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好呀新年好,某些小少年似乎要倒大霉了~
☆、第五十一章 大结局下
醒来后,我身体恢复的不错,可脑子还是不行。一拨拨医生走马灯似的围着我打转,我看得头晕,最后把他们全轰了出去。
陆泽安慰我说:“镜儿,别着急,总会想起来的。”
我无力垂下头:“我不急,我真的不急。说实话,我真没觉得自己失忆了,我至今觉得你们是在骗我。”
陆泽对我笑笑,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被嘈杂的电视声音打断。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瞪向旁边沙发上的那人:“我们在说话,你开电视干什么?”
那人冷冷道:“中央台正午新闻,帮你确认一下现在的年份。”
我正要发作,结果被陆泽拦下:“镜儿,你想不起来反而活得容易,被你忘掉的人才最痛苦,你得体谅。”
我张了张嘴,最终只嘀咕了一句:“被忘了肯定是有原因的,难道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已经知道那人叫萧律,是萧纪的弟弟,也是我丈夫。但我有点怕他,而且对他有点不忿。我醒来后所有人热泪盈眶,围着我嘘寒问暖,唯独他一直冷着张脸,凶巴巴的,十分吓人。
所以我找着机会就和他作对,谁叫他欺负我,还莫名其妙让我大了肚子,彻底断绝了和陆泽在一起的可能性。不过他虽然看着脾气不好,但对我其实挺不错的,一般我怎么折腾他都不急,而且端茶倒水,照顾得极其周到。
偶尔我闹得特别厉害,他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那憋气的模样实在好笑。真正火冒三丈的时候,他也会突然欺身迫近,好像很想对我做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一口气,然后起身离开。
不过这一次,他的反应却有些不同。平常他即便生气,眼里也往往带着好笑的神色,如同在纵容一个胡闹的小孩子。但刚刚我质疑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他竟一下没了血色,仿佛被戳到了软肋。
陆泽也敛了眉:“镜儿,不许乱说。”
我有点心虚,但还是嘴硬道:“你们都不告诉我,我是怎么躺到这里的,其中肯定有诈。陆泽哥哥,我害怕。我马上就要出院了,可是他们都说你不能和我一起出院。你不在,我心里没底。”
“是我不好。”陆泽望着我的眼睛,“是我做了错事,害你遇到危险,才变成现在这样。我要为之付出代价,所以有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你要乖乖的,听萧律的话,好不好?”
我郁闷地压低声音:“那他对我不好怎么办?”
陆泽笑道:“相信我,他是对你最好的人。”
陆泽出去以后,我一直盯着墙壁,萧律则有条不紊地将我的东西一件件收进行李。过了一会儿,他将一套衣物放到我的手边:“换好就可以回家了。”
我抬头看他,他站在一边不动:“怎么?”
我斜眼看他:“你杵在那我怎么换?”
他抿起唇角:“夏镜,你这里真没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
我随手把枕头丢了过去:“流氓!”
“等你想起来了,就会发现到底谁是流氓。第一次好像还是你求着我看的。”
“不可能,我才不信!”我嚷道,“你知道我想不起来,就编这种瞎话来哄我!我才不要你看,出去!你出去!”
他看了我半晌,眼神有点受伤。片刻,他转身向外走去:“我是怕你身上的伤没完全长好,需要帮忙。你不愿意,那我出去帮你叫个护士,你等护士来了再换。”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连忙唤住他:“陌生人我更别扭,你还是别走了。对,就这么站着,不许转过来!”
见他老老实实背对我一动不动,我放了心,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解扣子的时候,我无意垂眼,正好看到微微隆起的小腹和旁边的伤疤。
我下意识用手去抚摸它们。秦淮说,这个孩子的运气很好,子弹再偏一点结果就会不可挽回。我捂着肚子,感觉有点奇妙。我现在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可肚子里却装着他的孩子。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难以言说,还莫名让人觉得羞涩。
“是因为我。”
我正在出神,远远站在门边的萧律却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这话没头没尾,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正要开口询问,又听他继续说:“你刚才问陆泽,你问什么会躺在这里。是因为我。你身上的伤,都是因我而受的。”
他明明没转身,怎么向背后长了眼?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把新衣服胡乱套上:“因你而受?我身上这三枪都是你打的?你是有多恨我?”
“不是我,但是因为我。”他仍背对我,声音清淡却又沉重,“你因为我被人绑架,然后为了救我遭到枪击。夏镜,对不起。”
我醒来后,大家都和我嘻嘻哈哈,我一直觉得他们在故意回避什么。而现在萧律突然将事实和盘托出,我着实被震住了。真相居然这么惊心动魄,难怪他们不敢告诉我,估计是看我刚好,怕再受什么刺激。
凭我现在仍有的记忆,我的生活一直平静,最凶残的也不过是和夏影间的鸡毛蒜皮。这又动刀又动枪,我这几年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我愣了一会儿,问他:“那我们应该非常相爱吧?”
他的背影忽地一僵,而我顺着思路说下去:“我因为你而被绑架,就说明我对你很重要,连绑架我的人都知道。而我为了救你而被枪击,说明你对我更重要,我就是不要命也得护着你,是不是?”
他像座雕像一般滞了好久,才沉沉开口道:“夏镜,我非常爱你。而你对我,大概要等你想起来后,由你来说。”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问道:“要是我一直想不起来呢?”
