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将军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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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将军爱上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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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叶世勋喜出望外时,也就给新出生的娃儿命名习晴,更痛快让叶中兴袭了侯位。
  叶中兴因为夫人生下女娃儿,助他得了侯位,便在房内对夫人发誓,说道从此不再纳妾,也不再进妾室的房,只专心待她。
  镇南侯夫人几次想张口说及叶习晴是男娃,便说不出来了。这么一瞒,叶习晴渐渐长大了。因一大家子只得大房生了女娃儿,叶世勋有好处便只记着大房,对叶习晴更是疼爱万分,当成了眼珠子。镇南侯夫人更加不敢说出叶习晴是男娃这件事了。
  现下过了二十年,叶习晴的婚事提上日程,镇南侯夫人却是苦恼极了。别的人来提亲,可以推说人家这不好那不好,拒了婚事,但若是程万里这样的人来提亲,再要拒掉,一定会令人生疑。
  当下,叶习晴坐在榻上,双手捧头,闷声道:“阿娘,我什么时候能解脱啊?”
  镇南侯夫人苦笑道:“至少还得再熬三年。”
  叶习晴听明白了镇南侯夫人的意思。祖父因为她之故,让她爹袭了侯位,又一直偏心大房,这当下如果爆出她是男娃,不说底下十六位叔叔要闹上来,就是祖父,也容不得这样的欺骗。一旦祖父真的发怒,上折子说她父亲不孝,剥了侯位让别的儿子袭了,大房便是灭顶之灾。
  这几年祖父身子不好,大夫也说了,只在这几年内了。若能熬到祖父去了,那时就是爆了她的身份,影响也不大。更可以借口说,祖父有心让大房袭侯位,只怕底下儿子们不服,这才让大房把男娃当成女娃养,委屈她一人,求得一大家子十七房和谐云云。
  但是,程家若来求亲,怎么处理呢?
  镇南侯夫人灌了一口茶,往日甘香的茶味,此时在嘴里却化为苦涩,她艰难道:“习晴,你也二十岁了,再不出阁,不要说你底下十六个叔叔和婶婶,就是你祖父,怕也要生疑的。程家若来求亲,只好答应了。”
  叶习晴猛然抬头,瞪大眼睛道:“程万里也不是吃素的,没看他在边关横扫千军吗?像这等人,若以后发现受骗,只怕我一条命还不够他杀的。”
  镇南侯夫人道:“你别急,听我说。”
  叶习晴素知母亲是比父亲更大胆更有谋略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瞒着一大家子,硬说自己是女娃儿。她吁口气道:“您请说!”
  镇南侯夫人道:“程家人口简单,除了程老夫人外,便只有程万里这个男主人,余者多是无关紧要的人物,也管不来你,更接近不了你,自然也难以发现你的身份。你嫁到别家,一个不慎,便容易被人发现身份,嫁到程家,只要注意些,想瞒住身份,料着不难。另一个,你嫁过去时,只管挑美貌丫头陪嫁,新婚夜灌醉了程万里,自让丫头去服侍程万里,变着法子也就糊弄过去了。”
  “之后呢?”叶习晴声音痛苦起来,熬了二十年,没熬出头来,居然还得去嫁人!
  镇南侯夫人不再看向叶习晴,只把头移到一边,犹豫再三,终是把话说了出来,道:“程万里不是接了一位部下的女儿、名唤杜云锦的住在府中么?听闻杜云锦爱慕程万里,还为程万里跳水了。他们两人之间,总归有些不寻常。你过门后,设下圈套,让杜云锦如愿。一朝他们两人当场被你捉住,你便握了程万里的把柄,有了他的把柄,你日后身份爆露,总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叶习晴苦笑道:“阿娘,程万里要是娶了我,一旦我身份揭露,他娶一个男人当妻子这件事,将成为全京城笑柄啊!到时纵我握了他和杜云锦的把柄,也难以压制住他的怒火。”
  镇南侯夫人沉吟一下道:“你过门了,除了握把柄之外,还可以探知他的心愿,若能帮他完成心愿,也能抵消怒火罢!”
