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怪!”
往他身上一靠,伸手翻着,却突然发现身后那身体,渐渐的绷紧,随后梅素婉不厚道的拉了拉衣领,轻扭身子,胸口大片水肤放到了他的眼下,“你,是不是想跟我试试……”
晏寒天只觉得鼻子越发的痒痒,却是一把将她手里的图册一把抓过来,忽然发现,在这个时候看这东西,对他来说,那就是一种折磨。
所以,他决定了,将这些东西藏起来!
快速的收好,就看到他媳妇眼里一片戏谑之色。
“嘿嘿……”
梅素婉女干诈一笑,起身下床,去衣柜里翻了许久,拿出一件浴巾与一件黑袍出来。
她轻步上前,将浴巾放到晏寒天的面前,“你告诉我,这是你的还是我的?”
那浴巾上有几滴暗红,曾经梅素婉以为是她被那个叫敬木的男人偷了身去!
晏寒天撇了一眼,转身道,“我想起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先去书房了,晚点回来陪你吃晚饭……”
看到她手里的黑袍与这浴巾,晏寒天自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她那水肤时,自己流下的鼻血,那么大的糗,他怎么可能能认下!
嗯嗯,去书房是再正确的选择了!
“噗!”
梅素婉忍不住
笑了起来,上前抱住他的腰,“你这男人……你可知,我一度以为是他偷了我的身子,所以才会问你,介意不介意,我非完壁?你这该死的,当时是不是很得意?”
晏寒天绷紧的身子,顿时哭笑不得。
他哪里知道,她是指这上面的血迹,还曾经……还曾经想要杀了那个染指了她的男人!
直到他与洞房的时候,他才知,她其实完完全全是他的!
“这个……”
“你也够精明的了,我真的不知道,你饰两人,就连这衣服上的味道都不一样,晏寒天,你,当真是可恶啊!
晏寒天的衣服都有着那极淡的薄荷味,可这件衣服上,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
晏寒天,回身拥住了她,“素素,这十年来,想我死的人太多太多,我不小心,早已没命了!”
“所以,明明衣服上没有味道,离我近,却还是怕我闻出什么?”
晏寒天点头,“这种味道在我的身上太久太久,即便外衣没有,细心的你,也一定会发现!而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有的时候,已经到了无法开口的地步,你发现,比我说要更好些!”
梅素婉点头,自是明白他的难处!
将头放在他的胸口,“以后我们一起面对!”
——
南唐关
这个今年又一次经历战事的地方,虽有着危险,却也带着大量的财富。
毕竟,有多大的风险就会有多大的收获。
今儿这怡红院里,仍然热闹非凡,自打古宁的名号打开,来往客商,无一不想目睹她的风采与高冷!
坐在角落里的三个男人,十分安静,除了叫了酒菜,却没有叫任何女人做配。
而每晚亥时,古宁姑娘便会出来为大家弹琴半个时辰,这也是,每日里,人。流最多的时候。
这眼看着就到了亥时,李妈妈走进了古宁的房间。
古宁正在上妆,一袭大红色衣裙,让她的高冷,更上一层!
“怎么了?”
“小姐,近二十几来天,有个男人一直出现在咱们楼里,只是今儿个,与他同来的,却又多了二人,老奴怕是不妥?”
“哦?”
古宁便是高雅,轻轻转了身,“何以如此之说?”
“那三人中的一人,一身高贵之气,老奴就怕,不好打发?”
“名声打开了,自然会引来不定的因数,妈妈不用担心……还是照常吧!”
至于那人,人家即是有心前来,你躲得了一时,却也躲不了一世!
李妈妈退了下去,还是不甚放心,找到梁生,叮嘱了一番。
亥时一到,一身红妆的古宁由帘后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大厅里众多男人,皆会出现一瞬间的屏息,随后会爆出更为热烈的声音。
那坐在角落的男人,顿时身子绷的一紧,当真是她!
哪怕心里一直肯定,在见到真人的一刻,还是压不住心内的呼喊!
“爷……”
木肆轻轻的拉住自家主子,因为那古宁姑娘,已经看了过来!
能不往这看吗,他们的目光太过热切,还含了太多她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这才堪堪走出来,那男人的情绪上的波动,不得不让她正眼看去。
那三人中明显为主的男人,让高雅的心,带起了狐疑,她很肯定,她不认识!
可,那男人眼中的热切,却又让她知道,他认识她。
不但认识,还相当的熟!!
