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们才知道他们守的是个什么。
守的就是柳晴晴和柳晴晴的这个肚子。
面罩男把花丹放出去跟赵俊雄打了起来,他们则趁机把车子移到了这边,到此自然是明白老爷子是让他们来干嘛了。
说起来柳晴晴这肚子里怀的也是方家的种,方家的种就不能流落在外,这是方老爷子一直就挂在嘴边的话。
“谁?”方槐眼一眯,从怀里掏了枪出去。
“出来,不然我开枪了!”方槐扣响了扳机,让对方听到板机的响声。
贺子兰都要吓惨了,本来没想出来的,她知道是谁带走了柳晴晴,也好跟秦立国说啊,但是就这么不小心让发现了,对方都要开枪了,她没处躲了,只好一只手举着,拄着拐杖就出来了。
“你……?”方槐微微一愣,差点没吐了的,这哪来的老乞婆啊,头发上白的,脸上一道道蜈蚣在爬的……
收了枪,没认出来是贺子兰就觉得可能是路边的乞丐,并嘱咐着:“老人家,你看到什么了?”
贺子兰不傻,知道对方没认出来她,赶紧摇头:“我没,我什么也没看到……”说着就往后退。
那边柳晴晴差点就晕过去了,听到了贺子兰的声音,恨不打不出来,她现在这样出血,全是拜贺子兰所赐的!
“三哥,她是贺子兰,杀了她,是她把我弄出血的,杀了她,杀了她!”柳晴晴情绪有点激动,抓着方葵的胳膊用尽全力的对方槐讲了出来。
方槐一愣,细细的打量起贺子兰来,还真是没看出来呢,腿瘸了,声音也变了,那张脸就是全毁了呢。
方槐还没有动作是杀还是不杀的时候,方葵却是阻止了方槐:“别惹事,爷爷只让我们接人回去,况且,这个女人应该带回去让我们亲爱的小语姑姑看看……”
贺子兰噗通就跪了下去:“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就是这么一个老太婆了,我不会说的,不会说的……”
方槐想了一下,走过去,拿枪抵在贺子兰的脑袋上威胁着:“跟我们走,别他妈的废话,老子的枪可是没长眼的,也别玩心眼,不然的话……”枪往前面送了送,狠狠的抵在贺子兰的脑门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玩花样老子一枪毙了你的。
人狗斗的结果很明显,赵俊雄赤手空拳根本就打不过那只花丹……
忽而,嘹亮的空中响起一声雄鹰的叫声,赵俊雄抬头,有点奇怪,他这个地方住了少说五年了,也没见过有雄鹰出没啊?
嗷——
那只花丹也仰天嗷了一嗓子,而后如来时一般,蹿进了稻田地里。
赵俊雄的身子一软,就摊软在地上,要是有武器,那怕就是他平时用的杀猪刀在手,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啊,半只胳膊都要废了的节奏,疼的都木了……
休息了片刻,他想到要报告给上面,可手机没有摸出来,可能是没有带出来,也可能打架的途中丢了,好在这儿距离村子不算太远,他就是爬也要爬回去。
真就是爬着回去的,走没多大一会儿就没力气了,胳膊是木了,其它地方还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蹿在血管里在蠕动一样的疼的都麻了……
终于到了村口,赵俊雄吸气,看着乏白的东方,放心的晕了过去。
天亮,村民陆续起来后,就发现了赵俊雄。
就把他给抬回家了,抬回家后才发现,他家的大门和屋门都是开着的……
“赵嫂子,赵嫂子,你家男人回来了……”
这么喊着把人送进了屋,找东西给赵俊雄包扎时,这人一撩开门帘子就傻眼了:“赵,嫂……”最后一个字就没喊出来。
村里没是有个兽医的,被人请了过来。
正进屋,往那撩开的门帘子看了一眼,就看到满地的血都凝成团了……
赵嫂子的脸色包括蠢瓣都是苍白的颜色。
兽医赶紧过去,往赵嫂子的鼻间一探,脸上跟着一白,伸手把赵嫂子睁着的大眼给抹上,摇头:“没了。”
赵俊雄被兽医处理伤口时弄的疼醒了,抓着来人的手喊:“出事了,通知领导。”
现在这屋子里的几个人,才是赵俊雄他们一伙的。
这个村子原先有一处有名的癌症村,原先周边有很多化工厂,死了很多人,村子里几乎没多少人了。
后来是秦立国和当地的一个一把手一起出面,把几个黑化工厂给端了,又清污了几年,才算是检测能正常居住,但当时出了这个村子的人都没有愿意回来居的。
那个一把手因为这个政绩,自然加分不少上去了,上去后对这个村庄也是格外关注,跟秦立国老战友的关系。
故而这里算是一个秘密基地,很多重刑犯,或者疑犯都会被勒令在此生活,每家每户都有一个是他们安插过来的人,以家人的方式生活在这里,行监视的权利,所以全村几乎男性居多。
只有几户是原始的住民。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很少,秦立国在这儿也安排了些人,监管他弄进来的一些人。
兽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老赵你等着挨削吧!”
