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佞王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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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佞王邪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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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底下,或许并非坏事,反而有利于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她乐得有人替她护驾。
  只是这个慕容祁,百里扶摇倒有些兴趣。
  早就听闻慕容祁年少有为,战功赫赫,十分受南宫辰器重,本来早就可以凭借战功登堂入室,拜王封侯,可他却是个洒脱不羁的性子,不肯做官,也不要皇帝的赏赐,把他那个谄媚的爹,气个半死。
  百里扶摇微闭着眼,假装睡觉,却感觉那个督嫁侍女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反感。
  据说南宫辰的密卫,都经过特殊的训练,心思极其敏锐,这一去蕲州,路途遥远,时日长久,若是一路上都被她这般盯着,恐要生出破绽,还是要想个办法,将她赶下车去为妙。
  她心思一转,便幽幽睁开了眼,随意伸个懒腰,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晃了晃脑袋,似是觉得凤冠太沉,又要去摘那凤冠。
  督嫁侍女立刻冷声阻止道:“小姐,这凤冠不能摘。”
  百里扶摇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怒道:“你是哪里来的蠢奴才!我爹爹从来不管我!你敢管我?”她娇憨霸道的样子,如同三岁顽童,再加上面目丑陋,便让人觉得有些凶悍。
  督嫁侍女一愣,不是说百里扶摇是个先天痴呆吗?怎么看这说话,却很是流利。
  她还在疑惑,百里扶摇却已经将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狠狠向她掷来,她一时走神,没有注意,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凤冠已经砸了过来,她想躲已经不能,只好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啪”的一声,拳击凤冠,发出一声脆响,凤冠重重摔在马车上,面目全非,珍贵的珠玉饰品散了一地。
  百里扶摇蓦地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般,抱头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怒骂道:“你个蠢奴才,毁了我的凤冠,我要找爹爹,找爹爹告你的状。”
  红袖从小就是百里荀买来跟着百里扶摇的,几乎一起长大,猴精似的,看自己小姐这副样子,立刻心领神会。
  她假装大惊,一边上前抱住百里扶摇,一边对那督嫁侍女大叫道:“姑姑,不好了,我们家小姐癫狂症发作了,这癫狂症发起来,见人就砸,除了我和老爷,她谁也不认,您快些先下车去吧。”
  那督嫁侍女神情一怔,不由想起了民间传闻,相府嫡长女,貌丑无盐,癫狂痴傻。
  她只当百里扶摇是个先天痴呆,竟忘了她也偶发癫狂。
  她这边犹豫不决,百里扶摇却演得愈发卖力,头上的饰品,手上的玉镯子,衣服上的金珠子,甚至连她的喜鞋都脱了,一股脑的丢向那督嫁侍女。
  那督嫁侍女气得够呛,可又不敢对百里扶摇动手,只好想办法躲开,可喜车上毕竟空间有限,纵使她武艺超群,却也无力全部躲开,更何况,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看似胡乱的丢过来,却每一个都直逼她的要害,让她躲得好不狼狈。
  很快车上的动静,便引起了车队前一名男子的注意,他掣住骏马,回头遥望。
  那是个白衣男子,丰神郎目,英俊无双,骑在马背上,背脊挺直,孑然傲立的模样,如天上月,山巅雪,清风雪韵,一派天然。
  

  ☆、第八章 打劫

  白衣男子微一抬手,示意车队暂停,然后调转马头,骑马向喜车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轻声询问,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让人不敢忽视。
  驾车的车夫忙恭敬道:“慕容将军,好像是百里小姐的癫狂症犯了,正跟姑姑置气呢。”
  他眉头一挑,心中疑惑,癫狂症?
  见旁边有持剑的护卫,他马上的身子微伏,长臂一挥,那侍卫下意识要躲,剑却已经连同剑鞘一起落入了他手中。
  他用剑鞘挑起侧面车帘,还不等他细看,却蓦地觉得眼前一花,一不明物体“嗖”的一下飞了出来,直奔他面门而来,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慕容祁却不惊不慌,微一用力,剑鞘飞出,露出锋利的剑刃,他身形微微后仰,握剑的手轻轻一挑,顷刻便用剑刺中了那东西。
  周围的人都不由为这迅速的反应,灵活的应变,赞叹一声,再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剑上的东西,有些眼熟,竟然是一只白色的袜子,都不由面面相觑。
  慕容祁看清了那东西,却不由勾唇笑了,这相府小姐是真疯,还是装疯,恐怕还未可知。
  若是真疯,一个普通女子,怎么可能将轻飘飘的袜子,丢出这种力道,这种速度?
