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很鲜艳,走路一跳一跳也像在舞蹈的米米,心里不禁也生发出一种敬重。
米米说:“好多人都说我这打扮轻浮。”
她说,这是轻浮吗?
她说,其实,这叫艺术。那些不懂艺术的人,才把艺术当轻浮。
表妹不敢不懂装懂,只是对她傻笑。
下班回家看影碟,反倒多少有种加班的意思了。表妹没有这种感觉,米米却有。每次表妹打电话像她讨教,她就说,下了班,你还看那些影碟干什么?还加班干什么?你要自觉加班我不管,但你别拉我下水,别拉我一起跟你加班。表妹就在电话里笑,说,我不是也想点懂艺术吗?米米说,艺术不是加班加点弄出来的。艺术是日积月累的沉淀和积累,就像慢火煲靓汤,大火烧是浇不出来的。
杨晓丽也很不喜欢表妹下了班就守着电视看那些舞蹈影碟,把客厅的电视占了不说,还一坐下就不动,家务活也不干。
她说,你想当舞蹈家啊!
她说,你跳一个给我看,看你能不能跳得米米那么有韵味?
表妹说:“你别打击我好不好?我这不是不想让人家说我什么都不懂吗?不是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人家说你滥用职权把我调进文联吗?”
杨晓丽说:“你可不要太迷那个米米。成天跟着她,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一点防备也没有,随口就把不该说的话说了。”
表妹知道杨晓丽话里的意思,忙为自己辩护说:“我才不会那么傻,才不会什么话都跟她说,什么事都都告诉她。”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你自己可得留着个心眼,下次再出什么事,肯定还是出在她身上。”
表妹说:“你怎么这么肯定呢?怎么就肯定还出在我身上呢?”
李向东便说:“她不会没分寸的。”
杨晓丽说:“你就护着她吧!哪一天,你想哭都来不及了。”
表妹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调我来干什么?”
她还想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要给我和李向东创造机会干什么?还要我跟你们住在一起干什么?但她不敢说。她知道,表姐听了一定会发火,一定会嚷嚷着赶她出去。虽然未必真要赶她出去,但那些话听了心里不舒服。
李向东对表妹说:“你就少一句吧!”
表妹喃喃:“我也没要跟她吵。”
杨晓丽说:“你就会扮可怜,就会扮可怜搏同情。”
表妹说:“你想我怎么样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杨晓丽说:“以后,上下班就回家,少点跟外面人接触。”
表妹说:“下了班我也没去哪啊?除了上班要接触的人,我也没跟什么人接触啊!”
杨晓丽说:“又顶嘴了。”
表妹说:“我没有啊!我说的是事实。”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我不管了。你自己的事你搞定吧!不要说我不提醒你。”
李向东便笑,说:“你管得也太多了,都把她当三岁小孩了。”
表妹说:“她一直都这样,一直都当我没长大什么都不懂,没她指点,好像连家也不识路回了。”
李向东说:“你表姐也是为你好。你到青山市,好多人都盯着的,有的人未必是为你好。”
杨晓丽上二楼洗澡的时候,李向东态度就变了,说,你别总跟她吵,她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顺着她,什么事也没有了。表妹说,我不是不知道,但她也太那个了。都把我当白痴了。李向东笑了起来,说,你是想在她面前当白痴,还是想要她发脾气赶你走?表妹说,我才不怕她赶我。她把我调到青山市,还能把我赶去哪里?赶到街上让我流浪啊!她说,其实,你也看到的,我那么研究舞蹈,也是不想丢她的脸。李向东说,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第1736章一百万酬谢
不管别人感觉如何?杨晓丽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李向东的强势,这种强势,让她且惊且喜,惊得是表妹和李向东碰到一起,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魔力?看表妹纤细孱弱得像是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喜的是那种承受强势的感觉虽然让人死过去,但那死过去的一刹那,那苏醒过来的感觉却那么让人迷恋和不舍。
她问自己,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组合啊!
她想,表妹跟李向东碰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死过去?
她又想,应该不会吧?这对狗男女在那个时间段一定如鱼得水,表妹让李向东越发强势,定是自己也得到了某种补充,否则,她怎么就越发显漂亮和滋润?
那个米米也问:“表妹应该才刚毕业吧?”
杨晓丽气得脸一阴,说:“你什么眼神?”
米米说:“我眼神是不好,但她那张脸,嫩得像剥了壳的煮鸡。”
杨晓丽说:“我就比她差吗?我就不是剥了壳的煮鸡蛋吗?”
米米“丝丝”笑。
杨晓丽问:“你笑什么?”
