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哪还听得见,就算听见,他也不管不顾了。这时候,他想的只是怎么使蛮力,怎么把体内那团火燃烧到某一种程度,或者说,怎么借助身下这个女人扑灭那团燃烧的火。
更多的时间里,他是不知道身下这个女人是谁,恍恍惚惚间,觉得这女人是绮红,然而,她那臀的大小又让他知道,她不是绮红,恍恍惚惚间,觉得这女人是小姨子,然而,那臀的厚度又让他知道,她不是小姨子。他想,这一切都是错觉,其实,她是绮红,或是小姨子。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们在他最疯狂的时候,也总是哇哇叫,说他太强大了,强大得受不了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身下这个女人不是杨晓丽,杨晓丽不会令他进出那么艰难。只有在杨晓丽咬他的时候,或者说,欺负他的时候,他才会报复式地令她有一种强大的感觉,才会把她一下子送到那种死过去的感觉。
李向东意识到身下这个女人,不是他曾拥有的女人时,他的方寸乱了。他停了下来,自己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杨晓丽不理他的时候,他曾经很平静,因为,杨晓丽不理他之前,他们经历过一番撕杀,他得到了满足,且是很满足的满足。近这几天,那满足消失了,他就平静不下去了,连续两个晚上都做那种梦,梦里自己和一个长得不知什么模样的女人在疯狂,梦见是那个女人主动送上门的,然后,被他折腾得奄奄一息。
他想,这应该还是那个梦吧?
他睁开眼睛,看到她被他压得变了形的臀,看到她大字样趴在那里,看见自己压在她背脊上的手在那雪白的肌肤留下红红的印儿。
他想,这是真的,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他想看清她的脸,然而,她的脸却被散乱的发遮盖了。
李向东摇晃着脑袋,想要摇掉什么,想要摇醒自己,酒像一层雾,把许多东西都遮盖了,想不清了。
终于,他想起这个女人是谁了。他记得他们在喝酒,记得自己周身都在燃烧,记得自己冲进卫生间冲洗自己要自己冷静,记得好像枝子从身后抱住了他。然而,他的记忆在这里中断了,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枝子压在身下了。
那会儿,他像塌了般,倒在她身上。
枝子以为他累了,以为他发了那番狠劲后要喘息一下。尽管,她感觉到,他还是那么强大,因为静止了,却还承受得住。那会儿,她只是以为自己用药过量,以为是自作自受,心里想,那药量再少一点,或许要好许多。
李向东离开了她。
他说:“到底怎么了?我们怎么会干这种事?”
枝子笑了笑说:“你疯了。”
李向东说:“我真是疯了。”
枝子说:“这样不是很好吗?有时候,你就应该让自己好好疯一疯。”
她坐了起来,很刻意地看了一眼他那个部位,发现他恢复了正常,并不像刚才想像得那么强大了。她移到他的身上,很轻易就让他走了进来。虽然,她知道他恢复了正常,还是心有余悸,因此,只是让他慢慢走进来。她又像刚才那样,感觉到他很适合她,或者说,她很适合他。于是,她又动起来。
她是微笑地看着他做完这一组动作的,心里欢欢地想,其实,男人都是一样的,在你没有和他们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们都一本正经,都又聪明又智慧,当你把他弄得只会用下半身想问题的时候,他就傻了,就木了。
她俯下身去吻他,很喜欢他现在表现的这副傻样。
她说,你真傻,比我以前那个初恋情人还傻。
她心里有一种得意,感觉到已经主宰了这个男人,可以可劲地玷污这个男人,践踏这个男人。
他说:“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个手机号码给我?”
他知道,这时候,提这个问题很不适宜,有一种交易的感觉,然而,他们不是在交易吗?如果,不是为了那个手机号码,他会和她一起喝酒吗?会和她干这种事吗?他想,他就是要提醒枝子,他们只是一种交易。他还要安慰自己。他对自己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目前,那个手机号码对你来说,太重要了。
枝子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我会给你的。如果,我们只是一种交易,至少,你也得把事情做完吧?也得让我彻底开心一回吧?”
李向东问:“你真认为这是一场交易吗?”
枝子反问道:“怎么?你还真希望我对你动真感情,真希望我缠着你?”
