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论浅籽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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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论浅籽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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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的时候可以淋漓尽致地做 爱,但今非昔比,既然他们中间掺杂了某种不再单纯的东西,做这种事自然要想到之后应该承担的责任。

  如果结果是绝望,又何必在中途把希望赠给别人。

  “假惺惺。”冷冷嗤了一声,叶维置于他后颈的十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挪下,竟猛地触摸上那昂扬的下 体。

  刚刚被推开时,其实心里还是凉了一下的。原来彼此之间被颜彻隔开,竟连碰触都会遭到嫌恶。

  他唯有使尽全身解数动起手指来,用他唯一的努力抹煞掉颜彻这个存在。

  这袭击太过突然,肖成谚忍不住一惊之下倒抽一口冷气。

  “这么有感觉的情况下说什么礼义廉耻……让人信服也得有个根据。”嘲讽地这么说着,叶维一手拉下男人的裤链,手指把底裤往下轻压,那勃 发的欲望立刻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被那凉滑柔腻的指尖抓住,感觉实在太好,肖成谚皱起眉来,手臂犹豫在原地,没有做出推拒。

  “啧啧啧……”好像有点惋惜又相当惊叹,叶维轻轻地单膝跪下来:“忍成这个样子,很辛苦吧?”

  说罢,他唇角勾起一笑,缓缓地低头,把那灼热的东西整个含进口中。

  “喂……”纵然是再次被惊到,肖成谚也无法做出拒绝。男人跪在原地,吃力地做着吞咽的动作,用尽一切舌头上的花样来让他舒服。这种近乎讨好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震,手指颤了颤,竟不受控制地插入叶维柔软的黑发。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代表安慰似的举动究竟算什么。

  这种举动,在仅求快感的性 爱里,难道也是必要的么。

  口腔里的物什蓦然涨大几分,那样的热度,几乎要把嘴唇烫伤。感到这一切,叶维忍不住得逞地弯起眼睛,笑盈盈地抬眸向肖成谚看去。

  因为口唇被撑开到极限,把他眼里也氤氲出蒙蒙的雾意来,脸颊蒸熏得微红。只这一个眼神,顿时就让肖成谚理智全线决堤。

  “吐出来。”突然硬性命令般地说出这么一句,他抓起男人的胳臂,不由分说让对方站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拖拽的力气太大,身后那人的步伐多少有点跌跌撞撞。不过他已管不了那么许多,大力一甩,就把对方扔到了宽大的席梦思上。

  床的弹性极佳,男人被摔上去竟还弹了一小下,勉强支起身,却还能极其顽劣地笑出来:“刚刚好像有人说,还是不要这样比较好哦。”

  “……”说到底这都怪谁?肖成谚不发一言地低头,伸出濡湿的舌尖,轻舔一下男人的喉结。

  立刻,那调笑的调调被猫一般的呜咽声取代了。

  很满意这安静下来的氛围,肖成谚抬高男人的双腿拉下长裤,细细吻过他从膝盖到大腿根部的每一寸。

  房间里柔暖的灯光晒下来,把叶维白皙的肌肤镀上润润一层流光。

  52

  突如其来但是太过久违的激情。

  有节奏律动的脊背和汗水互相交织,是多少遍都不会满足的重复撞击。

  “这么多天来,你有想过我没有?”缓缓勾起嘴唇,叶维伸长手环绕过男人的肩胛。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肖成谚只是猛然而用力地把自己一遍遍送进他的身体。

  内壁被满满撑开的感觉让叶维一瞬间眩晕,仰头看着天花板,那笑容渐渐地就变得有点凄惶。

  再用力一点才好,再多痛一点才好。再多被抱一些,让他更深地感觉到对方,才能有自己地位存在的证明。

  如果只有他能让眼前这个男人欲罢不能到这种程度,谁敢说这不算是一种爱呢。

  “……对……就像这样……”沉下腰身配合男人的节奏,叶维伸手扳过肖成谚俊逸的脸孔,微微一笑:“今天晚上的话,多少次也没有关系……”

  他情 色迷离的眼睛在灯光在迷人得可怕,勾唇笑起来时也艳丽得近乎淫 靡。

  这种堕落的美感让肖成谚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不可抑止地在律动中吻住了叶维的唇。

  根本就做不到适可而止,仿佛一种不可抗力的吸引力,永远都逃不开亲吻的命运。

  “……你看,你离不开我的。”