  他笑得恣意风流,却没注意周围人惊艳的目光。
  众人只觉得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似天边的一抹弯月,树梢的一枚柳叶,幽幽的挂在人的心尖上,挥之不去。
  难怪见过他的人都说,少年真将军,人如玉,世无双。
  慕容祁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对车内沉声道:“姑姑,百里小姐既犯了癫狂症,你不妨现出来伺候吧。”
  那督嫁侍女本来也快无力招架,如今听慕容祁这么说,便也就轻轻一跃下了车,但她似乎有些犹豫,迟疑望着喜车道:“将军,这……”
  “无妨,有本将在,不会让车队出事,姑姑不妨先将就一下,坐在后面的嫁妆车上吧。”慕容祁打断督嫁侍女的话道。
  督嫁侍女回头看了看那暴露在日光下的嫁妆车队,目露不快,不知慕容祁是何用意,坐那车,还不得晒死?便拒绝道:“多谢将军体谅,不过奴婢还是跟在喜车外侍候更方便一些。”
  既然不能在车里盯着百里扶摇,她总得离得近些,才能更好的掌控局面。
  慕容祁也不强求,客气道:“那就委屈姑姑了。”然后对大队吩咐道:“继续前进!”说完驱马离开。
  督嫁侍女不甘的跟着喜车外走着,却发现自她下了车,那车内竟也安静了,仿佛刚才所谓的癫狂之病,不过是为了赶她下车。
  不管是真的犯病,还是有意为之,她都势必要保证百里扶摇嫁进逍遥王府,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而此时车内的百里扶摇与红袖主仆二人,却对视一眼,得意的笑了,想盯梢,可以,但是请离我们远一点。
  赶了一天的路,车队都有些累了,可是周围荒芜,没有城镇,只能露宿扎营,车队中的人便有些情绪,开始抱怨那督嫁侍女。
  原来中午走到上一个城镇的时候,慕容祁有意休息,督嫁侍女却以赶路要紧,希望到达下一个城镇再休息。
  众人忌惮她是皇上派来的人,不敢争辩,便只好吃了些东西,又继续赶路。
  可是如今天都要黑了,距离进入下一个城镇,还不知要多少时间,本来可以好好休息的,现在却只能睡在荒野了,也难怪他们不满。
  督嫁侍女有些怨恨的看了一眼喜车,若不是这个又丑又疯的病小姐,一会闹肚子,一会要喝水,一会要休息,一路上走走停停,恐怕他们早就到达下一个城镇了,哪里会让她惹来这一身埋怨。
  她有些气愤,便坐在稍远的地方生闷气,想着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为净,就算真有突变,凭她的实力,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过来。
  夜色渐深,累了一天的车队都沉沉的睡去,连百里扶摇和红袖也在车里打瞌睡,唯有慕容祁,他虽随意的倚在一棵树下,眯着眼,好像也在闭目养神,却隐隐有精光从眼底泻出,锁住不远处的喜车。
  …。.
  幽幽的月光下,在距离车队不远的林子里,隐隐有耳语之声。
  “咱们在这埋伏了这些日子,可总算等着了,一会可不能让这帮人舒服了,不然实在对不住这几日的辛苦。”草丛里有个黑影道,他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兴奋的眼眸。
  “别大意,毕竟这次带队送嫁的是慕容祁,咱们可得更加谨慎才行。”草丛里另一个同样打扮的黑影,却似乎隐隐有些担忧。
  “无妨,皇上说了,咱们只管把新娘子藏起来,试探慕容祁,又不是为了跟他打架,若是觉得他没问题,咱们就撤。”临近的草丛里,又有人不以为意的道。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小心,慕容祁的名声可不是平白叫出来的,万一败露,就算他不杀我们,皇上也绝绕不过咱们!”草丛里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之前说话的所有人便都沉默了。
  想想皇上狠戾无情的性子,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是绝不会为了他们几个可有可无的侍卫,而错失一个为他保驾护国的将军。
  继续蛰伏了一段时间,黑衣人抬头望望天上有些西垂的银月,估摸着送亲队伍应该都已经睡熟,仔细听了听,甚至听见车队里有人发出了规律的鼾声,这才慢慢爬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摸了过来。
  与此同时,树下坐着的慕容祁蓦地睁开眼睛,一双朗月清目在夜间熠熠生辉。
  喜车内的百里扶摇也发觉了异常,她掀开车帘向外打量,见不远处的草丛晃动的幅度有些大,不似风吹,知道恐怕是有人来了,她忙转身想去叫醒红袖,却蓦地觉得身后一紧,似有人拿刀抵住了自己的后腰。
  

  ☆、第九章 我就是我

  身后传来浅浅的呼吸,以及男子特有的清朗气息。
  百里扶摇心中一惊,是谁?竟然有人能在她清醒的时候,不知不觉的靠近她!
