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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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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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五年吗?黄说,你是问我能当城郊区委书记三五年,还是和陈坚合伙干三五年?

李向东说:“我问的是合伙的事。”

黄说:“能干多久就干多久。一年半载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是什么大投资,说停就能停,今天干得好好的,有个风吹草动,明天说停了,马上就停。”

李向东就说:“明天,你带我去看看。”

黄见李向东似乎有点心动了,也不急了,说:“明天不行,明天我有个会,改天吧,哪天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李向东问:“明天什么会?”

黄说:“党委会。”

李向东说:“不就是你们城郊区的党委会吗?什么时候开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说改期就改期了。”

黄说:“都已经通知下去了。”

李向东说:“可以再放个通知。我虽然是政协副主席,可也算是市领导吧?市领导去视察,你还开什么党委会?改期。明天,我就去你们那视察工作。”

黄说:“你没喝醉吧?”

李向东说:“我这才喝了多少?我会醉吗?还清醒得很。”

黄说:“不要那么急吧?以前,劝你去看看,你根本不当回事,这现在怎么就那么急了?”

李向东说:“在家里闷得慌,想出去散散心总可以吧?”

黄说,好好,我这就改期,明天就迎接市领导来视察。李向东说,我现在是没权没势,但是,越是没权没势,就越要显示自己的权势。越要在这种显示中很到一种满足。黄笑着说,你要么就真是变了,变成一个只为了当官才当官的人了。要么,就是喝醉了。他说,我看你是喝醉了。李向东真的有点感到不胜酒意。酒量多少和心情好坏是很有干系的。

第三六二章刀枪不入

黄把李向东送回家时,绮红已经在家里了。李向东是被黄搀扶着回来的。绮红问,怎么喝那么多?黄说,没喝多少,心里有事醉得快。李向东推开黄说,我没醉。他说,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到家了。他就站在一楼的客厅左张右望,说,到家了,我是到家了。绮红就去扶他,对黄说,你回去吧。黄似乎还有点不放心,李向东扬扬手说,回去吧,路上小心点,你喝酒了,酒后驾车要小心。黄和绮红听他这话,似乎还很清醒的样子,便都有些哭笑不得。

绮红要扶着李向东上楼,他说,不用,说我自己可以。他说,你别以为我醉了,我一点没醉。就甩开绮红的搀扶,大踏步地上楼梯。上到一半,回过头来看着绮红笑,说,我说没醉吧?绮红跟在后面,说,没醉,是没醉!他就说,那你跟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怕我站不稳,摔下去了?绮红说,没有。李向东就停下来,侧着身子说,你先上去吧?我走后面,你要站不稳,摔倒了,我保护你!绮红就笑了,说我们一起上吧,手挽着手上吧。他就很用劲地挽着她的手,几乎架似地把绮红架上去了。

到了二楼,李向东又一次站在中央,又像在一楼那样,定定地左张右望。

他问:“小姨子呢?她怎么不在家?”

绮红就知道他确是醉了。

他看着绮红问:“怎么是你在家里啊!怎么是你在家里等我啊?”

他说,你不是很忙吗?不是成天都要加班吗?以前,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小姨子在家等我,你要很晚才回来的。

他说,你现在不忙了吗?现在轮到小姨子忙了吗?她那个美容院有什么好忙的?当老板也那么忙?真是不会当老板。

他说,我当个市长助理还没她那么忙呢?有事要下面的人去干呀?下面的人都是干什么的?就是干具体事的,就是出力出汗的。我们当领导的,出出脑,想想办法,向前一指,他们就往前冲,就去炸碉堡。

绮红扶着他说:“坐一坐吧,到沙发上坐一坐吧!”

李向东说:“坐得住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坐得住吗?人家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坐得坐吗?你还想要我坐?坐着等死吗?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叛徒?”

他说,你不是很忙吗?不是要帮张老板偷税漏税吗?我警告你,你在外面干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太知道了,太清楚了。

他说,你是一只狐狸精,真是一只狐狸精,有一天,我定败在你手里。

他看着她,眼光很锐利地看着她。

绮红被他看得心寒,问:“黄都对你说什么了?”

李向东冷笑了笑,说:“黄当然是为我好?黄当然是劝我和小姨子在一起。我不怕告诉你,从一开始,黄就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就希望我和小姨子在一起。”

他说,你知道吗?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跑到哪去了?跑到乡亲老板那去了,跟我玩失踪了,玩人间蒸发了。

他说,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的痛苦有谁知?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谁和我在一起?小姨子!是小姨子和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走过了一段最艰苦的日子。我告诉你,你不行,你不能像小姨子那样,陪我过那种日子。

绮红说:“我能。我也能。现在不是你最艰难的日子吗?不是我陪着你吗?不是我和你一起手挽着一起走吗?”

