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谁TM告诉你我爽了???”
“纪珂然!!!喂!!!纪珂然!!!”那人又华丽丽地吐了,有没有一点出息啊,是不是混黑社会的啊?高西宝本来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走了几步又倒了回去,“不会喝能别喝这么多么?”
“要你管!!!”纪珂然说完又吐了。
“那你要谁管?要你的司徒钥管吗?人家在意你吗?她心中只有凌以亦!!!只有,从头到尾都是!!!就从来没有你纪珂然一丁点的机会!!!”高西宝像一个蛰伏已久的刺猬猛烈地凶狠地朝纪珂然扑了过去。
而后啪的一声脆响,周围所有的都安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如何才可以让你们不霸王呢???我好惆怅~~~~~
79
79、第七十九章 。。。
爱情是这个世界最难解的一道方程题,复杂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牵引全身,却又是最简单最容易的算术题,只那随意的两个人一回眸一叩首一不小心便已白头偕老,那一声清脆的响声把高西宝所有的梦幻都打散了,她右手捂着脸,长长的指甲刮在她的脸上,她那就算不是倾国倾城般的容颜,好歹也是S校教师队伍里最靓丽的一朵,她愣在B城最起眼的十字路口,一旁是终于吐完酒醒之后的女人。
她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扑上去和那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她身边没有保镖,没有跟班,她醉到两脚都站不稳,可是她只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保持着本该作为人民教师最基本的道德,怎会在大庭广众下与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她只想有没有办法能不让她的半边脸那样火辣辣地疼,TMD真的很疼。
她就那样立在那里,有一辆奔驰系列的车从她眼前飘过,然后是大众,然后是甲壳虫,她就那样一辆一辆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看着身边从她擦肩而过的人群,她呆在原处,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竟是爱得如此的卑微,卑微到每一天每一刻都拂不去她的影子,她曾经试问过自己纪珂然到底有什么好,不过就是妖孽了一点,漂亮了一点,又怎么会是她呢?
她从没觉得自己会这样傻过,她那样没心没肺,什么事都上不了心的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卖了都不知晓,那晚的天空黑得像墨一般,浓浓的,黏黏的,没有星光,没有月亮,只有一望无尽的黑,她望着整个城市灯红酒绿的楼宇,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那样的可笑,她蹲□子,捡过包,从纪珂然身旁略过的时候,没有再看她一眼,那天晚上,她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纪珂然一直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许多条街。
那晚似乎时间过得特别特别地慢,终于再走过第四条街的街尾时,高西宝终于忍不住地回了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去医院吧。”她耷拉着脸,悔的肠子都快轻了,就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她怎么会下手打女人,这还是她纪珂然吗?从出道到现在十多年,她从没对女人下过手。
“管你事吗?”
“那是我打的。”
“那赔钱吧。”
“多少?”
“一千万!!!”
“…………………。。”
去掉了纪氏的三分之一,纪珂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很低很低,很小很小的声音问到,“能少一点吗?”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忍气吞声过,却因为这一系列不靠谱的事儿让她心下发虚。
“纪珂然,你真的觉得什么事都可以用钱解决吗?我活了快三十年了,也曾喜欢过别人,也曾有过轰轰烈烈的感情,分分合合的事经历太多之后,也总会累,可我从没觉得喜欢上你会这样,让你如此鄙视如此嫌弃,强扭的瓜从来都不甜,我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我告诉自己不要想你,不要去想和你有关的所有的东西,那天晚上,我累的倒头就睡,到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只是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用因为这件事就耿耿于怀,非得像古时候一样以身相许,私定终生,承担一辈子的责任,我两都是女人,又何须谁对谁负责呢?”
