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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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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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她扔下了呢?

    睡梦中的她又是在挣扎着吧,紧蹙着的眉,痛苦的神情,为何连梦都这样折磨着她呢?是真的爱着了吧?终究还是爱上了何翌吧?不然又何来这般伤痛与无助呢?只是曾经冲动的我居然相信如此可爱的女人会是个心如蛇蝎的拜金女。欧宇泽几时又是不了解薛曼曼的呢,怎么会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爱情?

    紧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着,“曼曼,不要怕,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的。”

    接着她就笑了,苍白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血色,无力地自语着,“何翌,何翌,何翌,不要离开我,不准离开我……”

    是多深的爱意呢?连昏睡着,满满的都是他。

    在曼曼昏睡期间,薛伯父来探望着她,他就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只是对着病床上的人儿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他拉过我的手,颤抖着声音,他说,“帮我照顾好她,好吗?”

    我看着他,不明白为何?

    薛伯父沉重地开口,“七年前,我抛下了他们,是我不好,是我自私。我伤害了他们每一个人。是我造下的孽,才害得她这样。答应我,照顾她,好吗?”

    我不能点头说是,看着那张慈祥的脸孔,我也没有摇头。我想要告诉他,我很想很想照顾着薛曼曼,只是薛曼曼会让我照顾吗?骄傲如她,欧宇泽如今在她的眼里,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

    薛伯父整个人颤抖着,越发地激动,他说,“当是一个父亲请求你,请求你帮我照顾女儿,好吗?”

    我看着他,我不敢相信,他刚刚在说什么,一个父亲,薛曼曼的父亲。秦思缘的父亲是薛曼曼的父亲,这怎么可能?

    薛伯父看出了我的一问,他淡然地说着,“没错,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二十五年前的一次游学邂逅了唐新,只是当时我是有家的人,有着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儿女。而唐新,也就是思缘的母亲知晓后,亦然地离开了我,后来辗转知晓她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很疼爱她的男人。直到七年前我才知道,唐新年轻的时候便失去了丈夫,一个人辛苦地经营着丈夫留下的公司,带大着女儿。”

    “所以?”我疑问地问着。

    薛伯父眼里透露着悲哀,“当我知道,思缘是我的亲生女儿的时候,我便策划着要弥补唐新。”

    我笑了笑,这是在拍电视剧么?为何男人总是这样负责任或是不负责任呢?

    我说,“你就这样抛下了薛曼曼,你就为了曾经的外遇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儿女。”

    薛伯父无力地点了点头,“我不奢求她的原谅,只是我希望你帮我照顾她。”

    我悲哀地看着他,我问着,“你懂薛曼曼吗?你理解她么?她是不会要我的照顾的。”

    薛伯父看着我,喃喃地说,“是呵,她一直都是那样坚强独立的,我又怎么妄想能帮她安排什么呢?”

    我苦笑着,并不言语,只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又会怎么样?何翌于她已是刻骨铭心了吧。

    转身看向门边,我分明看见一个身影,急匆匆地离开,会是谁呢,走得那般匆忙。想必是看见不该或是不想看到的人,或是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话吧。

    看着薛伯父蹒跚走出去的背影,落寞着,悲哀着。只是又能如何呢?对于很多事情,我们都是无可奈何的。如我,薛曼曼,秦思缘,何翌,谁又会是谁的谁呢?不过是挣扎于俗尘中的想要紧紧握住丝丝温暖的乞求者。

    若是一开始薛曼曼就遇不上我,或许她现在还满足地旋转于花草之间,何来这般惆怅的睡颜。

    我倒时希望她一直这样睡下去,至少我知道她是安稳的。而当她醒来后,又会怎样的歇斯底里呢?

    薛曼曼,我担心你,一直在担心你,你知道吗?
54。…第五十一章 戒指
    周围是一片白,这是在哪里,我又是怎么了?为何我会在这里。记忆中我不是还在家吗?季可欣还陪着我的。

    何翌死了。我的脑袋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何翌死了,是欧宇泽告诉我的,他说何翌出车祸死了。

    我挣扎着下床,我想要去找何翌。只是站在窗边的背影分明就是何翌,他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怎么可以同我这样开玩笑呢?他不知道我会伤心的么?