米米说:“其实,你们两姐妹都漂亮,脸上都很剥了壳的煮鸡蛋,但是,当官的不是总有当官的样吗?你跟你表妹站在一起,一个强,一个弱。我不是说强不好,不是说弱就一定好。强有强的好,但女人还是弱一点更有韵味。”
杨晓丽说:“你连讨好人的话也不会说了。”
米米笑着说:“我没有想要讨好你,我说的是实话。”
她已经当群众艺术科的科长了,杨晓丽把表妹调到青山市就放在她手下。表妹不是也跟人家学过几下舞蹈吗?跟米米也算沾点边。跟米米去指导那些企业或社区的业余文艺团体,也不一定就要说什么?
表妹说:“我哪会那些啊!”
杨晓丽说:“不会就不能学吗?谁天生就什么都会的?米米也不是天生就会吧?人家的舞蹈怎么跳得那么好?还不是练出来的。”
表妹说:“人家那是从小练的。”
杨晓丽说:“那你到我办公室来吧!来坐我的位好不好?”
表妹说:“你还是叫我去办公室冲茶倒水吧!”
杨晓丽说:“我叫你去拖地洗厕所好不好?”
表妹就不敢说话了,就每天米米姐长米米姐短地跟着她转,叫她教跳舞蹈的基本功。米米姐让表妹摆弄几个姿势给她看,然后说,你还是有一定可塑性的,不过,你这年纪还是学着玩玩吧!她说,以后,你跟着米米姐就行了。
表妹不听米米的,想我跳不好总可以欣赏吧?想在文联工作就一定会写会画会唱会跳吗?表姐会哪一样?她还不如我呢?我说好说坏也还上过舞台表演过。但她不一样领导着这帮会写会画会唱会跳的人吗?她想,只要识多见广,再有米米言传身教,提高自己的欣赏能力,看出指出那些业余文艺团体的不足,不也一样能达到指导的作用吗?指导不一定就要像米米那样亲自跳给人家看吧!这么想,表妹就发现,其实,她到青山市不当老师,却还是在干老师的事,只是以前教的是孩子学生,现在却指导大人家长。
为了识多见广,表妹就从米米那借了好多舞蹈影碟,上班的时候看,下班回到家里也看。上班看舞蹈影碟是学业务,而且还可以跟米米交流体会和感受,别看米米没有凑过来看表妹看那张碟,但只要表妹能说清楚哪一个动作,哪一个场景。米米基本就能谈出个一二三,可见米米对她那些舞蹈影碟的熟悉程度。表妹再看打扮很另类,色彩很鲜艳,走路一跳一跳也像在舞蹈的米米,心里不禁也生发出一种敬重。
米米说:“好多人都说我这打扮轻浮。”
她说,这是轻浮吗?
她说,其实,这叫艺术。那些不懂艺术的人,才把艺术当轻浮。
表妹不敢不懂装懂,只是对她傻笑。
下班回家看影碟,反倒多少有种加班的意思了。表妹没有这种感觉,米米却有。每次表妹打电话像她讨教,她就说,下了班,你还看那些影碟干什么?还加班干什么?你要自觉加班我不管,但你别拉我下水,别拉我一起跟你加班。表妹就在电话里笑,说,我不是也想点懂艺术吗?米米说,艺术不是加班加点弄出来的。艺术是日积月累的沉淀和积累,就像慢火煲靓汤,大火烧是浇不出来的。
杨晓丽也很不喜欢表妹下了班就守着电视看那些舞蹈影碟,把客厅的电视占了不说,还一坐下就不动,家务活也不干。
她说,你想当舞蹈家啊!
她说,你跳一个给我看,看你能不能跳得米米那么有韵味?
表妹说:“你别打击我好不好?我这不是不想让人家说我什么都不懂吗?不是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人家说你滥用职权把我调进文联吗?”
杨晓丽说:“你可不要太迷那个米米。成天跟着她,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一点防备也没有,随口就把不该说的话说了。”
表妹知道杨晓丽话里的意思,忙为自己辩护说:“我才不会那么傻,才不会什么话都跟她说,什么事都都告诉她。”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你自己可得留着个心眼,下次再出什么事,肯定还是出在她身上。”
表妹说:“你怎么这么肯定呢?怎么就肯定还出在我身上呢?”
李向东便说:“她不会没分寸的。”
杨晓丽说:“你就护着她吧!哪一天,你想哭都来不及了。”
表妹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调我来干什么?”
她还想说,你那么担心,那么害怕,还要给我和李向东创造机会干什么?还要我跟你们住在一起干什么?但她不敢说。她知道,表姐听了一定会发火,一定会嚷嚷着赶她出去。虽然未必真要赶她出去,但那些话听了心里不舒服。
李向东对表妹说:“你就少一句吧!”
