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吃饭都不够了,肚子都有五个月大了,实际上只是三个多月而已。吃着零食,杜挽书躺在摇椅上摇来摇去,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食物,酸辣粉!
跑到厨房,试验了一把,果然又酸又辣吃下去特别舒服。这个放到店里卖绝对可以,调一调料,有人想模仿也得多吃上几次。“清哥!清哥!”从空间跑出来找人没找到,反倒是江母听见他叫人了。
“小书,你找清石?哪不舒服?还是想吃什么了?”
“不,我找清哥说两句话!他人呢?”
“石头没跟你说他要出门吗?他说跟你说过了。”
杜挽书想了想,还真是有点印象,但那会他正忙着做酸辣粉呢,一时没注意听。“娘,我要去门一趟,叫张木头驾车送我吧!”
因为杜挽书养得很好,孩子又不闹,江母也就不拦着他出门了,“成,早去早回,你要镇上吗?”
“对,我去店里,待不了多会儿就回来了。”
杜挽书出了门直奔店里,出来时也没注意到黄如珍用一种凶狠的眼光看着他。黄如珍几乎天天都来观察,她已经认定了,江清石欺负了她,她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杜挽书小产!
只可惜,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杜挽书一次都没有出过家门,她没有一点机会,今天倒是个好机会,但还有个张木头!黄如珍知道江家这两个长工都特别厉害,拎起江有寿就跟拎起小鸡仔一样,她没有可能成功的。
不过既然杜挽书出了家门,那么她总还是有机会的,她会等的,到时候她要他们好看!
黄如珍的耐心令人诧异的好,她甚至还要求表妹替她来监视江家的举动,黄千千貌似不愿意的接受了这个要求。江清石因此总是能在自家附近看到黄千千和刘纯,多次下来他也确定了,这刘纯确实是喜欢黄千千的,心里膈应极了,还好小妹还小,也不一定要在嫁给他,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小妹总会过得好的。
江清石一点都没发现黄如珍的举动,他也没有想到只会装无辜扮可怜的黄如珍居然有脑子谋划,甚至还和江有寿家刚刚好利索的江小二联合了。
十一月末,杜挽书听着五个多月大但实际只有四个月的肚子出门,驾车的还是张木头,目标还是镇上的铺子。这一个月走过好多次的路这一次突然就不好走了,半路上被一堆小孩儿拦住了车。
“快让开!”张木头让小孩儿们让开却没人动,他下来离车没两步远想要赶人,突然跑出来两个男人围上来就要打他。
张木头的身手还是不错的,这两个男人都是外强中干型的,张木头虽然懵了一下,但也不害怕,立马反击,三个人就打了起来。
杜挽书听见张木头问你们是干嘛的,就从车里出来看一眼怎么回事,他刚出来还没有站稳就被一个人推到了,“啊!”幸亏他穿得比较厚一点,还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只是摔倒了胳膊,肚子还没事。即使这样,杜挽书也不舒服,孩子在肚子里好像受到了惊吓,一直动来动去。
杜挽书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踹了,直想吐。抬起头来一看,推到他的就是黄如珍,黄如珍看他下边没有见红,扑上来要打他的肚子,杜挽书忍着难受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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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石在铺子里等了好久都不见杜挽书来,心就提了起来,干脆找个地方躲着人进了空间,捏着玉佩问:“挽书?你在哪里?”
“清哥,救我!”杜挽书惊慌的声音传来,江清石吓得跳起来。
“怎么了?你在哪里?”
“黄如珍要打掉我们的孩子,你快来,救我。”
“我这就来,你在哪儿啊?!!”
“在去镇子的路上,两边都是田地的那一段!”
江清石急急忙忙的跑出来,拉上江清山,也不解释就说杜挽书出事了,赶紧就跑。那一段田地离镇上不是很远,但江清石却觉得这距离太远太远了,他使劲迈动着双腿,却还是觉得太慢了。
等江清石到了那个地方,张木头已经把三个人都打昏了,杜挽书没在。江清石一眼没看到杜挽书,顾不上喘气,“挽书呢?挽书在哪?”