  叶习晴也知道镇南侯夫人所说这些,不是万全之计,但如今除了见一步行一步,还能如何?
  出了镇南侯夫人的房门,回了自己的房,叶习晴遣开身边服侍的人,自己静坐了一会,理着各种头绪。
  隔一会,她从袖袋里摸出用丝帕密密包裹住的小香囊,隔着丝帕去嗅香囊,那么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到底还是安抚了她焦灼的心。
  她依恋着香囊,不由想起香囊的主人庄明卿来。
  稍迟,叶习晴喊来一个府中得力的管事,吩咐他去查庄明卿的底细。
  庄明卿却是在当晚就寝时发现小香囊不见的。她着急起来,不顾入了夜,提着灯笼到处找,自然是寻遍无果。
  第二日一早,庄明卿寻了雷管家,说自己不见了一条小丝帕和一只小香囊,东西不值钱,但是由母亲所赠,遗失不孝云云,请雷管家帮着寻寻。
  雷管家便让下人帮着寻了一回,依然没有寻着。
  却有一个懵懂小丫头悄悄告诉庄明卿道:“我昨日在花树旁边剪枝,看见叶姑娘停在花树下嗅花香,手里似乎就拿了一方丝帕和一只小香囊,却不知道原本是她自己的,还是拣到的?”
  庄明卿回思自己昨日的行踪,也觉着极可能是在假山旁边和叶习晴说话时,遗露了小香囊。那小香囊对别人或者不值什么,随手就搁起了,但对于她,是要派大用场的呀!
  庄明卿定下心来,跟程老夫人说了一声,坐着程府的马车到叶家求见叶习晴,想要讨回小香囊。
  叶习晴正帮着镇南侯夫人看账本,听得庄明卿求见,眉尖一拧:乖乖,这就寻上门来了!但是么,我才不会还!还了,岂不是坐实我拣了小香囊不归还原主的罪名?
  叶习晴心里思忖着应对之言,莫名又有一丝小窃喜,她因为身份之故,向来和其它女子保持着距离,所以也没有说得来的朋友,现庄明卿来寻她,她莫名就有一点美人来投怀的自豪感。


☆、第11章 
  叶习晴是在自己住的卧室外小客厅接待庄明卿的。她现时在外人眼中是闺阁女子,这样子迎了并不算特别熟悉的庄明卿进去说话,虽稍显亲昵,却也不算奇怪。
  庄明卿落座后,待丫头献完茶,先品尝了茶,赞叹几句侯府的茶果然不凡等,这才对叶习晴道:“我今儿冒昧前来,想必叶姑娘会觉得奇怪罢?”
  叶习晴看着庄明卿纤手握在茶杯上,红唇触杯沿,被茶水一润,唇色更艳,心口狠狠跳了几下,一时装作喝茶,掩饰着情绪。待听得庄明卿说话,便道:“你我在程家一见如故,你上门来找我,我只有高兴,哪会奇怪呢?”
