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公子,虎妞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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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公子,虎妞有责-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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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当家的,几日前朝廷有人联合参奏,弹劾李天霸贪污灾银,右丞相郝答昨日上朝述职,担保绝无此事,并自荐亲自下查各州官员,以正朝纲。”
  “这不奇怪,郝答与李天霸师出同门,郝答承诺过他师父,无论如何要保他师弟性命无忧,这些年,若不是郝答信誉在先,这李天霸早不知死了几回,这是朝廷内外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暂且不管他李天霸到底什么心思,我要知道的是,毁我黑家暗堂之人,到底是谁?”
  “当家的,你不是说……”
  红凤一挥手道:
  “我仔细想过,这几年我一直在他身边虚与委蛇,熟悉他做事的手法,他向来雷厉风行霸道蛮横,藏头露尾不是他的风格。”
  大汉思考一阵,突然犹豫道:
  “当家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
  红凤双目忽而一冷,忽而想起什么。
  “若真是他背后插刀,我也不必遵守游戏规则,我既敢背叛李天霸,便没有什么值得顾忌的!”
  她的嚣张并不是没有依仗,近年来,李天霸功高震主,深受皇帝忌惮,更被申侯亮等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申侯亮身居高位十余年,即便是先皇弥留之际,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皇权叫板,这李天霸却横霸的很,先是集揽将臣握柄兵权,而后是勾结重臣权柄滔天,如今招兵买马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先是第一富商钱家倒台,连带着钱家背后的众多分羹者个个胆战心惊忙于自保,而后是北部旱灾之事,皇帝明面上是为民除害,实则是为清理奸党除污排垢,这皇帝终于按捺不住,要开始收网了。
  “李天霸再傻也知道皇帝是什么心思,自保还来之不及,现在他没空管我们。”
  “那这丫头……”
  “嗤,我以为这丫头有多大能耐能虏获眼高于顶的郝二公子,没想到只是个纯粹的陪睡丫头,我们在这守株待兔十多天,这郝二公子倒真是狠心,自个儿的水嫩丫头不知踪影,竟还有心情和玉玲香阁里的女人厮混,这丫头还真是晦气,老娘自从掳了她来,事事不顺,今儿个晚上就赏给你们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完事之后记得处理干净。”
  “咕咚”大汉听到最后一句,双眼猛地放光,喉结滚动了一下,张嘴道:
  “当、当家的,那小公子……”
  红凤一甩腰,姿态魅惑风情万种。
  “那小子未经人事,我就这一个弟弟,不能便宜了这丫头,他越是这样我便越是残忍,我黑家的子孙,若要狠辣,必不能留情!”
  红凤推开门,睇了眼门外低头不语的老虎,眼里划过一丝快意与毒辣,便扭腰摆臀步行出门。
  玉玲香阁……
  老虎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男人花天酒地,青楼永远是温柔乡,她不相信公子会放着她不管,但是听着就是有些难受,沈师爷教过她,事情不会空穴来风,不论公子是有心还是无意,在她被绑架的同一时间,公子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来找她,这是不是证明,她在公子心里,其实不是那么重要呢?
  手伸进怀里,悄悄摸出一只小老鼠,放手任由它滚落在地,老鼠溜到墙角冲着老虎唧唧叫了几声,老虎扭头眼睛盯了老鼠仔绿豆大点的眼珠,眼眶里滚出一滴泪来。
  她全都听见了,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她本来想让它们把她在这里的消息带出去,但是现在她不想这么做了。
  “谢谢你,去找个新家吧。”老虎小声说道。
  “小骚蹄子,咕唧什么!胆敢勾引我们小公子,今儿个晚上,我就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滚开!”
