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语菲付了费,司马森树也买到了心仪的影碟机走来这边寻莫语菲他们来了。两人看见苏暮手提袋子,好奇地问苏暮是什么,苏暮随意回答:“没什么,几件衣服而已。”
“让我看看,这么神秘!”不等苏暮同意,莫语菲一把从苏暮手中夺了过来,连同同样好奇心浓重的司马森树翻看起来,苏暮见阻止无望,只好任由他们胡闹。
“哇塞,好漂亮的裙子!天哪,我好喜欢!苏暮,你太过分啦,刚才为什么不介绍给我试穿,好漂亮呀!”莫语菲一边抱怨苏暮一边发出声声赞叹,毫不掩饰对这几件衣服的心仪。
“而且价格不菲,质量一流,第一次见你买女性服装,出手还这么阔绰,买给谁的?”司马森树一边这么神经兮兮地问,一边却一脸的我早已知晓,你骗不了我的了然于胸的表情。
“那还用问,除了倩音还有谁?好你个苏暮,两面三刀,口不对心,不是说不喜欢人家,却偷偷买这么贵的衣服。”莫语菲一脸你欺骗我感情的生气样。
苏暮拿回袋子,否认道:“不是给倩音的,你们别多想,至于买给谁,你们就别追问了,这是个秘密,该知道的你们总会知道的。”
看见苏暮一副无可奉告、谢绝提问的表情,莫语菲与司马森树只好识趣的闭上嘴。不过他们还是经不住好奇,人嘛,总少不了也抵不住好奇之心,好比一个陌生人从你身旁走过,不管对方长相如何,你总忍不住一睹芳容为快。
“好了,我既不是宋玉潘安又不是四大美女,你们两个别睁着两只大眼好像没看见过奇迹一样瞧着我了,陪我去一下精品城吧!”苏暮打趣道。
“去精品城,苏暮,你今天怎么了,与平常判若两人,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莫语菲这下禁不住内心的小小疑惑了。
“你不是想变漂亮吗?怎么着也该买几件头饰、首饰之类物什,总不能头上随便绑上一条黑头筋就万事OK吧?美丽也需要付出代价的。”苏暮解释道。其实他是想为丝言买一些饰品,不想再让身边的两人推想绯闻,所以随便找个借口,“走吧!”苏暮催促道。
在精品店里,看着多彩缤纷的精致美品,莫语菲简直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激动得摸摸这,碰碰那,脸上是兴奋得有些夸张的表情。当然,女人只有在洗衣服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衣橱里的衣服多,首饰却任何时候都不会觉得多,原谅她吧!
苏暮仔细耐心地在发饰堆里挑挑拣拣,终于看中了一个纯紫色的蝴蝶夹。
“苏暮,你的眼光真的好好哦,我就说嘛,不愧是音乐出身的,品味就是一级棒。这个发夹真好看,正好配我的裙子,谢谢啦,我就买这个!”莫语菲开怀地说。
苏暮不好意思地抱歉道:“对不起,语菲,这个不是挑给你的,我帮你挑别的吧。”继而看见莫语菲要发飙的架势,苏暮接着说道,“说好了,不准生气。”
莫语菲靠近苏暮,距离只有半公分,用食指指着苏暮的鼻子,眯眼对着他的眼睛说道:“苏暮,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心上人。哼哼,要我不生气也可以,说,那人是谁?”
苏暮笑了笑,保持缄默。
司马森树止住莫语菲,继而对苏暮说道:“这可是个爱情蝶,通常呢是送给恋人的,语菲才会这么问。她这人向来豪爽,口无遮拦,你别理她。”
苏暮笑道:“大家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她吗?只是你看她的表情,真让人发笑。”
莫语菲听到自顾自地傻笑,接着又好奇地问司马森树:“你刚才说这紫蝴蝶是什么爱情蝶来着?”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司马森树问。只见莫语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个嘛,还是让苏暮自己说吧!”司马森树望向苏暮,莫语菲也转向苏暮,一副你非说不可的面部表情。
苏暮无法,只好开口解释:“传说紫蝴蝶刚出生时是一个很丑陋的蛹,要飞过无数的高山、丛林、峡谷,才能变成纯紫色,蜕变成为一只美丽的蝴蝶,与自己的爱侣相宿相飞。”
“额。”莫语菲听得入神,一愣一愣的,“很美的一个故事,就像梁祝化蝶一样令人心驰神往。”的确,爱情是一个永葆美丽与神秘的神话。
苏暮点了点她的额头,“清醒点吧,神女。”说完与司马森树摇头哂笑。
“等等!”莫语菲伸出右手掌止住,问苏暮:“既然你知道这蝴蝶的含义,那你还买,不怕误会?”