  庄明卿一噎,想好的话一下卡了卡,因强笑道:“是啊,我跟叶姑娘,还真是相见恨晚。”
  “我也是。”叶习晴眉眼蓄了笑意,凝视庄明卿时,带出一股风流韵味,莫名动人。
  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呢?庄明卿心里嘀咕一句,也不想装下去了,忙忙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香囊道:“叶姑娘,我昨儿跟你在假山旁边畅谈,过后才发现自己掉了一只小香囊,因回头去寻,倒寻到这一只,但这一只虽像我那一只,究竟不是我的。我那只小香囊是母亲所赠,对我来说极重要的。听小丫头说,你当时站在花树下时,也曾手执香囊,我斗胆猜测,叶姑娘应该也是掉了香囊,回头去寻,却是错拿了我那一只的。现我冒昧前来,却想请叶姑娘拿出小香囊细分辩一下,是否拿错了。若是错了,也好换回来。”
  庄明卿的意思很明白,她掉落了一只母亲所赐的小香囊,有丫头亲眼看见叶习晴拣着了,希望能归还她。且为了避免让叶习晴背上拾物不还的罪名,特意另寻一只小香囊来,假说是叶习晴自己混错了,错拿了而已。
  庄明卿思忖着自己这番话,算是很周到,叶习晴该当归还小香囊才是。
  叶习晴伸手接过庄明卿手中的小香囊,摆弄着看了一会,这才含笑道:“可是庄大夫,你这只小香囊并不是我的。这只应该是别人掉落的,料着是别人跟你混错了香囊。”
  庄明卿一怔,对方分明不肯归还香囊,这事儿还真是没法善了。她低声道:“可小丫头亲眼看见你拾了香囊。”
  叶习晴淡笑道:“我拾的,是自己掉落的香囊。”
  庄明卿听着这话,一时心焦,脱口道:“叶姑娘,我母亲做的香囊,喜欢在边角上绣了梨花图形,中间更巧妙嵌入我的名字,就是用来熏香囊的香料,也是自己配制的,外间并无人售卖。叶姑娘不防拿出昨日拾来的香囊来瞧瞧,定然会瞧出不同来。一只小香囊,对于叶姑娘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东西,甚至懒得多瞧一眼去分辨,但对于我,是件重要的东西,还请叶姑娘体谅体谅,让丫头找出香囊来瞧瞧。”
  叶习晴终于变脸,把杯子搁到案几上,声音一冷道:“庄大夫,你这样说,是指控我拾物不还了?这样诬赖人,不厚道吧?你也说了,不过一只小香囊,我哪会放在心上?我走路就是看见地下有金银,还未必会弯腰去拣,何况一只什么小香囊?只自己的香囊掉落了,自然是要拣起来,免得流落在外,被有心人拿去不妥当。”
  服侍叶习晴的大丫头素心立在旁边一直不作声,心下却奇怪极了,自己家姑娘一向不喜欢佩戴什么香囊,就是自己上回费了许多功夫给她做的一只小香囊,还被扔在一边呢!现下说什么自己掉落了香囊拣起来?
  叶习晴责备完庄明卿,转过脸朝素心道:“昨儿出去,佩戴的正是你所做的香囊,去,把那只香囊找出来让庄大夫瞧瞧!”
  素心机灵,闻言二话不说,马上进房去寻自己做的香囊。很快的,她就捧了香囊出来,递到庄明卿跟前。
  庄明卿不须接香囊,只就着素心的手一瞧,就知道不是自己掉落那只,一时苦笑了。
  叶习晴道:“庄大夫,你瞧仔细了,可是你掉落的?”
  庄明卿摇摇头道:“不是这只。”
  叶习晴神色一肃道:“庄大夫,你看,你冤枉人了吧?”
  庄明卿抿了抿嘴,到底没法说出让叶习晴把房中所有香囊拿出来让她分辨的话,一时只得站起来告罪道:“是我的错,唐突叶姑娘了。”
  叶习晴脸上又恢复了笑,摆手道:“误会解开便好。”
  庄明卿也无心再和叶习晴闲扯下去,便道:“如此,我先告辞了。”
  “素心,帮我送送庄大夫!”叶习晴忙喊素心一声。
  素心送完庄明卿,回去时便抿嘴笑对叶习晴道:“姑娘也是的,何必戏弄这个苦巴巴上门的庄大夫呢?”
