏悦儿此刻站到妆台与木架子比划了下,便看着那韩妈妈问到:“我切问你,到底魏夫人这屋里几时没的动静?没动静之前,又到底出了什么声?是哭是骂还是闹?你给我仔细的说!”

    韩妈妈被问的一愣,先不敢言语而是瞧了太太一眼,太太见她看自己更是急忙的说到:“大奶奶问你话你就答!”

    婆子见太太允她开口,这才冲苏悦儿小心的鞠躬答话:“回大奶奶的话,我们把魏夫人送回来,她就一直没安生过,哭一气砸一件的,就没歇着,后来砸的越发来劲,把东西都不是往地上砸,而是往门上砸了,吓的丫头都尖叫,我们几个婆子看不过眼才过来念了她几句,叫她好生的想想自己对不对,结果里面也就没了动静;我们当她收敛了,也就没再言语,可是过了阵子,却觉得也太安静了些,这才来瞧看,结果就……”

    “你那过阵子是多会工夫?”苏悦儿上前一步询问,那手上的血迹到了此时竟还未干涸依旧显出粘沾态,红得见黑,把那韩妈妈倒吓的退了一步哆嗦着说到:“差不多,差不多三刻钟……”

    “你确定是有三刻钟?”

    韩妈妈点点头:“我们歇了有阵子,觉得不对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应该就是三刻钟的样子!”

    苏悦儿眼转了一下:“你们如何劝她,说了什么话,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韩妈妈闻言便是惊抬了头,继而便是摆手:“哎呀这不成,大奶奶当时我们几个就是随口说了几句的,如何记得清楚是怎么说的啊,就是大概的意思是要她好好反省下……”

    “是吗?”苏悦儿说着把那血糊糊的手指头冲着韩妈妈点了两下:“好好,你要真记不得了,那我就叫官家来拘了你,反正你们几个在外的,联合起来谋杀魏夫人,我要你们统统去赔命!”说着苏悦儿便冲外面喊:“来人,把今日当守的丫头婆子还有媳妇子,统统的捆了,这就给送到衙门去!”

    韩妈妈闻言便是愣住了,而此时屋外却有丫头和媳妇子的哭声,因为护院尚在院里,听得吩咐自是照做,已经动作麻利的架了那两个媳妇子和两个丫头,更有两个去按抓那婆子的。

    “别抓我们啊,不关我们的事,不关!”一个丫头先叫出了声,继而另一个立刻高声道:“大奶奶饶了我们,真不管我们的事,是她们骂的太狠,我们是无辜的!”

    “是啊,大奶奶,您可以去对面问一问啊!”先出声的丫头急忙的补充:“青袖姑娘还出来怪我们这边太吵吵了呢!”

    “大奶奶真不关我们的事!”丫头再此强调,苏悦儿也自是出屋言到:“先放开她们!”

    护院听话的松了丫头和媳妇子,两个丫头马上就冲到苏悦儿的面前跪地磕头口口声声地谢着大奶奶,赞她英明,而媳妇子们则耷拉着脑袋也走了过去跪在其后是一语不发,就剩下那外面的两个婆子一脸不安与尴尬齐齐的往屋里瞅,只是苏悦儿站在门口的,如何能瞅的到内里韩妈妈的表情,一个个倒显得更加六神无主。

    苏悦儿一瞧这两婆子的神情,心里就更加有谱,当下冷笑而言:“我这人最讲道理,无关的人自是不会有事的,可要是有关的,一个也别想跑,这会儿我给你们机会,最好实话说清楚,否则让我事后发现有谁说了一句假话,打断一条腿都是轻的!”说着苏悦儿双眼便扫向这几个人,当下杀气立显。

