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你偷人东西?”他露出狐疑的表情,看了一眼雪儿身上华丽的穿着,不像是个干贼的料,不过世事难料,谁又规定当贼的不能穿好的吃好的,说不定上回那辆被他不小心撞扁的小车就是她的脏物。
“你当我是贼?”雪儿扬扬眉、耸耸肩,她想: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小偷就好了,也免得被人掌控一切。
“那么你是……”他转动钥匙发动引擎,习惯性的看了眼照后镜,赫然发现有数辆黑色轿车直往他的车子冲过来!“你究竟是惹了什么祸?抓紧——”
寒森用力踩下油门,与身后的数辆疾驶而来的轿车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要命!”他霍然加剧的速度使雪儿来不及作准备,撞上了前面玻璃,让她漂亮的额头瘀青了—块。
她懊恼,为什么每次遇上这男人,她总是脱不了“撞伤”!但过不了多久,她终于了解他话中含意与这突来的动作,原来是潘蜜的人跟来了!
该死,他们竟然想以包抄的手段,再这么下去就算这辆车的速度再快,她还是逃不了被逮的命运。
打定主意,她蓦地将脑袋伸出车窗,手执起枪对着后面那些黑色轿车的轮胎一发射出致命的一枪!
嘿嘿,好歹她也是大学射击社的社长,这种小事她总不能泄气吧!
寒森闷不吭声的开着车,余光将她所有的表现均看在眼底,原来那是真枪!这女人不仅有胆识还有绝顶的枪法,她到底是什么来路,而后面的追兵又是谁?
事实上,即使雪儿不开枪,他也有自信能摆脱那些人,他之所以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只不过是想和他们玩玩游戏罢了!倘若真要让他发了飙,那几个家伙铁定在三分钟之内被他甩得远远的。
“你的枪法不错。”
“还好啦!”雪儿将整个人重重地靠向椅背,大大的喘了口气;还好自己的功力并未因怠于练习而退步。
“在什么地方下车?”既然她有自保的能力,也暂时没了危险,他没必要送佛送上天,况且他也没对陌生女子关心的嗜好。
“什么?”顿时松懈精神的雪儿,觉得全身疲累,一时没注意到他说些什么话。
“我是说你该下车了吧!”
“你要我下车?”这下她可完全清醒了。
“前面就是市区,公车很方便。”他性感的唇抿成一字型,扭头望了下雪儿,希望她能识相的同意,否则他有呵能会将她丢在半路。
她身上有钱吗?寒森暗自摇摇头,这关他什么事?
“我没钱。”临时出来,她没思到带钱在身上。
寒森轻叹,老天!被他猜中了。
掏出皮夹,他丢了叠钞票在她手心,“这里够让你过好一阵子了,拿了钱快走,希望别让我遇上你。”
这一幕让雪儿突然想起那天的情景,他同样扔了叠钞票在她怀里,然后不管她的死活驾车呼啸而去。
即使是萍水相逢总有点人情在吧!他为何老做出J狠心绝情的事?不过钱她还是收下了,毕竟她需要,只是离不离开又另当别论了。
“你很有钱?老是以金钱来打发让你厌烦的事?”
寒森蹙眉想说什么,突然一阵闷雷打在他俩头顶上,截断了他的思绪。
雪儿看着乌云密布的天色,”快下雨了!”
“那我送你去饭店。”
“你……”
“别再得寸进尺,这是我能帮你的最大极限。”
随着话语,他踩下油门,车速随之加快;他不想看雪儿颓丧的神情,只知他必须远离这女人。
第三章:
当车子滑进屈鲁市中的一间饭店停车场,寒森立即煞住了车,“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你不陪我进去?”有个计策在雪儿的小脑袋虽计划着。
她心想,如果他不管她,在这里举目无亲的她尽早还是会被逮回去,被逼着嫁给劳伦斯那糟老头,不如她就是赖着他,还有得救的机会。
只是这男的又冷又硬,要套牢他可不容易。
“难道你怕?”她的眸中净是挑衅,她知道对付这种男人绝不能软弱,必须对症下药。
“你对我施以激将法?很好,你成功了。”他跨出了车外将车锁上,“那走吧!”
寒森心忖,这女人光明正大的诱拐男人。身上不仅有枪,又有不明人士追踪,只见她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既然他有这种需要,各取所需也不是什么差劲的事。
这几天老罗勃与茱蒂刻意在他面前恩恩爱爱的场面,他的确是纡解下腹那股紧绷感。
这下反倒是雪儿踌躇不豢了,霍然她心中警钟大响,感到事情愈走愈脱轨了。他刚刚那抹笑好邪恶,令她看得好心凉。
他要答应得那干脆?这让他调侃他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后悔了?”见雪儿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他回首问道。
“进去就进去,谁怕谁!”
