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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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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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极点的顺序。

依次落在地面上。

然后渐渐重新生出一座大山。

秦杰终于想起来了明字卷第一页里的几句话。

开篇第一句是:明者,日月也。

……

“日月轮回,光暗交融。生生不息,自然之理。”

“自然之理谓之道。”

“道以衍法。”

“法入末时,夜临,月现。”……

秦杰不明白天书上记载着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但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和恐惧,尤其是当他想到某个关键点时。

顿时惊醒过来。

他抬头向崖洞外望去,发现已是深夜。

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思考了很长时间,膝上那卷天书已经不见,大师兄和张楚楚也不知去了何处。

深夜的山崖上方,繁星满天,却没有月亮。

所以他过了会儿,才注意到悬崖畔那个高大的背影。

就在看到那个高大背影的瞬间,一股暖流涌进秦杰的身躯,把那些惘然恐惧和不安尽数化为深春的花香叶意。

秦杰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膝盖,走出崖洞来到崖畔,跪在那个高大背影身后,重重叩了个头。

现在他早已理解了斋主把自己囚进崖洞的苦心。

听到秦杰磕头的声音,斋主没有回头,看着夜穹中那些如同镶嵌在黑绒布里宝石般的繁星,忽然问道:“你看懂了几句?”

秦杰沉默片刻后,把自己从日字卷上记住的那几句话复述了一遍。

“明字日月也,明字卷讲的便是日月轮回之理,日月轮回,光暗交融……”斋主皱眉说道。

秦杰沉默不语。

斋主缓缓转身,被夜色笼罩的崖畔,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秦杰看着师父,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斋主看着他,忽然说道:“在松鹤楼的露台上,你说我是个可怜的老头。”……

想到明字卷里那些类似于预言的语句,想到某些传,秦杰难以控制心头的紧张和恐惧,问道:“师父,难道真的有修罗界入侵?”

“天书明字卷预示了黑夜的到来,在神话集团教典和道宗古卷中,也有相关的传故事,因为这些预言和传说,无数年来有多位智者对此发思,千年前那位总经理远赴草原传道,却开创了魔教,道宗诸寺枯守深山定禅不动,大概都与此有关,至于传是不是真的,却没有人知道。”

秦杰问道:“师父您也不知道?”

“世间没有无所不知的人,哪怕是生而知之的人,也只能知道梦里他曾经看到的那些事物,未曾见过,他依然不知。”

秦杰沉默不语。

斋主看着头顶的夜穹,沉默片刻后道:“这两年我和你大师兄在世间游历,中间去了一趟极北寒域,发现那处的黑夜已经明显变长了很多,热海竟然都渐趋冷凝,所以魔教子弟才被迫撕毁千年之约冒险南归。”

秦杰听过修罗界的传说,市井之间的百姓绝大多数都知道这个传,只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加上神话集团对这种传向来冷漠无视,所以这个传变得愈发虚无缥渺起来。

然而斋主本身就是传中的人物,当修罗界的传从他口中凝重出时,并且似乎隐约有了证据时,那么传说只怕便是真的。

秦杰觉得一片寒冷,湿透的衣背仿道要结成冰。

“没有人注意到,即便是长安城去年冬天,也比前年更冷些,当然这或许只是偶然,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依然认为修罗界入侵还只是用来吓唬孩子的故事,因为没有谁发现过修罗界,我也没有。”斋主看着秦杰略显苍白的脸,安慰道:“而且就算万古长夜来临,按照明字卷和道宗古卷里的记载,也不可能是个很短暂的过程,必然极其漫长,或许百年,也许千年,甚至万年,和我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杰黯然道:“师父又在骗人,如果真不相信修罗界入侵的故事,又怎么会到处去找修罗界,而且怎么可能需要万年时间。”

“那你告诉我,修罗界究竟在哪里?”斋主微笑看着秦杰,笑容里似乎隐藏着无比丰富的意味,问道:“或者,在的那些梦里,修罗界在世界的哪个方向?”

秦杰感受着师父的目光,想起光明大神官关于自己身世的离奇法,衣间冰寒的汗水瞬间消失无踪。

难道自己真的是修罗之子?

难道师父早就知道自己是修罗之子?

秦杰根本无法接受这种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修罗是什么,而且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来自何处,而且如果这种法成立,自己真是什么传中的修罗之子,那么当年神话集团在长安城里掀起的那场血雨腥风,便似乎有了某种凭由,而他非常厌憎这种凭由,哪怕这种凭由没道理。

看着他焦虑不堪的神情,斋主笑了笑,道:“当世人思考的时候,上天总是在发笑,如果真有修罗界,将会入侵人世间,那也是无上天道才需要考虑、有资格考虑的事情,这个孩子又能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如果什么都不能做,那么如此痛苦焦虑,又有什么意义?”

