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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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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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戒指有没有掉在你那里?”肖溪桐终于想起了她的戒指,好长的一段时间呢。他心中冷笑了一下,想起当年,她拉过他的手,满意地检阅着自己有没有戴戒指得表情。她是那样认真,认真到仿佛一个严格要求丈夫的妻子。“在的。”他竟然带着戏谑的心态回着她的短信。他最讨厌的就是打字,可是为了她,他可以有好多意外。“能不能寄给我,快递到付。”她竟然连见面都不愿意了吗?他有些不悦,回道:“不行,我要当面交给你。”那边仿佛挣扎了好半天,才回了短短几个字:“不方便。”他颓然地摇摇头,继续按出一串文字:“那我送到你家给你。”肖溪桐看着这行字,心中大惊,闪烁地看了看对面睡着的陆雪衍,想了好半天回道:“我去你们医院找你拿。”那边的人几乎是迅速地回到:“好,明天中午十二点休息。”
  肖溪桐一早就闪烁其词,顾谅也没有多问,让她早去早回。她点点头,觉得自己羞愧到了极点。自己就像偷情一样,每天都要编出无数个谎话来骗他。她坐在公车上,看着江北的风景从眼中一一掠过,慢慢换成了市中心繁华的高楼。其实在她知道章子垚在市医院上班的那天起,她就经常一个人坐着这趟直达公交车从他们医院门前经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每次到了市医院那站永远不敢下车,她只敢在公交停站的间隙瞟一眼窗外,她希望有那么一次章子垚会突然出现在公交站上,那么他们四目相对时,她就可以找一个借口别过头去,为的就是见他一眼。可这个愿望从来没有实现。
  这一次,她终于有借口在这一站下车了。
  市医院的标志近在咫尺,她犹豫了一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他应该还没有下班吧。她像很多无聊的城市人一样,在医院门口徘徊了一阵,看着不少人来来去去,他们表情都很严肃紧张,仿佛一踏进医院就踏入鬼门关。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她旁边走了过去,她看着她,心中突然产生了奇妙的想法,那种握笔的感觉,想要作画的冲动又全部涌现出来。她用心观摩了老太太好一阵,加之这座威严的大楼,她心中暗暗有了画的轮廓。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时,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她扭过头,看着眼前这位戴着眼镜的斯文医生,一时间觉得面熟,恍惚间又想不起他是谁。“小师妹,你不记得我了?”那边的眼镜扶了扶眼镜框,笑着问道。肖溪桐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好半天摇了摇头。“我是李之和啊,学药学那个。”李之和朝她笑了笑,继续问道:“怎么你是来看病还是?”肖溪桐这才恍然大悟,这位就是曾经有一面之缘的李之和,当年的自己为了追问章子垚的事情,还跟着他下错了车。她朝他笑笑道:“哦,不好意思,师兄,一时间没想起。”李之和大方地笑了笑,道:“你今天是来看病还是看病人?”肖溪桐尴尬地吐吐舌头,道:“都不是。”李之和“哦”了一声,然后恍然大悟道:“那就是来看医生咯?”肖溪桐觉得自己脸上好像腾起一层红晕,好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章子垚在心肺科,我带你去找他。”李之和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一般,笑着说道。肖溪桐听到他的名字,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在这儿等他,我只是……”李之和笑了笑,没说话,好半天才说:“你们……挺可惜的。”肖溪桐听他这样说,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半天才问道:“师兄,你是什么意思,可惜什么?”李之和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话题,转而说道:“没什么,你以后来看病可以来找我我给你开后门。”肖溪桐没说话,好半晌道:“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李之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肖溪桐沉吟一会,道:“我下个月就要出国了,回来之后可能就留在北京了。”李之和盯着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李之和热心肠地说要替肖溪桐去通知章子垚,肖溪桐推辞不过,只好默认了他的行为。章子垚听完李之和说的话,也不顾下班时间未到,匆匆跟另一个实习医生兑了个时间就穿着白大褂冲出了医院的大楼。远远地,他看到肖溪桐站在医院外围的栅栏旁,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她那副样子就像很多年以前,两人约会的时候等着他时焦急的神情。他心中思潮涌动,巴不得立马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可是这次理智却控制住了他,他走到她面前,温柔道:“来了?”肖溪桐吓了一跳,一抬眼就看到他穿着白大褂的模样。宽阔的肩膀把白大褂衬得恰到好处,右边的兜里插了厚厚一叠东西和两三支笔,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听诊器的一头也插在那个上衣口袋里,看起来鼓鼓的。他当医生的样子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一样帅气。如果换做以前,她肯定会激动地拉着他说:“子垚,你是不是你们医院最帅的医生?”可现在,她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只是好半天才晃过神,开口就说:“戒指呢?”
