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才喂给她的毒药!”
左右,就是不顾及谢葵的死活,那他们就动手吧!
“燕容华,你别吓唬人了,我若能好活着离开这里,还怕那点毒?这天下只要有钱,有什么不能解决的?”谢葵从骨子里透着自信,这是白家给她的自信和气度。
容华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世上用钱解决不了事可不少,例如,白凛的死和白家的毁灭。”脸上带着微笑,手上的劲却没有放松。
谢葵腾地就绷直了身子,“你也别得意,能活着下山,我刚才就说过了,我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白凛和白家是她心底的痛,她心里有多痛,对容华就有多恨,这恨如是毒蛇一般入了她的骨髓,日日夜夜都恨不得手刃仇人,说完看向两个黑衣人厉声说道,“还楞着干什么?快杀了她,我早就跟你们是说过了的,只要能报仇,我的命算什么?快动手!”
“是,夫人。”两个黑衣人应了一声,面上的狠厉更甚,握着剑一步步走近。
“你们的主子已经死了,难道只要报仇你们的女主子的死活你们也不管了?还有你们的小主子,难道你们还要看着他们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吗?难道这就是白凛所希望的?这就是你们的忠心?”容华冷冷一笑,手一用劲。
谢葵立即就咳了起来。
两个黑衣人脚步一顿,脸色就踌躇了起来。
他们当然是希望能为老爷报仇的。
然,他们是奉主子的命令,保护夫人,少爷和小姐的。
老爷在世的时候,很尊敬夫人这个发妻,对少爷和小姐更疼到了心坎里,老爷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以夫人和少爷小姐的命为重。
老爷的仇能报,但夫人的命,难道真的就不顾了吗?少爷和小姐年幼,已经失去了父亲,现在又要失去母亲吗?
一见两人犹豫,谢葵崩红着脸,严厉喝道,。“还犹豫什么?杀了她!有你们照顾渝儿兄妹,老爷和我在九泉之下是放一百个心的!”若这次能杀了这燕容华,再有机会那是何其难?
这次还是有人帮助,她才能把燕容华弄到这里来。
若现在不杀她,那所有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她这个几月来,低头哈腰地伺候人不也都白费了?
儿子和女儿,有忠仆照顾着,又有富足的银钱,他们定能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费劲心思设下这个局,就是要燕容华的命!就算赔上她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想着,谢葵大喊了一声,“燕容华,我今日就跟你同归于尽!”陡然升起一股力来挣扎着反抗了起来。
当然,杀了昭王妃为老爷和白家报仇,又能救夫人那是最好的结果,所以那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极有吗默契地持剑朝容华刺了过来。
这谢葵是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来挣扎要和她同归于尽,容华纵是习过些拳脚功夫,要顾及谢葵的反抗,到底是有些力不从心,等那两个黑衣人刺过来的时候,容华就把谢葵推到了过去。
两人只好收手,然后再是下一剑刺了过来。
容华勒着谢葵,一步步就被逼得往悬崖边上靠,可她却没有在乎,也没有回头看,因为她相信就算是她被逼得掉了起来,也还有周珩在,周珩肯定已经做好了安排!
“你再动,我现在就了推你下去!”容华把鞭子使劲一勒。
谢葵两只手住着勒在脖子上的鞭子,脸已经涨得通红,目光催促的看向那两个黑衣人。‘
催着两人不用顾忌她,直接杀了容华。
突然一灰衣人闪了出来,扫了一眼,“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磨磨唧唧的,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说完目光瞥向容华,不带一丝的温度。
容华勒紧了谢葵,目光看向那人,“你是谁?是谁的人?大周的皇帝陛下?还是东陵的两位公主派来的人?”面目平凡,放在人群就能淹没的人。
他这说话的口气,显然不是白家人,也不是谢葵的人。
果是不出她所料,这谢葵的身后有人帮助她!