秦杰并不同意师父的这种态度,想着大师兄当年朝闻道、夕入道的画面,心想朝闻道夕死也可,就算不能改变世界毁灭的最终结局,甚至有可能看不到这个结局,从而可以自在快乐地和张楚楚一起在人世间白头到老,但只要是能够思考的人,总想知道时间的尽头是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不过既然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尤其是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件事情,那么无论他再怎么发问,斋主都不肯再多一个字。

秦杰低头沉默了很长时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斋主认真问道:“那么师父,请告诉我师叔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情对我有意义。”

知道这件事情对秦杰确实很有意义,因为他现在正走在师叔当年的那条道路上,而且他想要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

斋主问道:“有没有想过天道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秦杰想了想,对于天道这种虚无缥渺的存在,自己还真没有什么概念。“没有,您刚才不是过,当世人思考的时候,上天总是在发笑?但有些时候,即便被取笑,我们依然要思考,如果婴儿迈出第一步时摔倒被人嘲笑后,便不再尝试,那他必然一辈子都不会走路,如果学书法时,写的第一个字太难看,便不再继续,那么必然不可能成为现在的秦大家。”

“师父,我觉得这时候就是在取笑我。”秦杰笑着说道。

他想起自己和张楚楚颠沛流离、凄苦不堪的一生,确认自己一直以来禀持的看法是正确的,那么苍天肯定没有一双始终俯瞰着人间悲欢离合的眼睛,因为命运对待世人并不公平。

所以他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天道是很虚无的存在。”

斋主对他的回答有些满意,道:“上天有没有生命,我们不积善成德,有没有具体的形态,我们不知道,上天在哪里,我们依然不知道,但他有没有意识,师弟他以死亡为代价再一次做出了确认。”

微寒的夜风卷动了崖下的流云,柚着湿冷的水汽一往无涛地撞向绝壁,然后四处流散,渐渐漫至崖坪之上,平添几分凉意。

斋主抬头望向高远而冷漠的天穹,悠悠道:“如果真有天道,它俯瞰世间,大地上那些艰难求存的百姓,甚至是那些看似可以呼风唤雨的修行者也只能是些蚂蚁一般的存在。如果真有天道它根本不会对蚂蚁投予丝毫恰悯与关注,而当那些蚂蚁里有几只忽然抬起头来望向它甚至开始生出薄如羽翼的双翅飞向天空,试图挑战它时,它的意识和意志又怎会并许这种事情发生?如果真有天道,那么天道无形,更加无情。”

秦杰看着站在崖畔夜风中飘然若仙的师父思考着这连续三句如果真有天道,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忽然坚定道:“但师父不是蚂蚁。”

斋主大声笑起来,笑声中满怀壮阔之意。

这道笑声自崖醚骤然升起,直刺高远冷漠的天穹夜色,崖壁间的云海恐惧乱流,直至斋主的笑声渐远云层才恢复平静。斋主站在崖孵,看着夜星乱云,沉默很长时间后,忽然感慨道:“棒子老虎鸡,可惜没有虫子。”

棒子老虎鸡是最简单的酒拳但秦杰知道斋主当然不是此时想要饮酒,才会出这句话,他心想这种简单甚至粗浅的形容想必便是师父此生对上天的认知,只不过言俗意深他暂时还无法了解。

第281章 拜师!

斋主先前的话,解开了他心中某些疑惑,却又生出了一些新的疑惑,如果师叔当年便是那只生出双翼的蚁蚂,想要飞上天穹,因为触动了天道的尊严则遭天诛而死,那他为什么要这样自欺欺人?

人世间亿万蚂蚁,肯定有不只一只曾经抬起头来,向着天空望过一眼,漫长的岁月里,肯定有很多人曾经试图飞向那天湛湛青天。

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像师叔一样壮烈地死去,还是真的如西陵教典里记载的那些羽化故事一般,回到了上天光辉的怀抱,进入了完美的永恒?

如果当年师叔的境界,已经不允许他再在浊世里继续停留,那么他为什么没有选择进入永恒,而是选择对天道发起挑战?

仅仅是因为骄傲吗?

可老虎再如何凶猛骄傲,也不会无缘无故对着猎人的哨棒厉啸。

还有一个问题,斋主为什么还留在人世间?

斋主把自己的翅膀收敛在什么地方?

斋主难道不想去看看天道真实的模样?

他看着崖畔的斋主道:“老师,还有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

“什么时候能把第三本书完全看懂,大概也就能明白了。”

秦杰知道那必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事情,沉默片刻,从今夜这番完全务虚的玄妙谈话气氛中摆脱出来,回到真实的人世间,诚恳请教道:“学生如今体内的逆天气可以伪装成天地气息,只是这身体却不好遮掩,若让人的兵器落到身上,道门一定能瞧出古怪。”

“不是让人对世间传话,自己正在符武双修?”

