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杰西被方子明给刺激头脑发热,用力的一把甩开钱易桐,然后拳头朝着方子明就去了:“就凭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格!”
这个女人,竟然——竟然真的跟方子明在一起了!
这个想法一经证实,简杰西的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给蛰了一下似的,隐隐作痛。这种疼一开始并不剧烈,甚至不让人察觉,但是却越来越疼,疼的让人不能呼吸。
“他怎么就没资格了,任何人都比你有资格!”钱易桐想也不想的就堵回去一句。简杰西的动作快如疾风,她挡不住,眼看着简杰西的拳头就要招呼到方子明的脸上,钱易桐一着急,一脚狠狠的朝着简杰西的腿弯踹过去。
她看得出来,简杰西那一拳是用足了力气的,这一拳真要是打在方子明的脸上,估计能将人一拳打死,就是打不死,脑震荡什么的也极有可能,所以,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方子明被打。
简杰西没想到钱易桐竟然再次偷袭他,而且还是为了同一个人,腿弯处传来剧痛,简杰西收势不住,一个踉跄,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被踢中的那条腿疼的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钱易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简杰西红着眼睛大吼。
“简杰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是你!不知所谓!”钱易桐冷冷的看了简杰西一眼,目光在他的腿上一停,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拉着方子明的手说:“我们走!别理这个神经病!”
方子明意味深长的看了简杰西一眼,然后顺从的跟着钱易桐上车离开了。
简杰西看着钱易桐跟方子明两个离开,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直到车子开走,看不到影子了,他仍旧傻傻的坐在地上,没有反应。
钱易桐,算你狠!
车子快出去很远之后,方子明侧脸看了一眼乱没形象的歪倒在副驾驶上的女人一眼说:“你那一脚,伤的他不轻。”
“那又怎么样?他自找的!”钱易桐气愤的低吼,然后冷笑一声:“这就叫不轻了,想当初我差点被他打残打死了,他收这点伤算什么!”
方子明没有说话,车子有开出一段路去,方子明看了一眼在车上半死不活的女人,说了一句:“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专心开你的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得着么!”钱易桐凶狠的瞪了方子明一眼。
“是你自己不去的,别后悔!”方子明突然对着钱易桐正色说,心里却默默的补充上一句: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后悔。
“你今天废话太多!”钱易桐对着方子明翻了个白眼之后,就窝在车坐上不说话,抬头看了一下阴沉的天色,垂下眼里默不作声,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再想些什么。
方子明将车开会市区,原本是想将钱易桐给送回钱家的,但是钱易桐却突然提出说要去方子明送她的兔子窝里呆一会,方子明当然是没有意义,欣然前往。
一进兔子屋,钱易桐便有恢复到了那个爱说爱笑爱闹腾的模样,满意的在屋子里溜了一圈之后,突然看着方子明问:“你知道吗,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粉色,大片的粉色,心情就会好起来,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我明明是个女生,却要睡到男生的宿舍里,去厕所也要进男洗手间,我有的时候甚至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或许我什么都不是,就跟那个人说的那样,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那个人,方子明跟钱易桐都知道,指的是谁。
“你是你,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你就足够了。”方子明也是大家族从小养起来的,放家里面的竞争不比钱家少,从小见惯了那些龌龊跟肮脏的事情,但是一想起甄采华竟然这么对待钱易桐,他仍旧有种想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你不懂。”钱易桐苦笑一声,然后走到酒柜边上,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后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一口喝掉,这才像是有了力气似的,继续说:“内心深处,我知道自己是个女生,我喜欢一切女孩子的东西,但是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拥有,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年,好多人去钱家拜年,我看到那些小女孩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个个跟小公主似的来钱家,我心里羡慕的要死,那一次我看到一个小女孩穿着一件粉色的娃娃裙,上面有层层叠叠的花边,特别的好看,我一看就喜欢上了,整个宴会,我的目光都被那条裙子给吸引了,后来甄采华发现我情绪不对,就故意的说话刺激我,我当时被激怒了,拿着一瓶红酒就倒在那条裙子上。”钱易桐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光。
方子明皱了皱眉头想要阻止,却又听到钱易桐声音幽幽:“之后,我就被甄采华带回去管教了,她将我送到钱氏的一个牧场里去,说是那边清净,便于修身养性,但是她却将我关在笼子里,像畜生一样,还放狗放蛇,看着我在笼子里又惊恐又发疯的乱窜,要不是我三哥突然出现,那次我恐怕就在笼子里喂了狗喂了蛇了。”
“别说了!”方子明没想到钱易桐竟然还有那样一段童年,上前,将钱易桐给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那次我虽然侥幸没死,但是之后换上了心理疾病,我不知道怎么的就会暴躁不安,甚至自残,要不就是看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的看一天,像是具行尸走肉一样,但是后来我三哥发现,我对粉色的东西特别敏感,只要看到粉色的东西,眼睛里的情绪就会多一些,于是每次来看我,都会给我带一些粉色的东西,玩具,书包,文具,所有的都是粉色的,但是却从来没给我买过一件粉色的裙子。”钱易桐推开方子明,然后又是一杯红酒下肚,看着方子明说:“谢谢你,这里,我很喜欢。”
迟来的道谢,但是方子明的心意,一直让她感激着。
方子明眼神有点幽暗,沉默了一会,低沉的开口说:“你喜欢就好。”他没想到钱易桐竟然是粉色治愈系的,但是听了钱易桐的故事,方子明却在心里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因为简杰西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才要到这里来的?
