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了，你忙你的，我们就先问这么多，之后如果还有事情的话，再来找你。”雷宝泉说着站起身。
老王咧嘴笑着，说：“其实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你再问也问不出啥东西来了。这样，我告诉你个法子，没准能帮到你们。”
“你说。”
“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啊，你们可以去找老刘的侄子，那小伙子跟他们总在一块儿，有的时候还替老刘跑夜班呢，没准他知道些什么。”老王低声说道。
“好，我们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先回去了。”雷宝泉说着要跟着李白和金国出门。
“哎？同志。”老王在后面叫道。
“怎么？还有事？”雷宝泉转头问道。
第三十五章 整规疑点
老王拿起雷宝泉落在桌上的烟，笑着说：“你这烟忘拿了。”
“哦，谢谢。”雷宝泉说着要接过烟，结果却看到老王脸上一脸不舍的样子，立马明白了，便缩回手，说道：“要不就送你了，你不是觉得这烟不错吗？”
“这可不行，这烟这么贵，我怎么能收？”老王嘴上虽这么说，手却不由得收了回去。
雷宝泉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便一边推门而出一边说：“收着吧，没什么，再见啊。”
三个人走出门卫室，李白首先站住脚不动了，像是在想什么。
雷宝泉从后面走上来，一拍他的后背，说：“又有什么想法？”
“如果这老王说的没错的话，那证明这两个死者都有点故事，至少那个老刘，一定有什么要隐瞒的，不然怎么会跟我们撒谎？”李白觉得这两个都有点可疑了。
“可是他们就算再有问题，总不能自己杀自己吧？我们要找的是凶手啊。”金国说道。
“如果我们把他们有什么问题查清楚，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出凶手的线索。”李白分析道。
“怎么查？他们都死了。”金国问。
“笨呢，老王刚才不是说刘华的侄子一直跟他们在一块儿吗？那就找他侄子问一问。”李白看向雷宝泉，像是等待他的肯定。
雷宝泉撇撇嘴，说：“好像你很聪明一样。你要找的是刘华的侄子。刘华死前都不对我们说实话，你认为他侄子会乖乖的有什么说什么吗？”
“那你说怎么办？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李白问道。
雷宝泉想了想，说：“我梳理一下整件事。首先我们的目标是找出凶手，那么在这之前，我们要做的几件事，通过现有的线索和证据来看。第一，我们要确定三个人死者之间有什么关系；第二，彭大亮和刘华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会让刘华否认他跟彭大亮很熟？第三，也是我最想说的。我们现在被已经掌握线索牵着走，你们有没有发现？”
“牵着走？什么意思？”金国问。
“我们只在乎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而没有真正发挥自己想象的空间。破案的时候最怕这种情况。这就像你解一道几何题，根据题面的条件，你是永远解不出来，你要发挥想象，用其他的办法才有可能得到答案。”雷宝泉解释道。
“雷叔，你的意思是？”李白似乎有点懂雷宝泉的意思了。
雷宝泉顿了一下，说：“我们调查完死者身边的人之后，就没有继续留意过他们，是不是我们错过了什么？”
金国也慢慢听明白了。他试探着问：“你是说，我们忽视了最该注意的东西？”
雷宝泉点点头，说：“你们有没有在意过。彭大亮死了之后，他的妻子有过什么动作？”
“什么动作？没有吧？不知道啊。”李白和金国面面相觑，他们不记得彭大亮的妻子做过些什么。
“对，这就是疑点，自己的丈夫被人杀了，除了报案那天之外。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她为什么会这么平静？换作是你们，自己的丈夫被人这样杀死。你们会坐得住？会一直在家等着警察破案？”雷宝泉这几天想了很多，也是突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李白听了，马上说：“你是说，彭大亮的妻子也有嫌疑？”
“对啊，这种例子之前有过，就像上次杨胖子那样，贼喊捉贼，到最后他还是帮凶！”金国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现在不是随便下结论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这种情况有点反常，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主妇能有的反应。”雷宝泉如实说道。
“那我们现在要开始调查彭大亮的妻子吗？”李白问。
雷宝泉叹口气说：“我觉得应该这么做，还有，刚才老王说的刘华的侄子，叫孙铎查一查，这两天我们过去找他聊聊。”
“你刚才不是说他不会说实话吗？”李白纳闷。
