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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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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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他眉眼间含着笑,却故意让声音严厉。
    “爷,恕罪,山路难走。”侍卫的声音也是诚惶诚恐。
    “你,你厚脸皮!”
    云雪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侍卫向来赶车稳当,怎么会突然让车子颠簸成这样?分明是合计好了,来算计她。
    “放肆,大胆,目无君上,该罚!”
    他沉声说着,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好几天未抱过她了,想得厉害,如此芬芳的小妞坐在自己身边,自己却碰都不能碰一下,忍得几乎内出血。
    “安阳煜……”
    “朕是皇帝。”
    “你是绿毛狐狸。”
    车内,又斗起了嘴来,安阳煜的护卫们相视而笑起来。
    那个,用两年时间,便让残月门成为江湖第一大帮派的冷血男人;那个,曾经落魄却凭自己一步步走到至高皇权的铁血男人;那个,以刘三为幌子,在西城横行无忌的骄傲男人,居然会栽在这样一个小女子的手中。
    上天,总会派一个人来降服你。
    安阳煜的克星,便是云雪裳!
    只是,谁是她的归宿呢?看着怀里那气得满面通红的小女人,安阳煜低低地说了一句:
    “小猫儿,我抛了这江山,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她怔了一下,抬眸,看向了他。
    面具后,那双眼睛,目光灼灼。
    “你脸还绿么?”
    她推开了他揽着自己的手,尴尬地别开脸,小声问道。
    这也是这些天来,她头一回问他的毒的情况。
    “嗯。”
    他应了声,心中微微有些小喜悦,这句问话,是不是,代表着她开始原谅自己了?
    马车再没颠簸过,这车轮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驾车的人技巧又高超,那白日破冰的一颠,分明是侍卫故意而为。
    ——————————分界线——————————
    车行进山中不久,天便慢慢变黑了。
    山里的天气,是说变就变的,天黑没多久,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再行了片刻,居然轰隆隆打起了雷,闪电穿透了前面的树木,映在地上,一片惨白。
    本是想快速穿过山道,到那边的小镇上去打尖休息的,可是见此情形,安阳煜只好决定暂时找个山洞避一避。
    大雨让道路顿时变得泥泞起来,安阳煜很快便发现势头有些不对,这里应该是已经下过了大雨的,否则地面不会泥泞如此!此时,前方传来了哗啦啦地声响,他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把云雪裳往怀里一抱,人就往车外跃去。
    云雪裳正抱着小猫儿睡觉,被他这样一揽,便惊醒了过来。
    二人才从车里出来,便听到一阵阵巨响,两边的大山上,那泥石扑头盖脑地便往马车上涌去,那石块,泥巴,砸在身上,生痛!
    遇到山洪了!
    十几个侍卫,被这突然而至的山洪全部冲开了,一时间冲不到他二人身边来。漆黑一片,又打不燃火折子,泥石流又越来越凶猛!
    饶他是再好的轻功,也不能完全躲开这无处可躲的灾祸,又要小心怀里的她不被伤着,所以,背上倒结实的挨了好几下。
    “闭上眼睛。”
    他大声说道,云雪裳连忙把小猫往自己的衣服里一塞,自己又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耳边有风的呼啸声,闪电劈开暗黑的天际,照到他银亮的面具上,一身白衣已经染成了污褐色。
    “皇上小心!”
    又一块巨石从上面跌下来,闪电起时,被那侍卫看到了,笔直地冲过来,用力一推二人,自己被那巨石重重地击到,压到了那污泥当中。
    路的另一侧,是深深的山崖,那泥太滑,安阳煜被这一推,带着云雪裳就往那崖下跌去了。
    崖下是滔滔洪流。
    混浊的水愤怒咆哮着,翻滚着,往山下涌去。安阳煜一手紧紧地搂着云雪裳,一手弹出软剑,深深地扎入山崖之壁,支撑住二人下滑的身体。
    黄泥从上面落下来,夹杂着碎石,扑嗖嗖地往下飞溅而来,击打在脸上,痛得她眼泪直流,今年居然倒霉成了这样,出门还遇这天灾!好好地呆在宫里睡觉多好,可是他要去见老情人,非把自己带着!
