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孩子,他和你一样漂亮,你醒来唤醒他,好不好?”
看着此刻良琛悲痛欲绝的样子,枫允被他对华晚的真情感动了。‘晚妹,我看得出来,良琛他很在乎你,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我会永远为你祝福的。你快点醒过来吧,我要你幸福的生活着。’
整整一天,良琛都寸步不离的守候着华晚,衣不解带,甚至都不曾眨一下眼睛,生怕她就这样离自己而去。
枫允几次站在营帐外,久久不曾离去,却也始终没有踏进去一步,只是远远的守护着,默默的祈祷着。
朝然看着良琛和华晚的情深意重,看着枫允的形单影只,递上来一壶酒给枫允,“世子爷,天寒地冻的,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酒入愁肠,即便身上变暖了,可是,心里却再也不会有阳光了。朝然,你真的没有办法救华晚和孩子了吗?难道,一切的一切都要去祈盼天意吗?”
朝然仰天长啸,“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也无能为力了,除非能找到当年药王谷玄济子当年留下的历时九九八十一天炼成的珍珠丸,将它化入药中才能成事。而据传此药丸是融合了天下间的各种奇珍异草,倾历代药王谷谷主的毕生之力才炼成,况且,自从玄济子不知所踪之后,其弟子明争暗斗数年,药王谷早就雄风不再,被魔教一举吞并,魔君一把火烧了药王谷,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五天,药王谷从此消失于世。真是可怜,数代药王谷谷主穷毕生之力钻研的绝学就这样失传了。”
猛然间,枫允好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朝然,你一定要尽力延长时间,护住她们母子二人的心脉,或许我有办法可以救她们。”说完,骑上马便离去。
朝然看着枫允策马而行的背影,“我只能保住她们五天,五天之后若是没有奇药入药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好,五天之内,我必定回来。”
枫允快马加鞭赶回景王府,他知道,父王这么多年一直和江湖有着瓜葛,并且私下练兵,一直图谋着大业。
而在景王府的地宫中,景王名义上是修建陵寝,实则是操练士兵、搜罗情报和天下奇珍异宝的地上。而地宫的藏宝阁由数十名高手把手,且要想进入藏宝阁除非是有景王的手谕,否则的话,需要过好几关才能进入。且每一关都是机关重重,把手每一关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人。这些人寸步不离地宫一步,日夜看守。
枫允记得,自己曾经随父王偷偷来过这里一次,也就是发现了父王的意图之后,他才选择逃离的。
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
他不想图谋皇位,更不想父王一错再错;既不想父王谋朝串位,同时也不希望景王府一败涂地。但是,父王依旧一意孤行,他无奈,只好请旨来镇守边关。
枫允记得,那次偷偷看到过记载有藏宝阁中珍宝数量的书,其中就有这颗药王谷的珍珠丸。
枫允加进了前进的步伐,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去救华晚,即便付出任何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枫允循着记忆的线索,偷偷的来到地宫,潜入藏宝阁中。
只是,这一切,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刚一踏入地宫藏宝阁,他虽然小心谨慎,可是还是不知为何的触动了机关。
箭矢如流星,还有火球漫天袭来。枫允也只得小心的应对,却只见,机关一个接着一个的启动,箭矢、火球、陷进也随之席卷而来。
不知不觉,身旁多了很多的高手,他们手里都拿着长剑,脸上带着十分诡异的面具,不问缘由,招招夺命。
几个回合下来,枫允的身上已经处处是伤痕,其中最明显的是胳膊上、腿上,他渐渐失去了提剑的力气,似乎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
就在枫允瘫倒在地上,手里仍旧紧紧握着箭,他看着那些守卫人一步步的朝着那自己逼近。
枫允找准了时机,握在手里的一枚弹药顷刻之间弹了出去,在黑衣人之中炸开,也炸开了藏宝阁的大门。
看着黑衣人已然尽数倒在了地上,枫允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拄着剑艰难的向藏宝阁走去。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一会就会有更多的守卫人过来,自己此刻的样子也根本无还手之力。
眼下,只有抓紧时间,如此才能有希望离开这里,回去救华晚,思及此,他虽然虚弱至极,可是依然步步铿锵有力。
枫允来到了藏宝阁,他翻着藏宝阁中的宝物,虽然珍宝很多,且都是价值□□的,不过,在枫允的眼中,这些都不过是粪土,与他而言,根本就不为所动。
世间之人,也许能抵制住美色的诱惑,但是,真真正正能抵制住的金钱、权利诱惑的真是太少、太少了。这样的人,必定是如玉一般玲珑、剔透之人。
枫允翻着藏宝阁,终究一无所获。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看到,在藏宝阁的最上层,有一个十分的精致的盒子,束之高阁。
枫允撑着拿到了那个盒子,打开之后,只见是一枚白色的药丸,细细闻之后,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枫允确认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珍珠丸无疑,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在了怀中。
“下人来报说有人私自闯进了地宫,还在来人身上看到我景王府的令牌,我还以为会是谁呢?没想到,竟然会是我唯一的好儿子。枫允,你是如何得知地宫的所在,为何来此捣毁地宫?你就会是这样孝顺你的父王的吗?”
