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乔文跃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脱掉,粗糙的大掌刚要碰上千辰月胸前的衣襟,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千辰月的身形一动,他只感觉到全身一僵,便再也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中毒昏迷了吗?乔文跃一双浊黄小眼此时瞪得像斗鸡眼,看着千辰月缓缓的由床上坐起来,而且还对着自己的手指很有成就感的道:
“看来先学点穴还真的选对了。”颜儿教得真好。
跳下床,将乔文跃很不客气的推了上去。看着他一身肥肉赤身露体一动不动的躺在眼前,千辰月觉得既好笑又恶心。
怎么收拾他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
随着千辰月的手起剪落,床上的裸男一声闷哼,冷汗瞬间在脸上弥漫,要不是被千辰月制住了哑穴,此时他恐怕早已是叫得如杀猪了。
两条蜿蜒小河顺着他的脸颊*,与下游的鼻涕、口水汇聚在一起,大有泛滥成灾的趋势。小眼睛无语问苍天,他可怜的命根子啊,那两个笨蛋女人还没给他生个儿子出来呢,从此他乔家可就无后了……
千辰月将剪子随手一扔,扔在乔文跃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果他不想活下去的话,等*自行解开,也可以顺手自杀了,瞧他想得多周到。
转身再不想耽搁,走人也。
其实安绯下的那点毒对千辰月来说根本毫无力度,要知道,他可是作过笑娇儿的药人,什么剧烈的毒没尝过。当时装作昏迷,也只是在盘算着怎么救上官辞,哪知他和上官辞居然被分送两个地方,还好他听到绑他们的人说是回“归霞庄”,于是,在整治过乔文跃之后,千辰月买了匹马直奔那“天下第二酒窖”而去。
>>。03
当上官辞恢复知觉,睁开眼睛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由屋顶直垂而下的雪白轻纱帐,而自己正睡在一张十分柔软的床上。
她想起身看看这是哪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移动分毫。立即的,她知道,她被人制住了*,而且是全身几*,是自行运功无法冲开的。
安绯究竟要对她做什么?
正思绪间,忽听得有两个声音在房外由远及近的传来——
“南宫叶,这‘天下第二酒窖’的酒也喝过了,哥真的不能再陪你了,‘景烟城’还有很多事等我回去*。”
是南宫缺?!上官辞的眼睛倏地睁大,为什么他会在这?而且,“天下第二酒窖”,指的是这里吗?这里是“归霞庄”?
“哥,咱们兄弟这么久不见,好不容易能够聚在一起,你却急着要走,‘景烟城’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吧。对不起,南宫叶,等有时间哥一定回来再陪你喝个通宵。”
南宫缺宠溺的口吻像是在对一个他心目中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而南宫叶的语气也似乎有着对亲人的依赖,完全不象是那日在安绯大婚的晚宴上给人的阴沉邪气。上官辞想着,这样的南宫叶恐怕更加可怕。
“哥,你一定要走,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准备了一个礼物给你,如果你不要的话,恐怕会后悔一辈子。”南宫叶的语调轻松,竟透着些许顽皮,还有一点期待的兴奋。
“……好,在哪?”
“就在这屋子里,我们进去吧。”
上官辞的胸口一窒,直觉告诉她,自己就是南宫叶口中的要送给南宫缺的礼物。紧接着,她便听到了一声开门响。
上官辞立即闭上眼睛,傲气的她不想让南宫缺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模样,却只能学起鸵鸟,闭起自己的眼睛,便以为别人看不到。就这样坚持了片刻,她忽然意识到她这么做有多愚蠢的时候,无奈睁开眼睛,却无法放松牙齿对下唇的禁锢。
然后,纱帐的一端被拉开,上官辞看到了南宫叶,他看她的眼神依然邪气得仿如来自地狱的魔鬼。而,当南宫叶转身面对南宫缺的时候,眼中立即只剩下了澄澈自然。
“哥,不想看吗?到时可不要后悔哦?”
南宫缺站在门口,透过轻纱,他可以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而从长长的几乎铺满半个床蹋的秀发来看,应该是个女子。
他不想靠近,世上除了他心中时时挂心的那个女子之外,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感兴趣。而他想,他的弟弟可能在哪寻得了一个*,正急切的要献给哥哥吧。
但是,在南宫叶别有深意的一笑之后,随着他将纱帐挑高,终于露出了那女子的脸……
南宫缺的呼吸有瞬间的停顿,当他瞪大了眼,奔至床边,确定躺在他眼前的上官辞不是幻觉之后,他惊呼:
“爷?!”
上官辞的身上只盖有一条薄被,被下的她只着亵衣,一截雪白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
上官辞看了南宫缺一眼,便将眼光移开了,*的下唇沁出血丝……
南宫缺明白,孤傲如上官辞,受制于床上当宝似的要人鉴赏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她逃避他的目光,让他心痛欲裂。
“南宫叶—”南宫缺转身对弟弟大吼:“你做了什么?”