张木头指了指车里,江清石喘着粗气爬上车,一掀开车帘子,杜挽书满脸都是汗、惨白惨白的脸,嘴唇都没有颜色了,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肚子。
“挽书,你。。。你怎么了?。。。肚子疼吗?”江清石呼哧呼哧的问着,还小心的摸摸他,检查是不是受了伤。
“清哥,我没事,就是吓着了。”杜挽书摇着头,表示自己没事。
“是不是肚子疼?你捂着肚子。”
杜挽书靠在他身上,“孩子也吓着了,现在一直在动。”四个月就有胎动好像太早了一些,杜挽书也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脚,就是感觉到孩子在动,顶的他肚子里面哪里都疼。
“木头木头,你快来。”江清石不敢做大的动作,只好扭着头喊着。
“石头,咋了。”回答的是江清山。
“大山,你驾车送我们去镇上的医馆,挽书不舒服。”
“哎,行,现在就走。”江清山一听孕夫不舒服,赶紧跳到马车前缘上,跟张木头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马车走得很快,车里面铺了很多层被子,倒也不难受,很快就到了医馆。
“你怎么做人夫君的!你夫人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幸亏之前养得好,要不然。。。。。。跟我去拿药!”大夫气的骂了江清石一通,男子怀孕本就比女子艰难,还这么不知道爱护孕夫!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大夫,我夫人没事吧?”江清石不介意被骂,只要挽书没事就好。
“喝几服药,最近不要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没大事。”大夫其实也知道孕夫被养的很好,刚刚也只是一时生气,现在不生气了就利索的开了药,让人回家去按时吃药就好。
江清石把杜挽书送回家,看着他喝过药睡着了,脸色好看一点了,才想起来张木头抓到的三个人,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里面有一个是黄如珍有一个是他的二堂哥!
他找到张木头,果然他已经把三个人都带回来了,捆在柴房里,还都晕着。江清石走进去看着三个人,他没有兴趣把人弄醒,问为什么,那太傻了。
“木头,把他们三个扒光了扔到村口去,避开人。”江清石补充道,“一定要绑起来,等着明天有人看到为止,记着别让他们冻死了就好!”
张木头听了就说好,江清石对他的办事能力有信心,自觉出了一口气的他等着明天的好戏开锣了。
当晚,黄如珍的家人和江有寿一家都出来找人,黄千千泪眼汪汪的敲开江家大门,指名要见江清石,看她哭哭啼啼的,又是个小丫头,江母只好把儿子叫来,她也没走开,孤男寡女毕竟不好。
“石头哥,你见过我表姐吗?”黄千千眼含泪水,穿戴干净整齐,可怜巴巴的问。
江清石还没说话,江母一见她的这姿态就皱起了眉毛,小女孩的手段还是不够看的,江母一样就扫出来她的目的了,也是想要进江家的门,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琢磨怎么勾引男人!
江母就跟儿子说:“石头,你媳妇还不舒服呢,你去看着吧。”
江清石也觉得这黄千千有些娇柔做作,眼神令他很不舒服,好像自己是一块被老鼠觊觎的肥肉一般。听见娘的话,江清石乖乖的就走了,理都没理黄千千,他本来就不喜欢和黄如珍有关系的所有人。
“石头哥!”
“别叫了,你表姐我家谁都没见过!就为了这个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挺晚的就不招待你了。”江母一看她那副样子就想吐,简直是小狐狸精!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了,小姑娘家还是要懂得矜持和自爱的好!
江母把人送出去,当着黄千千的面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气的黄千千直跳脚!
☆、第三十七章
十二月的北方冷得厉害起来,还没有下雪,人们也都穿上自己最厚的衣服了,即将过年,村里的气氛都是火热的,做着伴儿上街里儿,准备年货、新衣服,今年的日子也还不错,家家户户都是开心的。
唯独江家的气氛十分压抑,杜挽书害喜了,吃什么吐什么。上一次被黄如珍等人吓着了,杜挽书一直就不太舒服,安胎药喝了几副,才好一点,却马上开始孕吐、恶心、干呕。
原本胖乎乎的小脸马上瘦下去,下巴都尖的跟锥子似的,除了肚子上有点肉,哪里都瘦了,而且吃什么都吐,吃酸的都不管用,好几天只能喝一点白粥,要不是江清石每天都用空间水给他熬粥,他就真的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江清石是个厨房杀手,但是为了媳妇能吃一点东西,他毅然决然的进了厨房,再付出了烧坏几身衣裳和几间厨房的代价后,他终于学会了熬粥。
看他那么辛苦,杜挽书本来不想喝粥也强迫自己喝一些,因此,江清石更加努力的锻炼厨艺,只要杜挽书肯多吃一口就好。
过年以前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长一家都要搬到村长做官的大儿子那里去,于是兴隆村要有新的村长了。在卸任以前,村长来了一趟江家,意思是希望江有财接任村长,但是江有财可没那个闲工夫在村里的鸡毛蒜皮上耗着,就推荐了另一个人,江有珍。
江有珍也不愿意当村长,这原本应该是人人争抢的位置,到了江有珍和江有财这里却成了麻烦事,老村长也是够无奈的。最后,不知道江有财跟江有珍说了什么,江有珍还是愿意接任了。
知道父亲想要让江有珍接任村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但江清石还是去了燕春楼,请了秦镇长吃饭喝酒。
“小江兄弟,今儿怎么想起来请老哥来喝酒了?”秦镇长是个不摆架子的人,江清石请他他就来了。
“自然是有事了,无事谁敢打搅镇长大人!”江清石指了指桌上的酒坛子。
“哈哈,那你得准备好酒才行,找我办事可不简单啊!”秦镇长拎起酒坛子凑近一闻,双眼发亮,“行啊,小江兄弟,上好的杏花酿!”