    那剑,慢慢地往下折着,从那松软的泥土里渐渐脱落出来,二人的身子也形始慢慢往下坠去,突然,一声铮鸣,那剑终是从山壁上脱落了,二人的身子直直地往下坠去。
    扑嗵,一声水响,二人跌进了滚滚浊水。
    猛地被灌了几口这泥水,二人被波浪推着,往下游冲去。他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她紧紧地托着她的猫儿,一直都未松开过。
    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也不知道被河底的尖石撞了多少下,终于被这水冲上了岸。
    几缕晨光,穿透云层,照了进来。
    云雪裳四仰八叉地倒在岸边,赤脚,衣服也被撕坏了,只留半边袖,半襟衣,身上染满浊泥,狼狈不堪。
    安阳煜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他正站在水边,脱了衣,清洗着身上的污泥,背上和胳膊上几大块暗色淤青。
    小馒头已经被水淹得死去活来了,可怜巴巴地卧在云雪裳身边,连叫唤的力气也没有。
    “过来洗一下。”
    安阳煜低声说着,仰头,环视周围高高的山崖,莽莽大山,也不知道路,若再下雨,自己倒无事,云雪裳不见得能捱得住,那关着轩辕芙琳的马车已经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否按时赶到约定地点。
    云雪裳哪里还有力气动弹?只弯了弯脚指头,便依然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发怔。
    今年命真背,不对,是自从到了安狐狸身边之后,命就变得背了!莫非,八字不合?
    “来,我背你。”
    见她不动,安阳煜便走过来,蹲到了她的面前,低声说道:
    “我必须按约定期限赶到那里,否则,朝中恐有大变。”
    云雪裳瞟了他一眼,面具拿下来了,脸上的绿色还未退去,她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小声说:“你真丑,我不要和你走在一起。”
    安阳煜现在懒得和她争辩,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想往身上背:“再罗嗦,扔你下河去喂鱼。”
    “安阳煜,我不想去,我不想见到你的梦儿,我也不想见到沈璃尘,你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我?”
    云雪裳拔高了点嗓门,鼻头酸酸的,话未说完,突然就止住了,她用力地挣开了安阳煜的手,一把抱起了小馒头,小声唤道:
    “小馒头,小心肝,你怎么了?”
    小馒头软绵绵地在她的手掌里躺着,已经一动不动了,一身原本雪球儿似的毛皮此时黑不溜湫地贴在身上,本来圆滚滚的小馒头现在像一只瘪了的球儿。
    “小馒头,你醒醒。”
    云雪裳慌了,连连摸着小馒头的鼻子,以往小馒头是最讨厌她摸它的鼻子了,总会不耐烦的挣开跑掉,可是现在它就这样躺着,任她如此讨厌地摸着它。
    她怔怔地看着手上那黑乎乎的小身子,小家伙陪了她五年了,只有今年她们两个才分开过,过去的五年里,她带着它睡,喂它吃东西,它陪着她,听她说傻话,帮她撕坏那些坏女人的衣服,抓花她们的脸。
    云府的生活曾经清苦如寒冬,是小猫儿给她带来了慰藉。
    这回子,就不应该带它出来的!
    狠狠地抹掉了眼泪,左右看了看,寻了处有野花蝴蝶的树下,放下了小馒头,就用手挖起坑来。
    小馒头,你跟着我,也吃了不少好吃的,所以一定要记得我,下辈子还到我身边来,而且不要做猫儿了,你做主人,我给你做猫儿。
    “雪裳。安阳煜轻按住了她的手,小声说:“我来。”
    “走开。”
    云雪裳推开他,认真地埋了小猫儿,站起来,呆看了片刻,转身就往那边的路上走去。安阳煜一言不发
    地跟在她的身后。
    山路崎岖,泥泞得厉害,她一跛一跛地在前面走着,隔了三步的距离,安阳煜慢慢跟在她的身后,此时日上三竿,出了汗,衣被体温烘干,又被汗水浸湿,云雪裳始终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着,一刻也不停歇。
    “雪裳。”安阳煜紧走了几步,拉住了她,小声说道:“休息一下再走。”
    “不要,你要去接梦儿。”
    云雪裳甩开他的手,拉住身边的一根藤条,往小山坡上爬去,赤着的脚上,早就划满了小口子,安阳煜跳上了那小坡,用力地把她一拉,两个人便一起倒在了那草地上。
    眼对眼,鼻对鼻,互相瞪着,她早哭得双眼红通通的,她的小猫儿没了,她的小心肝就留在了这里!全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去接老情人,非得把她和小猫儿一起带来!
    “回去再给你买一只好不好?”
    他伸手,给她抚去脸颊上那滚烫的泪珠,无奈地说道。
    “安阳煜,你有没有心的?它陪我五年多了!你去哪里买一只来给我?”
    云雪裳恨恨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大声哭了起来。
    安阳煜把她的脸按在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低声说:
    “我陪你,还不成吗?”
    “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安阳煜,我再也不会信你的。”
    云雪裳哭着,推开他就要爬起来。安阳煜拉住了她的脚踝,小声说道:
    “脚伤了,我给你包一下。”
    “离你远一点,我就不会再受伤,你快起来,我们快点去接梦儿。”
    云雪裳扶着树,连连甩着自己的脚,脚上的泥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斑斑点点地洒了好些。
    “云雪裳!”
