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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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童传-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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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童在屋里听得直憋屈,扭头要走,被夏宝丁按住,“听听嘛。看看你爹娘是怎么说的。”
  “此言差矣,旺童性子直,但在京城脚下也小有名望,有许多公子哥都向我打听过旺童的消息,倘若旺童也有许配之意,早些嫁了也未尝不可。”
  孙甲说的旺童很不爱听,皱皱鼻子哼了一声,林花却笑了,“还有这事?也不知是看中了旺童什么,该不会只是玩玩吧?”
  “诶,你这是哪里的话,其中有几个与旺童打小就结识,听说一直都中意旺童,只是没与旺童说罢了,这么多年的情义还有假?再者说了,旺童并非你说的这般不济,机智聪颖不说,相貌在京城里,出落的也是一等一的好,你们家在外的名声又正,谁能不喜欢旺童?”
  虽是夸旺童,旺童却在房间里气得直哆嗦,低声和夏宝丁絮叨,“孙叔叔哪儿来的这么些功夫打探消息,你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夏宝丁没敢点头,看着旺童没说话,还在思忖着该怎么回答,旺童又开口,“我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一会儿你看我指令,桌边有只毛笔,倘若孙叔叔说的越来越离谱了,我做个手势你就抓着笔冲出去……”
  夏宝丁不肯了,“你做个手势我就冲出去,你当我是狗啊?”
  “你先听我说完,”旺童摆手,“然后你就把毛笔尖往孙叔叔鼻子边一点,也让他自己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夏宝丁想了想,“看不出来你还挺阴的。”
  “你做不做?”
  夏宝丁摇头,偏过头去,“和我无关,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儿。”
  旺童没辙,趴在窗边接着听,却听林花断然拒绝了,“自然不行,旺童要与谁成亲自然由她自己决定,我与她爹绝不干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啊。”孙甲的语气有些苦口婆心,旺童在心里默默给林花打气,林花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与她爹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要求旺童这么多干什么?”
  旺童听到这里简直热泪盈眶,虽然林花平时对自己十分严苛,稍有不顺心就口头棍棒教训,但关键时刻说出来的话是句句在理,令人十分动容啊。
  孙甲见劝不动林花,扭头看向王竹,“王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旺童此时才注意到王竹在方才的对话中一言未发,此时有些忐忑,莫非爹与娘的意见相左,此时要与孙叔叔一起对抗林花了?
  王竹声音淡淡,“打小便认识,是好事,只是女婿早有人选,无需多虑了。”
  旺童如遭雷击,面色惨淡,品味着王竹的话,半晌回不过神来,原来王竹才是最狠的哪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自己早就已经被王竹默默嫁了?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生理上,旺童都不能接受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愤怒的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练剑去

  林花的语气显得有些无措,“你胡说什么呢,说好要让旺童自己挑的,你瞎干涉什么?”
  “既然有对象了,我也就不瞎操心了,先回去了。”孙甲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旺童愤怒地冲出房间,直奔后院,“爹,你胡说什么,我哪儿就要嫁人了?”
  “又不是此时,你担心什么。”王竹轻声打了个哈欠,“到时候你自然会成亲,我只是帮了你个忙罢了。”
  旺童想了想,没懂,林花站在一旁想了想,也没懂。母女二人眼巴巴地看着王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婿自然由旺童自己挑,只要她嫁,自然会有个女婿,眼下用这个理由打发人,不是恰到好处?”
  旺童懂了,面色缓和了不少,扭头回了房间。凭着在一起生活多年的经验,林花的直觉告诉她,王竹的意思远不在此,她看着王竹低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
  “没错。”
  林花笑得有些得意,“我就知道。”
  “对了,娘,雪捡呢?”旺童从屋里又走了出来,挠了挠头,“我找了一圈,没看见它。”
  林花神色暗了暗,“它走了。”
  旺童没听懂,“走了?它连走路都费劲,能上哪儿去……”说完,旺童便明白了,抿了抿唇没说话,一股酸意从心底泛上鼻子,扭头进了房间。
  夏宝丁正要出来,和旺童撞了个满怀,刚想开口责怪,却见旺童大步趴在榻上,不一会儿便听见了轻微的抽泣声。
  一趟边境之行,让旺童在京城名声大震,几乎所有人都知晓,在京城的一个书摊内,出现过两个去过边境的人,旺童也成为京城的女中豪杰,许多人慕名而来,更有甚者直接带着媒人登门,书屋门槛被就不高,这几日往来的人多了,更是几乎要被踏平了。旺童为了躲避一些人隔三差五的纠缠,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旺童不在这段时间里,夏宝丁也渐渐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京城疯传王竹书屋内有两名惊才绝艳的女子,一个乃王竹亲生闺女,名唤余庆,大名旺童。还有一女子长得更是出尘脱俗,只知名为夏宝丁,并未婚配。一时让京城公子哥趋之若鹜,不仅两人不得安寝,连林花和王竹在书屋里也没有安生的日子好过。
  终于有一天,王竹发话了。
  “旺童,你带着夏宝丁上你李叔那儿坐坐,今天书屋就不开门了。”
  旺童提了剑就往外走,一边打哈欠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宝丁醒了让她自己去将军府上,很久没练剑了我今天去李叔那儿练练剑。”
  旺童走在去往将军府的路上,快到时,见有几名少女趴在将军府墙头,嬉笑着不知在讨论着什么,旺童有些好奇,向前走了几步,“你们在看什么?”