秦镇长闻了闻酒香,这杏花酿可是燕春酒坊的名酒啊,口感绵柔醇香,喝着不伤喉咙不辣嘴,一股子淡淡的杏花味道如坠花海,但后劲却大。每年杏花酿开坛售卖,很快就被抢光了。
十分不舍的放下酒坛子,“小江兄弟,你要我办的事太难我可是帮不上忙的,你知道我不能授人以柄啊。”
江清石拎过酒坛子倒酒,“秦镇长,你放心,我岂是那等不知分寸之人?只不过是希望你不要插手兴隆村换村长一事罢了,不帮别人即是帮了我。”
“就这样?”秦镇长想着江清石花大价钱弄了这么一坛好酒投己所好肯定所求不小,但是没想到几百两的酒只换一个各不相帮,这也太不值了!
“对,就这样。老村长递上来的人选就是我希望的人选,所以你只要不帮别人,这事也就十拿九稳了,这样今天这顿饭就值了。”江清石把一切摊在明面上,秦镇长相信了自然就同意了。
“哈哈,好,真痛快。这样的酒多吃几回才好啊!”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哈,痛快!”
江清石和秦镇长分别时,已经有了七分醉,这还是秦镇长特意让他的结果,否则他就得喝死在酒桌上,秦镇长好酒,酒量更是深不可测,分开时秦镇长跟没喝酒似的清清爽爽的走了,江清石跟陈掌柜打了招呼,在他这里迷了一会醒醒酒才好些。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兴隆村的村长换成了江有珍,江清石也就把这事丢开了,一心一意陪挽书。很快就到了过年,二十三,祭灶台;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这些江清石和杜挽书统统没参与,杜挽书这些日子吐得越来越厉害,不止吃饭会吐,早上起来也会吐,最后整个人都萎靡了,越发的瘦,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肚子却出奇的大。
江清石心疼他,天天去镇上找大夫来给他看,开了药也没用,他根本喝不进去,愁得江清石起了一嘴的泡,火燎燎的疼,头发都要愁白了。
辛亏持续了一个月的害喜在腊月二十九的半夜不药而愈了,这天半夜,好不容易安稳睡着的杜挽书突然醒来,一脚踹到同样睡下没一会的江清石身上。
“砰!”
“嘶,怎么了?又不舒服了?”江清石已经习惯了被踹到地上;自从挽书晚上睡觉也要吐、抽筋,江清石天天都被踹。他一点怨言都没有,只要挽书能好好的就行。
“我饿了,我要吃面,辣油面!”杜挽书坐起来,双眼发亮。
江清石的瞌睡一下子就没了,“你想吃面?我现在就去做,马上好!”说完马上跑出去,但是他忘了他还不会做面。。。。。。
最终,江清石还是叫醒了江母做了面,江清石端着面回去,杜挽书已经耐不住的找到屋子里面仅剩的一点酸梅子吃的欢快了。
江清石端着面还没放下,杜挽书已经做好了,“好香!”
“快吃吧,放了很多辣椒,你尝尝喜欢吗?”
杜挽书拿起筷子一边吹一边吃,一海碗的面一会就吃完了,杜挽书抹了抹嘴,斯哈斯哈的说:“还想吃,没有饱。”
江清石都惊呆了,平常这碗面挽书顶多吃两口,现在全吃完了!居然还没有饱?!江清石反应过来又赶紧给他弄吃的去了。
就这样,杜挽书的害喜症状全部消失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就要吃。。。如此反复,正月二十五这天,杜挽书已经胖了两圈了。今日是江家扫墓的日子,而且江氏一族祭祖都要带上自己的发妻,若是续娶则不允同去。
因此,一大早,江家四口全部出动了,家里只剩下客居的杜小妹。马车里,杜挽书靠着江清石睡的正香,叫都叫不醒。江有财夫妻看他俩姿态亲密,还挺高兴的,夫妻和睦,子孙明理孝顺,才能万事兴。
扫墓的日子都是提前算好了的,并不固定,只要在元月的某一天就行。但一个月里的好日子就那么两三天,免不了要和江有寿一家碰上。
“哟!富人老爷还知道要来扫墓呢?连自己的兄弟都甩一边去了,还管死人的事干嘛!”说话的是江春花,她总是能勾起别人的不快和对她的厌恶!
“大嫂,这里是祖坟,说话注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