“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它好看,没你那么多的想法,若每做一件事都要顾左顾右,那还不累死人。你们就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苏暮回答。
莫语菲和司马森树点了点头,不再像审犯人一般地追问了。
付了费,三人各自拿着自己的东西走进商场地下车库取车。司马森树征询苏暮的意见:“苏暮,我们约了梦野和月半去九久酒吧叙旧,你要不要一起去?”莫语菲在旁点了点头。
“不去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下次吧!”苏暮拒绝。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司马森树早已意料于心。
“你们也是,替我问候一下那两个家伙,玩得开心!”苏暮拍拍司马森树的肩膀,挥了挥手,“明天见!”说完坐进自己的车驱车往家方向。
莫语菲也做挥手状和司马森树异口同声道别“Bye…Bye!”驱车向反方向的九久酒吧驶去。
不管是酒吧也好,歌舞厅也好,都不过是现代浮躁城市里的浮躁人群宣泄情感的人生佳去处。城市,是一座不设围墙的监狱,囚禁着胸中郁结着浮夸、苦闷、徘徊、迷茫、无望的受多重压力的囚徒。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酒吧歌厅正合心意。昏暗晦涩的环境,是最适合于流泪哭泣的角落,杯杯冒泡的香槟是最好的降压药和麻醉剂,麦克风是最好的出气筒,而载歌狂舞则是释放负能量的蹦极。只是这样的狂欢狂喜真的能减轻苦痛吗?只怕到头来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与其寻求无谓的短暂解脱,还不如整装待发,努力寻找心灵的涅槃和安宁!“追求卓越,成功自然会追着你跑!”伟大的兰彻导师如是说。
等莫语菲和司马森树驱车到达九久,找到预定的房间,周梦野和方月半早已经恭候两人多时。
周梦野,碧城市长周大千的独子,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只是平常无所事事,用他父亲的话说“不务正业”,所以性格散漫,生活放纵一些,难免流露出些许公子哥特有的懒散劲,不过为人还是很正直善良的,绝非为非作歹之徒。
方月半,碧城最大连锁超市老板方雕阳的独子。方月半原来有一个姐姐方月牙,只因为了追求苗条身材,不断节食减肥,最后因为厌食症而亡。这件事让方雕阳痛不欲生,也让他痛定思痛,发誓要把儿子养得白白胖胖,再不能让月半步女儿的后尘,最后还把儿子的原名“月泉”改为“月半”,合起来就是一个“胖”字。嗨,可怜天下父母心呐!所幸方月半没有令他老爸失望,从小只会吃,而且只爱吃,现在的身材也就可以简而言之用一个字形容——“胖”。近看他,肉乎乎的脸庞鼓胀得像两只肉包子,身材滚圆,胖乎乎的肚子仿佛要把衣服撑破。当然,他现在身上的那一身衣服很难在市场上买到,只能私人定制啦。不幸中的万幸,方月半不是典型的五短身材,除了手指短粗外,身高一米八几,这使得他看起来不会胖得像个大肉球,呵呵!因为周方两家是世家的缘故,所以周梦野和方月半从小有缘相聚,是好得一条内裤可以两个人穿的死党。两家算是富裕,两人不用为家计操心,也没有什么正式的职业,所以平时像无主孤魂般四处游荡,偶尔兜兜风,赛赛车,逛逛街,泡泡小妞,旅旅行,如无根的小草。若实在无聊,就跑到妙音公司打打杂,做做兼职,顺便叙叙旧,生活得那是优哉游哉,不亦乐乎。
相互问候一番之后,四人就一起坐下来胡吃海喝,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当然不误正题,谈到苏暮和倩音的感情事,司马森树和莫语菲力请周梦野和方月半发挥聪明才智,运用平日的小九九,帮忙出主意做红娘。
“这个……”周梦野一脸为难地说:“你们也知道苏暮的脾气,他和倩音也认识那么多年了,如果说爱上,那早就爱上了,又何必拖到现在,让我们这些局外人瞎操心。可能苏暮真的没有那种想法,这强扭的瓜不甜。要不等阮尘回来问他好了,除了苏暮,他可是我们堆里的聪明人了,这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巧计妙法,他或许有主意。至于我和月半,好比我老爸平时比喻的那样‘是抹不上墙的泥巴’,能出的都是烂招,哪有什么奇方妙计。”
阮尘,他的母亲是周梦野母亲贾凤雯的闺蜜死党,两家向来往来融洽。不幸的是,阮尘十岁时父母因空难双双罹难,周爸周妈顾念旧情,又可怜阮尘孤苦无依,就把阮尘接到自己家里,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抚养。所以,周梦野、方月半和阮尘可谓是死党三人组。不过阮尘比较识性,并没有如梦野和月半一样放纵不羁,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妙音公司数一数二的小提琴手,而且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是碧城很多少女的理想白马。
方月半一边咀嚼满嘴的美食一边慢悠悠反对道:“我看,你们就别费脑筋,伤了脑细胞了,缘分这东西,求不来也急不得,要是求有用的话,我现在也不会是光棍一条啦!”
