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人。”萧菁看了看时间,“我有一点怀疑,为什么这里会有埋伏,按理说这不是边境,不可能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人,而且对方说的是花国语言。”
“你的言外之意我懂,回去之后,咱们再秋后算账。”沈晟风听着林子里的动静,“来了不少人啊。”
“我越来越怀疑我们两队之间的考核是有人暗箱操作。”萧菁冷冷嗤笑。
“嗯,这个人意图很明显,就为了一网打尽。”沈晟风抱着她上了树。
两人同时站在树梢上,整个树枝好像有些不堪负重的颤了颤。
萧菁不明他的用意,蹲下身子,“队长你带我上来做什么?”
“坦克。”沈晟风指着传来轰隆声的地方。
萧菁随着他指向的方向看过去,“能够随意调来这些东西的人也应该不是普通军职。”
“你在这里埋伏,我去诱敌。”沈晟风跳下了树。
萧菁握着武器,全神贯注的等待着对方的大规模靠近。
不过片刻,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大型武器进场声由远及近,随之而来还有一道道紧随不放的身影。
沈晟风的速度很快,就那么一下子便从萧菁眼中消失不见,她观察到后续跟来的四五人,没有片刻迟疑直接开枪,子弹像是啐了剧毒的利刃,见血封喉,一枪毙命。
大型武器的炮口落在大树前。
萧菁翻身一跳,落地的瞬间犹如进入池中的鱼儿,一个扑腾就不见踪影。
沈晟风接住她扑过来的身体,两人同时蹲在草丛里。
大型武器轰隆隆牛逼哄哄的从草丛前驱使而过。
沈晟风压低着声音道,“要不要给你表演一个戏法看看?”
萧菁忍俊不禁,“队长,我很严肃的。”
沈晟风笑而不语的跑出了草丛,毫不避讳的选择曝光自己。
炮口调转过来,直接对着沈晟风那渺小的身子。
里面的驾驶者有一瞬间的迟疑,两人面面相觑一番,最后一人放下一颗炮弹,随时准备射击。
沈晟风不疾不徐的走上前,回头再看了看藏在暗处等待自己变戏法的小士兵。
萧菁皱了皱眉,心里踌躇着:队长,您老人家好歹也给您的对手三分面子,有一点压迫感好不好?那可是坦克啊,会爆炸的啊,会炸得尸骨无存的啊。
沈晟风好似感受到了她的心里话,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开炮。”驾驶者大喊一声。
负责运炮的男子直接拉下阀门。
“嘭。”炮弹像一头雄狮张着血盆大口就这么冲了过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封闭的空间里,两人像见了鬼一眼瞳孔圆睁,明明正中了目标人物,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炸开?
沈晟风接触到炮弹的瞬间,整个弹头开始被腐蚀,一滴一滴水从他指缝间落在了草地里,空气里渐渐的萦绕开一股难以言喻的硝石味。
驾驶者知晓事情的不对劲,准备调转炮头离开这里。
“嘭。”突然间整个大型武器车头位置颤了颤。
沈晟风双手一拧,炮口从中间开始断裂,整个车头猛烈的震了震,片刻之后,驾驶舱内完完全全的曝光了出来。
男子还处于一脸懵懂状态,天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自己好歹驾驶的是子弹都打不穿的坦克啊,给一点面子行不行?
另一名男子手里还抱着一颗炮弹,似乎还准备来一发试试。
萧菁扛枪在肩上,目光不温不火的落在两名一动不动的男子身上。
沈晟风从大型武器上跳了下来,同样双目一眨不眨的望着驾驶舱内的两人。
“哐当。”炮弹从男子怀里掉了下来,下一瞬两人不敢置信的瞪直双眼。
炮弹经受外力重压,在落下的瞬间弹内的曳光剂被点燃,轰隆隆的响了一下,就这么原地蹦开了。
“嘭”整个大型武器被炸得四分五裂。
沈晟风转过身,面朝着萧菁缓缓走来。
萧菁伸出右手,略微有些责备道,“队长我姿势都摆好了,你怎么也应该让我射击一下才是。”
“是我的失责,我也没有料到他们会选择自爆。”
“下一次一定要给我一个上场的机会,我不想躺赢。”萧菁言之凿凿的说着。
“嗯,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题外话------
还有一更,还有一更,还有一更。
第372章 宝宝们有名字了(三更)
临近黄昏,薛家大宅一如既往的安静。
薛家承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周围佣人们井然有序的处理着手里的活计,似乎并不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什么不对劲。
薛海进入宅子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一言未发的老人,放下军帽,上前敬礼,“叔叔。”
“啪。”薛老直接砸碎了手里的杯子,惊得周围的佣人一个个神色惊慌的看了过来。
管家对着所有人使了使眼色,示意所有人不露声响的退出去。
偌大的客厅霎时落针可闻。
薛海没有料到自家叔叔会如此生气,不明道,“叔叔这是怎么了?”