这个想法像是一根刺,卡在方子明的喉咙里,所以在看到钱易桐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的时候,想要阻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是她说的,就算是趁虚而入,也不是什么卑鄙的事,只能说明他运气好而已!
房间外电闪雷鸣,而房间里却弥漫着浓重的酒气跟的气息,粉色的兔子床上翻滚的两条人影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题外话------
少的字数明天补上,么么哒。
☆、217:嘴毒,做我女朋友
钱易桐是转天的一早,偷偷溜回家的,她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掐算好了这个点苏小小跟龙卿应该还不会起床,她还可以回到自己房间里睡一觉,然后有人问起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可以说昨天晚上。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钱易桐一进家门,就被早早守候在客厅里的龙卿跟苏小小抓了个正着。
“矮油~都在呢哈,今个儿起的挺早嘛!”钱易桐厚着脸皮打着哈哈,然后做出一副早起晨练刚回来的模样,心里却是在不断的腹诽:三哥跟流云那两个家伙怎么了?是不是不行了?这媳妇儿大清早的不在被窝里暖着,放她们跑到客厅里来吓人,太不地道了!
“没你早!”苏小小悠闲的喝着佣人送上来的牛奶,拿眼扫了一眼钱易桐,意味深长的说。
“呵呵,那什么,你们先忙,我先去洗个热水澡,早上的空气真好啊,好久没锻炼了,还真——”钱易桐一见苏小小脸色不对,立马脚底抹油,这个理由就想开溜。
“我们不忙,特地在这里等你。”苏小小又喝了一口牛奶,打断了钱易桐的话,然后语气一沉:“等了你一个晚上!”
“啊?”钱易桐在听了苏小小的话之后有些傻眼,这两个人等了她一个晚上?钱易桐怀疑的看着苏小小跟龙卿,心里暗叫糟糕,这两个人要是真等了她一个晚上的话,那么她刚刚——穿帮了,丢人丢大了!
“那什么,你们真等了我一个晚上?”钱易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接过佣人送上来的热牛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觉得空荡荡的胃里好受多了,人也舒服多了。
“钱易桐,作为你的嫂子,你住在这里一天,我就有责任有义务过问你的行踪,说吧,你这两天都到哪里去了,跟谁滚混去了?”苏小小见钱易桐喝完了牛奶,将自己手里的被子突然往茶几上一放,低沉了声音问。
“没什么,就是跟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出去玩的太HIGH了,忘了打电话回家跟你们说一声了。”钱易桐瞄了眼苏小小,小心翼翼的扯着谎。
“朋友?男的女的?”苏小小眼皮一抬,看了一眼钱易桐,状似不经意的问。
“当然是女的!你们是不知道到,我那几个姐们是多么的能闹腾,喝起酒来那叫一个不要命啊,你闻闻,闻闻我身上到现在还有酒味呢!”钱易桐咋咋呼呼的说着。
“是这样啊!”苏小小恍然大悟的感叹了一声。
龙卿则是在钱易桐扇着自己身上带着酒气的衣服的时候,赶紧的捏住了鼻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可不是嘛!”钱易桐见苏小小听进去自己的解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过关了!
