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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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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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泽凡抢过肖溪桐的电话,按了接听键,笑道:“怎么,想起女朋友了?”章子垚一听这个声音,顿了顿,问道:“怎么是你?”孟泽凡哼了一声,道:“怎么不能是我。”三人相约到市中心步行街见面,肖溪桐好久没见到章子垚显得有些紧张,对着身边的孟泽凡道:“师兄,待会我要跟他说什么呀?”孟泽凡敲敲她的脑袋,道:“你是他女朋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章子垚大老远就见到孟泽凡亲昵的拍着肖溪桐的头,心中很不是滋味,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孟泽凡见他走过啦,热情地伸了伸手,做了个“嗨”的嘴型,调侃道:“章医生,好久不见,越来越帅了嘛。”章子垚见他又回到过去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打趣道:“你也不差呀,感觉年轻了十岁。”孟泽凡笑道:“那我岂不是成个小学生了?”章子垚道:“你以前看着像三十岁的。”孟泽凡被他气得脸都绿了,扎牙咧嘴又是一阵好大。肖溪桐见他俩破除生疏,仿佛又回到高中时代,在旁边自顾自的笑了。孟泽凡见她终于笑了,说道:“怎么,小师妹,你也觉得我之前像三十岁的?”肖溪桐点点头,又低着头笑了两声。“哎呀,我太伤心了,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孟泽凡说完做了个捂心脏的动作,肖溪桐安慰他道:“师兄,当年你是被高考折磨的,如今没了高考你看上去容光焕发了。”孟泽凡听她这样说,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走吧,咱找个地方叙叙旧,不要在这儿杵着了。”
  三人找了家甜品店,章子垚让了个位置给肖溪桐,肖溪桐犹豫了一会,还是坐了进去。章子垚不满地盯着孟泽凡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去找我。”孟泽凡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原来他和几个驴友一起全国采风,来到Q市就想跟老同学叙叙旧,谁知章子垚电话没打通,就打了肖溪桐的,肖溪桐听说他来了,欢呼雀跃的让他到学校玩,这不才呆了没多久,章子垚就打电话来了。章子垚听完说:“哦,早晨我在做实验,电话关机了。”这句话像是在跟孟泽凡解释,其实是想说给肖溪桐听。孟泽凡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只要你不误会我就行了。”章子垚白了他一眼道:“换个人我可能还会误会一下,就你……”孟泽凡听他这样贬低自己,又是一阵悟心的伤感。孟泽凡还要跟驴友们聚会,没参加他们的饭局,三人约好明天去欢乐谷玩,就这么匆匆分手。
  孟泽凡一走,剩下尴尬的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两人互相对望一阵。好半天肖溪桐才说:“那几天是我不对,你还在生我的气吗?”章子垚听她先道歉,心中一暖,道:“是我不对,我不该丢下你。”说着他就伸手去拉她,肖溪桐被他牵着,心里囤积的怨怼也少了许多,两人找了个小店随便吃了些晚饭,对之前的事情完全闭口不提。肖溪桐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子垚,我的画夹你没带过来吗?”章子垚这才想起她的画夹还在他那里,搔了搔头做了个抱歉的嘴型。“哎,这可怎么办呀,我们下星期要去乡下写生。”肖溪桐焦急地望着他。“你不是还有一个备用得吗?”章子垚问道。“那个被我不小心弄坏了……”肖溪桐说起这个神色有些犹豫,章子垚也没多想,拍了拍她的头道:“星期天你跟我回去拿不就行了?”肖溪桐听他这么一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高高兴兴地喝了一口冰水。
  两人在步行街漫无目的地逛了好一会,时间已经将近八九点了,肖溪桐犹豫一阵才问道:“子垚,我回江北倒是很近,那你怎么办?”章子垚听她这么问,皱了皱眉,明显不高兴道:“怎么你还想回去?”肖溪桐点点头说:“不然嘞?”章子垚敲了敲她的头,附身耳语道:“今晚你回不去了。”肖溪桐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脸又是刷的一红,结结巴巴问道:“那……那我们去哪里住?”章子垚环顾四周,道:“这附近我也不熟,要不我们还是去前次那家快捷酒店吧。”肖溪桐点点头,被他拉着往快捷酒店的方向走去了。