  高 潮迫近的前夕,他听到叶维轻声在自己耳边喃喃。

  ——你离不开我的。

  明明是自信满满的骄傲宣言,却莫名有种孤注一掷的悲哀。

  本应颇有意味的一句话在情 欲颠簸的时刻说出来,根本不会有人想要注意。

  快 感最汹涌的巅峰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肖成谚死死抵住男人的腿间,只觉得放不开,却什么其他东西都无法清晰记起。

  唯一记得的是贴紧自己胸口的,对方急促的心跳,显著而激烈地脉动着,彰显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禁忌感情。

  *****

  “我们做回原先的关系吧。”懒洋洋的桃花眼盯住头顶的天花板,叶维闲适地躺在床上说。

  “……什么?”不太能理解他话里的含义,肖成谚轻轻别过头去。

  “纯床伴啦,纯床伴。”男人伸开五指,从指缝里凝视着灯光:“和以前一样,不要再变了。”

  “……”肖成谚只觉得自己今天要把一生的惊讶表情都用完了。

  “干吗那种脸。”笑着把他的脸推开,叶维撑起身来趴着:“你不是就想这样而已吗?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好。”

  奢求太多东西是件很累的事,他可以给予肖成谚激情和满足,却永远填补不了颜彻那十多年的空白。

  颜彻来找他的时候,他突然想通了。他可以给肖成谚的,颜彻竟然在嫉妒,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自己的优势?

  强逼肖成谚想出一个结果,一定会是两败俱伤,说不准还会老死不相往来。

  那么,只要给肖成谚他最想要的关系不就好了。

  真心什么的……

  叶维垂下眼来,唇角漾起一丝苦笑。

  人类还真是贪心的生物。

  对方狭长而漂亮的眼睛里不动声色地一黯,那神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你之前要我考虑的……”

  “作废。”回头友好地一笑,叶维说得很干脆:“既然这样最轻松,我就不该试图去打破。这种举动给你造成了不少困扰吧?对于这点……我道歉。”

  “……”肖成谚突然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我们依然遵从对彼此的约定。不管是随叫随到,还是不跟别人乱玩……一切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刻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叶维把唇边的苦涩掩藏进阴影。

  “……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意?”肖成谚还是那么看着他,眼神复杂难懂。

  “人嘛,要及时行乐……”叶维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茫然:“什么感情啊恋爱啊……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以前根本不想……你心里愿意装着谁就装着谁,舍不得碰他,那正好就在床上满足我。”自嘲地笑了一笑,他继续道:“我也是的,不知道怎么了就一时心血来潮,既给自己找不痛快,也给你找不痛快。”

  越说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叶维干脆住了口,望着天花板发呆。

  “……”照理说这是最符合肖成谚要求的模式,可很奇怪他高兴不起来。

  不仅高兴不起来,还隐隐有些闷在心里的恼火,这种恼火使他的眼神迅速冰冷,轻轻哼了一声:“我也早就看出来,你大概只是说着玩玩罢了。”

  叶维很难得地好脾气笑了笑,那种不反驳的顺从看在肖成谚眼里却更觉得莫名生气。

  没注意到他眼神里的不忿,叶维只仰躺着又想了片刻,方才缓缓地道:“……有些不必要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收回一下好。”

  既然两边都说清了,以前做的傻事也没必要保留什么痕迹。

  “嗯?”肖成谚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钥匙啊,我家钥匙。”摊开手掌来,叶维强迫自己做出一个笑嘻嘻的表情:“还我吧?那种东西……反正也没什么用吧?”

  “……”这次肖成谚又沉默了相当一段时间。

  “??”叶维只是一直那么摊着左手。

  “……我弄丢了。”突然间冷冷发话,男人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喂,你骗谁啊……才拿着它进我家避过雨当我不知道是吧?虽然那天我不在家,还是知道你来过了好不?好啦别闹了,把钥匙给……”

  “不给。”态度很不好地扔过来这么一句,肖成谚依然用后背没好气地对着他:“都丢了该怎么给你。”

  “……”不会真给丢了吧?叶维愣在原地足足一分钟没醒过神来。

  这人到底把别人送的东西当成什么?而且他知不知道钥匙这种东西的重要性,竟然跟他说丢了……这简直……

  “肖成谚。”叶维严肃地叫了一声。

  “嗯?”

  “你知道丢了我家钥匙代表什么吗?”

  这句话倒让男人饶有兴致地回过头来,眼神里没什么怒意,反而盈满了若有所思。

  “什么?”勾起唇角来,肖成谚缓缓地反问。

  “如果你不找回来,就一辈子别想进我家门。”有模有样地威胁着,叶维斜眼看去:“敲门我也不会给你开。”

  “……哦?”肖成谚淡淡把笑意勾深:“就这样?”