表妹喃喃:“我也没要跟她吵。”
杨晓丽说:“你就会扮可怜,就会扮可怜搏同情。”
表妹说:“你想我怎么样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杨晓丽说:“以后,上下班就回家,少点跟外面人接触。”
表妹说:“下了班我也没去哪啊?除了上班要接触的人,我也没跟什么人接触啊!”
杨晓丽说:“又顶嘴了。”
表妹说:“我没有啊!我说的是事实。”
杨晓丽就对李向东说:“我不管了。你自己的事你搞定吧!不要说我不提醒你。”
李向东便笑,说:“你管得也太多了,都把她当三岁小孩了。”
表妹说:“她一直都这样,一直都当我没长大什么都不懂,没她指点,好像连家也不识路回了。”
李向东说:“你表姐也是为你好。你到青山市,好多人都盯着的,有的人未必是为你好。”
杨晓丽上二楼洗澡的时候,李向东态度就变了,说,你别总跟她吵,她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顺着她,什么事也没有了。表妹说,我不是不知道,但她也太那个了。都把我当白痴了。李向东笑了起来,说,你是想在她面前当白痴,还是想要她发脾气赶你走?表妹说,我才不怕她赶我。她把我调到青山市,还能把我赶去哪里?赶到街上让我流浪啊!她说,其实,你也看到的,我那么研究舞蹈,也是不想丢她的脸。李向东说,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第1737章疏远甚至反目
离开省公安厅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因为那位副厅长请吃午饭。虽然,是在单位食堂,但厨师的手艺一点不比大酒店的差,请客方又万分热情,桌上就不缺酒,一喝酒,吃饭的时间就长了。
李向东见已到了上班时间,就打电话给陈坚。陈坚在电话里冷冷地问,什么事?李向东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到省城了,去你那坐一坐。陈坚说,你李向东哪一次到我这来,不是有事要办的?这话放在平时,李向东也不介意,但彼此有了某种不爽,听这话就显得碍耳了。
李向东说:“真没什么事。”
陈坚说:“最近,你们青山市应该很热闹吧?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作弊事件就不说了,这两天又发生了假烟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李向东还坐得住?还不往省城跑?可能还有闲情没事找我陈坚?”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嘛!”
陈坚说:“烟草公司的老总跟我很熟。听说,副省长也回青山市了。这个时候回青山市,傻瓜也知道不会有你的好事。”
他说,你说说,不是又想来利用我陈坚帮你干什么事你会来找我?
李向东说:“那就算了。等这事平静了,我再去你那吧!”
陈坚也不客气,说:“这还像句人话!”
说着,便把电话挂了。
李向东心里很堵,想这陈坚也不知怎么想的?这么些年的交情,彼此从没有过不愉快,因为一个女人就那么耿耿于怀?有那个必要闹得大家不相不见吗?转而又想,你似乎也不能怪陈坚,他说的也是实话,这么些年,你哪一次来省城不是来找陈坚麻烦的,不是叫他帮你找上面的关系,就是利用他与各部委办局(厅)等单位的关系,甚至于,还找他借钱什么的。除了那次陈坚嫖娼被抓,你把他弄出来之外,都是他在帮你,都是你得到陈坚的好处。一开始,他也不介意,但发生了枝子的事,心里一想,认识你李向东这家伙,确实得不偿失。
朋友兄弟之间不是不讲互相利益的,平时不讲,因为发生了某件事,可能就会在心里盘算。这一盘算,就觉得你这朋友兄弟交得不值了。再说了,陈坚与枝子有了那种关系,是可以与副省长增进一步的,你却坏了人家的好事,或者断了人家就要到手的美好政治前途。李向东很清楚,陈坚是会在枝子身上下血本的,但那些血本却因为枝子的死,全打了水漂。
这么想,李向东便不得不检讨自己了,想自从通过陈坚与省城的同学再见面后,自己在这些同学中得到了多少好处,想自己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不能不说,与这些同学有着密切的关系。于是,他又想,自己的一个个老领导,他们把他扶上了一个个台阶。一开始是老市长,再就是市县的老书记,接着是张志东、大书记。
这些是有恩于你的人,你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李向东发现,在处理这个问题上,自己是一个非常低能的人,要么与他们疏远了,要么与他们反目了。如今,连陈坚也跟你反目了。
他想,真的就是自己低能的问题吗?似乎还不尽然吧?
你与班长的反目,是低能吗?其实,你倒是想在班长面前表现低能的,但现实不让你低能,现实要你超越他。你与陈坚反目又是低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