雷宝泉一笑，说：“所有做错事的人，都不会跟你说实话，但是，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他说，不然，要我们有什么用？”
李白和金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纷纷点头，李白甚至恭维地竖起大拇指，说：“雷叔，这句话你说的很霸气，有点男人的样子！”
“你给我滚蛋，我不说这句话也很男人好吗？”雷宝泉笑着回骂道。
金国看了一下两人，忽然说道：“先别站这儿聊了，再聊我们三个就能堆雪人了。”
雷宝泉和李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三个人光顾着讨论案情，站在漫天大雪中已经几分钟了，浑身都是雪，头上更是顶着一层薄薄的雪块。
“回家回家。”雷宝泉催促着其他两个人往家里走去。
云港城警局，局长办公室。
“有什么线索了吗？”老黄坐在椅子上问正站在面前的孙铎。
孙铎轻咳一声，说：“我们现在还在调查……”
“还在调查，还在调查，我每次一问你，你都这么说，什么时候能我一问，你就能给我个答案呢？”老黄有点生气。
“黄局，我们真的很努力了，只不过现在搜集到的线索有限，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我手底下的那些人，这两天都在跟着我加班，已经两三天没回家了，都是为了能早点破案。”孙铎也是很无奈。
“光说没有用啊，得拿出结果来。你看，咱们云港城过去两三年都没有发生什么大案了吧？今年，光是这两三个月，都几宗了？而且宗宗是大案，还都是连环杀人案，这影响多恶劣你知道吧？”老黄说完，看了看低头不说话的孙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我也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理解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理解我啊，破案只喊口号是没有用的，大众们是看最后的结果，不能拖很长时间，不然人心就慌了。”
“我明白，黄局，我们一定尽力早点破案！”孙铎保证道。
“唉，虽说宝泉走了之后局里有经验的人确实不多了，但是这也不能成为我们的借口，警察是干什么的？就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老黄说到一半，想了想，这话放在这儿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便一摆手，说：“算了，总之，加大力度，加快速度，有什么不懂的，问宝泉！”
第三十六章 暗处人影
夜幕降临，外面还在下着雪，只不过此时已经比之前要小了很多。从窗户望出去，一片被路灯映的金银相接的颜色。
“雷叔，你为什么不在睡前洗澡，偏偏要在现在洗？”李白看着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雷宝泉，不解地问。
“一样嘛，早洗晚洗不都得洗吗？”雷宝泉说道。
“可是我们一会儿还要出去吃饭啊。”李白提醒。
雷宝泉摇摇头：“外面实在太冷了，我不想出去了。”
“那准备在家做？”李白问。
“说的好像你会做一样。”雷宝泉笑道。
李白挠挠头说：“我不会，不还有你呢嘛，你肯定会。”
“我会是会，但是我懒得做啊，算了，等会儿你出去吃的时候，给我带一点就行了。”雷宝泉早想好了这个办法。
李白撇撇嘴，一副“早就看透你”的表情，说：“你倒想的美啊，你嫌冷，我就不嫌冷了？”
“你个大小伙子非得跟我比？”
两人正斗嘴时，金国推门而入，笑道：“走啊，吃饭去。”
“你们去，我刚洗过澡。”雷宝泉笑了笑，开始吹头发。
“这时候洗什么澡。。。。。。”金国没看懂，就被李白拉着走了出来。后者说道：“咱们吃咱们的，唉，单身男人的悲哀啊。”
“什么意思？”金国一听笑了。
“这不明摆着吗？身边没个人照顾着。连饭都懒得做，这就是单身男人的悲哀。”李白貌似看穿了一切。
金国边走边盯着他看，李白见状问：“你看我干什么？”
“我感觉你一句话。把咱们三个人都带进去了。”金国鄙视地说道。
两个人走到楼下，顿时感受到一阵阵的寒风吹在脸上，夹杂着雪花刮的脸生疼。
“去哪儿吃啊？”李白双手插兜说道。
“就近呗，这么冷的天，在旁边吃点得了。”金国指着旁边的小吃店说道。
李白厌恶地摇摇头，说：“算了吧，天天在这儿吃。再好吃的东西也该吃吐了。趁着雷叔不在，我们找个新餐馆！”
“那。。。你说吧。”金国点点头。
李白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大大小小的餐馆都被他们吃了个遍，根本没有新鲜感可言，李白叹口气想了想，说：“我记得隔壁那条街前段时间新开了一家。本来一直想去来着，但是没机会，我们去那家？”
金国想了一下，还是答应道：“走吧。”
他刚一说完，却有“哎？”了一声朝李白身后望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