    我轻轻地走了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我紧闭着双眼。我心里说着,“不要转过来,求你不要转过来。”其实我是清楚的,即使身形再怎么相似,他终究不是何翌。只是我也想要骗骗自己,我也想要是何翌在跟我开玩笑,可是最终都是成为了事实。

    他缓缓地转身,低着头,悲凉地看着我,伸出手,抚摸着我发凉的背脊。

    我抬头,一张过于悲恫的脸,一双布满血丝的脸,纵然几分相似,终究不是我想见的人,只是对于这样的温暖却是无力的挣扎。即使知道不是,也是贪念这样一丝丝地温度。

    他用着干涩的声音说着,“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放开他,与他并肩,站在窗前,他终究不是他。他再有温度的怀抱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

    我淡淡的开口,“我要去看看何翌。”

    欧宇泽再次深深地看着我,点了点头,他说,“你要有心理准备,何翌他面目全非。”

    我看着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何翌面目全非,他们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

    欧宇泽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自己些微颤抖的声音,“车撞上滨江路边的石柱,猛烈撞击,车爆炸。何翌他……”

    欧宇泽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看着他,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一滴往下流,寂静的病房里甚至听得见嘀嗒嘀嗒的声音。

    滨江路,那时的他不是还在和我通着话么?最后他还说着,“再见,我的新娘。”情意绵绵,甜入心扉。可是为何下一秒他却是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呢?他是在跟我诀别么,他是在告诉我他要永远离开我了么?为什么是“再见,我的新娘”而不是“明天见,我的新娘”?

    等到了殡仪馆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没有勇气去面对的,欧宇泽站在我的旁边,我别过脸,止不住地流着泪。

    只是有个老人蹒跚地走了出来,我记得我是见过的,只是曾经威严的老人却是在突然间就苍老了起来。他愤怒地看着我,欧宇泽叫他,“爸。”而何翌只会对我说殴庆阳,他不曾在我面前说他是他的父亲。

    殴庆阳走进了我,抡起手里的拐杖,愤然地看着我,举在半空,然后缓缓的放下。他压抑着自己的悲伤,眼里全是落寞和心痛,他说,“如若不是你,他根本就不会出事。”

    我淡然地看着他,是呵。如若不是我,他就不会选在昨晚回家,他就不会连续熬着几个通宵,他就不会疲劳驾车,他就不会只顾着跟我通电话而忘记了要好好驾车,他就不会跟现在一样,躺在这里。

    毕竟是久经商场,他用着自己尚有着的理智对拉过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似乎是在告诉我不要这样伤心,要坚强。然而他却是在说着,“这全是你害的,知道吗?”

    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处着拐杖,决然地离去。

    只是他没有阻止我去看看何翌,我还是高兴的。至少他还是在用他的方式一直在爱着何翌,何翌不是不知道,只是彼此相似倔强的脾性谁也不想要服谁。

    我颤抖着手,缓缓地碰触到盖着何翌的白布,欧宇泽的手强有劲地制止了我,他说,“曼曼,我们出去。”

    我坚定地摇摇头,紧闭上双眼,猛地轩开了白布。我命令着自己要坚强,只是在看见何翌的一瞬,所有的意志都崩溃。为什么会是这样?俊朗的面孔,健康的肤色,全然是被焦黑代替。何翌,那个喜欢自己的容貌甚至有些自恋的何翌,怎么会成了这般?何翌,何翌……

    我蹲了下来,我焦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紧成拳的手背,溅起一朵一朵的小花儿。

    何翌的手在这一瞬就张开了,一颗戒指滚落在脚边。深深地看了模糊的面孔一脸,低头捡了起来。淡蓝色的圈身,无色星形状的水晶镶在上面,赫然全然是水晶作成。何翌你的意思,我怎会不明白呢?

    拿起戒指,在何翌的面前,我把它套入自己左手的无名指,我笑着,泛起泪花。何翌,你看,我还是那样幸福。

    站起来,俯身在何翌的额前深深的一吻,我深深地看着他,我在告诉着他,“何翌,你要等着我,你不要走得太快。”然后我嫣然地笑了。

    幸福于一个女人而言,不过只是一种深深爱意而已。
55。…第五十二章 自杀
    何翌的葬礼风风光光,阵容浩大。只是于爱着他的所有人而言,又有着怎样的意义呢,最终都希望他健康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带着点玩世不恭,带着点对这个世界的些许嘲弄。而不希望是这样的安静与淡然。

    殴庆阳指着我说,“何翌是因你而死,我命令你以他妻子的身份为他送行。”