  章子垚不悦地皱了皱眉,道:“你还没吃午饭吧,我们先去吃午饭。”肖溪桐没有理他,继续道:“戒指在哪儿?”章子垚根本不理会她,继续说:“我们食堂的饭菜很一般,但旁边有家面馆的面很好吃,我们去吃面吧。”肖溪桐见他左右而言其他,有些生气,道:“戒指还给我,我下午还有事。”章子垚抓起她伸过来讨戒指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朝那家面馆走去。肖溪桐一路上不爽地挣扎着,引得旁边很多人驻足观看。章子垚也不顾别人看好戏,仍旧自顾自地拉着她往前走去。“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章子垚终于被她死活不妥协地挣扎给激怒了,背对着她说道,“我下午两点还要继续上班呢。”肖溪桐在嘴里碎碎念了一句,道:“你只用把戒指给我就行了。”章子垚一顿,道:“你不陪我吃饭,就休想要回戒指。”
  肖溪桐妥协地挑着碗里的面,再看看对面“埋头苦干”的章子垚,心情很是沮丧。“吃呀,很好吃的。”章子垚见她望着自己却不动手,抬起头来嘱咐道。“我不想吃,我没胃口。”肖溪桐生气地说道。“是吗?”章子垚挑挑眉,有些坏笑的看着她,下一秒却挑起碗里的一小口面递到她嘴边,道:“那我喂你。”这话一处,旁边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均是一怔,刚才他们看着心肺科冷面一帅领着个小姑娘进来就有些奇怪了,现在两人如此亲昵的动作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肖溪桐身上。肖溪桐感觉周围的异样,有些尴尬道:“我自己吃,我自己吃。”章子垚依旧举着手中的筷子,道:“先把这个吃了,很好吃的。”肖溪桐磨不过,只好无奈地张开嘴把他递到面前的面吃了。
  周围那群好事的医生护士们见两人如此亲昵的模样,又是一阵唏嘘。难道章医生对他们医院那些貌美如花的小护士不感兴趣,原来如此啊。肖溪桐嚼着他吃过的那碗面,心中非常不甘心,却又不能发泄……这味道,确实不错。她吃货的本性又露了出来,端起自己旁边的那碗不顾形象地吃完了。等她满意地喝完最后一口汤,就看到章子垚杵着两只手微笑着打量自己。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要不要再来一碗?”他对着她笑道。
  “不用了……”肖溪桐尴尬地低下头,好半天才说:“可以给我了吧?”
  章子垚不说话,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放在办公室了,你跟我去拿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心胸肺科,前台值班的护士瞪大眼睛看着她,还不忘够着头一探究竟。章子垚若无其事地拉着她,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几个医生在,见章子垚竟然牵着个女的进来了,笑道:“小章,女朋友这么漂亮呢?”章子垚微笑着点点头,也不反驳,拉着她就在自己的位置旁坐下。对着她小声道:“我还有点工作,你等我一下。”肖溪桐点点头,乖顺地坐着,大气不敢出。倒是一个颇有探索精神的医生走到她面前,笑道:“美女怎么称呼呀?”肖溪桐一阵心慌,紧张道:“肖溪桐。”那个医生笑着点点头,道:“小章为了你可是守身如玉啊,我们科多少小护士给他送情书都被他给拒绝了呢。”肖溪桐眯着眼睛假笑了一下,心中一阵烦躁,心想:章子垚有多少桃花关我什么事。那位好事者显然不想就此放过她,继续没头没脑的问了许多问题。肖溪桐觉得很是尴尬,半晌才对章子垚道:“我去外面那个人工湖边等你,你有时间再出来吧。”章子垚看了看她,点点头,说道:“不会太久的,你无聊的话再进来好了。”肖溪桐得令,逃一般地朝门外冲去。
  “小章,小姑娘挺害羞的嘛。”
  “小章,她是哪个学校的?”
  “小章,她是干什么工作的?”