  再看旁边的红袖,身子无力的歪着,似睡得极沉,其实却是被点了睡穴,她立刻谨慎起来,身后这人,绝对是个高手。
  从她睁眼到向车外打量,不过极短的功夫,这人却能轻松的进入马车,再弄晕红袖,可见其实功力非凡。
  但是他却并没有对她动手,百里扶摇知道,这人的目的不是要杀她,所以她倒不必太过担忧。
  这些想法刹那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百里扶摇低声问道:“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身后那人却发出一声低笑,撤了抵在她后腰的匕首,饶有兴趣的道:“百里扶摇,你果然是装的。”
  百里扶摇心中一沉,他是来揭穿自己的!若是如此,此人绝不能留。
  她心里这念头才一转,手中的动作便已经发出,右手成爪,直掐向那人咽喉,左手成拳,直击男子下腹,这两招看似直接简单,却用上了她近七成的功力,威力不容小觑。
  然而男子反应极快,身子一偏,便躲开了她这凌厉的两招,伸手就去抓歪在一边的红袖。
  百里扶摇没想到他会打红袖的主意,连忙去抢,但是毕竟慢了一步,那男子的手已经扣在了红袖纤细的脖颈,但他却并未直接掐下,而是对她示意,若是她再有动作,他的手必会毫不留情的掐下。
  百里扶摇手上的动作蓦地停下,看着他,冷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子却没有回答,凝神听了听,似乎外面的异动已经越来越近,他手一松,红袖的身子便软软的滑落,一双清明的眸子看着百里扶摇,坦然的低声道:“我不管你为何装疯卖傻,也不管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护送你安全抵达逍遥王府,所以你最好配合。”
  百里扶摇微怔,顿时了解,低声回道:“你是慕容祁?”
  男子清明的眼底,隐隐有赞赏的笑意。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百里扶摇反而平静了下来,也露出一丝笑意,应道:“好巧,我的目的也是安全抵达蕲州,既如此,我有什么理由不配合?”
  这下慕容祁的眸底反而露出疑惑,她既是装疯,又怎会心甘情愿嫁去遥远的蕲州,与那传言中风流荒唐的逍遥王为妻,可是看她的神色坦荡,似乎真的没打算逃跑。
  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由不得他细细思索,他伸手指了指那与传来声音相反一面的车帘,又指了指百里扶摇,示意她下车。
  百里扶摇也不犹豫,身形一展,如灵活的燕子,跃出了车帘,落地一滚,滚到了马车底下,身后男子如影随形,也就势一滚,钻了进来,与她并排躺在车下,因为空间狭小,两人几乎紧靠,只要侧个头,恐怕鼻子就会撞到一起。
  身旁有淡淡舒爽的气息传来,清冽的好似挂了冰雪的松枝,让人神清气爽。
  随后她觉得车身一晃,似乎有人上了车,想起红袖还在车上,她不由想要起身,一只手却突然压了过来,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不禁侧身去看慕容祁,慕容祁也侧首来看她,顿时两人的鼻尖相触,肌肤相亲的微妙触感,让两人都情不自禁的一震,随即又都有些尴尬的回了头。
  只这一犹豫,车上的人似乎已经下了车,快速的离开了。
  百里扶摇连忙从车下翻出,跃上马车,车内却已经空空如也,红袖不知所踪。
  她翻身下车,怒目瞪着慕容祁,却见月光下,他修身玉立,神情坦荡,浅笑奕奕的看着她。
  她突然明白过来,他早就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她,所以才弄晕了红袖,带她下车,让那些人以为红袖是她,将红袖带走。
  她想起刚才慕容祁在车内说的话,他的任务是送她安全抵达逍遥王府,所以他不会在乎红袖的性命。
  知道了这些,她也不必再问他什么,扭身便向那些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她决不能让红袖出事。
  慕容祁却也身形一展,跟在了她身后。
  想起红袖之所以被掳,几乎是他一手造成,百里扶摇心底便生出些冷意,沉声道:“你不必跟着我,我不会逃跑,救回红袖,我自会回来。”
  慕容祁在身后望着她,清冷的月光下,她容貌丑陋,却姿态傲然,一身大红嫁袍,勾勒出她美好的身形,远远看去,竟有种别样的美丽,无关乎容貌,只关乎神韵。
  沉寂了二十六年的心底,倏忽漫开一抹道不明的情愫,见她转身要走,他下意识道:“我跟你一起。”
  百里扶摇一愣,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愿意帮她,但是想起刚才那些人利落的手脚,想来也非一般人,若是能有慕容祁做帮手,那么她救出红袖的几率会更大。
  见她没有拒绝,知她已默许,慕容祁身形一跃,跟上她的步伐,同时在她身边低声道:“皇上的目的是试探我,而非针对你,所以你大可放心,你的侍女不会有危险。”
  百里扶摇心中惊骇,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慕容祁自信的一笑:“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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