  少女们看了旺童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有一胆大的少女轻声解释道,“李将军府上的少爷在这儿练剑,我们就随便看看。”
  李拓练剑有什么好看的。旺童默默点头,见几人姿势扭曲,满面红潮,忍不住开口,“辛苦你们了。”
  语毕扭头走了几步,在大门入口与家丁说了几句,步行而入。少女们面面相觑,半晌才道,“我说那人怎么如此眼熟,能如此自然出入将军府的,定是王旺童了。”
  “李拓,李叔呢?”
  旺童一进门就直奔李拓练剑的墙根,背对着墙站着,李拓放下手中的剑,走到旺童身侧,偏过头来,“未下早朝,你如何会不知?”
  旺童一言不发走到了李拓身后,李拓扭过头来,有些狐疑地看着旺童,“你干什……”
  话未落,两人便听到身后那堵墙后发出几声细碎的呼声,“他看过来了,他看过来了。”“你别推,让我瞧瞧。”“是不是最近才从鹿茫镇回来的,晒黑了不少。”“就是晒黑了也这般清秀!”
  旺童憋红了脸,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李拓的神色有些无奈,轻笑一声,“我真的晒黑了?”
  旺童耸了耸肩,往将军府深处走去,李拓不理会墙后嘈杂,不紧不慢跟在旺童身后。旺童走进一片小空地,抽出了剑,明晃晃在日光下渗着寒意,扭头看着李拓,“李叔不在,不如你我比试比试?”
  李拓做了个请的手势,旺童提剑向前。
  剑出鞘。
  两剑相撞,泠泠作响。
  旺童败。
  李拓收剑抱拳,神色镇定,“承让。”
  旺童向后退了一步,也收起了剑,有些悻悻,“又被你发现我让着你了,挺聪明。”
  “你的同门师兄弟已在练剑,这几日常向我打听你,你自己与他们说吧。”李拓极其自然地撇开话题,旺童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走远,心中却有些失落不甘。
  倘若王竹也能教自己那套剑法,自己不见得一定会输。只是这么多年了,为何王竹就是不肯教自己呢。
  “旺童师妹回来了!”
  旺童没未步入,就听得有人大声在练武场喊了起来,一时师兄弟都不练剑了,纷纷围了上来,眼中都是满满的羡慕。
  “师妹,听说你见过苍兵统帅了?”
  “师妹,你见过当今太子了?”
  “师妹,鹿茫镇的饭菜合不合你的胃口,好吃吗?”
  “传闻鹿茫镇贺新楼的战神酒奇烈无比,你去喝过没有?”
  “我也想上战场,倘若下次有机会,师妹你带我一起去吧。”
  陈焕一说完便被师兄们群起而攻之,“你会不会说话?让师父听见了不得罚死你不可!”
  旺童原本准备了一堆自己的英勇事迹要和师兄弟们分享,不料来了练武场才发现师兄弟对于自己在战场可圈可点的表现毫不关心,反而关心起了鸡毛蒜皮的事情来了,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虽一言未发,却吸引了师兄弟们的注意力,环视一圈,半晌才哀叹道,“多年情分,你们就不问问我在那儿伤着了没有?”
  师兄弟们对视了片刻,低声交换了彼此的意见,最终由陈焕代为转告旺童,“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话音刚落,师兄弟们便轻声附和,旺童不死心又问了一句,“那你们就不问问我在鹿茫镇军营里做了哪些感人肺腑的事迹?”
  师兄弟选择性地无视了旺童的这句问话,兴致冲冲地抛出下一个问题,“据说当今太子面容与常人无异,是真的还是假的?”
  旺童没好气,“比你多一个鼻孔,行了吧。”
  “你怎么敢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
  李慕从旺童身后大步走来,师兄弟们瞬间作鸟兽散,旺童阖了阖眼,暗叹自己点儿背,偏偏就让下了朝的李慕听见了。照着李慕这么忠君爱国的抱负,自己今天算是要罚站到天明了。
  果不其然,旺童还没来得及在脸上堆上歉意苦恼的神情,就听李慕声音低沉,“面对着前院那面墙站着,两个时辰后再回来!”