“父王,是枫允不孝。可是枫允真的很需要药王谷的珍珠丸,求你让枫允带走它吧!”
“枫允,这颗药丸举世无双,你是知道它的价值的,我知道,你此次又是为了江华晚那个丫头,可是,枫允,你要知道,江华晚已经是慕良琛的少夫人,她的生死本就和你无关,你这又是何苦自作多情呢?你怎么就不明白父王的一片苦心,好好的辅佐父王,将来,这锦绣河山就都是你的。”
“父王,你不必再说了,此生,若晚妹有事,我也绝不独活。总之,我一定要带走它。求父王成全。”
景王此刻怒气冲冲,“若是我不给你,你又当如何?现在你不仅身受重伤,而且孤身一身,你凭什么离得开这里呢?”
枫允单膝跪在地上,将剑驾在自己的脖子上,“父王,既然救不了华晚,那就请您成全让我和她死在一起。您是了解我的,我说到做到。”只见,枫允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脖子上已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景王见状,不由得惊呼,“枫允,不要,好,我答应你,让你带着珍珠丸离开。”
听了景王的话,枫允将剑拿了下来,跪在地上朝着景王磕头,“多谢父王。”
“枫允,我可以答应你让你带走珍珠丸,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待到救了江华晚之后,你必须回来帮我,助我争夺皇位。枫允,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若是成功了,百年之后,这万里河山就都是你的了。到时候,这天下间的绝色女子任你挑选,你何必再在意一个江华晚。相反,你若是不答应我,那么,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你和江华晚的生死也就与我无关。我也不可能让你带走珍珠丸。”
“好,父王,我答应你,待我救了华晚之后,我就回来帮助您。”
枫允骑着马,在下人的护送下,终于赶在了五日之内回到了军营。他将珍珠丸拿给朝然之后,似乎安心了,多日以来,一直忍受着身体的剧痛和超负荷,失血过多的他,此刻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朝然接过枫允拼了命带回来的药碗,喃喃道:“没想到,没想到,药王谷的珍珠丸,居然还留存于世上。少将军,这下,少夫人和小少爷总算是有救了。”
听了朝然的话,良琛多日以来终于露出了笑颜,看着此刻血迹斑斑的枫允,心里不住的感谢。
朝然赶忙下去配药,同时也让士兵将枫允扶到床上休息,以便自己一会为枫允治疗。
待华晚醒来,看着守候在自己身旁的良琛,微弱的睁开了眼睛,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见不到他了。
“华晚,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安然无恙了。”
“良琛,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了,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你放心,华晚,孩子没事,他也平安了,是一个男孩,谢谢你,华晚,谢谢你为我所作的一切。”
“良琛,你我之间何必在意那么多,只要你还愿意信我,我就很满足了。”
华晚转过头,看着朝然立在一旁,十分担忧的看着她,华晚朝着朝然微微一笑:“沈少将,你几次三番的救华晚性命,我很感谢,真的谢谢你。”
朝然笑笑,“少夫人言重了,再说,这一次我也无能为力,多亏了枫允世子找到了药王谷的珍珠丸,我拿了它配药才使少夫人病愈的,朝然可不敢居功。”
华晚看着人群后面,一身是伤的枫允,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允哥哥,谢谢你,谢谢你多年以来对华晚的爱护。允哥哥,是你救了我们母子的性命,你若是愿意,能否当孩子的义父?”