    丫头最是担心,事件里也是最无辜的,自是立刻争先恐后的言语道:“大奶奶您听奴婢说!那魏夫人被送回来最先只是在屋里哭来着,也没进屋就摔东西,我们也没谁说她。可过了一阵子,这屋里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妈妈们和各家的就吓了一跳,都奔来而看,结果就看到魏夫人在那里发怒一般的砸东西……”另一个丫头赶紧接着说,却还没说完,身后的一个媳妇子就开口接话:“对,魏夫人恼怒的砸东西,口里骂骂咧咧的却听不大真切,妈妈们听着似是魏夫人在抱怨太太,便是气不过的开口,说她不知好歹,她当时也有所收敛,人去了内里哭,我们几个见她只哭不摔了,也就没再理会,只怕她胡来,按照吩咐给锁了门,而后叫两个丫头在门口守着,我们就在廊口上说话。”

    “是啊!”此时那丁妈妈开了口:“我们在廊口子上说我们的,哪知道内里消停了一会又砸上了,我们是奴人家是主,说多了也不合适,我们就聊我们的,任她砸,可谁知道,她越发砸起了劲,竟把罐子瓶子的往窗户上砸,砸惊了这个丫头,我们才气不过来的骂她不知羞,明明自己错了,还在那里撒气,难不成要怪了太太的不是……”

    婆子狡猾,两句又往太太处扯,苏悦儿一看不对,直接放话:“闭上你的嘴!我只要这两个丫头说!”当下冲两丫头言语道:“别怕着婆子担心媳妇子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否则,到了最后,喊冤我都不给机会!”

    两丫头怕吓,大奶奶的名头又素来是恶狠类的,白府上下谁不知她是杀过人,打过魏夫人的,自是知道这是个说的出就做的出的主,自是赶紧的言语道:“其实,其实也没啥太大的差别,和妈妈们说的差不离,只是……”

    “只是什么?”

    那丫头有点担忧,但另一个却不迟疑接了她的话说到:“魏夫人起先是砸摔来着,韩妈妈说了她两句,她就会内里去哭也没砸摔了,我们两个就守在门口,可妈妈们去了廊口一直说的是魏夫人今日里那丢人事,说她浪性,说她不知羞,总之话音不小,我们两个守门口的都听的真切,何况内里呢?所以魏夫人便砸啊摔的发起脾气来,可妈妈们也越发说的来劲,张口闭口的剜酸着魏夫人,魏夫人这才气不过的砸了东西到门窗上撒气,也才吓的她尖叫!”

    苏悦儿顺着丫头的手指看向另一个,那丫头这会只是点头表示认可,苏悦儿便盯着她问道:“那之后呢,婆子们说了什么,内里有是什么动静,多会子你们发现不对的?”

    这丫头见大奶奶盯着自己问,便是哆哆嗦嗦的讲述了当时的情形,估计这丫头平日里也比较老实,竟是毫不遮掩与删减的把妈妈和媳妇们的话学了个遍,这使得苏悦儿听到韩妈妈挖苦魏夫人是窑子里腌臜货时,都不得不佩服这宅门里的婆子,嘴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毒。

    听着丫头学婆子骂魏灵韵骚情,苏悦儿有一种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感觉,虽说有些话骂在点上,很让她愉快,但婆子们这般毒辣的口充分的暴漏出她们瞧不起魏夫人的事实,所以苏悦儿也明白,只是魏灵韵中蛊后与大爷亲近的那种举动,竟让她这辈子所有的光环便已消失了,一个女人的起落只是这么一举的变化,足可见女子之弱与世俗之眼的强大。

    丫头这般说了,并将之后内里无应答,到韩妈妈两次察觉并叫瞧看,以及出事后,如何安排知会,又如何叫她们别乱说话都一并的讲了。

    回身看向内里那个已经跪在地上汗水涔涔的韩妈妈和气的撑桌扶额的太太,苏悦儿也实在不想多费唇舌,只走到那韩妈妈跟前轻轻地念了两句:“有人老了似孩童,有人老了如黄姜,也有人老了便成妖,我喜欢老者如孩童似宝而乐,更喜欢老者如姜狠辣坚强,唯独不喜欢那成妖成精的,生事不说满口谎言,惹人厌!你既然这么喜欢狐假虎威而后把责任全推的干净,那何必还在白府里做事?天明了,我叫人给你结算了月钱,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小家里当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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