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好不容易回来竟带回了这位。”
而雪汝对重华的打量有点躲闪,阿元虽说有些好奇,之前雪汝所说应是认识重华的,但重华现在的表示不像是不认识,但到熟稔的地步倒看不出。
她越来越想不通雪汝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看白清的样子,似是并非雪汝所说,但看别的事及如今的重华,又觉得未必是编造。
“你是。。。”重华迟疑的开口。
“重华,她叫雪汝,脚受伤了在引胡山休养一段时间,你待会和卉离说安排下。”白清没理会这三人之间的奇怪,打断重华道。
“喔!原来你叫雪汝。”
白清看重华对雪汝这么感兴趣倒是有些蹊跷,不过现今还是先安排阿元的事。“另外,派人去不周山传个信,邀琅氚⑤呵袄础!�
重华一听琅⒖痰溃骸袄奴与阿莺正在我们引胡山。”
“喔,”白清暗忖,想必他与阿元没有打招呼便走了,他们放心不下寻来引胡山了,这倒省了他不少事。
“阿元,你先去休息吧,我先同琅桃橄氯绾斡谜馕迳!�
“不,我不累。我也要去,你们商议的是我的事,我在一旁怎等的住。”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是好是坏她都该知晓。
白清倒也没反对,只吩咐了重华去请琅牵愦虐⒃卸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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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机缘巧合罢了。”白清淡淡道。“现如今只有两块灵石,对于阿元来说是否有用。”
“灵石对阿元必是极有用的,一块便有一块效用,两块便有小半的效用,对阿元恢复精魄必是有极大的帮助的。”
“只是。。。”琅醋虐浊迕凰迪氯ィ八窃诓恢苌酱锍傻墓彩叮衷诒闶且掏品穑慷园⒃此担庹娴氖呛玫慕峁穑�
白清不再多言,只是颔首道:“需要什么琅憔×ψ急福遗浜媳闶恰!�
“阿元如今只留一丝精魄,以五色石修炼怕是时日漫长,若是将其封印入体内,日夜汲取灵力,必可事半功倍。”他不是没顾虑,但白清都如此说,他也不再坚持,毕竟于他与阿莺来说精魄健全的阿元才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
“此举需灵力强大者相引之,仙君如今灵力受重挫,琅尬洳簧詈瘢部翱澳苁埽敢馄戳σ皇浴!�
“那琅慊岵换嵊形O眨俊卑⒃P牡馈�
“琅量嗄懔耍焓蔽以傺髀淝袄矗愣撕狭σ!卑浊宄烈鞯馈�
“如此甚好,有西落仙君仙君相助,必可万无一失,阿元你大可放心。”琅桓笔と谖盏难拥馈�
阿元听着他们已全数安排妥当,遂才放下心来,安心等西落前来。
这几日,一睁眼便被阿莺、琅且笞龈髦肿急福乘锌诰鳌⒘废耙恍┐智车娜攵ㄖ踔嗟摹�
竟也半刻种也抽不出来去看下雪汝,之那日回来一别都没见着她,不知她在此处过的习惯否,腿伤怎么样了。
一转眼便已到了西落仙君前来的那一日了。
阿莺早早的便将她带到山中最僻静有灵的洞中,说是这样才能避免被打搅。又将她身上缠上一层又一层轻薄如烟却有寒凉渗人的东西。
阿莺说这种是极难得的极寒之地万年才产一缕得到寒蚕丝,是白清从北雪仙君处求来。为的便是帮助她更好的入定,可这东西寒凉无比,贴在肌肤上不用入定,便能将她冻的神智不清。
阿元咬着牙忍受着这侵入骨髓的寒凉,在阿莺的帮助下侧卧成蛹状,一如最初孕育化出的样子。
从虚无处来,归虚无而去,以无垠之气,引地心之根。她心中默念着阿莺之前教她的入定之术。
寒丝紧紧的覆住身体,侵入四筋八脉渐往心脏蔓延去。丝丝入扣,缠绕难解,纠结出天罗地网的模样,紧缚在心,将神智拖往混沌处。
雪汝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蹲了多久,只知道腿上的麻意都快渐渐感知不到。
初夏的金乌透过树叶斑斑驳驳的打在她的身上,被光线照到的一块灼热的能烧出一个洞,照不到的地方又如藏匿于最深邃处的荒凉之地,一阵阵的刺骨的冰痛,伸手一摸身上却什么也没有。
她来引胡山已整整七日又九个时辰。她承认她的腿伤如白清所说无大碍,她这样跟来引胡山有她的私心。
他对阿元的情意,她看得真真切切,如果自我作践便能得到白清,她连犹疑都不会有一丝。可惜她连丝毫的可能都没有。
她这样不顾形象的跟来引胡山,也只是为了能在各种偶尔可能的瞬间瞥见一眼那个白色的身影,或许幸运能得一两句仅仅是客套的问候。她想她便能开心好久,即便是这样的日子也好过她在人间漫无天日,一日重复一日的等候。
