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拼到一面吧!”说完便默默地看着他转动,自己斜靠在了床柱上再不做声。
玩了好一气,大爷摸索出了窍门,转拼好了一面,兴奋的笑着举给苏悦儿看,苏悦儿冲他淡淡地笑着:“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快乐!”
白子奇闻言心中一颤,却在傻笑里问她:“快乐是什么?”
苏悦儿没有回答,反而是冲他笑着说到:“好玩吗?”
大爷点点头:“好玩。”
“以后你要是听我的话,我会叫人给你做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好不好?”苏悦儿笑着将魔方拿到手里,开始转动。
“一定要听话才可以吗?”大爷眨巴着眼睛,有些可怜兮兮。
苏悦儿手里不停,嘴里应了一声:“对!”
大爷撇着嘴,扯了苏悦儿的袖子:“可是你要告诉我,你会要我做什么,我才能考虑答应你不啊,万一你叫我扮乌龟怎么办?万一你叫我偷老祖的宝贝怎么办?”
“啊?谁叫你扮乌龟?谁又叫你偷老祖的宝贝了?”苏悦儿一听就知道有故事。
大爷立刻眨巴眨巴眼:“三弟啊,他就叫我扮过乌龟在地上爬,被二弟笑,还叫我偷过老祖的宝贝,被爹骂呢!你呢,你又要我做什么?”
苏悦儿闻言,满心的疼惜:“我才不会要你做那些呢!以后他们要是叫你做这些,你要告诉我,我为你出头,我看谁敢欺负你!”
大爷点点头:“可你要我做什么呢?”
“我只是要你从今后,每天你住哪个小妾的院子由我说了算,我叫你睡谁那儿,你就睡谁那儿,好不好?”
大爷愣了愣,还是点了头:“好吧,我答应,但你就要给我做许多好玩的。”
苏悦儿看了白子奇一眼:“会的,好了,现在夜深了,睡吧。明天咱们就回家了!”说着她把手里已经六面都转好的魔方放在了桌子上,在大爷惊奇的就要喊叫的时候,却一手刀敲上了他的脖子。
大爷立刻倒进她的怀里。她把大爷伺候着躺好后,口里喃喃着:“幸好明天开始你就睡你的小妾们院里了,要不然,天天这么敲你脖子,就算我手下留情,也难免不伤了你,万一敲成个歪脖子,那可就不好了。”说完她给大爷盖好了被子,自己却不上床。反而动手点了两根香后,坐在香前,冲着窗外说到:“他已经晕倒了,你可以进来了!”
第三十四章 破蛊出手
夜风习习,万籁俱静。苏悦儿一句话后,便凝着眸子看着窗,等着窥视之客露头。
静,很静。并无什么动静。
苏悦儿嘴角一勾,起身到书桌旁,把一钵云子端在手中:“我不喜欢被窥探,你若不进就请走!”说着她又坐回了香前。
吱呀一声,对着廊前的窗户被轻轻地推开,毫无意外的一团雪色轻跃了进来。鹰眸含情,俊容挂笑,伴着雪衣飒沓,他如初见般带着一份温情蛊惑对她笑的儒雅似谦谦君子。
“红儿怎么倒催我了?他若不睡的安稳,我如何敢进……”他轻声念着向她走来,但却在快要靠近她时抬手朝床帐扬指。
“啪啪”伴着两声不大的响声,小小的粉尘扬起,他却已经不在含笑,而是变了脸的看着她轻喝:“你做什么?”
苏悦儿手里把玩这两三颗云子冲着他一笑:“我做什么?自然是保护我丈夫了!我可不想你打死他,让我做寡妇。”
雪衣一愣,抬眉而笑:“寡妇?红儿你闹什么?我不过是想他睡的安稳些罢了。毕竟你我相会若被他发现可不大好,就算他是痴儿,也不安全。怎么?你生气了?难不成你还嫌我在外面看着你们两个?你该知道,我是舍不得你……”他说着便张开手臂,靠近她,似要搂抱于她。
苏悦儿立刻手腕回勾,摆腕弹指,夹在指间的三枚云子便分别被她击出,前后有差的击于三处。
且说雪衣听的破风又见其扬手,便是后退,未曾想才躲过击打于身的第一枚云子,脚落之处的地板上就砸下了第二颗云子咯住了他的脚,使他微微趔趄,然而第三颗云子则直击他的面门,使他不狼狈得张口咬住了其。
“你,你竟对我动手?”吐出云子的雪衣一脸青色,眼扫了下落在脚边的云子,目露一丝疑惑。
“许你对我动手,就不许我对你动手吗?”苏悦儿说着却是抹开了左臂的衣袖,露出的胳膊上此刻缠着亵衣布带,正透着一点猩红。
雪衣一见双目登时圆睁,惊讶出声:“你,你怎么会……”
“哼,口口声声喊我红儿,字字句句说等我,你还真是不余遗力的来蛊惑我的心神。我就说你堪堪用迷香就能搞的我心神难控,我还真是意志不坚呢,幸好我想起南蛮古国有一种心蛊,用蛊主的心头血养出的蛊虫一旦中进别人的心脉,若是同性,便终身听其差遣六亲不认,若是异性,恰恰能对蛊主爱恋到无法自拔更是为其死心效命。不过,显然你这个心蛊养的不到家,不知道是时间太短你养的还不够好,还是我的意志力挺好,你竟还需要迷香来麻痹我的意识,让你更好控制我……只是可惜啊,现在你的那只蛊虫已经不在我身体里了!”苏悦儿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荷包,将其倒转一甩,一只红色的细长蜈蚣掉落于地,而她直接毫不客气的一脚踩了上去。
伴随着细若蚊蚋的一声啪,那只蜈蚣被苏悦儿踩成了扁平,而雪衣男子却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阵抽搐,最后脸色苍白的坐了地。
“不,不可能,苏月儿!我明明控制了你的心神,我明明让你已经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你怎么会……”雪衣此刻竟满目慌乱,他甚至死死的盯着苏悦儿用颤抖的声音说到:“不,不,你不是苏月儿,你不是!她学的是佛家武学,根本不会弹射暗器,你是谁?”