这一认知,让她的心顿时不安,弹琴的时候,心下快速的翻转。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男人们热烈的想留下此美,可惜,这么久以来,能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少之又少!
却在这时,古宁身旁的丫头,却走向了角落!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燕涵襄咽了口水,僵硬的点了点头。
刚刚还在想,要怎样才能与她见面,却不想,她竟直接叫了他过去。
“爷,小心有诈!”
木肆还是比较冷静的,就算是这是主子心心念念的女人,可也不能大意了。
燕涵襄摇头,对那婢女道,“姑娘请带路!”
木然叹了口气,主子这辈子都毁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可却想不通,她因何逃出了皇宫,还变成了这样一个高冷的美人,却窝在这边关的一间小小妓。坊中?
“爷……”
燕涵襄瞪了木肆一眼,“你们在此候着!”
看着燕涵襄那欢快的脚步,木然拉住木肆,“你啊,别不解风情啦,来来,喝酒吧……”
“风情难道比命重要,你不知道爷如今的处境吗?”
“难不成,你认为这是他的计?”木然指了指天,木肆却是冷哼一声。
只是,在这个时候,她出现,还真的有些说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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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不要再来了
“公子,我家姑娘就在室内,公子可以进去了……”
来到门口,那婢女弯腰打礼,可燕涵襄的脚,却顿时如灌了铅一样,重沉异常,竟有些迈不开。
对那媳妇点了点头,随后整整自己的衣服,却也不注的给自己打气,燕涵襄啊燕涵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丝悚意!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一抬头,就被眼前的一张容颜震的一动未动。
就见高雅一身大红衣裙,此时,正斜靠在门边姣。
本就高冷的脸,此时嘴角微弯,带上了一丝猜不明的笑意。
燕涵襄的心,“咚”的一下漏跳一拍籼!
“进来吧!”
高雅侧身,先一步回向内走去。
高雅打开门有些时间了,看着他低着头,一幅不安的样子,倒是让她的心安了下去。
此时身房,径直坐到桌前,莹白纤细的手腕提着精质的酒壳,倒上了两杯。
燕涵襄进来,就看到她异常宁静的样子。
“你认识我?”
高雅举杯,直切主题。
燕涵襄除了心跳加速外,就剩下激动了。
坐在她的对面,如一毛头小子,斯文儒雅的脸上,也通红了一片,额头上还挂上了汗珠。
听得高雅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点了头,随后赶紧又摇头去。
高雅呵呵一笑,一扬头,喝了杯中的酒。
“我听闻,太子薨逝,而不久前,柳州的襄王亦被召回了京中,后又听说,襄王因别苑一场大火而逃出了京,算算日子,若是疾驰而往奔着这南唐关来的话,今儿应该正好到了!”
高雅说完了话,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由红变白的脸,还有那震惊的双眼。
其实,刚刚弹琴的一个时辰里,高雅已经在心里翻了一遍又一遍,再想到梅素婉来信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到,她便大胆的往他的身上猜去。
这会,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再细看他的脸,其实,还是能看到燕皇的一丝影子的!
高雅只觉得心头疼痛,可脸上,却没表现出一分!
燕涵襄捏着那酒杯,有些着慌的扬到了嘴里,还呛的咳了两声,“是,我便是燕涵襄!”
高雅起身,对他重新行了一礼,“古宁见过襄王!”
燕涵襄却摇头,“我不管你如何从那里出来,也不管你如何就变了模样,可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是你甘愿,还是被逼迫?”
一口气说过,却觉得口干舌燥,更不敢去她的眼睛,抓了酒壶过来,竟是连着喝了三杯,才压下心底的慌乱。
而高雅看着他,心下却翻转着,那日在擎王府,表妹为何突然提起他?后来因为颖儿说起了一些话,表妹便未在言语?
只是近来,表妹又为何在信中看似随意的提起,可,细细想来,却是她有意为之,为什么?
唔,听说,四妹将人家的未婚夫拐跑了,丢了一个烂摊子给南府?
这里,没有表妹的事吗?
忽然眯了眼睛,难道,表妹认为这襄王……
“你,看什么?”燕涵襄终是压下那股子毛燥,看着她一眨不眨的眼,轻轻的问了一句。
高雅挑唇,“我在想,襄王……是准备将我送回去,还是准备来个金屋藏娇!”
“噗!”
燕涵襄直接喷了,实在是被人看穿,有些无地自容!
高雅那不见一丝笑容的脸上,带起了一丝疏离!
“若无他事,襄王请回吧!”