秦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武道修行,哪里能骗得过人?”

斋主微嘲道:“修行之事,只要能打得过人,自然便能骗得过人,不要让人伤到的身体,谁会知道身体的古怪?”

秦杰沉默不语,心想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变化无端,凶险异就算自己境界增进不少,又哪里能够确保不让对方的本命剑之类接触到自己的身体?

就算是李彤,想必也不敢夸下如此海口。

斋主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后道:“当年师弟离开这个崖洞后,便再没有让任何人接触到他的身体,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

斋主离开了崖坪,在其余的深夜里,秦杰一直坐在绝壁之间,思考并且分析着斋主先涛的所有话,并且对自己被囚崖洞三月的时光做了一次细致的梳理,把那些境界心志上的收获转化成了身体里的实际存在。

天光熹微时,张楚楚回到了崖坪上……

服侍他洗漱完毕,带好所有的行囊,顺着斜斜狭窄的石径,向山下走去。

一路绝壁风光依旧,石径随此险峻,瀑布注入云海。

顺着那道峡谷向东走不过数步,便看见了白武秀的身影。

然后是诸位师兄师姐。

清梦斋弟子,今日都来欢迎师弟出关。

周莉莉蹦蹦跳跳跑了过来,从张楚楚身上解下一些行李……

瞪了秦杰一眼,然后牵着张楚楚的手……

走到了前头。

大师兄看看秦杰温和一笑,道:“这些天辛苦了。”

秦杰揖手弯腰,对着师兄师姐们行礼,道:“师兄师姐辛苦了。”

众人高兴围了过来,向他表示祝贺。

五师兄开始吹箫,好不得意。

六师兄拍打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那双打惯铁的到吐血……

四师姐上涛疼爱地掐了掐他的脸蛋,险些掐出血来。

三师兄站在远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秦杰有些紧张的目光,却还是点了点头……

唇角甚至挤出了一些极为罕见的笑容。

今日清梦斋后山一片欢声笑语,四面透风的大草舍冉,饭菜香气四溢……

四师姐和周莉莉张楚楚主厨,弄了好丰盛的筵席。

筵席即是为了欢迎师弟秦杰终于成功破关……

不用被囚禁在崖洞中悲惨老死,也是为了欢迎老师结束游历天下归来,虽然欢迎的时间晚了三个月,最重要的原因却是这是秦杰的拜师礼,他将正式拜在斋主门下。

秦杰跪在斋主椅前,恭恭敬敬,老老实实,毫不偷奸耍滑磕了三个响头,只可惜他修行逆天气后身体太过结实,这三个响头把身前的青砖砸的露出了裂缝,额头却依然没有流血,甚至连青肿都没有,只有些灰尘。

没能趁机让老师看看自己的诚意,顺道拍拍马屁,他觉得好生遗憾。

站起身来,从二师姐手中接过一盏温茶,秦杰走到斋主身前双手奉上,斋主接过缓缓啜了一口,拜师礼便正式完成,显得非常简单。

四师姐抱着一堆衣服走了过来,问道:“师弟选个颜色……”

秦杰微微六怔,望向师姐怀中,才发现她抱着的都是清梦斋斋服,时逢春日,自然都是应对的春服,斋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只是在颜色上多了很多选择。

他望向草舍四周的师兄师姐们,注意到大家的选择似乎都很随意,二师姐依然还是那袭宽大的淡青色斋服,大师兄则是穿着旧袄,根本没有穿斋服,其余人的斋服颜色纷杂不一,有红有灰。

四师姐看着他犹豫的神情,打趣道:“确实得慎重些,选了可就不能换了。”

秦杰下意识里望向张楚楚,自从离开襄平之后,两个人穿什么衣服,向来由张楚楚做决定。

张楚楚点了点头。

秦杰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师姐,我要那件黑的。”

四师姐笑着道:“后山里可是第一个挑黑色的人,师弟果然有眼光,男要俏,一身皂的就是这个道理,某些笨人可是从来都不明白。”

站在斋主身后的三师兄严肃莫名。

大师兄看着正把黑色斋服往身上套的秦杰,忍不住轻声一叹。

斋主轻捋胡须,看着秦杰问道:“为什么要选黑的?”

秦杰在张楚楚的帮助下,把斜襟布扣系上,老实回答道:“黑色禁脏。”

这是真实的答案,他和张楚楚根本没有想到男要俏一身皂,二人省些水和皂。

大师兄怔住了。

斋主捋须的手指微微一僵,笑着摇了摇头。

筵席散后,三师兄走到秦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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