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找死!”,太后大声叫道,一下几乎用了全身的力量,那把匕首深的只剩下刀把!
富大龙踉跄着退后一步,面色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先皇说得对,像你这样的女人,一生都在为自己谋算,所以,你不会有孩子,也不会得到任何爱,先皇对你好,不过是看重你母家的势力罢了!”
“你……胡说!”,太后的脸上有着狰狞与冰冷。
“太后,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文丛原突地上前,一下子将重伤的富大龙扛了起来,纵身就跳出了窗户。
太后呆呆的站着,文丛原已经走了,可是她的脑海中还清晰的印着他嘲弄的笑意,如果是他说的话,那就一定是先皇说的了,姬云天,她曾经那样爱过他,他却真的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吗?那些好都是假的吗?
“太后娘娘,请问您……”,侍卫首领带人进来,一眼看到地上瑾嬷嬷的尸首,忍不住一愣。
太后则缓缓的回神,低声道,“有刺客,刺客要杀本宫,瑾嬷嬷为本宫挡了一下……”
“那请问太后娘娘刺客现在在哪里?”,侍卫首领赶紧问道。
太后下意识的抬起手指指指相反的窗户。
“可是……”,侍卫首领看着地上的血迹,“血迹是朝着另外一个房间,太后娘娘,您有没有记错?”
太后紧紧地盯着那侍卫问道,“你在怀疑哀家?”
侍卫首领赶紧行礼,“属下不敢!”
“那还不去追?哀家要为瑾嬷嬷讨回一个公道!”,太后冷声道。
侍卫首领赶紧带着人朝着太后所指的方向而去。
人全部走了,太后只是愣愣的站在已经死去的瑾嬷嬷的面前。
“太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文丛原在侍卫离开没一会儿后,又赶紧赶了过来,而没一会儿后,听到消息的慧嫔也赶到了。
“母后,您没有什么什么事情吧?”,慧嫔急急的问道。
太后转眸看着他们,缓缓的摇了摇头,只是看着文丛原低声说道,“将瑾嬷嬷好生的安葬吧!”
文丛原赶紧应着。
“母后,如今瑾嬷嬷死了,不如就将德慧宫的兰嬷嬷调过来吧,她也算是宫里的老人,而且儿媳很是信任她,相信她会好好的伺候母后的!”,慧嫔赶紧说道。
太后缓缓的点了点头,“你让人安排就是!”
闻言,慧嫔也赶紧应着,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文丛原,文丛原这才开口道,“太后,你……”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反而问道,“哀家没事儿了,倒是你,之前过来,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可有看见你进了这永寿宫?”
“没有,刚才皇上传了之前进宫来搜查的侍卫去!”,文丛原低声道,“所以,现在永寿宫这边除了微臣,慧嫔娘娘和太后自己三人之外,并没有其它可疑的人,所以,应该没人看见臣才是,只是,皇上却宣了所有之前进入永寿宫的侍卫去,恐怕是……”
“什么?”,太后狠狠地咬了咬牙,如今皇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还真以为他坐上了那个皇帝的宝座就敢如此了大胆了吗,就算她这太后从来不涉足朝堂,依然能废了他重立,既然他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她这个做母后的不顾母子情分了,那就……
“丛原,你赶紧去找窦相!”,太后突然低声道,看来,她现在只有将实情告诉窦云啸,寻求他的帮助了!
“太后既然决定了,那微臣便知道该怎么做了!”,文丛原见太后的脸色苍白,也就不忍心再忤逆她,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实情,只得答道。
外面,一片一片宁静,偶尔传来几声蝉鸣,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夏天来了,也就是说,煜王从举兵起义的那天起,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煜王以众人都没有想到的速度迅速的占领了整个西北,并且让西北的百姓在这一场战事后,仍然能够看到不久之后,这个秋天,他们将在煜王的统治下,获得丰收,因此,煜王到底是造反还是谋逆?这个话题已经被他是一位仁慈的,能够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真龙天子的谣言所掩盖。
此时,皇上的寝宫中,窗外太阳火热地照射着,热浪模糊了远方的景致,一阵轻轻的风刮过,带来了些许清凉,远处的朦胧显现出本来的面目。
姬宸玦坐在*上,只是简单的喝了一些汤水便让人端了下去,然后一遍一遍的问道,“戴立回来了吗?”
随侍的德公公赶紧答道,“就来了,皇上,您先休息一下!”
姬宸玦摆了摆手,“给朕准备好纸笔,朕要亲笔密旨再给戴立传去,他那边的事,一定要给朕做好!”