可是当她来引胡山整整七日又九个时辰连惊鸿一瞥的机会都没,听说在为阿元复元之事忙碌,心中还是不可抑制的失落。
是不是妖就是这样贪得无厌,明明来到他生活的地方已经足够达到心中的希冀了,偏偏忍不住想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正在前面不远处不安的走来走去,洞里阿元正在接受封印。
几乎是她一得到这个消息便蠢蠢欲动,按捺不住的想来这里见他一面。而眼前的他只为洞中的阿元担忧着,牵挂着,就算她离他如此近,偷窥了他如此久,他竟都没发现。
他在那里多久,她便在这陪了多久,直到她连腿上一阵阵袭来的麻意都渐渐感知不到。
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轻松,应是里头成功的封印了五色石。
他本能的想往里走,突然脚下一顿,在那里犹疑了很久,才慢慢转身离去。离去前在他脸上看到了犹豫、挣扎与。。。害怕。
白清竟也会害怕,他在害怕什么。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更多的信息,很快他便离去。
良久,她才支撑着身子往外走去,白清担忧不是为她,关心不是为她,她今日的行为又有何意义。
很傻是不是!她自嘲。
傻就傻吧,也许有一日傻着傻着就看开了,但愿如此吧!
“你在这干嘛?”
雪汝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原来是重华,吱唔道:“我来看下阿元的情况。”
“噢!原来是和我一样,里头的情况怎么样了?”这次回来重华对阿元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情况,如今封印五色石不免也十分关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来站一会腿便受不住了,想想还是回去在等消息好了。”
重华同情的看着她的腿:“难得你这么有心,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往前头看下。”
雪汝应了声便往前走去。
为走几步,重华的脚步声忽的又由身后转到身前,一张脸探究瞧着她。
“前几日一直没碰见你忘了问,你是不是就是那只小雪狐?”
见雪汝没应声,极肯定道:“你肯定就是那只小雪狐,你现在有名字了吗?是叫雪汝吗?”
重华像发现什么秘密般,手舞足蹈道:“我就说你是真的存在的,以前同仙君说他还不信,你那时候偷偷给我送的水果可真甜那,不行什么时候你得和我去跟仙君对证,白让他冤枉我了。”
雪汝着急打断他道:“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好对证的。”
重华不依不饶道:“那不行,那可是我第一次偷跑到人界,第一次尝到人界水果的甘甜,欣赏到花束的姿妍。就因为此事被仙君以被人界的颜色迷了心智为由打了回去,那么美好的回忆,我得为它正名。”
雪汝没想到,这么多年前的事情,重华还记得这么清楚,可是她与他虽有一面之缘但已全然无印象。 有些伤感道:“难得你还记得我,只是对证也没什么意义,你瞧见我了,白清却是确实不知道我的存在,对证也没什么必要,小心你还要落他一阵数落。”
重华想想也对,虽略有些遗憾但也释怀,开着步子往后走去道:“你说的也对,那我去那边看看情况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哦,对了!谢谢你那时帮我捡的花束了,卉离说很漂亮,可惜回魔城也植不活。”重华扬声道。
雪汝背着他落下泪来,心中想笑,眼泪却止不住。原来如此,原来她偶尔瞥见的他在弄花束是为了这重华,那么她跑遍方圆几百里将她所能见到的、漂亮的花都连根拔起,偷偷送到他眼前只为他能有个欢欣的笑,原来却是也只错付了这重华。
所以说她在原地等了上万年,将那一处都植满了繁茂娇艳的花束,以期他万一路过能驻足片刻。其实与他来说,也是无半分意义!
很可笑是不是,原本她以为的她为他殷殷的所作所为,到头来原来是一场误会,他与她之间一直便是一个误解跟着一个误解,只是她自己死不承认罢了。
雪汝坐在一处光洁的石头上缓了很久才有点释怀,刚欲起身离去,便见一身赤红轻衣仙人落下,笑的有些轻佻、邪气,出口便道:“你是雪汝?”
雪汝有些奇了,平日里没半个人寻她,这刚出来一会便接二连三的碰上人还指名找她。而且眼前这男子穿的一身扎眼的红又笑的这么浮夸,完全不似白清般超尘脱俗,仙界竟也有如此样的仙!