她说,我很清楚你现在的心情,你希望这只是一场交易,我们各得所需后,就互不相欠。
她说,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虽然,我喜欢你,但这喜欢可能只是昙花一现,我不会跟杨市长抢,不会坏你和杨市长的事。
她说,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在杨市长家喝酒,我知道,你对杨晓丽有多凶有多狠,那时,我就想,也要让你对我那么凶一回,那么狠一回。凶完了,狠完了,可能我对你就没有兴趣了。
枝子只能这么说,不这么说,又能怎么说呢?她要解除他的顾虑,要让他放心。说真的,枝子这会儿,还没想缠他,她想,最多自己需要男人的时候,再让他满足自己,让一个市委书记满足自己不好吗?
她觉得自己很荣耀。她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荣耀过!
李向东不相信会有这种好事,不相信一个女人把自己给了一个男人后,会那么潇洒而去?尽管这个女人是副省长的女儿。他想,以后,她一定会提出她的要示,一定会要他干一些他不愿意干的事。
然而,那团火又燃烧了,又燃烧得他扛不住了。
李向东抱着她。他抱女人已经习惯了抱她的臀,而不是腰。这时候,抱着她的臀,就让她更贴近自己,就是让自己能更深入。枝子又感觉到不妥了,这次,她很真切地感觉到他一点点地膨胀,胀得她满满的,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让她感觉到他那棱角的坚硬和锐利。
她皱着眉头问:“怎么会这样呢?”
李向东却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虽然,她已经停下来,他的手却很有劲地不让她停下来,于是,她脸上便呈现出痛苦的神情。
枝子说:“你怎么会在里面强大起来呢?”
李向东说:“我也不知道。”
她问:“和杨晓丽的时候也这样吗?”
他说:“没有,好像没有?”
她问:“会不会是喝了酒呢?”
他说:“应该不会吧?”
他哪知道那酒的威力。但是,他很清楚,其实,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自从他与杨晓丽从那个岩洞出来后,突然有一天就变得不可理喻了,绮红小姨子也有同样的感觉,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唯一没这么问他的,只有杨晓丽,他想,其实,他也一样在杨晓丽里面变强大,她却是能包容他的强大。他想,如果,枝子也像杨晓丽那么咬他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了。
这么想,他就开始用狠劲了,想要让她知道他有多强大,想要让她知道,她根本不适合他李向东,她跟他在一起,只能遭受他的践踏和蹂躏。他把她翻到身下,双手还托着她那并不算肥大的臀,这样,他更把她挤逼得“哇哇”叫起来。
那一刻,她不仅感觉到了他的强大,还感觉到了他纵深的穿透力。
他开始发起强烈进攻,心里想,这笔交易到底是谁赚了?到底是谁开心了?他想,我没赚,你也不可能赚,我不开心,你也别想能开心。
枝子惨叫起来,双手想要把他推开,然而,她已经推不开了,相反地,她越想要推开,他就越是要凶越是要狠,终于,她只得咬牙承受他的进攻。
后来,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太强大了,太深入了,而且,太持久了。她不但得不到一点快感,反而感到自己被这个男人践踏了,蹂躏了。
第六七七章自圆其说
李向东拿到那个手机号码,准备打电话给公安局长时,才发现,他的手机关机了。那会儿,他还没有多大反应。正常情况下,在下班的时间段里,关机几个小时,本也不算是什么事,然而,李向东开了机,正在电话簿里寻找公安局长的手机号码,接二连三的短信便发了进来。开始,李向东还以为是一些垃圾短信,后来,觉得不对路了,垃圾短信总不会发得那么勤吧?进入短信一看,不是黄的,就是陈小雨的,黄的短信说,出大事了,见字回电。陈小雨的短信说,急事,快复黄秘书长。李向东的心便“怦怦”跳起来。
他冲着枝子吼:“是不是你关了我的手机?”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枝子关了他的手机,难怪几乎一个晚上,手机都那么安静。
枝子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原还想让李向东给她开心给她满足,哪想到,他竟那么凶狠,没听说过,女人怕男人凶狠的,特别是像枝子这样长时间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女人,怕只怕男人不够凶不够狠,然而,他竟凶狠得她无法抵档,凶狠得她有一种很受伤的感觉。
他站到床前,还是那么大声吼:“问你话呢?你为什么关我的手机?”
枝子睁开疲惫的眼睛,似问非答地说:“你还想怎么样?”
他说:“你这是自找的!”
枝子还是那么虚弱地说:“你真没良心!”