    我微微笑着点头,明明是于我有利的事情,明明是我梦寐的身份。殴庆阳不是不会知晓的,只是他有着自己的方式。如此倔强的老人,如此不肯不认输的老人。果真是父子,明明就是相互深深关怀着,却弄得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何翌出殡那天,出现了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只是脸上明摆着就是伤心。毕竟是女人,即使最终被无情的抛弃,可毕竟曾经是动着情。

    她们对我说,“别难过,何翌最不喜欢女人哭泣。”

    很奇怪,不是么?我们是情敌,可这时我却没有责备何翌你的多情,只是在想着何翌你是多厉害,俘虏过多少女人的心呢?我又是何其幸运,你独独选择了我做你的妻子。

    几天以来母亲一直一直守着我,我不言,她不语,眼里的悲哀与无奈,我不是没有看到。

    她拍打我的背脊,她说,“曼曼,何翌希望你活得更好。”

    我冲着她淡然地一笑,反过来安慰着她,“妈,我知道,只是你也要好好的,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母亲看着我,笑了,她说,“曼曼,你终于说话了。”

    我点点头,“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再担心了。”

    母亲激动地抱过我,欣喜地说着,“你这样,妈就放心了。”

    我抬头看着有些瘦弱的母亲,手轻轻地拂过她的脸,岁月无情地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两鬓已有些许微微灰白的发。妈,二十七年来,谢谢你的照顾,只是母亲我是多么舍不得你,可是没有了他,我不知道要怎样活着。没有了他,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母亲拿下我附在她脸上的手,微笑地看着我。

    我说,“妈,我饿了。”

    母亲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慌乱地走出房间,对着我说,“曼曼,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弄碗面。”

    我撒娇地说道,“妈,我想要吃胡记的混沌。”

    母亲点点头,她说,“我这就去买。”转身离开。

    接着又转过身,不放心地说了句,“你要乖乖在家喔。”

    我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我不舍地说,“对不起,妈,你要好好保重,我不是个好女儿。”

    锁上了门,换上了那件纯白的连衣裙,何翌说过这样的我就像是仙女,他最爱的仙女。电脑桌上放着我早已写好的遗书,静静地躺在床上,拿出刀片,对准着手腕,我灿烂地笑着,何翌,我们就会再见了,你会高兴么?

    我闭上了双眼,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感受到血一股一股地流着。左手的拇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幸福的笑着。

    何翌你是知道,我是懂的不是么?蓝色的圈身代表着是你,也是天空的颜色,你是在告诉我,你就是天空;而我便是空中那颗最灿烂闪烁的星星。无论我怎样选择,你都会敞开怀抱,永远地等待着我,永远守候着我。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朦胧中我看见了何翌,他没有对我笑着,他严厉地看着我,他绝情地对我说,“薛曼曼,我不要你这样为我。”

    我陌生地看着他,他绝对不是我的何翌,我的何翌不会对我这样凶狠。

    然后我听见一声又一声焦急的声音,他在叫着,“薛曼曼,薛曼曼,你怎么可以这样傻,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就这样死去,你不可以就这样死去的。”

    我感觉到自己漂浮在空中,何翌消失了,任凭我怎样去捕捉,都看不见他,都捉不住他。

    有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你知道的,我还在爱着你的;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死去,不可以这样死去的。”

    我睁开疲惫的眼,缓缓地看了他一眼,又是重重地垂下,看着他担忧的面容,我笑了,我想要紧紧地抓紧他,然后我抓住了。

    接着他紧张地说着,“曼曼,医院就快到了,你坚持住,你要坚持住,知道吗?你不可以这样丢下我的,我会照顾你的,我会一直一直照顾你的。”

    是何翌么,何翌他在我的身边么,何翌他遵守诺言了吗?他不会离开我了吧?我想要开口叫他,却是怎样都开不了口。

    何翌,不要再离开我,我会好好的;不要离开我,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56。…第五十三章 对话
    身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我已经死去了吗?我的脑中空白着一片,手被什么东西拉住,一滴一滴地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流在了我的手背,凉凉的,淡淡的。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他不停温柔地说着,“你不可以死的,很多事情我都还没有跟你解释清楚。薛曼曼,我要你醒过来,知道吗?你就这样抛下一切,你知道你有多自私么?”

    究竟是会是谁呢?温柔而霸道,要不是这个声音,我早就捕捉到何翌了,现在怎么还在说着我自私,不是该是他自私的么?

    他吻着我的手背,略带沙哑的声音说着,“你还记得你在大街上就放声大哭的时候么,你还朝着抛弃你的男子大声地说着,‘杨科,我哭绝对不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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