李向东笑了,说:“你不能?”

他伸出一只手指,在眼前晃动着,他说,你不能。知道吗?你不能。他说,现在,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怎么是最艰难的日子呢?明明过的是好日子嘛!政协副主席,那可是名正言顺的副处级。市长助理算什么?根本就没有那个职务,那个职务是特设的,是不规范的。组织部会承认吗?党和政府会承认吗?他说,你要懂得满足,要时刻牢记党和组织对你的培养,不管在什么岗位,不管是什么职务,都要努力工作,要有一份热,就发一份光,兢兢业业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说,你怕什么?怕那个老常吗?老常算什么?老常使了那么多阴招,你还不是一一化解了?什么小楼屋事件,什么小丰村事件,什么步行街事件,还有那个高速公路车祸……他真是傻,傻得离谱。

他说,他怎么就不制造一个女人事件呢?对不对?这才是我的软肋。你知道吗?我有两个女人,和两个女人住在一起,玩那个什么一龙两凤,他怎么就不在我的软肋上插一刀呢?

他说,看来他还不行,真的不行,他根本就不行!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女人了,我是刀枪不入了。

李向东看着绮红笑了,说:“你就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现在只有的女人。”

他说,太好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看看,这脸蛋多漂亮,这皮肤多细嫩,这身材,要什么有什么。

他把绮红抱在怀里,一脸的淫笑,张开那张喷着酒气的嘴,就啃绮红,双手就在绮红的身上搓捏。绮红说,你轻一点。他说,你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摸你了?不喜欢我和你好了?绮红说,你把我弄痛了。他说,是吗?是吗?我弄痛你哪里了?我刚刚掐你什么地方了?他说,我看看,我检查一下掐坏了没有?

说着他就撕扯她的衣服。

绮红叫了起来,说:“李向东,你发什么酒疯?”

李向东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绮红,眼里发出了凶光。他说:“你吼什么?你信不信,我掐断你的脖子?”

绮红周身打了一个寒颤。

他说:“害怕了吧?是不是害怕了?我告诉你,我一直都在克制自己,我一直都在被动忍让,我从来没有主动出击,我要主动出击,我想,一定能战而胜之。你信不信?”

绮红哭了起来,摇着脸上的泪水,说:“信,我信!”

他就把她抱进怀里,很温存地抱着。他说,我不会那么干,我不会那么傻,硬碰硬到头来只能是两败俱伤。我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他多大了,他老常老得都没牙我。我还年青。你知道吗?在官途,我这是算年青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和他拚。我才不会像他外甥那么干。他说,我要等待机会,我相信,我一定还有机会!

他开始吻她,吻得很温柔,从她的脸上一直往下吻,先是站着的,后就跪下去了,最后,就把自己埋在她两腿间。这时候,李向东不再是一个思路紊乱的男人了,而是一个多情的男人。

绮红不再害怕,眼泪却还是不停地流。

她感受到了他心的苦,感受到了他心的累。她很柔情地抚摸着他的头,然后把他拉起来,然后很妩媚地对他说,我们到床上去吧。他把她抱了起来,还没把她抱到床上,他们就连接在一起了。她感觉到他很强壮,感觉到自己有点容纳不了他了。不知为什么,最近,她总有这种感觉,总觉得他变大了变强了,自己变小了弱了。当他把她压在身下,她又一次感觉到了他强有劲的穿透力。当他像以前那样,捧着她的臀,进攻她时,她真有点承受不住了。

她抱着他,贴着他的耳朵告诉他,他先是愣了一下,就很得意地笑。

他说:“我是强大的,最强大的!”

她说:“你要呵护我,好好呵护我。”

他说:“现在不行,现在我不能呵护你,现在我要折磨你。”

绮红便不能说话了,就只有呻吟了。

第三六三章挣玩命钱

黄和陈坚的沙石场在一座山下。山不是什么大山,却是一座石山,屡次开采后,山的这一面坦露出石头断层的新,远远看去,有一种被开了膛的感觉,近前了,站在那座碎石机旁向上看,便见半山的新石上有人的黑影在蠕动,不停地把松动的石往下撬。那石先是一块往下滚,滚着滚着带动了其他松动的石,就滚成了片,就发出了闷闷的声音和灰尘,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黄说:“你昨天来看更壮观。昨天炸石,那轰轰声,那石块从半山向下滚,就像山崩一样。”

李向东问:“采石的都是些什么人?”