她还想他能安慰几句,不想,他还继续疯,刚才在她身上疯完了,现在又冲着她吼。她关他手机怎么了?天塌下来了?你才让她的天差点塌下来了呢!于是,枝子眼角不禁流出了泪水。她说,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李向东愣了一下,再吼不起来了。看着一个被自己践踏蹂躏得动弹不得的枝子,他还好意思叫好意思吼吗?他想,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虽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如果让别人知道发生大事期间,他李向东在枝子这里,和枝子风流,他这市委书记还怎么干下去。
他很心虚地溜了出去,仿佛慢走一步,就会被人堵在枝子的门里,仿佛慢走一步,枝子就会不放他走。
一出门,见四周静静的,见自己的车停在漆黑里,他松了一口气,忙就钻进车,就打电话给黄,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会儿,他整个人都瘫软了。在枝子身上消耗了多少劲,他都没有瘫软的感觉,但这一刻,他却软得双腿在颤抖。
他想,怎么就碰上了这事?怎么就在这节骨眼发生了这样的事?这对于市县来说,可说是空前绝后的,怎么就在这时候发生了,这不是在玩他李向东吗?这不是天要灭他李向东吗?
他想,他有什么错呢?他去见枝子,本来是没有错的,他也是在为非典的事忙乎,虽然,弄那手机号码是一件小事,本不该他一个市委书记去处理,但是,放在平时,放在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情况下,他一个市委书记去处理这事,又有什么不行呢?何况,是向枝子讨要那手机号码,换了别人去讨要,枝子定是不会交出来的。
李向东说话的声音都走调了:“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很清楚,如果处理得不好,就更要他的命了。
黄说,已经基本控制了。黄说,钟市长正在组织召开紧急会议,要求各个单位要自检自查,凡是与那家企业有关联的人,近期时间去过那家企业的人都要注意观察,如果发现发烧感冒的症状,要及时上报,绝对不能隐瞒。黄说,钟市长明天还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向外公布市县的非典真相。
那一刻,李向东非常感谢钟市长,想如果不是他及时从地级市赶回来处理这件事,这场面真不知该怎么收拾,想钟市长以后再怎么跟你作对,看在他处理这件事的面子上,你也不能太追究。
他想,其实,钟市长还是一个很不错的搭档,想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在意市委书记那个位子,他们一定能成为一对好搭档。
然而,在官场,谁又会不在意本以为是自己的位子被别人抢走呢?谁又会不对抢对自己那位子的人怀恨在心呢?
黄问:“你跑哪去了?怎么连手机也关了?”
李向东说:“一两句话说不清,见了面再说吧!我这就回办公室。”
他启动了车,但还是觉得双腿发软。
他想,你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吧?总得给一个让人信服的说法吧?你跑哪去了?你为什么关机了?
他觉得,他不能回市委大院。他怎么向别人解释呢?别人闻到你一嘴的酒气,你还能解释什么呢?你定是去喝酒了,当市县发生空前绝后的大事时,你却在喝酒,暂且不追问你跟谁喝酒,喝得关了手机,你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也解释不清的。
他要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对自己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冷静了,只有冷静才能思考对策。
他对自己说,要找到一个说法,一个不一定能自圆其说,却也说得过去的说法。
李向东放缓了车速,把车停在路边。
他想,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自己再回去也没多大用了,自己在这个时候回去,只能让人家更注意自己。找过你的人才知道你失踪,没找过你的人却是不知道你失踪的。如果,这时候回到市委大院,那就从上到下都知道,事件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才醉薰薰的回来。这还是市委书记吗?你连一个普通的党员干部也不如!
他打电话给黄,说他现在不能回市委大院,叫黄马上到他家来。说完电话,又把手机关了,在还没给自己找到说法前,他不能接任何电话,更不能接地级市委书记的电话,接张志东的电话。
回到家里,李向东心乱如麻,就想泡壶茶,水烧开了,烫杯的时候,却把手烫了,却把杯砸了,看着一地的杯碎片儿,想这一劫能逃得过吗?想自己怎么才能躲过这一劫呢?
黄一进门,就看出他喝酒了。虽然李向东喝酒脸不红,但是,没喝酒和喝了酒的脸色总是有区别的,总是一眼就看出来的,而且,他双眼还布满酒后的血丝。
他问:“你跟谁喝酒了?”
李向东没有隐瞒黄,老老实实说:“跟枝子。”
黄问:“你怎么跟她搞在一起了?”
李向东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黄说:“你还想玩以前那种一龙双凤呀?”
李向东苦笑了笑,说:“我还会干那种傻事吗?不过,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他真的搞不清楚,今晚,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定力!
这时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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