“王妃还是去问阎王爷吧!”说完,灰衣人拔了剑出来,攻势狠厉地朝容华和谢葵刺了过去。
容华把谢葵挡在了门前当挡箭牌。
既是合谋,多少也该应该顾忌些谢葵的命吧,然灰衣人却直接就谢葵胸部刺了过去。
“夫人!”两个黑衣人急得大叫了一声。
“妇人之仁!”那灰衣人喝了一声,伸手一扬,立即有两个灰衣人闪了出来挡住了黑衣人。
刺啦一声,容华能清楚地听到剑入肉的声音。
谢葵痛得闷哼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被鲜血染红了的衣服,哇的吐了一口血,手放开了脖颈的鞭子,垂了下去握住了剑,抬头看向那灰衣人咧着嘴的血笑了起来,“谢谢先生相助。”
那灰衣人笑了起来,“夫人走好。”
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的手同时用力。
容华往后一退,刺的一声,剑直接穿过了谢葵的身体突了出来,若她没有推开,那剑就会直接穿过谢葵刺到她的身上,她和谢葵会成了一串糖葫芦。
灰衣人抽出了剑。
谢葵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灰衣人阴阴地笑着剑直指容华。
容华笑了下,往后一退,身子陡然腾空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谢葵大笑着被鞭子卷着往下掉。
容华手稍微一用力,把鞭子收了回来,然后腰肢一紧,被绳子卷着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容华仰头看着周珩一笑。
谢葵睁着眼睛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一手抱着容华,一手抓着绳子靠在悬崖壁上的周珩,不仅仅是只有周珩一个人,那悬崖壁上还有不少攥着绳子的人!
这怎么可能,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周珩难道还能飞天入地不成?这悬崖陡峭,非常险峻,根本就没有办法攀爬,所有他们在选了这个地方,可是周珩他们怎么做到的?
谢葵疯狂地大叫了起来,“不,不,不可能!燕容华,我要杀了你!”
下意识的,往那悬崖壁上的人伸出了手。
若是能活着,谁想死?
更何况,燕容华还没死,那她所有的努力和筹谋不都付诸东流?而且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周珩等人自然不会伸手拉她。
谢葵瞪着容华和周珩,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去,传来的只有她凄厉和不甘心的叫声。
“你有没有伤到哪?”周珩看都没有看谢葵的掉下去的崖底,搂住容华,低头关切问道。
这悬崖峭壁对他和铁云骑的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那些年在沧州的时候,他们爬过比这更险峻和陡峭的山崖。
“没有。”容华摇头,环着他的腰,“这个局,不止是白家,他们后面还有人,上面有两波人,一拨人是白家的,另一波人不知道是谁的人。”
周珩颔首,朝林夏递了一个眼色。
山下自不仅仅是醉彤和流苏,车夫三人,自然是还埋伏了不少人的,容华上山后,他们就会悄悄上山把潜上山。
容华已经安全了,就更不用顾忌那么了。
林夏点头,把信号弹弹入了天空。
然后林夏一个手势,众人借着绳子几个纵身就爬了上去。
容华却是扭头看向莲花庵,“不知道辰儿和澈儿两人如何了,希望义兄能及时赶到救他们。”
周珩看了眼着火的莲花庵,说道,“会没事的,有傅久蔺在,还有映姑姑在呢。”
容华颔首。
周珩揽住她脚在崖壁上一借力,如鹰一般冲了上去。
“那穿黑色的人是白家的人!”脚落了地,看着已经打得难解难分的人,容华说道。
周珩目光扫了一眼,喝道,“穿灰衣的留两个活口!”其余的人当然是全部杀了!
……
莲花庵那边乱成了一团。
着火的是庵里后面用来招呼香客的院子,那一栋栋小院子都是左右相连的,这刚入冬,连着都是好天气,这天干物燥,一着火就成了燎原之势。
主持师太急得不行,好在也是见过世面的,忙是吩咐了庵里的尼姑们去扑火。
这尼姑们都是弱质女流,哪能见着那熊熊的大火都吓得不行。
因为天气好,庵里香客也不少,整个庵里是尖叫声冲天。
主持师太急得团团转。
映姑姑和春天也是带着下人只摸了一大半的地方。
“姑姑,怎么办?”春天跺着脚说道。
映姑姑皱着眉头说道,“久公子应该已经到了的。”话刚落,就看到傅久蔺率着众人走了过来。
映姑姑和春天几个都松了一口气。
傅久蔺手一扬,将士们便是提水的提水,传水的传水,训练有素地心动了起来。
傅久蔺看向师太说道,“正好在下面庄子里办差事,见庵里浓烟滚滚就是带了人上来了……师太,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你先把人请出去,然后各自点一点,看有少人没……”
主持师太看傅久蔺如是见了救命的菩萨,忙双手合十行礼说道,“有劳大人大人。”
“师太言重了。”傅久蔺回了一礼。
主持师太感激地颔首,然后忙转身吩咐了人安慰一众香客并请她们点人,然后请她们去前面安全的地方。
有了傅久蔺带来的人,那尼姑们大都自发留了下来,提水没有力气,火边不敢去,可在中间递递水还是可以的。
傅久蔺扭头看向映姑姑。
映姑姑轻轻摇了摇头。
香客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的,傅久蔺面色凝重地看向主持师太问道,“师太,所有的香客都已经出来了没?”