  ……
  肖溪桐庆幸自己逃了出来,要是被他们一连串的逼供再问一下,她会忍不住马上撇清章子垚和她的关系。她在湖边晃荡了一半天,好不容易章子垚终于来了。看上去还有些疲惫。她心中有些不忍,却又隐去情绪,道:“戒指呢?”章子垚皱了皱眉,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丝绒布的盒子递给她。肖溪桐正要打开确认,章子垚组织了她,说道:“回去再看吧,下次不要再弄丢了。”肖溪桐点点头,把盒子收进包里,挣扎了一半天,才说:“谢谢你。”章子垚没有搭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最后缓缓道:“我要进去了,呆会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聚散有时

  顾谅收拾好行李,坐在客厅里等着肖溪桐出来。谁知肖溪桐一出门就给他一个苦瓜脸,道:“阿谅,对不起了,我们怕是去不了和平村了。”顾谅挑挑眉,没说话,等她继续叙述原因。肖溪桐顿了顿,说道:“南瑞知道下个月我们就要出国了,今天晚上的飞机,说是来看我。”顾谅听到“南瑞”两个字,又再次陷入沉默,好半天才点点道:“没关系。”肖溪桐得到他的首肯,马上换了个大大的笑容,道:“那他今晚跟你睡可不可以?”顾谅蹙眉,好半天憋出一句话:“不好吧。”肖溪桐冲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摇晃道:“那他怎么办呀?”顾谅拍了拍她的头,宠溺道:“和复生这两天都不在,他睡他的床不就行了。”
  两人去机场的路上,肖溪桐想起几天前找章子垚拿回的戒指,有些担心的按了按包包,偷偷瞥了一眼,见他目不直视,她也只好低下头来看着脚底。“怎么了?”顾谅从前面的后视镜看到她的表情,扭过头来盯着她问道。“额……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呆会你见到南瑞会不会尴尬。”顾谅朝她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将她搂得更近了些。
  南瑞见到她还是没忍住,一个熊抱就冲了上来,也不顾人家男朋友在旁边臭着一张脸。等南瑞注意到顾谅时,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哇,老兄你还是一样悄无声息,我还以为你没来呢。”肖溪桐拍了他一掌,笑道:“你说什么呢。”顾谅也笑笑,依旧不说话。三人折腾半晌,终于坐上出租,南瑞挑着墨镜大气道:“早知道我就从K市开着车来了。”肖溪桐不屑的反驳道:“就你那技术,能上高速吗?”黎南瑞也不反驳,坏笑道:“你感受我得技术都是那百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放假你也不回家,想让你感受都感受不了呀。”肖溪桐不可置否的耸耸肩,问道:“你工作怎么样了?”黎南瑞神秘的笑了一下,半晌才道:“你猜我现在干什么?”肖溪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黎南瑞冷哼了一声,道:“哥哥现在干房地产。”肖溪桐打击他道:“就你,还房地产,会不是当中介吧。”黎南瑞白了她一眼,道:“你懂个屁,垚信地产听过没有?”肖溪桐摇摇头,黎南瑞笑道:“也难怪,你都离开Y省这么久了,我们最出名的地产公司你当然不知道咯,我现在在垚信干销售,分分钟都是上万的生意。”肖溪桐摇摇头,对于近年来爱说大话的黎南瑞表示无语。
  几人终于挣扎到出租房。南瑞打量着改造成画室的客厅,“啧啧”了两声也听不出什么情绪。肖溪桐见他一脸风尘仆仆,说道:“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今晚你就睡阿谅他们那间房了,反正和复生也不回来。”南瑞终于摘了墨镜,不可思议道:“什么,你俩同居了这么久还分房睡?”肖溪桐顿时觉得脸有些红,嚷道:“你瞎说什么呀,我们四个人租两人间,什么同居,这叫合租。”黎南瑞抓了抓头发,道:“另外那个蛮可爱的小姑娘不是和那个叫什么和啥的是一对吗?”肖溪桐听他这样说,眼珠都快掉出来,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人家是一对啊?”黎南瑞有些摸不着头脑,道:“难道不是吗?上次我来找你的时候,那和啥的对那小姑娘言听计从,被她呼来唤去的,不就是情侣吗?”肖溪桐耸耸肩,表示不是,但心里又是另一番况味: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说起来,两人这几天好奇怪啊,双双不在,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如果陆雪衍知道她最喜欢的黎南瑞来了,怕是激动得要死吧。
  想到这些,肖溪桐摸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哪知电话那头的语音服务提示已关机。肖溪桐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黎南瑞倒是自得,四处看他们的画,看到肖溪桐架在画架上的油画,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这不是那个谁吗?”肖溪桐见他认出曼菲,用了块布把画遮了起来,说道:“什么哪谁呀,这是我要卖的,别弄脏了。”黎南瑞见她遮遮掩掩,更好奇了,好半天才从回忆中找到那个名字,笑道:“我想起来,她是李新茹,三年前不是还演过张导演的电影嘛,很红那个。”肖溪桐不接话,说道:“大哥,我说你还是先去洗澡吧。”
  黎南瑞觉得顾谅和章子垚最大的区别就是章子垚对于自己不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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