男子看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忽而挑眉道:“雪汝,雪汝?重华说你现在叫雪汝,你的名字该不会是依着那白雪冰清取得吧。”
雪汝脸一红,咬牙道:“关你屁事。”
“脾气还挺大!”西落笑的一脸精贱,“我叫西落,受重华所托来给你看看脚。”
原来他便是白清请来相助的西落,不过看脚便不必了。雪汝冷冰冰的将裙摆一拉,遮住那条伤腿道:“不用多管闲事。”
西落刚想俯下的身,被雪汝冷不丁扯动裙摆生气的风刷的眼痛。起身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雪汝,还有人受了伤不愿好的。不过看着看着恍然大悟道:“想留在白清身边的人很多,但通过这种自残方式的,你还是头一个。”
摇摇头笑道:“你既自愿,我又何必管这等闲事。”说罢提气踏歌而去。
不知是什么词,雪汝只依稀听见几句: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雪汝脸一红,这西落不戳人心事会憋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天地雪色中妖异血红的红蔻树烧的眼睛生疼,睁眼处充斥的一片叠一片漫天的红云。她看见自己在树上摘了一颗红蔻,入口落肚白清已然在眼前,惹得她心中大动。
桃花落处天帝说:“好,我只许你十世。”
人界轮回,生死别离,爱恨相缠,情丝再难断俱已消散,再情浓似墨皆如坠沉入清潭中般,不堪清涤消失无影。
兜转回来,天帝道:“你只需小心调查莫让他发觉天界已察觉魔界之动向。”
无明业火熬的四肢百骸皆干焦难耐,一缕侵肌香方得寸许缓解。
蓝玉的声调清润怡人:“传说玉山有一棵长满红色果实的红蔻树,这种果实唤作情豆据说一食会爱上第一眼见到的人,再食纵使身形俱碎也无法割离对他入骨的痴恋了,而且这树只有有缘之人才得以见到。”
“不过我在瑶池这万年来也从不曾听谁见过,想必只是凭空捏造的吧。”
心中喘憋难受,阿元骤然惊跳醒来。眼前是阿莺关切的脸:“阿元你觉得怎么样了。”
阿元摇摇头,伸手拂过额头皆是冰凉的汗水,背后亦是一片濡湿粘人。
“阿元,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你和阿莺说。”
阿元亦是摇摇头,脑中一片混沌,方才那些难受的让她喘不气来的便是她的过往。
阿莺看她呆楞又只会摇头,急得快要哭了,抬脚便要出门叫人。
“阿莺,我没事。”她唤住阿莺道。
阿莺听她声音赶紧回身道:“阿元,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琅浅鍪裁床畛亓恕!�
阿元淡笑着摇摇头。
阿莺看她神色不似以往的天真稚嫩竟有几分当初上仙的气度,心中一喜,尝试性的叫了一句:“上仙!”
阿元抬眼,清淡道:“阿莺,元心已死,你如同前般唤我阿元即可。”
阿莺喜极而泣,激动的拥着阿元道:“好好好!阿元你知不知道阿莺真的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阿元拍着她的臂膀,安抚着她:“这里就你一人吗?”
阿莺点点头道:“琅谛菹ⅲ髀湎删厝チ耍浊逑删苑讲懦隼幢忝患潘!�
白清,这个名字好像自她有深刻记忆起便与她纠缠不清。若真如梦中所示红蔻树能有让你情种深陷的效用,那么她与他纠缠也只是天帝的一场设局。
当初的她想必想明白过这一点,如今重伤初醒忘记了一切,却单单记得红蔻树下初遇白清及那颤动身心的悸动,并且痴缠不已。
红蔻的效用可真强啊!阿元在心中哀叹道,不管从记忆还是身心的反应亦如初见。
而白清呢,如果知道她对他几生几世的痴缠仅仅是因为红蔻的作用,他会如何看待这一场骗局。他说他怕她恢复记忆会恨她,想必是说人界几生几世对她的伤害,而如今这番情景怕是她对不起他更多些。
毕竟轮回中他对她的伤害是出于自身的感情驱动,而她看似痴情纠缠却是彻头彻尾的假象。接下去她该如何,她是否就该斩断,这错误的果子所结出的情爱,于她于白清都是各不相耽的结果。
阿元想到雪汝,曾经她还在心中坚定过若非白清亲口要她离开,她绝不放弃。而如今对雪汝她是自叹不如,至少她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爱了白清上万年。
白清能因她的纠缠产生感情,未必对雪汝就不会这样,她少的便是同她一般的机会,至少届时他们的感情是真心的实意的。
而她能做的便是慢慢等待红蔻情思的过去,也许到那时白清对她而言便是幻影云烟了吧。
阿元努力咽下一股股上涌的酸楚感,这些都是假的假的!
“阿元,要不要我去请白清仙君。”阿莺见她许久不说话,以为是想见白清了。
“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