“那晚之后,我就开始避开你,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上班讲课,我主动要求当班主任,我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我的学生身上,后来发现还是不行,我想交给时间吧,终究是时间,我已经打算忘记你,我没有再来招惹你,可你凭什么?纪珂然,你凭什么??你不过就仗着我喜欢你。”
她说这一切的时候,说的那样平静,那样从容,她竟然没有哭,高西宝只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看到她眼中的不安彷徨犹豫或者还有一丝丝的内疚,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都快不是高西宝了,她爱得都快没有自己了,这样的爱,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西宝……”纪珂然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她不是一个好女人,甚至称不上一个好人,她过着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公司,她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和那些兄弟一手一脚挣出来的,所以她惜福,她高傲,以前她觉得天下间所有的事只要凭努力都可以得到,可是后来,她在司徒钥那里碰了壁,她甚至不惜用最卑劣的手段去伤害别人,去勾引凌以尔,后来她终于释然了,这世间有许多东西真的不是靠努力就可以获得的,午夜的时候,她曾敲开楚旭之的房门说要不要去把司徒钥给拐回来,可是她爱她,她爱那个女人,所以舍不得,舍不得让她伤心舍不得让她难过,她任由她去过着自己的生活。只是而今,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她蓦然地心疼,她不想去面对内心的心思,只单纯地认为这条路能不走就不要轻易踏进来。
“西宝,别轻易喜欢上一个女人,你所看到的GL小说里都是绚美的童话,你能出柜吗?喜欢上女人你知道意味什么呢?在这样的国度,所有的感受都只能在看不清的黑暗里,有许多的流言蜚语,有弃你而去的友人,有视你为异类的亲人,这条路布满艰辛,你看司徒和凌以亦一路走来,就应该清楚,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吧。”她第一次这样耐心地这样不厌其烦的说这些世人早已深知的大道理。
“你真TMD体贴。”高西宝仰了仰头,有泪盈在眼睑,她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办法说。于是那条路,最终只剩下一个人走,徒留的不过是一抹萧索的背影,仅此而已。
顾家,众人喝到微醺,半夜的光景,夜色愈发的沉寂,还未到下半夜的光景,热气还未散尽,真到七八月的时候,就连下半夜也散不去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落地窗外是满目的黑夜,寂静,安宁,像此时此刻落座在地板上的众人的心,不知什么时候,顾如锦从卧室里拿出一把吉他,轻轻拨弄琴弦,壁灯暗淡又柔和的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她那样专注地低眉,而后浅吟低唱,仿佛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她微抬起头,满脸自信地朝她微笑,她一首一首地轻唱,偶尔拉着傅琅熙同她一起副歌,有外人在,琅熙自是不和她一起胡闹,她只好去拉芷萱,两人轻声合唱那些青春往事里留下的过往,不知什么时候,司徒依在客房的门前,静静地听着那些弦曲歌调里不一样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太不好,先码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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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
那晚的歌清越而微凉,带着夏日独有的气息混合着顾如锦低调的张扬,她们从半夜唱到了晨曦,她们依偎在一起,在这个灰色阴暗的城市,在这个时常笼罩在雾霭中的城市,相互挟持,相互取暖。
我们总是在别人的世界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戏中戏,人中人,这个世界有无数的高西宝,莫名其妙就爱上一个不该去爱的人,待回首百年身,又怎可去判断这人是该爱还是不该爱呢?她从此消失在你的世界里,无影无踪,随着时间的长河,你甚至会认为自己是否已经忘记了她,忘记了那个人和那段岁月?
纪珂然就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按照她的性格,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事是一定会过去的,楚旭之骂她自欺欺人欺到连自己都快相信了,所有关于她对司徒钥的感情,对高西宝的情绪就像那晚随着84年的拉菲全吐在了那条十字路口的街头,她以为,感情也会像酒醉之后,吐尽了也就没了。
城市上空的烈日愈演愈烈,夏日来得愈发地凶猛,到夏至日那天,北半球的人,白昼最长,黑夜最短,6月22日,周四,那天农历四月(大)二十八。癸巳月,乙亥日。五行:山头火,破执位。冲:冲蛇(己巳)煞西。宜浓妆,宜花衬衣,宜登记结婚,宜将计就计,宜□。忌冷战,忌奶茶,忌唱歌飙高音,忌假装性□。
纪珂然盯着楚旭之给她翻开的黄历书,笑逐颜开,那么长篇大论的古文她就只盯着三个字看,宜□,她已经节制了太长时间,吃素禁欲,活生生给憋出吃斋念佛的道士,于是还未等夜色四起的时候,她就拉着楚旭之出外觅食里,扮演痴情汉从来不是纪珂然合适的角色,她是这个尘世的风,无根的,及时享乐,挥霍人生,没心没肺才是她的信念,可是这一切,在见到高西宝的那一刻,全都土崩瓦解了。
夜色如水,77号酒吧里混合着暧昧的香水气息,这是这座城市最负盛名的LES酒吧,酒吧的老板从未露过面,吧里的寻常事物都由小E打理,有三个调酒师,四五个服务员,偶尔有些男性因为好奇而来,更多时候则是这个城市的LES聚集在这里,楚旭之窥探了下自己老大的脸色,酒吧暗黄的灯光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只是嗖的一下就躲在了楚旭之身后,似乎那一道人墙就能将她自己给藏起来。她拖了拖楚旭之的衣角,暗想今晚的猎艳还是不要成行了,回去躺床上睡觉吧。
“哇,纪姐,好久不见,今日喝什么?”那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调酒师一眼认出纪珂然和楚旭之,忙招呼到。
纪珂然右手掌心遮住自己半边脸,“我们来找人,没找到,先走了,改日再来。”她拉过楚旭之的手,逃也似的离开,角落里有一双眼睛从她踏入酒吧的门就开始追随,而后埋头饮酒。
纪珂然刚走到酒吧门口,那扇木栅的大门还没拉开,就听到潮水般的起哄声,她和楚旭之本能地回头,眼前的景象让人瞠目结舌,她只觉脸上犹如被高西宝回扇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痛,手指不自然地蜷缩在一起,指关节突兀地暴露在空气里,她暗骂了句,真TM的有病,猛的拉开那扇原木的门,只几秒功夫,她又撤了回去,高西宝那女人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脑袋被门夹了,她乱来能先看清楚人么?