李白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远处除了路灯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李白问。
金国刚刚一瞬间隐约看到了路口拐角处好像有个人躲在墙边往这边看，等他发现时，那人却突然把头缩了回去。
“没事。。。。。。可能我看错了吧。”金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看错了。谁会这么冷的天，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李白也没在意，哆嗦了一下。招呼道：“赶紧走吧，怪冷的。”
两个人快步走过一条街，来到李白说的那家新开的餐馆，这是一家烤肉店。虽然今天的天气不好，但是丝毫不影响这里的生意，仍然有桌坐满了人。
李白和金国选好了位子。点完了菜，坐在边上闲聊。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李白见自己选的地方人气这么旺。有点得意。
“确实不错，你看这装修的也好，但是菜价也是不便宜。”金国实事求是地说。
“嗨，只要好吃就行。”李白只在乎品质。
金国笑着点点头，又不自觉地望向窗外。
李白从刚才就发现他魂不守舍，一路走来都是东瞟西瞟，觉得很奇怪，便问道：“你是不是在找什么啊？从刚才就看你这样。”
金国忍不住把刚才看到的跟李白说了，李白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嘲笑金国敏感多疑，而是认真地问：“国哥，你没看错吧？”
“我就是因为不确定，才一直在找的。”金国也是心里没底。
李白咬着嘴唇，一脸担忧的样子。金国从窗外收回目光，见李白这个样子，也是奇怪地问道：“你没事吧？”
李白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我们被那凶手盯上了？”
金国像是被他的话提了个醒，说：“上次我好像听谁这么说过？你别说，会不会真的有这种可能？”
本来总是无畏无惧的金国也觉得有可能，这让李白更加担心，他和坐在对面的金国彼此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注意才是，如果凶手真的觉得我们对他构成了威胁，没准就会对我们下手。反正他都杀了好几个了，再多几个他也不会在乎。”
“就算对他有威胁，那他也应该去找孙铎他们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金国不明白。
李白一摆手：“上次不是说了吗？现在相对于警察，我们这种藏在暗处调查的人才是他的眼中钉，而且雷叔又是破案高手，再加上我们两个左膀右臂，不出几天，肯定把他拿下啊！”
“你确定我们算得上左膀右臂这个词吗？”金国笑了笑说道。
“先别管这个，如果你刚才看到的真是凶手的话，那我们现在就有潜在的危险了，没准我们晚上走在路上，忽然就从你面前伸出一把刀。。。。。。”李白刚说到这儿，忽然两人面前出现一把剪刀，吓了他们一大跳，本能地往后一躲，做出了“迎战”的架势。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同样被他们的动作吓懵了的服务员，右手拿着一把剪刀，左手端着一盘肉，怔怔地看着他们。
“你要干什么？”李白问道。
服务员眨巴眨巴眼，说：“帮。。。你们。。。剪肉啊。。。。。。”
寒风蓄势，路灯下只见乱舞飞扬的雪，只是周围快步行走的路人没有注意到，在一个路灯下，一个身影直直地站在那儿，透过对面烤肉店的大玻璃窗，望着其中的两个人，那两个人对外面的情况浑然不知，只是边吃边跟在身边帮他们剪肉的服务员聊着。
第三十七章 图片
云港城，警局，晚，十一点二十分。
孙铎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还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刚才实在是太困了，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隔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同事，好几个也是坐在那儿托着下巴脑袋直打鼓。
孙铎伸了伸腰，起身冲了杯咖啡，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加班，几乎没有回过家。他也觉得很抱歉，这些同事里，好几个还都是女警员。
“大家到宿舍躺一下吧，这两天也挺辛苦的，今晚就不要熬了。”孙铎实在忍不住，推开门对大家说道。
“没事没事，我们挺的住。”几个人打着哈欠说道。
孙铎微微笑了一下，说：“别硬撑了，去吧。”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起身去了宿舍。孙铎坐在开会的长桌旁，看着桌上大家搜集到的图片、信息，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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