“我是苏悦儿,只不过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苏月儿,你听着,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之前想如何毒害他,又或者盘算了什么,从现在起,我不是你手里的棋,不会为你去伤害别人,而你也别想伤害他,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雪衣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继而他捂着心口,死盯着苏悦儿不言语。
“我劝你别想着杀了我,心蛊反噬,你此刻也不过强撑罢了,若是对我动武,只怕你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就挂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走吧,今夜的事我不会再提起,而你最好也别在打我丈夫的注意,听见没?”苏悦儿说着又抓了一把云子在手里把玩,一脸的威胁之意,让她此刻一点都无女人的媚态,反而透着一丝冷劲。
雪衣虽听不懂挂了是什么意思,但也感觉的出他此刻的确是强弩以末,可是他的自尊与震惊都令他无法就这样离开,便是慢慢地爬了起来,口中说着:“就算我被反噬有所损伤,但就凭你的功夫,你又能奈我何?保护他,你未免自视过高了吧!”说着竟是摆了架势就要动手!
“诶!我可是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打算放过你的,既然你想死,我倒也可以成全你,反正我们苏家宅府够深,把你弄死之后,碎尸数段埋入地下,你也就此超生好了!”苏悦儿说着却是动手扯了头上的大簪入手,反手拿握,任青丝倾泻垂于股后。
“那就看看你够不够本事!”雪衣当下竟是运气提胸,提掌而来,苏悦儿却并不闪躲,反而是看掌相近到碰触衣料了,才一个斜身堪堪擦贴避过,却借着贴身,已经将手中大簪子从颈侧扎进了对方的脖子穿透了气管。
一击毙命!她笑着等着熟悉的扑簌声,她等着血液的喷溅,更等着欣赏对方双眸失去华彩。可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没有血液喷溅,没有熟悉的扑簌声,她已经刺中的目标化作烟缕,留下的竟是一地黑色的尘土。
苏悦儿长大了嘴,她惊奇的看着地上的黑色尘土不知该如何说话:我刚刚明明扎到的是个人啊?可人呢?怎么就没了?
夜依然寂静,静的好似一切都似幻觉,都并未发生过一般。只是,香已过半,而地上却是那黑色的尘土。
苏悦儿深吸了几口气,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没什么,这一定是什么奇术,反正我都能活在异世,也就说明这个世界这种事存在也不奇怪!我回头再慢慢打探吧!
心中想着,她在屋里的多宝格里找出一个瓷罐来,用帕子包了手将那些地上的黑色尘土全部收进了罐子里,而后又份外可惜的把那只踩扁了的蜈蚣拣了起来:“要不是为了让他反噬,让我有机可乘,我也不会牺牲你,可怜的,我多想拿你来研究啊!”她嘀咕着把这只蜈蚣也丢进了罐子里,而后才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了,这才满意的回了床上,倒头躺下。
身边的大爷依旧昏睡着,苏悦儿神色有些严峻的动手轻抚了他的脸: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啊?何以他要你死,却不直接杀你,还要费这么大的劲来控制我毒杀你,他图的什么,你又招惹了什么呢?还有这个世界竟有那么奇怪的事,那又是什么神奇的招数啊?