纪珂然快步走在角落那桌,将正在热吻的两个人生生给分开,MD,宜□麻烦也看清楚人,那是圈内公认渣到不能再渣的攻,有多少女人毁在她手里,本就起哄的声浪突然安静了下来,那渣攻顿时火气就上来,只是看清来人是纪珂然,没敢大吭声,“纪姐,怎么了?”
纪珂然忍着没发火,她只是瞪着高西宝,恨不能从她眼神中看出哪怕一丁点的悔意恨意甚至其他的情绪,可是那汪水里,什么都没有,她不喜不悲地回望着她。
楚旭之无声无息地呆在纪珂然身边,那渣攻看到楚旭之就连那横生出来的怒气也不敢再有,谁不知道纪珂然身旁这个保镖兼秘书又兼管家的妞儿,为了一个半弯不直的人,不值得,渣攻很快逃也似得离开了,楚旭之好头痛她的老大老是面对这些狗血的感情纠纷,躲在远远地,趴在桌子上,等着纪珂然。
“你是猪吗?你不能先调查调查别人的背景吗?那个人不是人来的,%#%#%#”纪珂然想着刚才那一幕,就劈头盖脸地对高西宝骂过去,那个女人只是沉默地落回沙发上,端过桌上的酒杯,浅浅啜饮。
“与你何干呢?”高西宝抬头,轻言细语,就这几个字而已,就将纪珂然给噎死在那片夜色里。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胸口剧烈起伏,这个女人总是可以这样吧,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气得暴跳如雷,她紧紧拽住衣角,远在三米之外的楚旭之紧张地望着她,那额头上,一根青筋,楚旭之握着酒杯的人有些发抖,两根青筋,酒杯里的酒洒了出来,三根青筋,完了,楚旭之紧紧地闭上眼。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她以为应该听到意料之中的声音,比如玻璃杯被摔烂的支离破碎的声音,比如桌椅板凳砸向地面的声音,没有,什么都没有,以往一旦纪珂然出现那样的状况,这些都是会必然发生的,可是今天的一切,却安静地出奇,她缓缓地睁开眼,望着三米之外的两个女人,高西宝双手紧紧地按着她略微颤抖的手,两人僵持着,似一场静态展。楚旭之听不清两人的表情,只看到纪珂然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再不出手救她,会不会被那高中老师给憋死在气腔里了?
“那,什么,服务员,把这酒送对面那美女那儿,嗯,谢谢。”
“你快把我的手给捏断了。”纪珂然看起来非常的焦虑,高西宝是下了狠心用这么大力气。
“断了就断了吧。”
“你知道我的手在市场上能卖多少钱?”
“废掉的手如同垃圾。”
“。。。。。。。”
“为什么要和那渣攻鬼混在一起?”
“无聊,临时起意。”
“%¥%#%”
“小姐,对面那位小姐请你的酒。”服务员怯怯诺诺地站在两个僵持的女人面前,高西宝望过去,楚旭之一脸谄媚地朝她笑,她面上冷清,放开纪珂然,心下却犹如这六月的天气,像火锅中煮沸的食物,扑腾扑腾地乱跳,从纪珂然进门那一瞬间她就看到了她,又有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了,她看到她躲在楚旭之身后,看到她用五根手指妄图把整张脸遮住,看到她猥琐地拉开酒吧的门,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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