  “是。”
  旺童乖乖离去,站在树下望着墙壁发呆,墙后还有人细语,“她怎么站在这儿了?”“难道被罚站了?”“李将军才回府,她就出来了,我看八九不离十。”“啊,我以为她很厉害呢,看来传闻她蠢笨顽劣是真的。”
  旺童忍无可忍,对着墙体自言自语道,“几个月没练武了,不知道我这隔山打牛的本事退步了没有。上次没留意,险些把猪圈墙后的小母猪打得一命呜呼,今天可要当心了,”旺童的声音沉了沉,“嘿,哈!”
  墙后发出一阵担忧的尖叫,脚步声匆忙远去,旺童哭笑不得,继续在墙边站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旺童正看着树上的叶子怔神,身后有脚步声至,旺童急忙挺直了肩膀,却闻李拓声音淡淡,“如此有兴致,倒是少见了。”
  旺童“嗯”了一声,继续眯着眼睛看树叶,李拓站在一边,也仰首望着树叶,“不知今日是说了什么被站到这儿来的,说出来也叫我乐呵乐呵。”
  见自己被罚站被李拓当场看穿,旺童也没什么顾及,毫不避讳地大方告知,“我说太子比师兄多一个鼻孔。”
  话一说完,身边便没了声响,旺童奇怪地扭过头来,只见李拓神色怪异,不知在强忍着什么,背过身去,轻咳了数声才道,“你要站几个时辰?”
  “两个时辰。”
  “我爹算是手下留情了。”李拓丢下这一句就大步走了,旺童看着李拓的背影有些纳罕,也没觉得手下留情啊,李拓逃命似的跑什么呢?
  当晚,旺童在饭桌边抱怨被李慕罚站时,将自己的过错告知王竹林花,林花一口粥尽数喷在了王竹的衣领上,笑得憋红了脸,起身手忙脚乱地帮王竹擦着衣服。王竹摆摆手,笑得有些无奈,“你们母女如此相像,真乃造化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蠢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赵辛的小秘密

  在这个世上,有太多让人想不明白的事。
  并不是说,只要通过不断的努力就能得到答案,生活并不是那么的简单。恍然大悟与醍醐灌顶并不适用于所有对于问题的困惑上。
  旺童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竹宁愿教李拓,也不愿意教自己剑术?哪怕旺童多次恳求,王竹还是不为所动。林花也想不明白,只是向来便不喜欢这类舞枪弄棒的事,也就从来没有帮衬过旺童,一点儿也没上过心。
  接连几天在将军府与李拓比试,每次的结果都是旺童败。她有些心灰意懒,回到家,见王竹正坐在一旁看书,忍不住又一次开口寻求,“爹,你的剑术就不能教教我嘛?”
  王竹连头也没抬,翻了一页,“怎么,又输了?”
  旺童心里窝着一团火,闷闷的没说话,往王竹身边一坐,一声不吭。王竹打量了旺童一眼,忽的听见厨房内林花低呼了一声,开口了,“去后面瞧瞧你娘有没有伤着。”
  旺童还是顺从地起身,走向厨房,见林花只是打碎了一个瓷碗,舒了口气,又折了回来,贴着王竹坐下,“爹,你为什么不教我剑术?”
  “你真想知道?”
  旺童见王竹这么问,犹豫了片刻,旋即颔首,“你说。”
  “你不够静。”
  旺童叹了口气,挠了挠头,看向别处,“爹你这不是敷衍我嘛,什么剑术不是学,和静不静有什么关系。李叔教我的我都能学会,怎么会学不会这个。”
  “你不信,我便教你一招。”
  王竹把书放下,旺童有些兴奋地起身,跟着王竹走到后院。王竹捡起一根细细的木棍,旺童两手空空,很是纳罕,刚想开口就听王竹说,“你就拿自己那把剑,我教你一招,你再与我比试比试便知。”
  旺童从一边拿起自己的剑,踯躅着,“爹,我这剑可锋利了,你可要注意点儿,要是被我误伤了我可要后悔一辈子。”
  林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想多了。”
  王竹所使的招式并不难,旺童看王竹做了一遍,便胸有成竹,“这有何难,我会了。”
  “那你我便比试比试。”
  王竹与旺童在后院站定,旺童剑出鞘,先在一旁舞了一遍,旋即向前一步递出剑锋,王竹抬手,手腕轻翻,旺童的递来的剑便被架起,轻松破解。
  旺童不服气,“第一招这么简单,破解起来又不是什么难事,这能说明什么?”
  王竹好整以暇,仿佛知道旺童会这么回答,旋即扬了扬手中的细木棍,“既然这样,此次我使第一招,你来破解,如何?”
  旺童答应了。
  木棍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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