“放心,我会给你个好价码。”他以为她正在考虑夜度资。
“我不是——”雪儿惊讶的睁大眼。
“来到这儿就别再假装淑女,故作矜特了。”猛然抓住雪儿的手,寒森毫不怜得惜玉的将她往里拉。
雪儿的胸口此刻却怦然作响,她怀疑自己是炒是走进自己所设的陷阱中。
但她不能退缩,否则他定会依他所言的将她丢在半路,弃她而去。
“好,那进去吧!”猛提起一口气,雪儿应允的跟着他的脚步跨进这有对来说极具暖昧意味的饭店。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问有关双人床的豪华的套房,雪儿站在门外久久不敢进去,无奈的逸出一丝哭笑不得的叹息声。
“怎么会?对这问房不满意?”
寒森看出她似乎有点退缩之意,迟迟裹足不前。
“非得一问房里?能不能订两间?”话刚说出口,当她瞧见寒森一脸讥诮的表情时,才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怎么办,她当真将事情给闹大了!
“两间房怎么干那事?”他毫不避讳,也不懂含蓄的直言。
雪儿怎么会听不出他那满口思淫欲的言论,冷不防的她全身战栗不已,“你弄错了,我只是想跟在你身边而已。”
“是吗?”
寒森压根不相信她,女人不都爱玩欲擒故给的游戏吗?只是他没兴致陪玩这小孩子的把戏。
“我……”完了,她该怎么说呢?
“你先洗还是我洗先?”约了一下午的鱼,满身尘沙,挺不舒服的。
“什么?嗯……你先洗好了。”
静一静,她该静一静,绝不能慌,一定能想到什么好法子的。
寒森眯起眸,倚在床砂柜,细细打量起,“你到底在想什么?莫非你从没做过这种事,我可不愿意动一个处女,你最好先坦白。”
处女!这两个字让雪儿突然想起伦斯硬要取她除了钱之外,不就是因为她还是个处女吗?那天她躲在转角处听见他以他的随从这么说的。
如果有一天她不幸还是被逮回去,也不要再是处女的身分,她要让劳伦斯后悔死,那老也配!
“不,我不是。”
雪儿斩钉截铁的说,那语气连一点儿退缩都没,再加上那从容笃定的神情,丝毫觉察不出她说的是诺言。
“那好,那你还有什么好退缩的,莫非你不愿意和我……我当然不会勉强,给你三分钟考虑要还是不要,否则我得走了。”
拿起外套,寒森不强人所难的准备离开。说实在话,他并不缺只来段露水姻缘的女人,只是能看上眼的并不多,而这女孩还不倒他胃口,所以他才愿意接受她。
既然这女人磨磨蹭蹭,一点也不爽快,他也懒得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
“别走!”雪儿立即冲到门口将门板压住不让他开门。
又来了!难道她是闲来无聊想找解闷?
他寒森可没这兴致。
“让开!”他的粗鲁的抓住她细柔的手腕,用力扯离门前,当他的手尚未触及门把,身体突然被她使劲一抱,硬抓住他不肯让他离开。
现在的他孤立无缓,需要有人帮忙她,看他方才开车时的俐落的身手与技术,是个不错的对象,她得抓住他!
“我没说不要呀!你别走。”她急切的说。
“哦!”他扬眉端详她,仿佛在揣测她话中的真假。
“你……你不是要先洗澡吗?还不快去。”
首次,寒森像个被动的玩偶,让他用力的推向浴室,最后他耸耸肩,露出一抹觉察不出的笑意,顺她的意走进了浴室里。
待寒森将门掩上后,雪儿无力的坐上床头,感觉自己像是个断了线的风筝,心浮浮沉沉、飘飘荡荡。她自问,自己真的愿意付出灵魂与肉体来追求一份自由与安定吗?
她捧着头,猛然抓起头皮,烦哪!
◆◆◆
“一群饭桶!”
潘蜜扯紧那群保镖的衣领,陡然又放开,转身抱脑气呼呼的大口喘气,要死了,那个丫头是被鬼附了身吗?怎么突然防跟防贼似的,过去雪儿就算看自己不顺眼,也还会看在她老孤面子对她点头打声招呼,为何在数日前她突然转了性,不仅对她恶言相向,对劳伦斯也怒目以对。
“别气了,我刚才查了她的房间,她不仅没带钱,连信用卡,金融卡都留在房里,想必走得匆忙,她熬不了多久的。”
劳伦斯倒挺有自信的说。
“是我不好,没看好小姐。”
铁男此时伤口已忆好,坐在椅上。他不停的将锐利年眸瞟向潘蜜两人,似乎想找出秘密何在。
“她也真是的,你和她从小一块长大,她也下得了这种毒手!”听潘蜜的语气并没有怀疑到铁男身上,他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她走得急,我不怪她。”
“说也奇怪,她哪儿来的枪?咦——不对不对,你们刚才说她坐在一辆跑车上,这证明她不是一个人,有人帮她!”