    安阳煜跃起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小声说:
    “我知道我对你不够好,不要伤心了,你气我恼我,我都还能应付,唯独你一伤心,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离我远远的,我便不会再伤心了,自我入宫之后,便没过几天安静日子,安阳煜你行行好,放我走。”
    云雪裳开始还是大声说着,后面便变成了抽抽答答。安阳煜却只管紧抱着她的腰,冰凉的面具紧贴在她的脸颊。
    哭累了,她用力扳开他的手,又快步往前走去,安阳煜追了上去,手指在她背上一点,她便如木头一般定住了,左手右脚还呈现出往前的姿势。
    “安阳煜!”
    她怒吼了一声,人就被他扛到了肩上。
    “别吼了,留着力气吧,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出这座山,待走出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安阳煜一面说,一面大步往前走着。越往前,林子越密,那小路在林中蜿蜒着转了几道弯便消失不见了,莽莽青色,填了满眼,有小鸟扑腾而起,枝叶上,水珠儿嗖嗖地往下落着。
    “饿了么?”
    他把云雪裳放下来,低声问道。
    “你快解了我的穴。”
    云雪裳眼珠子往他那边挪了挪,恼火地说道,木头一样,难受极了。
    “不许跑,不许动手,不许扎我!”
    安阳煜低笑着,手指一弹,解了她的穴,自己一弯腰,找了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





☆、有一个残忍的人【128】
    云雪裳冷静下来,也明白了现在的处境。这样的大山,若真的任她一个人走,她宁愿跳回那条河里去,被水洗得干干净净的,强过被野兽撕得鲜血淋漓。
    “我饿了。”她左右看了看,最终决定挨着他坐,能伸能屈才对,走出山了再找他算帐糌。
    安阳煜拍了拍她的手背,站起来,往对面那片灌木丛中走去。此时林子里都湿漉漉的,找不到多少干柴,想生火也不太可能,只好先弄点野果充饥。
    不多会儿,他便匆匆返回来,手中,那银面具里盛着一些红红黄黄的小野果。
    “好酸!”瞟了一眼他那绿色的脸,云雪裳抓起一颗红艳欲滴的小果就吃了一口,可是立刻便皱起了脸,把果子吐了出来。
    “这叫悬勾子,过去青石山附近有很多牧依族人,他们长年不吃青菜,每当悬勾子成熟的时候,就会采摘大量这样的野果来制成果浆。”
    “为什么叫过去有很多牧依族人?”
    云雪裳不敢再吃这悬勾子,又拿起了那黄色的小果,小心地咬了一口,微甜,略涩,可总比那红的要强许多。
    这味道打开了她的胃口,让她连连吃着,那面具上的果子,不多会儿,就只剩下酸酸的悬勾子了。
    “牧依族现在已经没有了,二十多年前,被朝廷出兵灭了,清|剿还延续了好几年,才把牧依族人全部杀光。”安阳煜沉声说道,自己拿了一颗悬勾子,丢进嘴里,一口就嚼烂了,吞进肚里楮。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云雪裳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安阳煜看了她一眼,又抓起了几颗悬勾子,一起丢进嘴里。
    “你不怕酸?”云雪裳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笨蛋,悬勾子只是初嚼时有些酸,等入了喉才叫美味。”
    安阳煜捏了一颗递到了她的嘴边,呶了呶嘴。
    云雪裳将信将疑地伸手接过了果子,丢进了嘴里,果真,就像他说的,入了喉,慢慢就有甘甜的味道在舌尖上慢慢延散开来,倒是种别样的滋味。
    “这个叫沙棘。”他指了指她手心中那些黄澄澄的小果子又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可是在宫里长大的,你现在还是皇帝。”云雪裳侧过脸来看向他,小声问道。
    “你只会认得那些金银玉器,稀奇古怪的值钱宝贝,哪里会认得这些不值钱的玩艺儿?”
    安阳煜拍了拍手,把手上的浆果碎末擦掉,也侧过脸来看向了她。第五天了,他脸上的绿色略略有些消退,可是,看着依然觉得很滑稽。
    “我是问你怎么认得。”她躲开了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脚尖,十个脚趾头都糊上了泥,黑黑的。
    “我和轶江月一起做过赏金猎人。”
    他往后一倒,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那年失去了梦儿,他又中了魅毒,在轩辕芙琳眼中,他已经成了废人,便索性不再管他,飞云宫渐渐荒了,只一个年纪大的宫婢照着他。
    还有顺儿,顺儿本是官家的孩子,也懂知恩图报,当年因罪没入奴籍,贵妃见当时才几岁就成了太监的顺儿,一时兴了善念,开口向先王求情,免了他一家人的罪,只留顺儿在身边跑跑腿。后来顺儿虽然被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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