  叶习晴压着声音道:“记好了,房里的香囊,全是你做的。”
  素心斜瞥叶习晴一眼道:“知道了,我这就去看那只宝贝香囊,人家什么针法,我也学着绣一只出来。”
  庄明卿从镇南侯府出来,坐到马车上时,犹有些怔忡。要怎么样才能令叶习晴归还香囊呢?她不忙回将军府,却让车夫送她回庄家。
  封太君和白梨花见得她回来,自是有话要问。
  庄明卿跟白梨花进房,把自己遗失香囊的事说了,又道:“阿娘,你能不能再制一只香囊?”
  白梨花瞪眼道:“都说了,没香料了,还是蒸了你四年前所穿那件小衣,蒸出一点余香,又剪了一点布碎才制成的小香囊。如今小衣还有一点布碎,但已蒸过,早没香味了。”
  庄明卿咬牙道:“那个叶习晴,说是侯府千金,居然贪一只香囊,真够那个的。”
  白梨花道:“‘惹相思’薰制的香囊,纵只有一点余香,常人一嗅,也会喜欢上的。她不归还,并不奇怪。”
  庄明卿道:“阿娘,如今没了香囊,我想接近程万里,更加没信心了,可如何是好?”
  白梨花道:“你不是还有两粒药丸嘛?”
  庄明卿垂头道:“不够保险啦!”说着问程元参。
  白梨花道:“元参在睡觉呢,要是醒来,又会问你要妹妹了。”
  庄明卿去瞧了程元参一回,见他睡得熟,便坐到榻边,轻轻抚了抚他的眉眼,心下似甜蜜似煎熬,自己这段时间日日见到元参的阿爹,可怜元参还不知道亲爹是谁呢?若是程万里见了程元参,会如何呢?
  庄明卿才想了一下,马上告诉自己不要妄想。陶温润都说了,程万里最恨人算计他,一旦知道当年被算计,程元参或者有活命的机会,但庄家其它人,估计就活不成了。
  白梨花看看天色不早,便催庄明卿道:“好了,你回将军府罢!趁着程老夫人足疾还没痊愈,你倒是赶紧接近程万里,待得手了,我们也好安心。”
  将军府中,程老夫人因庄明卿出去大半日未归,她自己跑去书房看程万里,一时走得急,却是扭了足,只她又不肯让人去请大夫,硬要等庄明卿回来给她按揉。
  程万里无奈,只好让仆射去府门口张望,看看庄明卿回来没有。
  仆射才到府门口,见着庄明卿从马车上下来,忙说了程老夫人扭到足踝之事。
  庄明卿问道:“老夫人在哪儿呢?”
  仆射道:“刚走到将军书房外便扭了足,大家也不敢挪动她,还是将军抱了她进书房安置着,现只等庄大夫回来诊治。”
  庄明卿很快赶到程万里书房内,提起程老夫人的足踝转了转,按揉一下,这才去旁边案几上写药方,说道要敷两回草药才行。
  程老夫人自己伸足腾空转动着,笑向程万里道:“万里啊,庄大夫硬是有一手,你看,我马上不痛了。”
  程万里道:“祖母,你肯早些请了别的大夫来,早就不痛了。”
  程老夫人看看程万里道:“你对庄大夫有偏见?上回烫伤了,我让庄大夫给你诊治,你还不肯。”
  程万里相及当日烫伤的情景,耳根一红,心头却一恼,哼道:“她倒会讨祖母欢心,让祖母偏向她了。”
  却说庄明卿开完药方,药方被风吹落到地下,她蹲下去拣时,鼻端里突然嗅到一丁点若有若无的幽香,不由弯着腰四处张望。
  只一会,庄明卿就确认,香味是从抽屉里飘出来的。这是“惹相思”的幽香啊,别人会嗅错,她却绝不会嗅错的。
  摔,原来小香囊被程万里拣到了!看来自己冤枉了叶习晴哪!
  程万里也真是的,自己明明让雷管家帮着寻香囊,这样大的动静,他肯定知道的,居然不归还香囊!这个拾物不还的……
  庄明卿一颗心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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