德公公一愣,正待要说其实戴立侍卫出去后,这两日原本该是归期的,不知为何却突然失去了联系,怎么也联系不上,恐怕是出事了的时候时,就听得外面有侍卫禀报,他一喜道,“皇上,是慧嫔来了!”
姬宸玦点了点头,抬头望向门口,就见文慧儿一身华服粉衣而来,面容有些清瘦几分,脸色也有些苍白,而加之她临盆在即,所以,哪怕是华服加上,也依然能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走路慢慢悠悠,小心翼翼的样子。
“皇上,您怎么了,好些了吗?”,慧嫔上前微笑着,却又是恭敬的问道。
姬宸玦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她,猜测她此时来的目的,毕竟太后的永寿宫前两日可是出大事了,太后最信任的瑾嬷嬷五官无辜被此刻杀死了,可其他人却毫发未伤,这不是很奇怪吗,而现在,突然听她这样关切的一问,也就淡淡的摇了摇头,“朕没事!爱妃,你这么重的身子,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又和重要之事要与朕说吗?”
闻言,慧嫔缓缓的笑道,温柔而恬静,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淡然,“皇上,臣妾只是担忧你,想过来看看,皇上曾经可是答应过臣妾的,在臣妾生产之日,一定会外面一步不离的陪着臣妾的,所以,臣妾此次来,是想请求皇上一件事情,现在皇上身上的伤还未好,如果臣妾就要临盆,那臣妾奏请皇上一定要以龙体为重,切勿因臣妾而受累,所以……”
“好,你说的朕都知道了!”,姬宸玦突地打断他的话,“如果让你在你母家地位,与你刚才所说的心愿之中,真心担忧与朕的话中选择一个诚实想法的话,你会选择哪一个???”
都城,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客栈二楼最好的天字号房间里,苏乐见慕青从屋里出来,也就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是要出去吗?”
“嗯!”,慕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我这几天有些过于担心了,所以,才一直没有怎么出门,错过了大好的司机,今晚上对于皇宫中的人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就算再担心,也要出去一趟!”
闻言,苏乐又向外看了一眼,问道,“那小姐是有什么打算呢,是要去见姑爷吗?”
“嗯!”,慕青点了点头,趁着皇上还没有因为小念甫的事有所行动,她也有时间行动一下,今日刚好受到姬宸煜哪边的新消息,她怎么也要去和他碰个面的,现在双方几乎都在用以静制动的策略,她去见他,总比他现身要好得多。
哪边整理好了*铺出来的紫薇赶紧说道,“这皇上也真是奇怪,派那么多人盯着小姐,却又什么都不做,你说他是不是闲得慌啊!”
苏乐也点了点头,“可不是,这爷都把人救出来了,现在皇上手上只有段家老太爷他们了,他又明知道小姐这次来都城是有目的的,而且还给他添了乱,他怎么就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小姐呢,太奇怪了!”
第206章:无情无义
苏乐也点了点头,“可不是,这爷都把人救出来了,现在皇上手上只有段家老太爷他们了,他又明知道小姐这次来都城是有目的的,而且还给他添了乱,他怎么就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小姐呢,太奇怪了!”
慕青赶紧打断了她们的话,“好了,你们既然知道我要做什么,就该明白怎么做,做些什么了,快下去吧!”
苏乐赶紧伸伸小舌头说道,“是,小姐!”,说完就赶紧下去。
仍旧留下来的紫薇却忍不住笑道,“怎么了,小姐,是不是我们刚刚说的那些话,惹你不高兴了?”
慕青假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说呢?”
“好了,好了,奴婢向你认错,奴婢知错还不行吗?不该这样议论小姐的事,可是说真的,奴婢也真的觉得这次的情况真的好奇怪,难道皇上他其实是在为了对付小姐和王爷做什么准备吗,否则,现在这也太平静了吧?”,紫薇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正是,这次你猜对了!”,慕青以防紫薇乱猜而担忧,也只能叹气道,“这样的时候,姬宸玦还能沉得住气,要么就是他真的无力反击,要么就是在筹谋什么,显然,此时的局势,就算再对他不利,他也还没到无力反击的时候!”
“果然呀,原来如此,听小姐这么一说,这王爷和小姐岂不是很危险?”,说话间,紫薇又向前凑了凑,“那小姐不如趁着皇上还没准备动手时,就先离开都城吧,反正小姐这次来想救的人也已经救到了?”