  屋内走出的大汉一掌推开欲要掐老虎的妇人,圆目狠瞪道:“你敢动她”
  说着便走进老虎,粗糙的大手抬起老虎稚嫩的下巴,目光闪了一闪。
  “这么嫩的青葱儿,还不得好好养着,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今儿个晚上就让弟兄们开开荤。”
  妇人闻言,瞬时由惊慌转为得意,应了一声是,便连同旁边一妇人,将老虎押了下去。
  老虎被带到了牢房,为什么说是牢房,三面石砖,一面铁栏,不就像她爹爹经常关押案犯的地处。
  石室里什么都有,特别是那一张大床,几乎占了房间的一大半,上面足足可以躺下十几个人。她们将她带到这间石室里便不管不问,老虎走近床沿,在床边上坐下,观察摸索了半天,这石室连个老鼠都没有,她后悔了,不该把老鼠放掉的,呜呜……
  老虎从来没想过会遇见这种情况;之前她搁公子身边再大的困境也比这好了去;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感觉;有点空落落的;还有点小牢骚。
  为什么公子不来救她呢
  正待沮丧无比的时候;刺啦一声门链声响起;老虎只觉有一人影飞快闪过;正要抬头去看;却觉手腕被人快速一拉……
  “呼呼……你……”
  少年拉着她不停的往前跑;老虎有些不明白;好像自打她出了泰安县;所有人都没怎么让她明白过。
  月色正浓;忽而杂乱脚步声起;对面有人过来了。
  少年转身将她带到墙角下;双目盯着老虎一双琉璃般纯澈的眸子;眼里情绪闪动。
  “别再让我抓住了;小老虎;再遇的时候;我就不会对你这么好了。”
  说着双手一托;使上十分力气;将老虎扔到了墙外。
  老虎在下降的前一刻;看见少年身后奔来的凶神恶煞的贼群;少年目光冷漠表情不可一世;但老虎还是看到他眼里藏着的孤独。
  好像;他也不是顶坏的。
  …………我是萌萌分割线…………
  京城脚下。
  “几位守卫哥哥;请问这是京城么”
  守门卫兵还是头次见着敢与他们主动搭话的人;再一瞅;貌似还是个衣衫脏乱却水灵粉嫩的女娃娃;正瞅着他们笑得美睫弯弯;守卫本就是个枯燥的活计;这小丫头一来;几人本面色冷峻;倒是因为她这没心计的笑脸心情莫名的舒爽了些。
  “城门上不是写着么。”一人答道。
  此少女;正是归来的胡汉三王老虎。
  老虎闻言往城门上瞅了瞅;确实很是熟悉哈;刚走出几步;却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后又退回去问道:
  “啊;对了;玉玲香阁怎么走”
  玉玲香阁……
  守门卫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答道:
  “往北左转西城街;具体逢人再问。”
  老虎咬唇想了想;冲着几人灿烂一笑;便直直往北冲去。
  整整过了三个时辰;不知转了多少冤枉路;老虎终于找到了玉玲香阁的大门;看着门上四个红艳艳的油漆大字;老虎反而没了冲劲儿。
  她自贼人手中逃生出来;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才能到这京城;饿了吃野果;渴了喝溪水;头发已经乱成一缕缕的长条;衣服也脏乱不堪至极;避着人多的大路只挑着山路往这里赶;就是怕遇见那些人再被抓了回去;进城门前她还专找了处小河洗了个脸;就是想稍微干净着去见公子;搓着鞋底;看着布鞋前头伸出圆润的小小脚趾头;盯着那四个字心里生出一丝害怕;退了几步;老虎忽而笑开。
  “公子肯定在府里呢;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去府里找他;老虎肚子饿了;公子肯定在等老虎回去。”
  丞相府她倒是熟得很;记得刚到丞相府;她吵嚷着做护院;算计起来却一次正儿八经的事儿都没干过;这街道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起初她不识路;总是跟在公子屁股后头晃悠;管家伯伯都说她像只粘人的猫儿;只会鼓捣着把木刀糊弄人。
  老虎边走边想;从小她就想做女侠;说书人口中豪迈潇洒劫富济贫的女侠;摸了摸胸前的指环;公子说;他要做她的未婚夫;她这女侠的念头就不知不觉被淡了去;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倒觉得很理所当然。
  老虎可以想见这段日子公子的模样;沈师爷说相思能消瘦;公子现在肯定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吧;杀手该长大了;看见公子的模样会不会当成骨头架子扑上去呢
  想着想着;觉得滑稽的很;老虎加快步子;嘴里不住的咯咯笑着。
  刚转过街角;老虎便瞅见相府许久不见的红漆大门;还是三月前的模样;门前威武的两个大石狮子圆目瞪着老虎;老虎冲着其中一个做了个鬼脸;蹬蹬蹬几步跑上阶梯;正要敲门;却听身后有马车滚动的声音;杏眼一弯;便往石狮子后头躲去。
  “吁……”
  老虎看着赶车人捂着小嘴偷笑;卫安大哥还是一副木头脸。
  马车停下;老虎终于看见了心上的人儿。
  捂嘴;一路风尘在见到那人身影之后倏尔散的一干二净;老虎睁着大眼;生怕错过他的一举一动。
  却在他转身撩开车帘抱下那道纤弱身影的一霎那;她停住了笑。
  公子脸上的笑容;她从未见过;搂着女子的腰身似是在捧着一件易碎的宝物;隔着老远;她也能看的到那女子脸上的温柔。
  直到二人上阶、进门;忽而从院子里冲出来一团白乎乎的毛球;冲着二人叫的好不欢快。
  老虎愣了;突然有些无所适从;再抬头看看门匾。
  还是从前那个相府;还是从前那个杀手;还是从前那个公子。
  但是;为什么一切都让她感觉那么的陌生呢
  呆愣了许久;在卫安抓着马缰快要察觉到她存在的时候;老虎飞也般冲出了大街。
作者有话要说:  晚兮改笔名啦,以后就叫古雁啦,以后不会再改了,断更三个月实在是没有时间,身体出了点小毛病,嘿嘿,但是写作是古雁一辈子的爱好,割舍不了的,谢谢那些没有弃文的读者,这个月尽力完结虎妞,下月开新坑,谢谢啦!

