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握着我的把柄,总想着还能留下势力来,助她翻身,所以一直没有松口,轩辕芙琳并不是轻易认输的女人,她见你不好控制了,便开始让我杀掉你,我怎么可能下手呢?我周|||旋着,拖延着,终于等来了你掌握大权的这一天。”
云菲霜轻声说道,复又抬起头来,痴痴地看向了安阳煜,小声说道:
“阿煜,我只是不想那些女人们留在你身边,我进宫来,就是想和你重头来过,否则我又怎么会为你保守着这个秘密?”
她的眼中闪出了兴奋的光芒来:
“我知道你的秘密,阿煜。我有安阳的血统,却还敢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先王的亲子,我想,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对不对?我们,并不是乱伦对不对?”
安阳煜的眼睛猛地眯了一下,复又睁开,眼中重新现了杀机。
“你用雪裳来掩饰你的身份,因为你已经品尝到了权力带给你的满足感,你不会放弃这个位置,阿煜,你放心,我死也不会说出去的,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她踩过了汉白玉地砖上那重重暗影,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里静静流淌着忧伤,仰头,看着这张让她牵挂了五年的男子,小声说道: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请皇上……赐死。”
“碧晴之毒是你下给雪裳的吗?”
他仰起了头,不看这个跪在面前的女人,声音低得像那压抑厚重的乌云,仿佛只要稍一伸手,这厚重就要跌下来,压倒面前这纤细的女子。
“不是。”
云菲霜摇摇头,答道:“我用七夜之媚只是让她不能生养,又想着你素来喜欢温柔,不会喜欢那样放荡的女人,哪里知道你却对她那样的……着迷,这回自她回宫后,我怕轶江月为她解了毒,所以又买通宫女给她下了瑾麝之药,我从不想她死,只要她一天无子,我便还有希望,可以留在你的身边。我无法阻拦你去宠幸她,但我却可以阻止她为你生儿育女,你对她动了心,你却不自知,而我却知道雪裳那样充满生机的女子对你有着怎样的吸引力。这碧
晴之毒,我倒未听过,或者是云楠溪也不一定,他恨雪裳,极恨。”
极致的爱才有极致的恨,云楠溪初见到云夫人上官菁的时候,也是动了心的,他可怜的自尊心不能接受上官菁有这样的过往,便把这喜欢化成了恨,来折磨着这对母女,他不知道的是,云夫人养大的这个女儿,是偷来的,而云夫人生下的那个,早已经化成了尘土,随风去了。
雪裳,也只有雪裳,在那样的环境下,靠着自己的坚韧,健康的成长,并且活得新鲜如同一棵小树,努力往上汲取着阳光雨露。
“可你不应该害东歌,你明知道他根本不是我的儿子。除了雪裳,我从未再有过和别的女人生育孩子的想法,不管你是崔梦、还是菲霜、我……不想再见到你。”
手一松,一只小瓶落在地上,滚动了几下,便躺在了椅子脚下。安阳煜转过了身,慢慢地往殿外走去。
烛火,将他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外行去,殿门缓缓打开,他走出去,殿门又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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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言千呼万唤始出来,《钻石暗婚,总裁轻装上阵》,霸道深情喜抱美人渡密婚,上个简介,大家了解下】:
他是商界的王,手段狠戾,帝国庞大。
她是小公司的继承者,被未婚夫抛弃,还被准婆婆满大街追着她骂是不能生蛋的鸡。
大雨夜去谈合约,掉进了恶毒的陷阱里。为了脱身,她差点压断他第三条腿,还被迫成了他的私人助理。
他租她一个月,也用了她整整一个月,不分昼夜。人人都说他不能人道,只有她知道他的道行有多深。
他是王,季沫是他掌心的小玩偶,看着她手牵手和别人在泳池里扑腾恩爱,某人爆发了,抓着她往墙上摁……
“我和我的小兄弟都立正了,你还想勾搭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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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夺回公司,他悄然出手,工作生活两把抓。
她要治好父亲,他请来名医团队,顺便亲自上阵试试她到底能不能生。
她要夺回未婚夫,他干脆把那个男人踢去了非洲,夜夜霸着她的枕头。
她要肚中的宝贝姓季,他拿来她的户口本,把她的姓前冠上了奕字……
她铭记当年压迫之恨,于是麻利跑开。再捉到她时,他掐着她的小腰直接摁倒:肉沫沫,你敢让宝宝不认爹,我让你长长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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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强迫的爱情,有的只是你情我愿。