燕涵襄顿觉如坠地狱,深深的看了看她,只是拱了拱手,“我先走了,明晚来看你……”
“不要再来了……”高雅起身,并未看他,只是立于窗前,平静的说道。
她无再嫁之心,更不要说,还是他的儿子,这于她来说,是极难跨过的一道沟!
燕涵襄抿紧了唇,看着她孤傲的背影,“曾经,我自卑于不敢向你表白,才造就你被接入宫中的境地,后来,我自觉难以看到你依畏在他的怀中,选择远离,可,我却难敌自己的心,每年,我都会潜回京中去看你一眼,可,今年,我却得到你薨逝的消息,我自觉生无可恋!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拿下那位置,还你所愿,为高家平反!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发现,那具所为你的骨骸,竟毫无中毒的印象……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我所为便好!”
话落,燕涵襄抬脚离去。
这番话,燕涵襄从来没有想到,一有天,他可以对她说出口,可,若非她说,不让他来,也许,到死的那一天,他都不会对她提起。
而高雅,那扶着窗棱的手,却是紧紧的捏起,难怪,难怪婉儿那日提起,是因为,婉儿早知他对自己的心思?
可是,婉儿啊,你却不知道,表姐这后半生,不不论是嫁还是不嫁,那个男人,都不可能是他!
——
“爷……”木肆看到燕涵襄下了楼,便迎了上去。
而燕涵襄却径自向怡红院的门外走去。
木然扔了银子在桌上,与木肆便跟了出去。
燕涵襄背着手,一言不发,却已经在这小小的南唐关里转了不下十圈了。
虽说这南唐关相比燕京若暖些,可,这大半夜的,还是带上了无尽的寒意,更不知何时,这夜空中,还飘起了雪花。
“爷,前面有家小酒馆,少酌一点暖暖身子吧,这天寒夜冻的,别的伤了身子……”
木然上前,轻轻的说了一句。
燕涵襄点了点头,便直接走了进支。
木肆对木然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有办法……”
“谁像你个木头脑袋,还不快跟上!”
木肆被噎住,抬脚踢了木然一下,“你才是木头脑袋……”
主仆仨进了小酒馆,才发现,小酒馆不大,里面四五张小桌,可客人却是真的不少。
唯有角落里一张桌子还有着空位,三人便坐了过去。
燕涵襄一言不发,那本坐在这里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端了酒凑到了另一桌上。
那掌柜的给烫了壶老酒,又切了酱牛肉与花生米送上来,便退到了一旁。
木然给燕涵襄倒上,“爷,您喝口去去寒气吧!”
燕涵襄,端起酒碗,却是一口便将酒全数喝下。
随后拿过酒坛自己倒上。
这老酒极淳,一口下肚浑身都跟着冒出热气。
而燕涵襄却是闷头连喝了三大碗。
“爷……会醉的……”木肆瞪向木然,意思是你就不干好事!
而燕涵襄却摆了手,捏了几粒花生米入口中。
却听这些酒客们,竟不时的谈起高雅。
“老朱,听说你这一次的生意,成功了可以赚个百金,你有什么打算?”
“老子还没有娶媳妇,这生意要是成了,我回头就跟古宁姑娘下聘去,这辈子,老子要是能娶了古宁姑娘做媳妇,也算是没白活!”
“哈哈哈……就你,得了吧,你没有听说吗,南唐七皇子可是她的入幕之宾,你的百金就想与那个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唐皇的男人比?”
“哼,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老子爱古宁姑娘的心,天地可鉴!”
“呸!你问问这屋里的男人,哪个不爱……”
“哈哈哈……”
一时间这小酒馆里,便哄然大笑起来。
那被叫做老朱的粗犷汉子挠头笑的憨态可鞠!
燕涵襄眉头紧锁,南唐七皇子,那不是从大燕逃离的质子吗?
怎么会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却在这时,小酒馆的门打开,又进来两人,“掌柜的,来两壶酒,再切二斤牛肉……”
听着声音是个女人,一屋子大老爷齐齐转头,就看一身材比普通女子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了个男人,就听那男人道,“媳妇媳妇不能饮酒啊,听话……”
“快冻僵了,不喝点怎么成……”
一扭头就看到角落这桌子空着,便抬脚走了过来,“出门在外都不是顶方便,能跟兄弟们搭个桌吗?”
燕涵襄看到这张脸,那心跟着又跳了一些,而同样看清他颜面的女人,也怔了一下。
“襄王……”
“四小姐,坐!”
到是燕涵襄在她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