南宫叶耸耸肩,竟仍带着笑,道:“你看到了,喜欢吗?”
“你—”南宫缺狠推了南宫叶一把,运功于手指,打算为上官辞解开*,可是,内力运到指尖却不知为何*出去。
怎么回事?南宫缺瞪向南宫叶,大声问:
“为什么?”
南宫叶依然是一派轻松的模样,不急不徐的反问道:
“哥,你问哪一件?是问你为什么会内力尽失,还是问堂堂一个‘景烟城’城主怎么会在这儿?”
南宫缺没有说话,强忍着一拳挥过去的欲望。
南宫叶看看他,接着道:
“先告诉你前一件吧,我刚刚在你的醒酒茶中放了‘散功丸’,你大概会内力全失两个时辰,不过你放心,丝毫不会影响你做其他的事。”
说到这时,南宫叶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至于上官辞嘛,我只能告诉你,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从我知道她居然是个女人起,我就跟自己打赌,你一直留在她身边不肯离开,是因为你知道她是个女人,并且爱上了她。是呀,一个传奇似的女子,一个拥有倾城之容,绝对权势的高高在上的女子,谁不想得到呢?如果我心里不是有别人的话,我想我可能也会忍不住想沾她。”
边说着,南宫叶边向门口退去,因为南宫缺的眼神真的很可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哥哥对他现出这种眼神。
似乎觉得到了安全距离,他才又道:
“哥,我可是放弃了能赚大钱的机会,没有把上官辞献出去,你该知道,她可是抢手得很,江湖上有多少人等着做她的第一个男人,当朝大元,乔文跃那个老色鬼,想要得到她都快想疯了。而作为你的弟弟,我当然是把哥哥的意愿放在第一位呀。慢慢享受吧,我先出去了。”
南宫缺岂肯轻易放他走,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他的肩,南宫叶一愣,没想到南宫缺内力尽失也会有这么快的身手。唇边滑过笑意,以内力轻轻一震,将南宫缺震退数步。趁这个空档,南宫叶闪出房间,回手将门关紧,上了锁。还不忘最后撂下一句:
“哥,我忘了告诉你,这房间的门窗都是以铁栏杆封严的。还有,那醒酒茶中除了有‘散功丸’外,我还多加了一味*。小弟先行告辞,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好好把握哦。”
南宫缺愣住了,*?!
“南宫叶,你这个混小子,快开门。”——
但,门外哪还有南宫叶的身影。
☆、第三十一章
>>。01
躲在离上官辞最远的地方,南宫缺蜷缩在角落里,手紧抱住膝,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后脑勺下意识的狠撞着墙壁,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伤害上官辞,不能伤害他心爱的女人,不能伤害……
南宫缺闭紧眼睛,不敢看向上官辞,就算是透过雪白轻纱看到她的身形,她如墨的秀发,都可以轻易撩拨他心中因着*的*作用而蠢蠢欲动的心弦。
这时,一阵琴音传来,南宫缺猛的一震,这缓妙的柔美的琴音中似乎有着某种穿透他心智的力量,顿时,将他体内难耐的欲望点燃,继而漫延成熊熊烈火,痛苦的折磨他的每一根神经,随着音律的不断加快,南宫缺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拳挥翻了身边的盆景,接着是桌子、椅子……
上官辞惊觉,她立即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可是,不容她多想的,南宫缺已如一头*的狂狮般冲过来压住了她。
上官辞心口一窒,只觉得南宫缺这样一压,几乎压走了她肺内所有的空气,她张口欲呼,可是被点住哑穴的她无法叫出声来。立即的,南宫缺的唇罩了下来,在唇齿相贴的那一刻,上官辞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那是一种霸道的深吻,急切而有力的吸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而同时的,他的手在辗转的隔着衣物抚过她娇好的腰身之后,寻得了缝隙进入了从未有人碰过的领地。
……
>>。02
修长的指尖灵活的挑拨着琴弦,俊美的脸上有种残忍的笑意。
随着一声轻喊:“南宫叶—”,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离他不远处。
他的笑容中多添了几分莫测的情意,终于,琴声引来了他在等的人。
手指倏停,他抬头看向来人——他全心全意爱的女人,希雪。
而,这个女人却在他爱着她的同时,爱着他的哥哥。
“一大清早的,为何在此弹这等靡靡之音?”希雪皱眉责备道。
“自然是有理由的,你想听吗?”南宫叶挑眉,一双邪气的眸子盯住希雪,不介意他的情意在眼中释放。
一抹不快滑过希雪的心,她讨厌南宫叶这样看着她。
“说吧,你不是想告诉我吗?何必欲擒故纵。”