所以,以我的方式宠着你,你以你的方式爱着我。
【新文求宠爱,来宠我、来宠我、来宠我……另外,我还会上一个新古言,最近状态爆棚,趁还能写,还能机会写,我写写写写写!我以我心写我爱,谢谢你们陪伴。】
☆、向轶江月买秘密的代价【155】
“阿煜,我叫云菲霜,今年,我二十了,我是先王第十一女,我的母亲叫何莲。”
云菲霜低低地说着,那寂寞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回荡着妗。
慢慢地转身,走向了那张龙椅,她轻抚着龙椅的扶手,似乎上面还有安阳煜的抚摸过后的温度,她慢慢地坐下去,微笑着看向空荡荡的大殿。
曾经,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她又站到了安阳煜的身边,甚至有一段时光,他对她很温柔,很体贴,就像是五年前一样。
那烛芯儿噼哩叭啦地跳跃着,溅出点点火星来,老人们都说有这样的火星子是有喜事来临了。
那一年随父亲进宫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火星子。
她想,若自己愚笨一些,和姐妹一样不懂诗词歌赋,云大儒便不会带她进宫,她也不会看到宣璃,太后便不会发现那颗怀春的少女之心。
她若不是迷恋上了宣璃,便不会听从太后的调摆,信了那魅毒之说,到了安阳煜的身边,并且爱上那三个月的时光。
三个月,九十一天,却犹如一生。
她一生的快乐都在那三个月之中透支完了,那九十一天中,是她的真性情完全挥洒的时光,她享受并且怀念着那段时光跬。
她忘不了安阳煜第一回看到她的模样,笑着从树下跳下来说:
“你就是新派来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我这宫里好久没有漂亮的宫女来过了。”
他说她漂亮呢!她大胆地看着这位被人遗忘的皇子,他那样的年轻,那样的富有朝气,那样的……出自内心的与世无争地快乐着。
他不懂得仇恨,不懂得斗争,只是纯纯地喜欢上了她,他总只叫她梦儿,他为她梳头,挽发,给她画眉,点上胭脂,还为她亲手做出海棠木的镯子。
她生平第一回,如此被人喜欢、疼爱、重视,生平第一回感受到来自异性的温暖,那对宣璃一见钟情的少女心慢慢向她的“兄长”敞开了。所以,她不顾一切地付出了感情,并且和他沉沦于肌肤之亲。
他们两个在一起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那样生涩却又火烫的第一次。她被那爱冲晕了头脑,忘了自己应该叫这个人为“兄长”,忘了太后的警告。
直到怀上孩子之后,她才害怕起来,兄妹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她去见了太后,太后于是把她调了回来,藏进了宫中,打掉了孩子之后才送她归家,那是太后唯一次对别人仁慈,可能也是因为拥有相同的心境,都想爱而不能爱吧。
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只有她知道,她这辈子都要受制于太后了。
她夜夜眺望着皇宫的方向,想着,她的阿煜在干什么,她的阿煜会不会想她……
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又能如何呢?她没有太后那样的能耐,能找人做出那样精美的面具来,更没有能耐再走出云府大门,更不希望……以妹妹的身份去害得他被天下人耻笑!
何况太后,只需要一根手指头轻轻一辗,便能置他和她于死地。
她几乎认为,这辈子不可能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登基为帝了!天知道她有多么高兴,为他而高兴!可是,天知道她又多么为他担心,太后那么厉害,他如何才坐得稳这天下……
可是,她的阿煜再不是以前的阿煜了,他成熟了,厉害了……也慢慢开始忘掉她了。
一切都变得平静的时候,她突然知道了一个让她兴奋的事实:
安阳煜根本不是先王之子,这便是当年贵妃失宠的真实原因!她不是因为生病而容颜憔悴,而是因为……红杏出墙!先王震怒,却又不舍杀死贵妃,又见她为自己生下了一子,所以只将她母子弃于偏隅之处,任其自生自灭。自然,若无人帮贵妃隐瞒,对宫中药录做了手脚,安阳煜也活不到今天。
只是,云菲霜高兴得太早,她来晚了!云雪裳已经开始取代她在安阳煜心中的地位!
五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切,就在崔梦消失之后。
她脱去了华美的锦衣,里面是一袭绿色的长裙,和他在一起的三个月中,他说,她穿这种颜色最好看。她轻笑着,收拢了双腿,紧紧地抱着膝盖,慢慢地缩成了一团,那明黄的烛光猛地跳跃了一下,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紫起来,他给她的,正是墨脱之毒。既然以墨脱开始,便以这个结束吧,她把一切,都还给他去。
只是,阿煜,你不用说,我也早有了求死的心,没了你的爱,我不想活下去,只是,阿煜,你怎么能亲口说出你不想我活着的话呢?