潘蜜后知后觉的叫了出声,这句话引来了铁男的疑惑,雪儿的朋友虽不少,但现行爱面子的她绝不会助于认识的人,那会是谁帮她?
“如果真有人帮她,这整件事就棘手了。”
劳伦斯的瞳孔因紧张而放大,如果她求助于平常人还好处理,倘若对方是某个势力不少的帮派组织,那岂不麻烦。
一年前那场海天党头儿查理命他派人狙击官员的风暴,他有幸射过,却老是噩缠身,担心哪天东窗事发,而搞得心神不宁!偏偏查理不放过他,要他将费蒙特的遗产弄到手,好扩大海天党的势力范围。稍稍得以安心的是,查理答应他事成后会分发给他一部份奖金,好让他先到罗上避避难。
没想到就在昨天,他下苦心经营的地下工厂所贩售的禅械,居然被人发现遗留在外交官员的府邸,且就在那官员的尸首旁!
无奈他只好向警局的一位好友贿赂,由那人制造假证据,将所有不利的罪主焦点都集中在“黑帮”身上,因他绝不空话自己苦心经营了好几年的黑枪制造工厂毁于一旦。
他一直巴望有一天自己有了能力后就要脱离海天党。
坏就坏在了以为“黑帮”仅是个刚出头的小帮派,也只清楚他们亦有贩褒枪械的管道,如此一业他就可以天衣无缝的将罪过转嫁到他们身上。哪晓得劳伦斯事后才明白自己完全估算错误,黑帮的势力岂只不小,且已凌驾于纽约各帮派之上,更成了华尔街继董樊祈后的经济金融操控者。
这下他更需要逃亡了,他不令怕被警方追查,更怕被黑帮狙袭。
但他需要钱,缺的是钱!更因为达不到查理所交代的任务而因在这儿。
透过他与潘蜜的亲官,他自愿帮他搞定雪儿这丫头,如今她却逃跑了,而他的一切希望也都毁了,这怎么得了?
“放心,她认识的人不那几个同学吗?生活单纯的雪儿不可能会有其他人帮她的,你别庸人自扰。”
潘蜜挥了挥手,斜唇笑他的杞人忧天。
“但愿如此。”劳伦斯拿起手帕,擦着额上的汗水。
“没事的,你别烦恼,等铁男伤好了,相信他会将雪儿追回来的,铁男出马什么时候失利过?”潘蜜颇为自信的说。
这个女人问题满多,难怪雪儿不喜欢她。
“对了,她往哪个方向逃逸?”劳伦斯转着问那些保镖。
“屈鲁巾。”其中一人代表发言。
“那你们就往那个方向继续追查吧!我就不信那丫头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潘蜜紧握住拳头,好似自己就是那万能的如来佛。
费蒙特,你也太过分了,好歹我也跟了你那么多年,你连个屁也不留给我,亏我年纪轻轻还自幸福,嫁给你这个老头。
她相信费家所有财产,迟早还是会落在她口袋里.什么劳伦斯,查理,你们想都别想。
原来劳伦斯与潘蜜是几有鬼胎呀!
“你真有信心能抓到她?”劳伦斯倒是没有潘蜜那么乐观,或放进作贼心虚,他老是提心吊胆,心神不了。
再说雪儿可不像潘蜜所想的好控制,她有着劳伦斯那股韧性的遗传,固执、任性,为所欲为,想找到她并不比登天容易。
“别担心,她没什么地方好去的。等会儿我先派人去拜访她的同学打探一下消息,马上就会有下落的。”
潘蜜随即派遣三人小组前往她的学校,去几个雪儿要好的同学家调查清楚。这丫头有几斤几两重她可是一清二楚,绝耍不出什么花招。
听了她的保证,劳伦斯虽安心了不少,但仍掩不住下一股忐忑的感受在胸口隐隐池滥。
◆◆◆
想不到雪儿并不似潘蜜所想像的那宿命与软弱。
或许潘蜜更想像不到雪儿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清白来寻求一份庇护与安定。虽然雪儿现在正在踌躇边缘徘徊,但她相信自己不会后悔。
就像此刻,她在浴室中有条斯理的刷洗着身子,细心清洗着自己每一寸肌肤,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完美,给他好的印象,满意的一夜,这么一来自己向他开口求保护才有成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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