  看着前台小姐微笑的脸,肖溪桐只好尴尬地拉过章子垚小声道:“我没带身份证。”章子垚一听瞬间脸都要绿了,想责怪她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只好硬着头皮对前台道:“就我一个人的身份证不行吗?”前台小姐露出专业的笑容,答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是全国联网的,入住人数需要跟身份证人数匹配。”章子垚被她这么一说,也只好尴尬地挤出个笑脸,拉着肖溪桐走出了大门。两人站在Q市的大街上,陷入夜幕中的黑暗里,章子垚早就把骂她的话说了个遍,可心中还是不痛快,这样游荡也不是个办法,住哪里都需要身份证的,晃晃荡荡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挂着红色LED灯的小旅馆,两人抱着试试的态度走了进去。旅馆老板听说女的没有身份证,不禁狐疑地打量了两人一番,说道:“没有身份证加二十。”章子垚一听,这才松了口气。这家旅店一看就不正规,所有的东西看上去都很陈旧,连他们学校门口那些城中村翻新了的不如,两人一进门看见那张突兀的大床上乌糟糟的白床单,心中就打了十几遍退堂鼓,但现在出去四处游荡也不是办法,只好将就着住下。
  章子垚看着仿佛好几百年没有清洗的卫生间,心中泛起一阵嘀咕,随便洗了把脸就去躺下了。肖溪桐在卫生间里磨蹭半天不见出去,章子垚不悦地喊道:“你在干嘛?”肖溪桐这才走了出来,犹豫了一会道:“我觉得这里好脏。”章子垚闭目养神,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肖溪桐犹豫着挨近大床,想了好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不想在这里和你……”章子垚睁开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磨蹭了大半天,笑道:“你放心,这种地方我连衣服都懒得脱。”肖溪桐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也躺在床上。章子垚见她躺下了,伸手就把她圈进怀里,温声道:“下次出门记得带身份证。”肖溪桐点点头,傻道:“我没想到嘛。”章子垚把她搂得更紧,说道:“那你以后就随时把身份证装在身上,连上课都带着,这样就不会忘了。”肖溪桐问道:“有必要吗?”章子垚让她对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章子垚才道:“很有必要。”肖溪桐看着他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吐了吐舌头。章子垚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其他的动作,说道:“睡吧,折腾一晚上我也累了。”两人紧紧地抱着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欢乐谷

  孟泽凡见两人挂了黑眼圈,不怀好意的打趣道:“你们也太卖力了吧,整宿没睡?”肖溪桐没听出话中的意思,点点头,傻道:“是呀。”孟泽凡咳了一声,想不到小师妹竟然这么爽快,倒是把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章子垚见他窃笑的表情,立马说道:“你想什么呢?我们是被隔壁的吵了一晚上。”孟泽凡这才晃过神,八卦道:“隔音效果这么差?”肖溪桐点点头,道:“相当差,那两人先是吵架吵了半个小时,然后摔东西摔了半个小时,接着……”说道这里她脸刷的红了,孟泽凡也明白了几分,也不追问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走吧,我们先去买票。”
  肖溪桐第一次到欢乐谷来,显得异常兴奋,丢下两人就朝前面蹦去。孟泽凡见她笑得那么美,不由自主地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将她美丽的模样刻在硬盘里。章子垚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了下,道:“这里果然名不虚传。”孟泽凡问:“你在Q市呆了一年,还没来过?”章子垚点点头,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再说她又不在,我来干什么。”孟泽凡听他这样说,想到昨天肖溪桐梨花带雨的表情,问道:“你这么在乎人家,干嘛一个多星期不给人家打电话?”章子垚皱了皱眉,道:“她告诉你了?”孟泽凡点点头,望了望前面那个欢快的身影,严肃道:“子垚,你别再让小师妹伤心了。”章子垚点点头,说道:“不会了。”肖溪桐见他俩磨磨蹭蹭的,又欢快地奔回来,嚷道:“你们走快点呀,我要去坐云霄飞车,摩天轮。”两人见她没有烦恼的笑容,也是一笑,跟着她超前跑了几步。
  每个女孩都有公主梦,所以她们都喜欢旋转木马。章子垚皱着眉头,不愿意往前一步,肖溪桐不悦道:“你陪我去坐一起怎么了。”章子垚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去,我在外面等你。”肖溪桐撅着嘴,显得很不高兴,说道:“你看那边还有几个年纪比你的叔叔,人家也在上面坐着呢。”章子垚心道:人家那是陪孩子去玩呢。肖溪桐再三恳求,章子垚都不为所动,倒是一旁的孟泽凡看不下去了,说道:“小师妹,别理他,我陪你去玩怎么样?”听孟泽凡这样说,章子垚不乐意了,道:“那好吧,我陪你去,仅此一次,永远别想有第二次。”肖溪桐听他这样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挽着他的手买票去了。
  两人坐上旋转木马,肖溪桐终于乌云转晴,这两天的不开心全部抛到脑后,两人牵着手跟着音乐转呀转的,肖溪桐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肖溪桐笑起来,眉眼深深浅浅的,眼角弯弯的是个很好看的幅度。孟泽凡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她幸福的模样刻了下来。也在此时,孟泽凡盯着相机里笑颜如花的姑娘,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天。