烛光灭了,一片漆黑,吞噬掉了那纤细的生命。
殿外,如此的安静,原本喧闹的皇宫突然就安静得如同没有人一般。
安阳煜静立于院中。
他从未想像过是这样的局面,今晚他走进大殿的时候,甚至希望云菲霜的脸上也能取下面具来,还给他一个活生生的梦儿。
可是,世间无梦儿
……他的心又是一阵剧痛,痛得像是有一只粗糙地长满了尖刺的手伸了进去,用力地揉着,要把它揉碎一般。
红衣母子是他前年救下的,并且安排她们住在残月门后的山中。
红衣性格刚烈,夫君在江湖上也曾经赫赫有名,被仇人杀害之后,她硬是凭着一股胆量将那人杀死,结果引来了对方满门的追杀。他偶然间将红衣母子救下,互相欣赏,并且成为至交好友,不过红衣生性孤傲,自被他救下之后,便不愿意与外人接触,所以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他登基以来,总有人说看到崔梦在宫中出现,太后一族被他清除之后,那“崔梦”还是会偶尔现身,所以他开始怀疑崔梦并未离开宫庭,所以便让擅长易容的红衣扮成崔梦来到宫中,他只是想逼着宫中那个隐藏的人出面,他幻想过,梦儿会真的走到他的面前来,告诉他一切真相,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世间无崔梦……
“以贵妃之礼厚葬。”他抬步,往外慢慢走去,从此之后,他把十七岁那年的时光跟着崔梦一起埋葬了,再不会回想。
“遵旨。”顺儿小声说道。
梦儿,雪裳说命运是要靠自己掌握,可是却也要往那光明的地方走,否则你给自己留的,只是一个望不到底的深渊。
宫灯灭了,这庄严的大殿最终被那广袤的黑暗所吞噬,他抬头看向了天龙宫的方向,眼神坚毅,步伐也渐渐充满了力量。
他已经走到了今天,就一定会走下去。菲霜错了,他并不是留恋权利,而是……他必须拥有权力,他天生就是为权力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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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这是解药,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并且以她的鲜血制成了这世间唯一枚解药。”
红衣将一只玉碟捧到了安阳煜的面前,低声说道:“不过,我劝你三思,她心思如此缜密狠毒,连四岁小儿也不肯放过,我看这药不见得可靠,还是不吃的好。”
安阳煜接过了那颗拇指大小的丸药,这药,一半为妖异的蓝色,一半为浓浓的艳红色。低头,目光投向桌上,一副她的画像,墨迹还未干,下面一行秀丽的小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的手指有些发抖,轻轻地碰触在那潮湿的墨色之上,指尖,冰凉如同现在的心境。
云菲霜刚进宫的时候,确实吸引到了他,他觉得她的身上有些熟悉的味道,就像梦儿一样的清新。可是云菲霜却害怕让他发现那个秘密,开始用各种香料涂于身上和衣服上,渐渐的让他对她失去了兴趣,继续被云雪裳所吸引着。
天微微地亮了,渐渐的,霞光宛若大朵大朵的曼陀罗花,镶满了金色的边,在无尽的苍穹中妖艳的绽开,他仰头看向了那霞光,抬手,将丸药轻轻地放到了唇间,微涩,极苦……他闭上了眼睛,吞了下去,那药在胃中化开,像一只冰凉的小手,渐渐抚过了他的胃,渗入他的五脏六腑,融入他的血液,缓缓流动着。
“老三,可有不适的感觉?”红衣紧张地问道。
安阳煜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去吧,东歌那里还要你照顾。”
“那,我先下去,对了,这是青梅传回来的信。”
红衣说着,递过了信来。
他接过了信,拆开来,里面只三字:“追踪到。”
他让青梅以闹脾气的方式离开,迷惑对手,然后再暗中查探上官一族人的下落,青梅素来擅长追踪,现在已经寻到了上官一族人的下落。
轶江月那日对云雪裳说,她外公让她记得上官菁的好……就是说,上官老大人还活着!虽然他不知道轶江月为什么告诉他这个信息,但是,只要有一丝眉目,他就不放弃,他一定要扫平一切障碍,再俯瞰天下众生。
“皇上,启禀皇上,娘娘出宫了。”
顺儿急匆匆地带着一个宫婢进来,那宫婢跪下去,小声禀报着。
安阳煜微皱了下眉,合上了信,取下了灯罩,将信伸到那微弱的火中,看着它一点点焚成灰烬。
他知道她肯定是不开心的,她一向不喜欢太有心计的男人,譬如宣璃,她正是觉得宣璃有太多事瞒着她,才会渐渐把天平偏向了自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