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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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囚-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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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会将这一个月以来大王的所有药方都拿过来。”尉迟赋似乎很有信心。
“你有什么办法,能说给我们听听吗?”南鸢只是单纯的好奇。
尉迟赋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便也没有隐瞒,“我在市井之中有几个朋友,曾做过梁上君子,手法很是了得,只要请他们几个帮忙,定能偷到胡太医的钥匙,有了钥匙,从阁楼里拿出些药方,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小偷就小偷,何必说是什么梁上君子,澜焱卿心里依然是看尉迟赋不爽,不过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法子,“不需要太多,只需最近七日的药方即可。”
尉迟赋终于有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次终于是他妥协了,“好,三日后,还是在这里,我会亲手将药方交于你。”
澜焱卿点点头,“一言为定!”

69。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七十章 争锋相对

这两日尉迟赋大多都不在宫中,澜焱卿虽然答应他三天之内不过问药方之事,可他却依然不相信他,便从第一日起,安排了音烈去跟踪他。
“这两日他可见过什么人?”这日澜焱卿也出了宫,和音烈在一家茶楼碰了面。
“属下这两日一直在跟踪尉迟赋,他只见过三人,妙手空空——白空山、狐媚娇娘——颜如玉、草上飘——龙飞飞,此三人都是民间有名的能人异士,只是都已金盆洗手多年,隐匿于凤凰城已久,早已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若有他们三人相助,怕是没有什么东西是偷不到的。”
这三人的名号澜焱卿是听过的,他曾经想将三人纳入麾下,怎知这三人来无影去无踪,飘无定所,他只得作罢,可是尉迟赋又是如何认得此等人的?
音烈这几日也按照澜焱卿的吩咐对尉迟赋进行了一翻调查,“这个尉迟赋十四岁时就已离家,开始行走江湖,以仁义著称,这些人都是他在外行走江湖时认得的。”
“那他和尉迟宇的关系?”难怪他的武功也如此了得,和他大哥完全不像是师出一门。
音烈偷偷看了澜焱卿一眼,低下头说道:“他和尉迟宇并不是亲兄弟。”
澜焱卿的眼神有些微微触动,示意音烈继续说。
“尉迟赋乃尉迟老将军与二夫人所生,他的大夫人去世后不久便娶了她,而这二夫人却是自幼服侍他的一名侍女,尉迟老将军早逝之后,这位二夫人也上吊自尽跟着去了,只留下尉迟赋和尉迟宇两人,而且尉迟宇一直也视他为眼中盯,所以尉迟赋才会十四岁就离家,就在一年前才被尉迟宇召回,似乎是怕他在外面做出什么有损尉迟家庄严的事来。”
澜焱卿自嘲般笑了笑,“把狗放出去乱咬人,还不如关在家里吗?”看来这尉迟宇和那老头还真像,所谓臭味相夺,便是如此了吧。
“据我推断他们今晚就会动手,你还是小心跟着他,若他们失手了,你也一定要把东西拿回来。”
虽然知道了他的底细,可澜焱卿果然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全部交给尉迟赋的。
约定的三日转眼就到了。
这日南鸢早早就来到澜焱卿的房间,一起等待着尉迟赋的好消息,果然,没让他们多等一会,尉迟赋准时赴约,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牛皮纸放在了桌上。
南鸢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真的是父王的药方,是真的!”她递到澜焱卿手中。
澜焱卿只是随便翻了翻,点点头,其实今天一大早他已接到了音烈的飞鸽传书,知道他们昨晚一切顺利。
“你很守约,但是之后的事你便不用再管了,药方我们用完之后也会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你可以走了。”澜焱卿下了逐客令。
“不要嘛,尉迟大哥这么厉害,有了他的帮助我们也更多了一分把握不是吗?”南鸢呼闪的眼睛向他求情。
尉迟大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大哥了!澜焱卿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旁边毕竟还有人,他也不方便发火,只是一脸敷衍地看着她,“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尉迟大人也有事,不方便参合这事。”
“在珊瑚殿当差可是比想像中的清闲呢,如果澜兄不介意,在下也愿意参合参合。”尉迟赋笑得很灿烂,只是笑得澜焱卿心里很是不爽。
他又看看南鸢一脸央求的样子,既然已经确定他不是“那边”的人,那么在宫里多一个自己人,对鸢儿的安全也是个保证吧,无可奈何之下,他终于点点头,答应了。
南鸢高兴地抓着尉迟赋的手,“太好了!”回宫以后她一直想找机会补偿他,这下子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他应该再也不会认为自己把他当外人了。
澜焱卿看着她那抓着尉迟赋的手,嘴角微微抽搐,装作不经意地咳嗽了一声。
南鸢最近被他训练得很是听话,一看他脸色不对,便知道他又吃醋了,赶紧乖乖地坐到了一边,心里偷偷笑着。
“那我们现在再该怎么做呢?”南鸢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故意避过了澜焱卿犀利的眼神。
澜焱卿拿她没办法,只得就此作罢,商量起正事来,“到宫外找个大夫看看这药方有没有问题。”
“可宫外的大夫不一定靠得住,不知澜兄有没有合适人选。”
澜焱卿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却也不怕,“宫外我有一位朋友,对医术略懂一二,只是一个药方的话,找此人已足够了。”
“哦?澜兄的交友范围也甚广啊,那还烦请你向那位跟踪了我三天的朋友说一声,这几日辛苦他了,最后也没劳烦到他出手,还真是对不住了。”
澜焱卿早就料到他会发现,只是没想到他会借此来挑衅,“不必客气,我只是习惯凡事都做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四目相对,已不止是言语上的争锋相对,或许他们都不可能完全信任对方,却不得不承认对方都是少有地值得称赞的对手。