“没事,我们可以把从前做过的事都再做一遍。”
“好啊!”我一下来了精神,“那你先说说,要从哪开始?”
他沉吟了片刻:“你要先把我砸成骨折。当时你是直接砸的,现在你是还直接砸,还是需要点工具?”
我不禁咧嘴:“我原来这么暴力?”
他认真点头:“心狠手辣,而且色|欲熏心,经常骚|扰我。”
我郁闷道:“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占便宜唬我?”
他深深望着我,突然展颜一笑:“想知道的话,就一定要快点想起来。”
***
我一出院就遭到了哄抢。
老头拉着我,就差哭天抹泪:“夏影决定和你方姨出国了,家里就剩我一个老头,你忍心看我孤苦伶仃?”
萧纪家里那位更是不消停:“镜子,你一天不想起我来,我就绝不会放过你!你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小律自己怎么照顾得过来?必须跟我走!”
我好说歹说安抚了一通,承诺明天开始就各处轮流住,但条件是今天和萧律单独回去。我坚决认为,他对我从前的描述是恶毒的污蔑,所以急于回到独属于我们两个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
萧律带我回的是市郊的一栋别墅。房子很漂亮,还带了一个大大的院子。萧律在前面拎着行李开门,我跟在他身后到处打量。
站在门口,一股异样的感觉突然袭来。外面分明阳光灿烂,我眼前却是一个夜晚。我急匆匆的从什么地方跑来,疯狂敲门,然后萧律从里面把门打开。他脸色淡淡,一双黑眸中却有来不及掩饰的复杂情绪。
现实和过往重叠,我不禁脱口而出:“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大门咔哒一声打开,而萧律的动作完全僵住。半晌,他慢慢回头:“你说什么?”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我喃喃重复道,“我从前是不是问过这话?”
他看着我不说话,我有点气馁:“没有?难道是我臆想出来的?”
说着,我继续往里走去。穿过大厅是通往楼上的楼梯,我抚摸着扶手上精致的雕纹,脑海中突然闪过萧律苍白的脸,还有淡漠的声音:“夏镜,我们离婚。”
我脚下一软,差点歪倒。萧律连忙冲上来揽住我:“夏镜,你怎么了?”
我抓住他的衣襟抬头,慌忙问:“我们离过婚?”
他的眼中有暗色闪过,但很快隐了去:“没有。”
“那是快离了?”
“没有。”
“从没有离婚这件事?”
“……嗯。”
“奇怪。”我皱眉站好,“我的脑子大概是真出问题了,不仅失忆,还有幻想。不行,我还是出去呆会儿吧。”
“夏镜……”
我没理会萧律的阻拦,直接回了院子里。马上就要入秋,日光没了盛夏的炽烈,倒更似初夏的骄阳,新鲜、又灿烂得耀眼。
墙根的地方靠着辆自行车,我无意间晃到它边上,想也没想就跨了上去。院子里很大,我在里面随意骑着,觉得十分惬意。
不过显然有人不这么觉得。我还没骑两下,就听萧律在后面喊道:“夏镜!小心……”
“没事啦!”我掉头向他骑过去,“我骑车可稳当了,从来没出过交通事故……啊!”
就在萧律近在眼前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又有画面闪过。学校主干道,骄阳、初夏、躁动的蝉鸣,我掉了刹车的自行车,还有一股突然袭来的清冷气息。恍惚间,我车把一歪,直接摔了下来。
不过我一点也没觉得疼。因为有一个人稳稳垫在我的下面,还特意护住了我的肚子。对,当时也是这样,我狠狠从车上摔下来,没伤到一个指头,却把另一个人砸成了严重骨折。
汹涌的记忆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我伏在萧律的胸前,连一动也动不了。
“夏镜!你怎么样?摔到没有?”他像紧张的不行,修长的手指一会儿抚我的头,一会儿又摸向小腹,想试探又不敢用力的样子。
我想说我没事,可陆泽、夏影、沈昱、甚至沈凉山,太多影像在我脑海中交织成一片,让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夏镜,你看我一眼好不好?是不是受伤了?你别吓我……”
我缓缓抬头,看着萧律眼中的焦急一点点变成震惊:“夏镜,你……”
我抬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对他微笑道:“你说得对,我确实色|欲熏心,还经常对你上下其手。这好像是因为,萧教授,我也非常、非常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明天开新坑!!!
感谢一路看过来的妹子,我知道自己有许多做的不好的地方,写作中还有许多不成熟之处,中间还断更了一段时间,可大家还是一路看到现在,我要给大家深深鞠一躬。
正文就此完结,会看情况看看要不要更番外。新文《挚娶》,我把文案放在这里,做个广告哈。这次讲的是男神把老婆弄丢了然后追回来的故事,契约婚姻,弄假成真,破镜重圆,虐恋情深,天雷狗血……欢迎围观~
季承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和叶沂的婚前协议里,给这场婚姻加了个期限。协议到期,他后悔了,可那个女人没有。她即使怀着他的孩子,也对他毫无留恋。
盛怒之下,季承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软禁起来。可他没料到,叶沂想离开他,已经想到不惜制造一起绑架案件、并从此销声匿迹的地步。
从此,季承的人生只剩下一件事:找到前妻,娶回家里。
一句话概括:老婆跑,男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