  那样子一点也不像丢了钥匙的人应有的反应。

  “放心,我自有办法进去。”

  这样一来,他那摆明了不是丢钥匙只是不想还钥匙的态度就相当明显了。

  可是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叶维不能也不敢把事情往更加暧昧的方向想。

  以前他就是想得太多,才会在颜彻面前演变成那么失控的状况。

  其实就应该像现在这样:不奢求,不期待,不抱有任何希望,只要单纯地“在一起”。

  虽然会有些痛苦,有时……大概也会空虚。但比起这两个月日日煎熬的感觉,不如回到原点更加轻松。

  叶维的本意只是不想委屈自己,这么做了之后却涌上更加大片的茫然,让他搞不清楚到底怎样做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就算已经放弃了,他还是能感觉到痛。虽然不至于撕心裂肺,但闷闷地揪着胸口,连“回到过去”这四个字也对这种痛束手无策。

  那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53

  “受冷暖空气共同影响,未来三天,中部及东北部地区会降有中雨,南方部分地区有大雨或暴……”

  哔。坐在沙发上的肖成谚心情烦躁地扬起遥控器,电视屏幕细微地一闪,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是似乎永远停歇不住的台风和大雨。

  他讨厌下雨天,每到这种时候就会心神不宁。曾经上学时就是这样,现在也没有改变。

  一周之后要交出市中心剧院的平面方案,但以这样的天气状态,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思路的。

  如果今后几天一直要在雨天里度过,估计这份工作就要以不愉快的违约告终了。

  情不自禁就想到那些躲去叶维家的日子,那个男人似乎很喜欢坐在窗边看雨,每每进了他家门去,仿佛烦乱的心情也平复下来。很奇怪,无论被什么样的事弄得烦躁不堪,叶维却就是有这种让他心境平和的气场。

  好像只要叶维在身边,他就能把一切都做的游刃有余。

  包括颜彻的事情。

  颜彻和叶维是恰恰相反的,只要颜彻在,他就没办法用理智思考。所以那天碰面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在慌乱中执意留下了叶维。

  他不能失去理智,尤其在那样的情况下。现在想来,当时大概也不光是为了报复。而是叶维的存在能莫名让他感到安心。

  窗外瓢泼的雨稀里哗啦下个不停。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抬手拿起了电话话筒。

  修长优美的手指按下熟悉的号码,响过好几声,才听到那边被男人懒洋洋地接起,语气多少有点晨起时犯冲的味道:“喂?秦观吗?大清早的什么事儿?”

  那一声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的“秦观”让肖成谚略微挑了挑眉毛,停顿片刻,方才说了句:“是我。”

  “……”叶维尚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中,无法从单纯的两个字里领悟出肖成谚的身份,只用更不耐的语气回道:“你丫是谁啊?”

  “……”

  “不管是推销牛奶还是报纸,都给我过两小时再打电话来。”

  啪。线路被不由分说地挂断。干脆利落得连忙音都该死的有效率。

  好,好得很。

  肖成谚前额爆出并不明显的两根青筋,缓缓把话筒从耳边挪开,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它一眼。

  然后拿起衣服和雨伞,转身出门。

  *****

  叶维是被一阵排山倒海的脚步声从梦中惊醒的。

  不知是今天周公有意不收留他还是怎么,睡到一半就被不知死活的电话铃声吵得三魂去了六魄。一般来说,大家对他的习性都很了解,不会有人挑这个时间段给他打电话。难得有那么个不怕死敢摸老虎屁 股的,大概也非秦观那弱智莫属。

  结果接起电话竟然不是秦观,既然不是他,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骚扰叶维就更不想理会。

  态度不是很好地挂断,刚想睡个回笼觉,没隔四十分钟,又被气势汹汹的脚步吵了起来。

  “……”朦胧地睁开一只眼睛,对准焦距,一张似笑非笑但精致完美的面容映入眼帘。

  “早上好。”男人和善地打了一声招呼,那不温不火的调调却奇异地让叶维鸡皮疙瘩直起。

  被这么一吓唬,自然而然就醒了。

  “……你这是……”迅速把两只眼都睁开,叶维不解地眨巴两下。

  “……”男人笑一笑,没说什么地把手里的东西焐到叶维的脸上。

  冰凉的触觉让叶维倒抽一口冷气,缩缩脖子看去,竟是一盒刚从冷冻柜里拿出来没多久的牛奶。

  “我是来推销牛奶的。”肖成谚的双眸还是似笑非笑地眯着,撒手把牛奶盒扔到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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