她心中呢喃着将手拿开,看着大爷的俊颜,浅浅一笑:“总之,我会保护你的,谁让你是我的丈夫啊!”说着她躺倒在床上,想着幸好她去摸脉搏数心跳,要不真还发现不了她的心跳有异,更不会发现左臂里有只蜈蚣了。当她取出了这只蜈蚣后,果不其然她的心神不再被控制,她也终于可以专心致志,也因此在其后转魔方时,她感觉到窗外有令她不舒服的异样感,以至于她相信应该是他觉得控制有所减弱而来这里瞧她一看端倪。
此刻,苏悦儿已经笃定那只红巨龙应该也是他下进大爷身体里的,于是她有了两种猜测,一种是这个人应该和大爷熟悉,或者是至少可以接近大爷的饭菜,让他能下了蛊虫的;还有一种就是他是一年前让大爷受伤的人,借他受伤时下了蛊虫。两种猜测在苏悦儿脑中转了几圈后,她更加相信后一种,因为他会蛊,又能玩出这种稀奇古怪如同巫术幻术的把戏,在她的意识里,也只有古代南蛮们会这些东西,再加之思及到大爷是被铎鞘伤了的,所以她自然联想在一起。只是她还是有些疑惑:那这个人究竟图的是什么,他又是谁?会不会是大爷说过的那个好友?
苏悦儿脑中不解的在思索,而睡在她身边的白子奇这会也是思绪万千,心惊不已。
雪衣的出现不算稀奇,其在外窥探他也感觉的到,只是他白子奇本也是想安心的看戏,想看看这两个人要做什么,却没想到她会出手击碎他来点睡穴的劲力,更没想到她竟是被什么心蛊所控的人。
她是在演戏吗?这会不会是他们两个人做的一场戏给我看,好骗我上当呢?白子奇的内心猜测着,如今的他难以相信别人,哪怕是这场看起来是双方决裂的戏,他也不敢轻易的相信,毕竟他没死在她的手里。
幻尘术,原来他已经会这个了,他已经小心到用这个来见她,会不会就是为了和她演这出戏呢?哎,若是老祖知道他已经会了幻尘术,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苏月儿,你到底是真的被他所控的无辜还是与他演戏的棋子?那一掌躲的如此精妙,那贴身的骤然刺杀,若不是有心配合,你真的能伤的了他?不过,你真的让我觉得匪夷所思,那几个云子丢的如此巧妙,竟是算准他的落点……你只凭这本事,怕也不是苏月儿!
第三十五章 钺国赏金客
这一夜,同床异梦的两人都思想了许多,以至于大清早起来梳洗打扮时,两个精神都不咋好。红玉和秋兰以为是两人昨夜欢好的过了头导致如此,不由的几次飞眼偷笑,把苏悦儿窘的脸红不说,也从镜子里偷偷打量在一旁被翠儿束发的大爷。
大爷此刻俨然就是个没睡够的人,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的打呵欠,任翠儿一次又一次的扳正他的脑袋。
“砰砰。”房门敲响,有随车来的婆子问话:“大奶奶,车架已经备好,我们能进来搬东西了不?”钺国的讲究是回门后的第二日要天没亮就离开娘家,在天亮时回到婆家,所以大清早的两个就被叫了起来收拾。
“进来搬吧!”苏悦儿应了,看着几个老婆子进来搬了东西铺盖枕头的,便伸手指了多宝格上的那个瓷罐子:“这个也拿上!仔细的给抱好了,里面是我选的一些苏家泥土,要是给我弄洒一点,我可要你们好看!”
这些婆子们都是白家府上做事男人的家眷,都没卖身为奴,所以不会称奴道婢的。但因随着夫家能在白府宅院里面做事,也拿着白家给的月例钱,所以她们可以看作是仆人,却不能视作是奴。奴有奴的规矩,若是遣她们做事,不用多话也知道规矩,可这些婆子不是奴,自然松散些,苏悦儿只好嘱咐她们,免得一帮老婆子心痒手贱的把那罐子的黑沙给她弄洒了,又或者纳闷她要这个做什么。
那婆子一听是苏家的泥土,立刻接了话:“奶奶真是孝顺人,还忆着娘家,您放心我一准给您抱好!”说着便抱了那罐子,躬身和一并抱着东西的婆子们出去了。
“奶奶,您挂着苏家是您的孝顺,不过这些话还是不要在太太她们跟前提起,您如今是白家的奶奶,若口里还提着苏家,怕给您招是非,这些婆子们的嘴巴都不上拴儿的,想起什么就咧咧什么,以后话也不必说的那些细,只说动了洒了就辞了她们去,保证一个个都给您把细着。”红玉说着给苏悦儿别上一朵正红色的嵌丝镶宝绢花,配着她那一身正红色的褂裙和满身上下的首饰,显得十分贵气。
“好,我知道了,以后这档子事,早点想到给我提个醒!”苏悦儿说完动手给自己的脸颊摸了点胭脂,便也不愿再打扮下去,便起了身。此时大爷的发已经束好,人也没在打瞌睡了,只抓着那魔方转来转去。
“大爷,待会再玩,咱们该行礼归家了。”苏悦儿说着伸手抢过了魔方,大爷只好一脸郁闷的跟着苏悦儿打灯到了主厅。此刻主厅内灯火是亮着的,但厅门依照规矩则是闭着的。苏悦儿拉着大爷下跪磕头相辞,屋内便是苏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