  ☆、(十一)上门讨债

  
  十岁时;老虎头次跟着自家老爹上茶馆听说书;回去便缠着爹爹给刻了个小木刀;倒不是很精致的东西;却极好的满足了她十岁的心愿;自打来了京城;见着公子见着皇上;见着她在泰安县见不着的许多大人物;想着没找着大侠;但有了许多珍贵的人;却没想到现在不仅没带回什么;反倒将木刀给弄丢了;连带着胸腔里的某些东西;一起落到别处去了。
  浑浑噩噩在大街上晃悠;腹中咕咕直叫;突然鼻翼飘来一阵香味儿。
  “哎呦;姑娘;你可慢点走;我这大锅汤水可是很烫人的;要不要来碗馄炖尝尝?”
  抬头;见一老人家;面相慈和;原来是个馄炖摊。
  馄炖……
  她记得;初来京城吃的第一口饭就是馄炖;然后就进了相府遇见了公子……
  摸摸身上口袋;老虎眼巴巴瞅着那口热腾腾的大锅;睫毛颤了几颤。
  “我没有钱。”
  老头一愣;瞅瞅眼前小丫头颓丧的模样;呵呵笑开道:
  “姑娘是外地人吧;这番模样莫不是吃了什么苦头?”
  老虎瘪瘪嘴;突然有些委屈。
  “我……我来找人……”
  老头见她扭捏半晌;也体贴的没有多问;只看着她笑道:
  “这天儿也不早了;我也快收摊儿了;就不收你银钱了;赶紧吃完找个暖和的地儿避避风;这夜里可冷着呢。”
  老虎抬头瞅着老头;感激的点点头道了声谢。
  夜色愈浓;老虎双手捧着碗吸溜着汤水;突然一滴水掉进碗里溅起点滴在脸颊上;伸出袖子擦脸;却越擦水越多;如此反复半晌;才发现这是泪。
  老虎瞅着脏污的袖子上那一片浸湿的水痕愣了片刻;忽而像是被什么扯开了闸口;就这么不自禁的放声哭起来。
  “哎呦;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烫着了?”
  老头被这架势一惊;赶忙过来问。
  “不…不…老…老伯…我…忍不…不住…我难…难受……”
  老虎抬眼;嘴里边哭边磕巴字儿;两行泪在小脸儿上洗刷出两道白印儿;小模样可怜又滑稽;倒把老头看得哭笑不得。
  “丫头?”
  老虎扭头;看见街对面胡子拉碴背着药箱的梁问;这委屈简直不得了了;简直跟洪水卸闸一般;嗷嗷一嗓子就出来了。
  “呜哇…梁…梁大人……”
  梁问一愣;忙走过来问。
  “这是怎了丫头;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没钱付账给扣这儿了?”说着冷脸瞪着旁边无辜老头。
  老头忙撇清关系。
  “不是不是;我这碗是请这姑娘吃的;可不关我的事儿;她吃着吃着就哭起来了;老头子我这还没找着北呢。”
  梁问瞅了瞅老虎。
  “哦;那就甭管她;现在的孩子都这德行;心思难捉摸的很;给我也来碗馄炖;我这打相府出来还没吃饭呢。”
  本来哭的正兴;一听着相府两字儿;老虎立即停了声;抽搭着抹了抹眼泪儿;揉眼问道:
  “你……你去了相府?”
  梁问碰了碰筷子;瞅了眼她笑道:
  “怎么不哭了?”
  老虎撅嘴;满脸的难堪;这还是她头次闹出这么大的哭响呢;太损女侠风范。
  梁问也不点破她的小性子;搅了搅汤水道:
  “是不是去过相府了?”
  “嗯。”低头。
  “看见相府里的女子了?”
  “嗯。”攥衣角。
  “不高兴了?”
  老虎这回不愿意搭话了;扭过头闹别扭。
  “小丫头片子就会使小性子;老夫还担心这辈子就见不着你了;若不是郝二公子告诉我你无事;我这颗心还七上八下的;;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感情问题我这老头子可搞不懂;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女子患有顽疾;我刚就是给她把脉瞧病去了;你那公子的心思如今我也看不大明白;你这丫头喜欢谁不好;非喜欢个城府深的跟个无底洞似的人精。”
  “我才没有喜欢他!”
  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老虎猛地一窜三尺高。
  “咳咳;臭丫头;我这老命可经不起你这般吓;坐好了!”
  梁问眼珠滚了几滚;抚须笑得高深莫测:
  “小丫头片子;你既然搭上他;估计以后的路不会太平畅;这孩子命理非凡;总会有飞龙入云的一天;你若是不能成长;怕是总有一天会跌伤;我倒是有点儿理解他这般做法了;你这般退缩可不行啊丫头。”
  老虎眨眨眼;似是在理解他这些话的意思;半晌敛下眼皮道:
  “我不想见他;我想回家。”
  梁问放下筷子;淡然道:
  “老夫不会阻拦你;不过你可想明白了;凡事决定后便莫要后悔;有些事情也许不想你想象中那么糟糕;老夫还有一堆案子没处理;不能陪你聊了;这是一点儿银钱;先去对面客栈住一晚;明日要走要留你自做决定。”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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