70。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七十一章 万神医

大王至今还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定,澜焱卿和尉迟赋两人也知此时事关重大,便也不再多作争斗,当即便决定出宫一趟,去找澜焱卿所说的朋友——万神医。
只是两人都一致决定,不许南鸢跟着去。
“为什么!”这两个人竟然第一次意见这么一致,南鸢的气势顿时弱了些。
澜焱卿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宫外人杂是非多,危险,你就在宫里等我们的消息,万一大王醒了你也好第一时间赶到。”
南鸢勉强点点头,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她还是不甘心。
“回来的时候,跟你带两根糖葫芦,你在宫中乖乖等着可好?”尉迟赋适时的插了一句。
“嗯!”南鸢一听糖葫芦,顿时满心欢喜答应了下来,之前在宫外那叫一个苦啊,一根糖葫芦都没吃着。
澜焱卿看了他俩一人,先出门了。
一路人,二人无话,出了宫,尉迟赋才打破了沉默,“澜兄所说的那位万神医是何来历?”
澜焱卿瞟了他一眼,“只是市井中一位普通大夫而已,谈何来历?”
尉迟赋摆摆手,“澜兄莫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能与澜兄称得上朋友的想必此人定是有过人之处的,我也只是问问,想交个朋友罢了。”
澜焱卿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尉迟赋也不生气,便也不再故意制造友好气氛,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可是当他们走到集市时,澜焱卿破天荒地先说话了,“那个糖葫芦是怎么回事?”他可是第一次听说南鸢喜欢这个东西,他小子却怎么知道?
尉迟赋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哈……澜兄莫怪,这是我与公主间的秘密,不能说。”说完他便大踏步走上前,留下澜焱卿一个人在身后胡乱猜测。
这小子,果然很讨厌呐!
晌午之前,两人终于来到了城外的一间木屋前,屋子不大,外面晒着各种草药,那万神医就住在里面了。
澜焱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意地敲了敲门。
屋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谁呀?”
“澜焱卿。”
“澜焱卿?老夫认识的人中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进来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里面散出一股浓浓的酒味。
尉迟赋捂着鼻子,“你确定我们没有找错人?”他宁愿相信这屋的主人是个酿酒高手。
澜焱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己先走了进去,尉迟赋又向屋了探了探,也随他进去了。
“万老,别来无恙啊。”澜焱卿向床上侧躺着的一位年轻人行了礼。
那年轻人看起来不过十七bajiu,面如白玉,唇红齿白,乃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他侧躺在一张木床上,长发随意散落,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拎着个酒壶,面色微熏,模样慵懒至极,看不出一点神医的架势。
这澜焱卿不会是找错人了吧,尉迟赋心中怀疑,却还是决定先在一旁静观其变得好。
那万神医见他们进来,眯着眼打量了他们好一会,才喝了口酒,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怎么还没死吗?”
澜焱卿笑了笑,并未生气,“被神医捡回来的命,焱卿岂敢轻易送人呢?”
万神医哼了一声,又打量着一旁的尉迟赋,“怎么,这个又是你捡回来的?”
澜焱卿摇摇头,“不,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
“哈哈?朋友?你澜焱卿也有朋友?”万神医大笑了几声,又喝了一口酒,“说吧,来找老夫所谓何事呀?”
澜焱卿也不再拐弯抹角,拿出药方递到万神医手中,万神医放下酒壶,接过药方,粗略看了看,“你想从这张药方里知道什么?”
“这药对人有无害处。”
万神医轻笑了一声,“看这药方,不过就是一剂普通得不过再普通的强身药剂,只是药量却不足,若吃下去,就跟人每天吃饭一样,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说完,他将药方甩到了一边,又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这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尉迟赋半信半疑。
万神医白了他一眼,“老夫行医四十年,这么简单的药方难道会看错?”
行医四十年?那他现在岂不是已经年过半百了!尉迟赋不敢相信地看着澜焱卿。
澜焱卿没有理会他,“那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在用这无效的药方在拖延时间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万神医倒了倒酒壶,啧,没了。
澜焱卿正色,又问道:“请允许焱卿再请教一个问题。”
“说吧说吧,说完老夫好去打酒去。”万神医把酒壶丢了一边,打了个哈欠。
“若有人经常头痛,抽搐,且经常昏迷不醒,伴有强烈呼吸之感,可知此人是否中了毒?”澜焱卿努力回忆着大王的症状。
“你说的此人可是当今大王?”