主持师太扭头看向负责的尼姑。
那尼姑说道,“有个夫人的丫头不见了,还有个小姐的婆子没见人,有个姑娘和丫头婆子都不见人。”
“没有了?”傅久蔺问道。
尼姑说道,“还有前几日来的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也不见人。”
傅久蔺和映姑姑对视了一眼,然后问道,“两个女儿?多大的年纪?是不是出去玩了?”
主持师太想了下说道,“大的八岁的样子,小的七岁的样子,粉雕玉琢的十分可人,是不会出去玩的,那夫人刚丧夫,每日带着两个女儿在房里抄经书。”
“住哪?”傅久蔺问道。
“在那边。”主持师太伸手指了下,觉得不妥就扭头吩咐身边的一尼姑道,“快给大人带路。”
那尼姑忙应了,忙提步在前头带路。
“朱灼!”傅久蔺叫了一声,“点一一对人马跟我走。”
朱灼忙点了人跟了上去。
“我是懂些歧黄之术,我也过去看看。”映姑姑与主持师太说了一声,带了春天几个也跟了上去。
“那夫人她们就住在这里……”那尼姑骇然看着面前的火海,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这样的火势——傅久蔺和映姑姑等人也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题外话------
在没有暖气的情况下,熬夜天猫的结果就是高烧,头昏眼花
掉着尾巴,祝心肝儿们节日快乐~o(≧v≦)o~都败了多少?
☆、第四章 心思
火光漫天,一旁两个丫头正搂成一团哭天抢地地叫道,“小姐,小姐……,小姐您在哪?”
两人是想冲进去,可往前挪一步,那灼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两人便是没有了那冲进去的勇气。
那领路的尼姑顿时差点惊得跳了起来,揪着一个丫头说道,“方姑娘在里面?”
那丫头哭得一脸的眼泪,“小姐刚才跑进去了。”
傅久蔺闻言,眉目微拧,“方姑娘?”是了,与李麟定亲的方家姑娘方悦然跑来莲花庵吃斋念佛了,当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傅久蔺当然是知道的。
然,李麟都死了好些日子了,如今李家的江山也颠覆了,这方悦然她怎么没有回家?
这念头只是一闪,傅久蔺也没有往深里想。
“大人,麻烦您快救救方姑娘,救救她。”那尼姑焦急躬身求傅久蔺说道。
那夫人和两个女儿是什么身份,没有说他们也没有问,但是这方姑娘的身份却是大家都知道的,她身份高贵,若出了事,那可不得了。
傅久蔺朝她点了下头。
不等傅久蔺吩咐,朱灼已经和众人一起扑起了火来。
“我再去叫些人来。”那尼姑见状,与傅久蔺说了一声,忙是匆匆转身跑去叫人。
“方姑娘怎么会在这院子里?你们和住在这院子里的人很熟吗?”傅久蔺看向那两个丫头问道。
“不认识。”身着杏白衣裳的丫头摇头,“只是有两次路过的时候,正好庵里的师父给他们送东西,所以是门开着,可能小姐看到了。”那丫头伸手指了指,“小姐住在那边的院子。”
这常年来烧香拜佛的人自都是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所以这庵里的院子院墙自是修得够高的,所以,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
但,若是门开着,可能能瞥得见里面一二。
傅久蔺忙问道,“你们可是见过里面的人?认识里面的人吗?你们姑娘怎么会冲进去?”
两个丫头想了想,摇头。
其中一个圆脸的丫头索索发抖地哭了起来,“这着了火,奴婢两个刚护着小姐往外跑呢,不想里面传来一声喊声,小姐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拔腿就冲了进去。”速度快得两人想拉她都没有拉住。
冲了进去,那就是她认识里面的人,而且里面的人对她很重要吧?傅久蔺不解。
照他的猜测,那所谓的两个女孩儿其实就是有人给乔羽辰和孟非澈换上了女装而已。
可——现在他又怀疑了起来。
这方家的姑娘这般不顾生死冲进去,那肯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人!燕家和方家却是交情一般,不过就是面子上的交情罢了。
傅久蔺心里的怀疑一闪而过,然后准备伸手去拿那水桶准备淋湿了身子准备去里面救人。
恰时,门口有人影晃动了起来,一个用被子包着的得大大的包裹似是从门里被重力给推滚了出来。
然后里面是轰然一声,似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里面的火势又猛了几分。
有人忙是接住了。
被子已经边沿已经燃烧了起来,那人就忙把被子给掀了。
里面两个孩子就露了出来。
映姑姑惊叫了一声,忙走了过去,“辰儿,澈儿。”
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