薛家承上前两步,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人,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薛海有些紧张,面上虽然表现的云淡风轻,其实早已是一阵一阵心悸不安,老人家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所有伪装。
“你去了什么地方?”半响之后,薛家承才开口说话,因为长时间的不吭一声,他的声音都带着一阵阵嘶哑以及沧桑。
薛海一如往常的表情淡然,他道,“军部有领导会议,您是知道的。”
“薛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我告诉你,薛家还是我当家做主,轮不到你发号施令。”薛家承目眦欲裂的瞪着他,一步一步紧逼着。
薛海本以为自己可以稳住自己的身体,不作出任何畏惧的行为,然而在面对自家叔叔那双恍若带血的眼珠子时,任何泰然都崩溃了,他踉跄一步,很明显在和他保持距离。
薛家承冷冷一哼,“特战队我不能插手,你更不能插手,明白我的意思?”
“叔叔,我听不懂您的言外之意。”
“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薛家承并不打算揭穿他,再道,“我虽然退下来了,但我们薛家还在军部,就没有败。”
“我当然知道我们薛家不会败。”
“可是你现在插了这么一脚,你觉得沈晟风会善罢甘休?”薛家承反问。
薛海噤声。
薛家承紧了紧拳头,“我能轻而易举知道的事,你认为能够瞒过谁?”
薛海心里一着急,慌乱道,“叔叔,我只是想给这两个人一点教训,没有想过——”
“啪。”薛家承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我们薛家有出息就你一人,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分寸?特战队考核会是简简单单的一场考核?里面的所有数据都有记录,知道内部文件的人少之又少,你觉得你自作聪明的可以唬弄过去?”
“叔叔,我当时是气糊涂了。”
“你现在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薛家承反问。
薛海不知怎么办?就这么愣愣发呆的站在原地。
薛家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着他,“糊涂糊涂,现在知道事态紧急了?你在出这口气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后果?”
“叔叔,我完全就是意气用事,我只想着替您出一口气。”
“我薛家承还轮不到你一个晚辈帮忙出气。”薛老坐回沙发上,微闭着双眼。
薛海焦急的站在老人面前,“叔叔现在怎么办?”
“你也应该知道了特战队那边被紧急暂停了,现在是上面那四个人在商量怎么做这件事,你让我一个退下来的老人怎么做?”
“叔叔,您这话是——”
“你自己想。”薛老站起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们薛家不需要一个莽夫。”
薛海几乎已经快要跪了下来,他拦住薛老,拼了命的摇头,“叔叔,您不能不管我,如果沈晟风他们调查出来,会弄死我的。”
“这事还需要调查吗?”薛家承将他推开,“你让人开着你们营区的坦克去攻击他们,他们还需要调查吗?如此板上钉钉的事,你告诉我,还需要谁去调查?”
“叔叔——”
“他们现在一定在商量怎么扳倒我们薛家!”薛老扶住心口跌坐在沙发上,“我苦心经营的薛家,毁了,毁了。”
“叔叔,没有办法了吗?”
“有。”薛老双目猩红的看着对方。
薛海心口一滞,他从薛家承的眼里看出了弃子二字,是的,抛弃他,舍弃他!
“你应该知道一句古语,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我们曾经有多么辉煌,现在就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稍有不慎,家破人亡。”
薛海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薛老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屈能伸,我们薛家的子孙依然能屈能伸!”