黄说:“都是外地来打工的。”

李向东又问:“这些人的素质怎么样?”

黄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外地来打工的,且干这种风吹雨打的粗重活,那素质能有多高?多是农民偏远地区的农民。

李向东说:“素质越低,越危险!”

黄笑了,说:“这个我们意识到了。凡是新招来的,我们都要进行上岗前培训,特别是安全教育。”

他说,他那个管理沙石场的亲戚,干这个干了好多年,这方面有经验。

他说,他们有规定的,有条条框框的,凡是进来的人,都要先学习,牢记各种安全条例,操作规范,才能跟班上岗。

他说,这套东西,陈坚抓得很紧,抓得很规范,几乎把那套国营大企的管理都移过来了。每一次来,肯定是先把大家集中在一起,询问各种规范条款,谁要答不上来,就下岗再培训,或者,直接就炒鱿。

李向东问:“你那个亲戚管理呢?怎么没见他?”

黄说:“可能在忙他的事吧!”

李向东说:“叫他过来聊聊。”

黄说:“这里手机没信息。”

他就带李向东去不远的一个简易工棚,见了人就问有没看到那亲戚管理。这时候,黄才意识到那亲戚管理不在工地。以前要来,都是事先通知他的,车还没到,他就早早出来迎接了。现在,都到了好一会了,也没见人影?

那工棚不但简陋,而且百孔千疮,许是炸石时,被山上飞下来的石头砸的。黄就钻进去找电话,打电话给那个亲戚管理。李向东没进去,站在外面等,却听见黄在里面骂,骂那亲戚管理是不是又喝酒了?是不是昨晚喝醉了爬不起床了?然后,就放低了声音,嘀咕了好一阵。进来时,黄堆着一脸的笑,对李向东说,他出去办事了,说马上赶回来。李向东扬扬手说,不用了。说,我已经听到你们说什么了。黄便尴尬地笑。

李向东很严肃地说:“我看,你们还是要干了。不是我不看好你们。你们这种操作太原始,太不安全,还有这种管理,听你说,好像很像那么回事,其实,根本不到位。好迟早会出事。”

他说,有两个安全隐患是最要命的,因为大家暗里都知道是你黄书记的,各职能部门单位都不想沾边,所以,基本上就没人来管没人来监督,安全检查几乎就是一句空话,只能自己管自己,陈坚能来几次?你能管得了多少回?靠你那亲戚?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呢!可能一直都是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说,打工者虽然进行过所谓的上岗前培训,增加了安全意识,却由于素质低,缺少管理,缺少监督,渐渐又会滋生那种无意识的随意,干点别的什么,可能还没问题,你们这沙石场,安全稍一不到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说,这钱赚得提心吊胆。真要发生点什么事,谁负责,你那亲戚?他会负责吗?这沙石场是你们三人的,钱三人分,责任为什么要他自己负?他如果逃跑了,找不到人了,就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黄被李向东说得脸上很不好看,说:“以后会更加注意!”

李向东看了黄一眼,说:“你们怎么注意?注意得来吗?这沙石场是靠你那个亲戚管理的,他那人本身就很成问题。”

他说,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干了,现在没事,一年两年没事,难保以后不会出事?一出事,肯定就是大事,死伤事故,就那么一次,就够你们扛的!

他说,赚什么钱不好,要赚这个钱!你们赚得心都木了,不怕危险了,不怕死人了。

黄偷偷擦了一下头额上的冷汗,陪着笑,说:“是的,是的。”

李向东说:“你别嘴上应付我几句,回头还我行我素。”

黄说:“听你的,我听你的。”

李向东说:“我不是看着你们赚钱眼红,赚安全钱平安钱,我没意见,但是这种危险钱,要命的钱,还是不要赚。反正你们都不缺钱用,干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他们离开工棚,朝黄的车走去。因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李向东不想让司机知道,所以没坐自己的车,坐的只是黄的车。

上车时,他问:“还有什么让我开眼的?”

本来,黄和绮红商量好了,让李向东看那沙石场,看得高兴,再带李向东去看绮红哥嫂的加工厂和店铺,趁机就让李向东也知道绮红早就和他们一起玩了,知道,其实他李向东也有那么一份了。

现在,李向东这态度,黄哪还敢再带他去。

黄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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