71。卷三 权倾王朝颠 蛟龙囚落凤…第七十二章 请君入套

万神医如此一说,一直沉默的尉迟赋突然警惕道,“你怎知道?”大王的病情可是一直保密的,他一个外人怎会知晓?
万神医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一个月前宫中曾张贴过告示,说要是民间寻找良医治好大王的顽疾。”
“那你为何没去?”尉迟赋一直觉得此人身上有股邪气,心中对他的话都只是将信将疑。
“那告示只贴了一天就被宫府撤了,老夫想去又有个屁用,更何况那昏君还是早点死了好,免得祸害百姓。”万神医一脸不屑。
尉迟赋看着澜焱卿,不知他从哪里认识了这么个朋友。
澜焱卿没心思去猜尉迟赋心里想什么,只是对万神医说,“看来万老已经知道大王得的是什么病,还请万老告知此病该如何医治,焱卿感激不尽。”
万神医惊奇地打量着他,“你还是老夫认识的那个澜焱卿吗?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了?”
澜焱卿知他在调侃自己,也笑着说道,“焱卿依旧是焱卿,只是心中已无仇恨,更懂得了珍惜二字而已。”
万神医意味深长一笑,心中有些欣慰,这小子终于肯放下仇恨了,他还记得当年救起的那个从丞相府逃出来的小孩,也记得此后他时常带着一身的伤痕来找他时,那仇恨的模样。
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当年那个小孩放下十几年的仇恨,他突然对些事有了兴趣。
“据那告示上的说法和你刚才的描述,想那大王必是中了马钱子的毒,此物虽可入药,可其种子却有毒,长期食用便会中毒,中毒初期会有头晕、头痛、下咽困难等症状,久之便会昏迷,全身发紧,最后呼吸困难窒息而死。”
万神医说的症状几乎和大王一模一样,澜焱卿赶紧问道:“那此毒可有方法解除?”
万神医眯眼一笑,“当然有。”
澜焱卿又恭敬行了一礼:“还请万老赐教。”
万神医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终于坐起身来,走到桌台边,拿起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几个字,递给了澜焱卿,交待道,“每日一服,七日之后便可药到病除,只是那病源你得要尽快找到,不然这毒再这么服下去,怕是连神仙也救不了了。”
澜焱卿好生把药方收好,又拿出几锭银子递与万神医。
万神医只是瞟了一眼,“这诊金老夫就不收了,只等你他日成亲之时,能喊上老夫,老夫也好去讨杯喜酒就够了。”
澜焱卿微微一愣,终于笑道,“一定。”
万神医倚着门框,目送着二人离去,当年那个满心仇恨的小孩终于长大了,他原本还在担心这小子会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看不清这世界的善意与美好,没想到他却先找到了能替代他心中仇恨的那朵珊瑚花。
他也很期待有一天能见识一下,究竟是哪位女子那么有能耐,能让那小子放下仇恨,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样也不妄他在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救了他。
回宫以后,澜焱卿将万神医的话告诉了了南鸢。
南鸢气得直拍桌子,“这个胡太医果然有问题,本公主现在就派人将他抓起来,让他供出谁是主谋!”
澜焱卿伸出后将她摁下,“这胡太医审是要审,不过得暗中进行。”说着他又对尉迟赋道:“麻烦尉迟兄去趟太医院,就说公主有不适,急需他过来一趟。”
尉迟赋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去了太医院,找了胡太医来。他将胡太医带到南鸢的寝宫,南鸢正卧床不起,旁边站着澜焱卿和栾玉等一干宫女太监,看似还比较正常,胡太医也少了些戒心。
胡太医上前给南鸢把了把脉,可她脉相平稳,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便问道,“敢问公主哪里不舒服呢?”
隔着红色的沙幔,南鸢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栾玉,你去给本公主端点吃的来,叫他们都先出去,人多看着就燥,只让澜公子和尉迟大人陪着本公主就行了。”
栾玉知道她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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