午夜的军部,里里外外一片凌乱。
李赛将军作为此次特战队的总负责人,对于出了这件事,他首当其冲难辞其咎。
静谧的房间里,李赛与张齐两人彼此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默默的低下了头。
李赛双手无法镇定的紧握在一起,他眉头从听说出事开始就没有舒展过,特战队这么多年的考核从未出过这种纰漏,每一关卡都是在保密中进行,没有人料到会中途出现纰漏,而且还是被内部人员故意泄露,他作为直属领导,怕是第一个要担责的。
“李将军,你说这事上面会怎么处置?”张齐捏了捏鼻梁,到现在上面也没有透露半点风声下来。
“这事还能怎么处理,该受罚的受罚,该降职的降职,该免职的免职,该入刑的入刑。”李赛靠在椅背上,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空的一盏白炽灯,灯光晃眼,他长叹口气。
“我现在觉得这事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军部电脑的防火墙可是无坚不摧的,就算是国内外有名的黑客也甭想攻克,怎么这一次就这么容易被人给攻破了?”
“一经检查,是有人关了防火墙。”李赛看向张齐,目光灼灼。
张齐双手紧握拳,“这群王八蛋。”
“咚咚咚。”两人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谈话声瞬间戛然而止。
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
李赛与张齐同时站起身,面朝两位领导毕恭毕敬的抬手敬礼。
萧曜坐在桌前,秘书长端着两杯温茶放在两人身前。
“都出去吧。”沈一天走至窗前,俯瞰了一眼军部内外的一片萧瑟景象,突然间,整个会议室又一次安静下来。
李赛有些紧张,他思忖着要不要先行解释解释,可是他该怎么解释?这事一看就是有人蓄意为之。
“之所以是我们两个人过来和你们谈,不是因为我们是领导,而是作为孩子的父亲来和你们聊聊。”萧曜指尖轻轻的从杯口上滑过,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对面两人的身上。
张齐不由得挺直后背,他着急道,“长官,特战队的这几年的考核一直以来都是风平浪静,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因为这一年临时加入了赤鹰队,所以我们的技术人员一直在查漏补缺,确信万无一失。”
“可惜出了历年来最大的漏洞,竟然让人攻破了我们军部的内部资料,这事幸好是发生在特战队的考核上,如果发生在某一件大事上,你告诉我,我们该如何力挽狂澜?”
两人语塞。
“我们花国历史悠远,面临过无数生死战场,敌人没有击垮我们,倒是让我们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是嫌我们军部这一段时间不够乱?不够给人笑话吗?”沈一天单手拍桌,啪的一声震耳发聩的散开。
“所幸这一次没有人员伤亡,每一个特战队精英都是咱们军队的荣耀,伤亡了他们其中一人对我们而言都是损失,这事不能随随便便的被遮掩过去,必须调查清楚,杀一儆百!”萧曜砸下杯子,“你们是直系领导,这事就交给你们负责,三天后,上交给军部所有罪魁祸首,无论对方是谁,这一次必须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是,长官。”
沈一天走上前,继续道,“有了第一次,对方必然会有第二次,这一次如果没有做到敲山震虎的效果,怕是后面会有人更加肆无忌惮的祸害咱们自己人。”
“是,长官。”
李赛看着两人离开会议室,紧绷的神经霎时松开,他就这么脱力的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张齐喝了两口水,“李将军觉得什么人最有可疑?”
“你说会是什么人?两位元帅都这么说了,肯定会是薛家或者祁家的人。”李赛撑着桌子站起身,“查一查就知道了,这个人跑不了。”
“等等。”张齐知晓屋内没有其余人,却依旧放缓着声音,他道,“如果这个人真的查出来了,真的要杀一儆百?”
李赛冷笑一声,“俗话说的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俗话又说得好,树倒猢狲散。现在三老已经退下来了,军部里里外外都是四位元帅说了算,沈家和萧家又同时掌控这花国一半的军力,你说我们该听说的?”
张齐噤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转圜的。
军部停车场内,警卫兵打开车门。
沈一天本是准备坐进车里,却又见到旁边一路走来的萧曜,笑了笑,“要不要去我家喝一杯?”
萧曜顿了顿,“你觉得我们会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好歹也是亲家了,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见面,怎么着都应该亲近亲近。”沈一天绕到车前,“走吧,正好我们再商议商议这件事的处理方法。”
萧曜点了点头,“也好,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两个小宝贝了。”
沈家大宅,佣人们井然有序的退出大厅。
萧曜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宝贝,乐的笑不拢嘴。
哥哥轱辘着两颗大眼珠子一眨一眨的盯着这个笑的一口大白牙的男人。
妹妹同样睁着两颗眼珠子望着就差流着哈喇子的男人,她的小拳拳朝着萧曜面前戳了戳,嫩嫩的皮肤滑过他的胡渣。
“对了,宝宝们真的叫沈一分沈二分?”萧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