谁知道,她高兴的太早了。
“可是据我所知,钱易桐你那群狐朋狗友里面,没有一个是女的,哪里来的一群?你为数不多的几个同性朋友,两个在家里等了你一晚上,一个远在A市,谁让你乐不思蜀的连往家打个电话说一声都忘记了?”就在钱易桐觉得可以回卧室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的时候,苏小小又突然沉下脸,质问道。
“小小,这还用问吗?某个人肯定是心里有鬼,不敢说实话!谁知道她这两天出去做什么去了,说不定啊,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告诉我们!”龙卿再一边煽风点火,看好戏,其实是她从钱易桐一进门就看出这个家伙走路姿势别扭来了,身为过来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做什么了?她相信苏小小肯定也看出来了,不过这个女人比她腹黑,摆明了就是想捉弄钱易桐。
“胡说!谁做亏心事了?我能做什么亏心事!”钱易桐飞快的反驳,但是速度快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此刻是在心虚。
“没做亏心事?没做亏心事你那脖子是怎么回事?”龙卿说着,伸手飞快的扯了一下钱易桐的衣领,结果这一扯,让她跟苏小小两个吃了一惊,“钱易桐,你,你不会是被家,家暴了吧!”
钱易桐原本白皙的脖子上满满全是吻痕,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肤色,这个女人,昨晚这是有多激烈啊这是。
“什么家暴!我怎么可能被家暴,我家暴别人还差不多!”钱易桐不自在的飞快的拉拢了自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一眼龙卿,气呼呼的说。
只是,表面上越生气,钱易桐心里就越心虚,她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简直是被吓到了,她竟然是压着方子明睡了一夜,而且两个人还是那种亲密的姿势,以前她一直以为方子明是禽兽,但是今天她才知道,她比方子明特么的还禽兽,她昨天晚上竟然强暴了一只禽兽!
钱易桐粗粗的估计了一下战况,从她跟方子明两个身上的负伤状况来看,方子明昨天晚上应该是经过激烈的反抗与搏斗,但是最终不敌,被自己给禽兽了,想起方子明前天晚上还跟自己说有了喜欢的人,要改邪归正,认真的追求自己的爱情,钱易桐就觉得特别的对不起方子明,没脸再待在兔子屋了,匆匆的穿上自己衣服,落荒而逃了。
如今被龙卿提到“家暴”,钱易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反应特别的强烈。
“就你?”苏小小跟龙卿两个交换了个眼神,然后不悦的说:“怕是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吧?”
“谁说的!小小,你可别看不起人,我有那么蠢么?”钱易桐不满的反驳,然后在苏小小打量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注视下,低下头。
“昨天简杰西被唐彧从市郊给救回去,听说一条腿断了,简杰西闭口不谈跟人动手的事,唐彧打电话让你三哥帮忙查下,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苏小小不给钱易桐思考的时间,立刻又放出一个重大消息。
“不会吧?这么不经踢,我没用多大力气啊,就断腿了?可真娇贵啊!”钱易桐在听了简杰西受伤的事之后,眼中划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又露出不屑,哼哼唧唧的说道。
“看来真的是你做的。”苏小小心里一叹,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事肯定是钱易桐做的,简杰西的那通电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做的又怎么样?好汉做事好汉当,他唐彧要为简杰西出头,有本事冲着我来,谁怕谁?”钱易桐说着说着来气了,不就是踢了他一脚么,还打电话过来让她三哥帮忙查,分明就是跟她三哥告她的状来了,人是她踢得,怎么了?有本事再踢回来,活像谁没断过腿似的!
钱易桐说着,就不自禁的想起被简杰西差点打死的事情来,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那你脖子上的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苏小小看钱易桐脸色不对,又将话题的重点转移到钱易桐的脖子上。
“什么怎么回事?”钱易桐防备的将手放在衣领上,别扭的问。
“你说是怎么回事?你出去两天没回来,回来后身上多了这么多东西,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是让蚊子给咬的吧?嗯?”苏小小柳眉一挑,瞪着钱易桐问:“说,那个野男人是谁?让你三哥派人去废了他!”
“什么野男人!这根本不关方子明的事好不好,是我昨天心情不好,喝醉了酒,将他给——他是被逼的!”钱易桐一听苏小小要让钱易阳将人给废了,连忙辩白。
“果然是方子明!”苏小小脸上露出一丝了然来,然后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钱易桐,恨恨的说:“钱易桐,你这个缺心眼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什么被逼的?你真是傻到家了你!”
“哎呀,能不能别说这事了,我现在都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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