皇宫中,窦相因病在府中静养,而姬宸玦一直借故身上的伤未大好,时常不上早朝,耽误了国事,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原本这一切都可以相安无事的再过几天,可他今日却突然下旨将即将临盆的慧嫔打入冷宫,所以此刻,慧嫔的父亲国师文丛原携一干众臣跪在了皇上的寝宫外。
“国师大人,您这是何苦?皇上说不见那就是不见!”,德公公忍不住出来劝道,“算起来您也是老臣了,曾经做过太傅,也算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也应该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这么做,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们何必要如此……”
“德公公,这是关系到国家命运的大事情,怎么可以任由皇上一个人决定呢?咱们是朝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向来是忠言逆耳,今日,就算是皇上怪罪,老臣也要死谏了!”,文丛原说着,立即站起身来就向里边闯,而因为他的动作,其它的几个大臣浆状,也大有起身追随他的意思。
“国师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违抗皇上旨意,私闯皇上寝宫可是死罪啊!”,德公公见状,急得不行,赶紧上前拦着。
文丛原这会儿已经完全是一副忠君爱国很是担忧君王,什么都顾不上的架势,一把将德公公推开道,“老臣就是要死谏!”
因为国师的这一奋起,那些被太后找来的党羽立即前呼后拥,就算是侍卫军也拦不住,一直闯进了皇上的寝宫。
“你们竟敢私闯朕的皇宫?”,寝殿内,姬宸玦端坐在龙榻之上,冷冷的转眸望向闯进来的这些人。
文丛原一见这情况,赶紧跪在了姬宸玦的面前,而他身后的众人也全都跪下了。
“皇上,请皇上息怒,臣等实在是担忧皇上的龙体,这才冒死进来拜见,哪知道,竟然有人刻意阻拦,还说是皇上您的旨意,皇上自登基以来,一向勤政爱民,如今却因为伤势的原因,多日不上早朝,如今东晋正逢多事之秋,外有敌寇虎视眈眈,*逆贼猖獗,皇上怎么可能不见臣等呢,所以,臣等是担心皇上恐遭小人算计,这才闯进来求见的啊!”。文丛原一边叩首一边大声义正言辞道。
“是啊,皇上,请皇上息怒!”,太后党的众人也全都叩首乞求道。
闻言,姬宸玦却是冷哼了一声,“你们倒是关心朕的身体,看来倒是朕这些时日因为一点小伤而懒惰了政务,反而让各位爱卿担心了,尤其是国师大人,忠心只是不可言表的了!”
文丛原赶紧说道,“老臣听闻昨晚太医开的药让皇上喝了后竟然加重了病情,因而原本已经大好的皇上,再次瘫倒病榻,连今日的早朝都无法,却是连一句旨意都没有,臣等无法,既是担忧皇上龙体,也是急于汇报紧急事情,皇上好下定夺,免得一时糊涂,做了错误的决定!”
“文丛原,你好大的胆子,朕想要做什么,何时轮到你插嘴?”,姬宸玦冷声大喊道。
而文丛原还没有说话,就听得外面又起嘈杂之声,德公公急急的进来禀报道,“皇上,太后娘娘与慧嫔娘娘也闯宫来了!”
姬宸玦眸色一暗,眉头皱的更深。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太后一进来,就大声的质问道,而与她一道进来的文慧儿则是一进来就挺着大肚子,很是不方便的跪在了姬宸玦的面前,始终没开口,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只听得太后继续冷声道,“慧儿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而且即将为皇上诞下皇子,成为我东晋国的大功臣,皇上为何要贬她进入冷宫?”
“朕现在的后宫,好似已经不是太后当家了吧!”,对于太后不悦的质问,姬宸玦也只是淡淡一笑,认为这本就是一件很正常应该的事,反而让太后更加着急了起来。
“皇上,慧儿当年以一介宫女之身留在宫中伺候,后被皇上你亲自看中,才确认了她的身份,乃国师义女,这本该是一件很好的事,可皇上你却偏偏并不善待她,如今,她有幸怀有龙嗣,皇上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就算她真的有何过错,那也应该严查严办,可是皇上却无缘无故将她打入冷宫,这到底是为何,让皇上连皇嗣国本都不顾了,竟然如此无情?如果被天下人知道了,你让百姓如何看待他们的君王?”,太后字字重锤道。
闻言,姬宸玦眸色一暗,冷哼道,“是吗?”
文慧儿此刻就跪在姬宸玦的面前,听太后说完后,皇上语气不善,更是委屈的说道,“皇上,臣妾自知姿色平凡,才智有限,所以,在有幸伺候皇上时,虽然时常惹得皇上对臣妾不满,但臣妾知道,只要臣妾做事已经加倍小心,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皇上就行,不过有功,但求无过,可如今,臣妾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皇上这样突然的就要废弃臣妾,连臣妾腹中的孩子都不管不顾了!”
太后和文慧儿如此一唱一和,再加上文丛原帮腔,在场的太后党众目睽睽之下,姬宸玦一时之间也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