  那天,他率领的校对和附中打比赛,输了。他心情很不好,一个人跑到足球场附近的闻道楼上厕所,上完厕所出来经过一中的美术教室,那个教室是为艺术生准备的,他无意见朝里面一瞟,只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正专注的作画,画架前放着一个雕塑,她已经完成大半,以他一个门外汉来看,画得相当不错了。谁知女生突然扯下画纸撕成两半,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些什么。他顿时好奇心大起,故意走到教室的前门,想看看女生的模样,谁知前门锁着,还好这间教室在一楼,闻道楼又挨近一中的小花园,只要站在小花园里就能看见教室里的情形,他那天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般走到小花园,从那边朝教室里望。他终于看清了女孩的面容,细长的眉眼,光洁的皮肤,齐齐的刘海遮住额头,眉头紧锁的样子就像中国娃娃一样可爱,粉嘟嘟的脸上让人想去掐上一把。女孩专注于自己的画作中,根本没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她时而偏着头看雕塑,时而两手放在眼前比了个角度,丈量了好半天才下定决心似得下笔作画,她的表情随着铅笔的幅度拉出好看的线条,指尖就像跳舞一样,刷刷刷。他不知道那天自己看了多久,也记不得她画了多久,就是那副专注的神情让他看得有些呆了,久久不能忘记,也是从那天起,他不予余力地到处打听那个女孩,终于从足球队的黎南瑞那里知道了她叫肖溪桐。知道她的名字,仿佛就随时能在学校里撞到她,无论是足球场还是小花园,或是闻道楼和致理楼前的绿化带,全部都有她的影子,她时常和黎南瑞走在一起,笑得很开心,笑起来也很美,就像小天使一样。
  这份感情一放就是一年多,终于挨到高三,他想自己马上要毕业了,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不论她接不接受,自己都要说。下定决心后试探了黎南瑞,黎南瑞告诉他肖溪桐不是他女朋友,他觉得自己有了希望,更喜悦了。
  就在去芦苇山庄的那天,他已经准备好要跟肖溪桐表白了,可谁知……章子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发什么呆呢?”孟泽凡回过神来,见两人手牵手地站在他面前,他隐去情绪,露出个笑容道:“走呗,我们去玩其他的,今天我是当定你们的灯泡了。”章子垚无所谓的耸耸肩,肖溪桐也觉得刚才太得意了忘记了这位孟师兄,于是朝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说道:“师兄,你想玩什么,我们陪你。”孟泽凡听她这样说,笑意更甚,拉着两人就到了云霄飞车的售票处。章子垚觉得关看看就够了,可眼前两个人明显一幅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们一起坐了上去。肖溪桐偏要挑最前面的位置,他坐在她旁边简直要吓尿了,只能苍白着脸闭着眼睛。肖溪桐一路上欢呼着,尖叫着,兴奋着……直到这个该死的机器终于停下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冲下去就是一阵狂徒。肖溪桐和孟泽凡见他这样,在他背后“哈哈哈”大小。他只觉得头昏眼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这时肖溪桐这才发现不对劲,急忙去扶着他。章子垚整个身子都软了,孟泽凡买了瓶矿泉水给他簌口,冰冰凉凉的水喝下去,他才缓过神来。肖溪桐紧张地问他怎么样,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就这样,三人的欢乐谷之行只好就此结束。过了两三个小时,章子垚才缓过劲来。等章子垚缓过神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三人只好搭车回市区。肖溪桐心疼的看着脸色煞白的章子垚问道:“子垚,要不要去医院呀?”章子垚摇摇头,坚持要把孟泽凡送到宾馆。孟泽凡也没说什么,只好任由他们送自己回宾馆,三人在宾馆大堂寒暄一阵,依依惜别后,孟泽凡不放心地看着肖溪桐扶着章子垚出了大门,心中百感交集,却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哪里来的什么驴友,哪里来的什么旅游,他不过是想看看肖溪桐,最后再见她一次。可是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明白了章子垚的心意,他又怎么可能再去跟她表白。所以这份感情就像断了的磁带一样,永远播不出那段音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生惊魂(1)

  经过上次欢乐谷之行,章子垚和肖溪桐的关系又恢复正常,两人每天依旧十点半爱情小电话,风雨无阻。章子垚的家教也做完了,只是平时上课还是太忙不能来找肖溪桐。肖溪桐他们班组织了一次野外写生,目的地在Q市旁边的一个风景如画的小乡镇,要去一个多星期,肖溪桐只好跟章子垚撒娇道:“我们就去几天,下个星期就回来了。”章子垚皱了皱眉,佯装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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