不挨削才怪,都长眼晴看着呢,赵俊雄对柳晴晴动心思了,没动心思你昨天晚上怎么会没有通知别人就把柳晴晴给弄出去的。
早在有人通知兽医赵俊雄在村口被发现时,兽医就通知了直属领导秦立国的。
这会儿怕是秦立国都往这边赶来了的。
兽医没有猜错,秦立国已经坐上直飞的班机往这边飞来了。
“你得去县里打疫苗,镇上没有。”兽医说的是赵俊雄的伤。
赵俊雄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哪里有心情去打疫苗,昨晚上真是让媳妇给气死了的,她怎么能明知道贺子兰存了歹心还纵容的,现在好了……
“兽医,你把张玉那婆娘给我叫过来。”
张玉就是赵嫂子,赵俊雄的媳妇。
兽医看了他一眼,没忍心说,刚才知道张玉死了的那个人这会儿也不在,其它人也没有注意到,毕竟屋子里血腥味是重,但都以为是赵俊雄身上的血味。
“老赵,你差不多就得了,那张玉跟你多少年了,你说说你怎么就起小心思了,前天还瞅见张玉抹眼泪豆呢……”
“就是,我看你就是烧的了,真当柳晴晴那小妖精是个好货呢,是好货的就不会来咱们这儿了。”
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声讨赵俊雄的。
赵俊雄脸一黑,他是有点小心思,可他就是想想,他也真没对不起张玉的,再说了,你知道有几个男人不喜欢温柔的,以前是没得比 ,这半年来,比较的可就多了。
柳晴晴是不好,赵俊雄知道,可柳晴晴那真是眼中含水,就那看着人的眸光,柔的都腻死人的。
动心思是动了,没行动啊!
这也错了吗?
可真错了,他这会儿是明白真错了,但凡有点理智昨天晚上就不会出了那事的。
×
另一边,柳晴晴呢。
她醒过来时是被人给掐着人中掐醒的,是一病房里。
醒来就是疼的头冒冷汗的,入眼就是方槐一张深沉的脸,看得柳晴晴的有点醉了,三哥,还是爱她的吧?是吧?
方槐见她醒了就退后了。
柳晴晴这才看到那端坐在沙发上的人——方公道!
“爷爷……”柳晴晴嗫嚅的喊着,以前是这样喊方公道的,现在还是这样的喊。
方公道眼晴一眯,看向柳晴晴,笑的温和:“晴晴啊,欢迎回家。”
明明这样温和的笑容,柳晴晴却是吓得哆嗦了下,嘴角扯了扯,道谢:“谢谢爷爷……”
方公道点点头,冲另一边站着的男子说:“小葵啊,好好的照顾晴晴,她为了你生孩子,辛苦了。”
“是的,爷爷。”方葵答的恭敬极了。
柳晴晴只觉得怪怪的,哪里怪她也说不好,可是你看,她快生了吧,都出了血了,这个时候真把她当家人,应该赶紧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但没有……
她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真是好啊,人参汤都当白开水的给她灌,该睡觉的时候就让她睡,时不时的会有方槐给她检查宫口开了几指。
看来是要让她顺产生的了,只是柳晴晴不理解为什么方公道一直坐在病房里,那怕是方槐给他做检查时,方公道都没有离开过。
……
秦立国是当天下午才赶到村子里去的,带着秘书宁馨过来的。
来这里之前,先在县城买了套新的衣服,进屋给宁馨使了个眼色,宁馨便去了里屋的。
宁馨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给死人换衣服,这还真是第一次,说不怕是假的,但这是工作。
给赵嫂子换好了衣服这才出来,满手的血。
赵俊雄正在跟秦立国说着昨晚上的事情,一屋子七八个男人,都是秦立国的属下,赵俊雄在这之前没有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一直到现在才说的。
七八个大男人听完都不相信赵俊雄的话。
你信吗?
一只狗把你给打成这样了?你连对方的人毛影都没有见过。
秦立国沉着一张脸,在思考着这件事的真实性。
宁馨洗了手进来,刚才的事情她也是听了个大概的。
秦立国看到宁馨来,喊了过来:“小宁,你来说说……”
宁馨脑子飞快的转着,这脑子就是好使,要不然秦立国也不会一直用她的。
“赵大哥刚才说听到鹰叫了是吗?”