……
>>。03
琴音的陡然停止,似一个附身的魔鬼自体内抽离,让南宫缺倏地清醒。
看着眼前上身已几乎全裸的上官辞,他才猛的意识到他都做了什么,再看到上官辞脸颊上的湿润,他从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骄傲的女人会放任自己流下这么多的泪水,这样酸酸楚楚的她让他心痛如绞,像是在无声的控诉着他刚刚的所作所为。
“对不起,”南宫缺的喉咙沙哑,捧住上官辞的头,轻轻的,在她的眉间印上一个无比怜惜、无比悔恨的吻,情之所至,自然而纯洁,即使在这种裸呈相见的情况下。
当他的吻离开她的额头,她才悄悄的睁开眼睛,透过泪雾看向这个被逼到失去理智而侵犯了她的男人,四目相对,无言的看进对方的灵魂深处。
“啊—”一声闷哼,南宫缺的眉头皱紧,虽然琴音已停,但药力仍在,许是因受到刚刚琴音的影响变得越来越猛烈,在还没有再次失去理智之前,他一翻身,狠狠的将自己摔下床。
但是,这点疼已经无关痛痒,该怎样才能令自己保持清醒,如何做才能不继续伤害她……
思绪间,他的手摸索到了刚才砸碎的花瓶碎片,好大的一块坚硬的碎片,毫不犹豫的,他将碎片狠狠的握在手中,向自己的胸腹间刺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希望疼痛可以浇熄他体内的欲火。
顷刻间,他敞开的衣襟,*的胸前已是血肉模糊……
>>。04
躺在床上的上官辞看到了南宫缺的举动,虽然只能是眼角余光,不能够完全看清楚,但她完全明白南宫缺在做什么,不要,不要再伤害自己,不要,她只能在心里无助的大喊……
就在这时,门猛地被推开,希雪首先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南宫叶。当两人看清屋内的情景时,都呆了。
“不要——”希雪反应过来的同时,扑向南宫缺,阻止他的自残。
南宫叶完全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只能立即冲过去夺过南宫缺手中的花瓶碎片,之后,点住南宫缺的*,当南宫缺沾满自己鲜血的手缓缓的垂下来,陷入昏迷之后,南宫叶抱起哥哥急切的走了出去。
希雪看了一眼上官辞,一股深深的恨意和不甘划过眼底,之后,尾随南宫叶而去。
☆、第三十二章
>>。01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再说一次。”南宫缺揪着南宫叶的衣领质问,全然不顾剧烈的动作扯裂了伤口,胸腹间裹着的层层纱布渐渐渗出了血丝。
南宫叶轻轻一笑,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
“哥,我早就和你说过,想要上官辞的男人多得很,我这个当弟弟的好不容易将她弄了来,送给你你却不要,那么我也只好作个顺水人情,把她留给了我最忠心的属下了。”
“你—”,南宫缺一拳挥过去,南宫叶没有躲,即使南宫缺的内力仍未恢复,力道却丝毫没有收敛,重重的打在他的左脸上,将脸打偏了过去,支手撑着床沿,南宫叶才没能让自己倒下。
愤怒的瞪了南宫叶一眼,便立即起身向门口冲去,疼痛、惊骇和愤怒让他的脚步有些不稳,扶住门框,努力压下胃中翻涌上来的一股猩甜,这时,南宫叶的声音再次传来——
“现在冲进去救上官辞,恐怕已经晚了,你已经昏睡了一个时辰了。”南宫叶抹了下嘴角流出的血,没有回头看南宫缺,只是冷冷的说出一个事实。
那股猩甜终于没能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南宫缺,不要乱动,你伤得很重……”端着药碗的希雪冲过来,伸出空着的手想要扶住南宫缺。
“走开。”南宫缺一下子挥开了希雪的手,连着将她手中的药碗也挥掉了,洒在那摊血上。
不作稍停的,南宫缺依着记忆向关着上官辞的房间寻去……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看看地上碎掉的药碗,再看看心中、眼中只有上官辞的南宫缺,希雪红了眼眶,却高傲的强忍住眼泪的溃堤。
南宫叶来到门口,没有看希雪,只是望着南宫缺的背影,不无嘲讽的道:
“你以为故意放个男人进去破了上官辞的身,就能令我哥放弃她吗?哼,别太天真了,我哥是那种一旦爱了,便会死心塌地一辈子的人。你猜,如果我告诉他,其实是你害了上官辞,他会怎么想?”
希雪瞪向南宫叶,道:
“既然捉了上官辞,为什么不将她杀掉,你不是一直想报杀师之仇的吗?逼南宫缺要上官辞是什么意思?”
南宫叶笑,转身望进希雪充满恨意的眼中,伸手绕过一缕秀发放到鼻间嗅闻,轻声道: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何必明知故问呢?”
希雪扯过头发,厌恶的道:
“你这样只会让我越讨厌你。”
“那可正好,我也没打算让你喜欢我,如果恨可以让你对我刻骨铭心,我无所谓。”
>>。02
来到关着上官辞的房前,紧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