枫允高兴的答道:“好呀,我必将我生平所学尽数教给他。良琛,你快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就叫孩子慕写意怎么样?我希望他能一生能够自在写意,率性而活。”
“写意,写意,娘也希望此生你平平安安,自在随心。”华晚喃喃道。
休息了几日之后,他们也不得不班师回朝了。毕竟如今的良琛手握兵权,且战事已经结束,皇上已经接连下了好几道旨意宣他回朝,若不是为了救治华晚,此刻此刻早就已经回去了。
良琛依旧一袭戎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他再也不是当初那般冷血无情了,如今的他让人关之可亲,士兵也都爱戴他、信服他。
华晚坐在马车里,抱着儿子,不时的也掀起车帘,于千军万马之中找寻着良琛的身影。
只不过,马上就要回到那个斗争不断的朝堂,如今的良琛战功越来越大,权力也越来越大,功高震主,此刻的华晚不由得为二人回府之后的日子担忧。
但是,如今的华晚似乎比之一年以前,更加的坚强。曾经的她不是不懂得机变权谋,只不过,她心性本善,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可是,如今的她即便不争不抢却已然处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一年的时间,兜兜转转,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华晚将写意交给朝然,自己则随良琛入宫去面见皇上,毕竟如今自己安然无虞,况且此次的事情算是因自己而起。
“臣慕良琛,臣妇慕江氏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有罪,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才班师回朝,求皇上恕罪。”
皇上看着良琛和华晚说道:“慕良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抗旨不遵。不过,朕也看了你的奏折,知道了你的原因,此次念在华晚的面子上,朕不予你追究。你虽然此次平定战事有功,但是,慕良琛抗旨不遵,实属大逆不道。所以,朕此次对你不赏不罚,你交出兵符,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臣谢皇上隆恩。”
“华晚,此次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但是好在是有惊无险,朕呆会会拟旨,你依旧是‘晚慧郡主’,是这镇国府的少夫人,以后记得多来宫里坐坐。”
“臣妇谢皇上隆恩。”
二人告退,离开了皇宫,欲回到镇国府。
正当二人要上马车之际,一个小太监来传话,说九皇子有请慕少将军。
看着良琛此刻有些左右为难,华晚说道:“良琛,九皇子有请,你暂且过去吧,不用担心我,我自会回府。”
“可是,华晚,你大病初愈,况且你此番回府,府内必是一番血雨腥风,我不放心。”
华晚一笑,云淡风轻,“良琛,如今华晚绝不对任人鱼肉,从今日起,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我要与你并肩,与你共担风雨。你放心的去吧,不管前方怎样血雨腥风,我相信,我都会陪你一起走下去。”
良琛握住华晚的手,替她笼了笼额前的头发,“华晚,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会带你还有写意去过你一直想过的生活的,相信我。”说完,随着小太监而去。
华晚吩咐车夫回镇国府。
来到了镇国府,茉清看着华晚回来,高兴地热泪盈眶,跑过去抱住华晚,“我就知道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华晚安慰哭着的茉清说道,“傻茉清,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不要担心了,对了,芸汐呢?怎么不见她?”
茉清欲言又止,却哭的更加的难过,“少夫人有所不知,那天思过堂大火,许是少夫人逃了出来,而芸汐被困在了里面,大火平息之后,从里面找出了一具尸体,手上戴着少夫人的镯子,大家起先都以为那是少夫人您,后来,多亏朝然少将对方调查查证,证实那具尸体是芸汐,不是少夫人。”
华晚听后,潸然泪下,“芸汐,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不管是防火之人,还是故意害你之人,我都会一笔一笔和他们算清楚,不会让你白白丢了性命。”
正当主仆二人叙旧之际,大夫人身边的嬷嬷奉将军夫人之命过来请少夫人去大厅。
华晚擦干眼睛里的泪水,也替茉清拭去泪水,“我们不要哭,要坚强一些,这个世界上,不是你软弱,别人就会同情你、可怜你的,相反他们会越来越欺负你。我们只有坚强,才能去讨回我们的公道,让作恶之人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说完,二人着大厅而去。
大厅内,大夫人、玉珏、商羽都在。再见她们,华晚却不似从前百般求全,委屈隐忍,而是气势逼人,此时此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让人无法企及。
大夫人看着此刻的华晚,看着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有一瞬间的失神,转而说道:“江华晚,你如今还有脸回来,你都已经成了草原的王妃,怕是早就看不上我镇国府了,你回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玉珏也随之嘲讽道:“我朝离开最注重礼义廉耻,若是我是断断忍受不了一女二嫁的,真是有伤风化呀!”
“大夫人,公主,你们就这么希望华晚不在这镇国府中,过去你们千方百计的想我消失,无所不用其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