“是的,不光听到,我还看到了,很大的一只。”
其它人脸上都是不相信的神色,没办法,就连赵俊雄昨天也不相信的,在这儿生活了五年,就没有见过这玩意,怎么就一个晚上,又是巨型犬花丹又是雄鹰的就全让你赶上了。
再加上赵俊雄跟柳晴晴那点暧昧,秦立国和宁馨不知道,他们这几位可都看在眼里呢。
他们一致的觉得是赵俊雄起了私心,设计了这些,可又说不通赵俊雄让咬的快烂的了那只胳膊,难道是苦肉计,但这本钱下的也太大了点吧!
宁馨沉吟了片刻,那脑子就像是个计算机一样的高速运转着,调集着可用的资讯,而后开口说:“领导,你还记得去年在江州发生的一件奇事么?”
宁馨就开始说了,说的是呼老太太被鹰啄掉眼珠子的事儿。
当时被列为奇闻怪谈的,就是现在人们说起来还说不可思议。
“记得,你继续说。”秦立国开口让宁馨继续分析。
宁馨就说了,侃侃而谈,当年的啄眼珠子的事件,可不是一个人看到的,是很多人看到,所以宁馨相信赵俊雄说的是实情。
前面有这个事儿在,那么会出现花丹与人斗,那就不足为奇了。
秦立国点点头。
宁馨继续说,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可能就一个,不想让他们知道是那路人。
因为只要是人参与战争,那就可能会留下线索,但现在是动物,你怎么从动物身上找到结果,除非是能找到那条狗的主人才行。
可是他们又都知道,对方既然敢出动花丹出来,那就说明,这条花丹是没有登记过的,谁也不会拿傻X到拿登记过有身份的花丹出来做这事儿的,但调查还是要调查的。
“这样小宁,谨慎的来说,还是要取证一下的,你马上打电话让人去查,这种巨型犬,应该数量很少的。”
“是。”
宁馨那边马上就掏出手机打电话,让下面的人去查这个事儿。
事情反馈出来的很快,在防疫部门的记录中,在册的大丹数量全国就几只,而且基本都在北方,距离这个地方千多里地,而且这几只中并没有花丹在列。
“领导,这事是我不思虑不周,你处罚我吧。”赵俊雄挣扎着要起来请罪。
秦立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说的让赵俊雄想办法把柳晴晴送医院,给柳晴晴制造机会和外面人联系,可不是这样让柳晴晴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的没了踪影啊!
“你啊,算了,你好的张玉的后事给办好。”到底是没法说罚,这事够他长记性的了。
“靠,张玉那婆娘最坏事,如果不是那死婆娘的话……”赵俊雄说到这儿才意识到秦立国刚才说的是后事二字,脸怔住了,说话的动作也停了,像是让刷了一层厚厚的糨糊,就这么凝固住了。
所有人都没出声,赵俊雄忽然又挣扎开来了:“我去找那婆家,看我不好好收拾她的。”
“赵俊雄你他妈的够了,张玉都被你给害死了,你还收拾她呢!”其中一个哥们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慨的道出了事实。
赵俊雄挣扎的身子停住,像滩泥一样的软了下来,砰的落在床铺上,喃喃的问:“怎么会事儿?”
兽医嘴里的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就说早上他们进来时,看到的,失血过多死的,应该是半夜的时候就出事了。
赵俊雄表现的很平静,很冷静,说:“应该是贺子兰干的,当时我抱着柳晴晴走时,贺子兰还在。”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赵俊雄说完之后,却忽然抓着头发,啊啊啊啊的尖叫了起来……
秦立国叹了口气:“行了,先想想怎么处理后事吧。”
赵俊雄的眼角的一滴泪落下,真是兽医给他缝伤口时,没有麻药,他都没吭一声的,这会儿却是脑子轰轰的,闪过的都是死婆娘彪悍的骑他身上骂他时,笑的时候,哭的时候,死婆娘呵,可真成了死婆娘的……
秦立国扔掉手中的烟头,这儿他不能呆久了,马上就要走,交待着其它几个属下,这几天都在村口轮浪的值夜,有情况马上发信号出来。
村子的后面是靠着山的,比较好的一个地势,从外面进来的路只有一条。
坐在回程的车上,秦立国靠在后排的座位是眯了眼小歇,宁馨在前面开车,好一会儿后,秦立国才开口问宁馨:“小宁啊,这事儿,以你的直觉,是谁动的手呢?”
宁馨稳稳的开着车,抿了下唇,眼神稍暗,似是闪过一抹恨意,深吸了口气才尽量平静的开口说:“方公道。”
“小宁啊,你似乎很恨方家?”秦立国问。
宁馨的手紧紧的攥着方向盘,没否认的说:“是的,我恨这个方家,他们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我还是个军人,一切与国家和人民为敌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秦立国呵呵的笑了一下,算是接受宁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