“你啊,就知道吃,真是应了那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名言,吃你的吧,还这么多废话,孔老圣人不是常说什么吃着东西不要说话的话吗?”莫语菲打趣道。
“食不言寝不语。”司马森树在旁解释。
方月半无所谓道:“吃有什么不好,人们不是常说‘能吃是福’吗?我这样的身材一般人还羡慕不来呢。”月半刚说完,遭来三人一致的白眼。
忽然周梦野像灵光突然闪过头脑一样兴奋地拍着大腿,对莫语菲和司马森树说道:“有了,不如这样吧,以后我们频繁地拉苏暮和倩音出来K歌,聚会什么的,让他们多见面,给他们创造更多的相处空间,彼此了解,日久生情,这样应该试试。”
方月半立马反对:“他们从小相识,还不够了解?瞎扯蛋,去!”
爱情,从来在刹那间碰出火花,有些人在一起一辈子,也只是纯纯的友情,有些人仅仅在一起一分钟,就已经是缘定三生,天地鸿蒙。缘分的天空,不存在预订单一说。
周梦野没好气地抱怨道:“你吃你的,人家好不容易想到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你瞎搅和什么,留点面子行不?”
方月半只好自顾自地啃薯条。
“照我看,苏暮肯定有了心上人,要不然怎么会断然拒绝倩音这样诱人的红苹果,可碧城还有比倩音更美丽高雅的女孩子吗?何况苏暮有几个女性朋友我们可是了如指掌的。”周梦野陷进思绪的迷雾里了。
“唉!”几个人只剩下叹息的份。
等苏暮驱车回到家,天已全黑了。丝言已经做好晚餐,此刻正在园中信手漫步,看见苏暮回来,连忙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关切地问:“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屋吃饭吧!”
苏暮边拉住丝言的手往屋里走,边回头对丝言神秘地说道:“不急,你跟我来,给你看几件东西,看看喜不喜欢。”
回到客厅,苏暮和声说道:“我刚才为你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你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称不称意,不合适的话我拿去换。”
“你不需要这么破费,真的过意不去,不过还是谢谢你!”
“为自己家人买份礼物总是应该的,你不用客气,去试试吧。”苏暮说着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丝言,怂容道:“去吧,让我看看!”
丝言不再推辞,接过袋子上楼。
窗外,月亮已经降下来,正对着地球唱小夜曲,流泻下层层白纱,照亮一隅天落,宁静地装饰着别人的梦。星星伴随身侧,轻哼情调。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母亲的摇篮曲,外婆的澎湖湾,恋人的灯下倩影,遥远故乡的悠扬柳笛声。月亮很亮,夜风很温柔,夜色很迷人。
苏暮独自在客厅里徘徊,一边激动想象着待会的美丽瞬间,一边又担心丝言不喜欢自己挑选的衣裳,不过有一点他深信不疑,她一定很美。
“是的,她一定很漂亮!”苏暮在心里默默诉说。正在思绪交战的空当,丝言已经换好衣服含羞带俏走下楼。
一袭雪白长裙,平领露肩,现出她完美的锁骨。一层蝉翼薄纱从她纤细的腰身直泄而下,上衣、裙身以及裙摆上绣着的黑色丝绒花卉图饰衬出她白皙细嫩如水的肌肤。裙子穿在丝言身上,散发出惊艳的艺术魅力,衬托出她有如费雯丽的古典,褒曼的清新恬静,奥黛丽赫本的优雅脱俗气质。她仿佛是玉立于海波之上的阿佛忒洛斯,仿佛是从古画中徐徐走出的仕女,仿佛是溯回从之千里寻她的在水伊人,仿佛是清水里的芙蓉,有了浮出水面的冲动与娇俏。她真的很美,美得如诗所云:“你是米洛斯的维纳斯,肖邦的钢琴曲,拜伦的抒情诗。”她就是少男少女心中清新美丽的梦。
苏暮呆呆地怔望着缓缓走下楼梯的丝言,大脑处于短路状态,细胞也停止了短暂的新陈代谢,直到丝言走到自己面前,才恍然清醒反应过来。苏暮由衷地赞叹说道:“你,真的很美!”
“谢谢,真的!”丝言腼腆地感谢道。
看着她的盈盈笑意,苏暮觉得自己的心一片柔软,恰似儿时的棉花糖,又如水底的青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完美的弧线。伸手从衣袋里掏出紫蝴蝶发夹,一个转身走到丝言身后,把发夹别在她的秀发上,并顺手捋顺她的青丝。丝言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身边的男子捣鼓,等他做完一切,丝言方转过身来,含羞浅笑望着苏暮,眼里分明是温柔的笑意和谢意。
“走,我带你散散心!”苏暮牵起丝言的手,语气中带着询问。丝言回握苏暮的手以示同意。对方的手很暖,就像长长冬夜里的丝被,透着驱寒的暖意。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冰冷阴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