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银蓝色的眸子阴郁的看着复古纸张上写着的东西,手指紧绷,眉头皱紧嘴角珉直浑身释放冰一样的冷气。
门外响起规规矩矩的敲门声,是规矩的三次敲门间隔相同。男人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她已经知道敲门了,不再像以前那么亲近他。
“进。“男人没有将资料藏起就那么放在黑色的桌子上,白色的纸在黑色的桌子上特别显眼。
女孩、不已经是少女了,少女黑色的长卷发在脑后用白色束发带束起来,身着白色机甲师服装,上衣是裁剪得当的西服式衣服,纽扣像男人一样扣到脖颈处,下半身是白色的摺叠及膝裙子规矩的盖住大腿,后腰处别着长刀,左肩上已经有了金玫瑰勋章。
女孩从长大后就显得理智、机敏的黑色眼睛此时泛着水光波光粼粼,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少女步伐整齐的走到男人的桌子前。
眼睛没有看向男人,左右晃动着。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背在身后不住扭动着,就在那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男人看见少女那明显怀春的样子也没有说话,就那么正眼细细的打量着她,从头到脚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叔叔,那个叔叔,我想……我想。”少女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眼睛恳求的看着记忆中没有丝毫变化的男人。
“哦,你想干什么?”男人冷声道,银蓝色的眼睛逼视着少女,又带点恳求的意思看着少女。
少女没有听出男人带着乞求的语气,仍面带期待的看着永远冷静自恃的男人轻声说:“叔叔,我想进星网”。少女一想到可以进星网,那样她就可以去找他了。可以告诉他……她答应了。
“为什么那么想进去?”男人快速的闭上眼睛让眼里的情绪迅速退去,不带丝毫感情的问着自己早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去看看。”少女第一次对男人说谎,带着明显的窘迫难堪还有紧张。她的眼大张着对着男人银蓝色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闪躲让自己说的话更具有可信度。双手汗津津的掌心潮湿让少女小心的在身后擦拭了一番。
“哦,是吗,可以,不过在里面做了什么都必须告诉我。”男人右胳膊剧烈的小幅度颤抖着,那是男人盛怒之下的习惯性动作。他将右胳膊藏在身后不让少女看到,少女熟知他的各种习惯。
“是,我这就去开号!”少女听见男人答应了就立马转身跑去,不过她没有忘记在走之前给男人敬个礼,敬完礼之后少女快速的大踏步的跑出这个冷清的让少女感到压抑的房间。
男人在少女走后越发寂静的房间里就那么静静的听着门外少女欢快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把他独自留在这个没有声音的地方。
风呼呼的刮着,桌子上的资料被窗外的风吹散在石板上,像是即将凋零的花瓣。
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看着自己以前很宝贵的记录少女生活作息的资料散落,人都要走了还要这些有什么用?
他开启通讯仪,在一阵幽蓝色的光芒下,一个金黄色头发、虽然穿着联盟军装但怎么看都像浪荡子的家伙在光屏下显示出来。
“呵,将军,找我什么事!”浪荡子的男人将一缕金发咬在嘴里口齿不清的问着越发冷漠的男人。
“给我准备星网IP,三十不、要五十相像的容貌值。”
“哎?将军你都是圣师了,这不是欺负小孩吗?”浪荡子诧异的瞪大眼睛凑近男人不解的问着。
“闭嘴。”男人冷眼扫过他,告诫他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将军,不会是为了那个小孩吧?将军我跟你说她不过是你领养的小孩,将军没必要……”
咯吱!卡擦咯吱!刺耳的声音响起,浪荡子在光屏清晰的影像被分解弯曲直至完全消失。
”做好你自己的事!“男人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淡理智,没有半分活人的气息。
”是,将军。“浪荡子不甘却无能为力的向男人敬个礼就消失了。
过后,这间寂静的房间越发像死人间一样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她走了,带着他的活力一起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偶之爱3
联盟纪元四百五二十二年十月十三日
带着七星莲阵花纹的地板此时不复往日的干净而是散落堆砌着书籍、笔墨、光仪等零碎破碎的东西,显示这里刚刚经历一场打斗或者单方面的打斗。
少女往日干净整洁服帖的衣服现在变得凌乱,黑色的卷发披散在肩膀上。她颓然跪坐在散乱的书籍里,明亮美丽的眼睛黯淡无光的仰视着那个像座压在她身上的无法跨越的大山一样的男人。
“为什么?叔叔,为什么?让我跟他决裂让我亲口告诉他我不爱他,为什么要打压他?为什么要压制着我?为什么让我一无所有?为什么?”纤细的肩膀似无法承担重量而歪斜着,少女就那么不解、困惑的看着男人,眼里含着摇摇欲坠的信任与亲近崇拜。
“你知道。”男人站在逆光处身上的影子打在少女身上,就像他始终笼罩在她的身边。这种情况让他满意。
“不,我不知道,不知道。”少女拒绝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拒绝着那种情况。
“那个跟在你身边的是我的IP,那个陷害他让他众叛亲离的是我,那个在星网中与你成亲的是我,那个给你第一次的是我,那个”
“闭嘴啊!不要说!”少女憎恨的看着那个人,就是他!让她爱的人承受不白冤屈从此再也不能进星网,就是他逼迫着她让她与他成亲,就是他用爱人的安危威胁她与他行夫妻之礼。
“我们是叔侄!我是你的侄女啊!你怎么可以?”
“没有血缘关系,你只是我收养的。”男人眼睛一亮,她是因为血缘关系才不会喜欢他的吗?他好像知道了怎么让她喜欢他了。
“呵,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你就强迫我吗?可我一直把你当成父亲。”少女仰着头低低的说着,她已经把他当成她的父亲,在知道那个IP是他时,她呕吐的快要死,吐得胃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吐出粘液。
“你会……喜欢上我的。”男人一向坚定的声音这次有了迟疑,不过只是瞬间男人又恢复到他往日冷静理智的样子,下着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命令。
“疯子!”少女挣扎的起身,扶着刚才与男人打斗中脱臼的左臂从男人身边绕过去。
如果不是她打不过他,她一定会杀了他!那人男人刚才甚至没有动就把她打败,哼,果然是杀伐决断的将军啊!连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都可以下狠手。呵,虽然她一开始想用男人对她的亲情打败他。只要结果赢了用什么方式并不重要这是男人教给她的。
“疯子?我早就为你疯了。”男人拽住了少女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钳住少女的下巴让她只能仰头看着自己,眼中只有自己。
“别妄想了,我根本不会喜欢上你,我唔”少女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男人银蓝色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少女,冰凉的唇吻向少女,不,那不是吻而是咬,尖利的牙齿啃咬着少女柔软的唇瓣,辗转碾压撕咬着少女的唇。
少女只是用屈辱不甘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男人的侵略,没有出声。
等到男人从沉迷中醒来,得到的是少女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与一句让男人痛彻心扉的话“我恨你,我会杀了你。”
少女蹒跚着走出房间,留下男人独自在月光中痛苦,雪白的手套染上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坚硬的地板上,缀起殷红的花朵。
作者有话要说:
☆、人偶之爱4
联盟纪元四百五二十三年一月二十日
少女就那么躺坐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去看男人,黑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青绿的、娇嫩的花朵。以前不在意的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看来是多么美好啊。
男人熟练的吹着碗里热粥的汽,让粥变得适合食用,他挖起一勺递到少女的嘴边让白色干裂的嘴唇染上粥的湿润。
少女抿着嘴还是看着外面自由美好的世界,眼底有着一丝烦躁愤恨。
男人像以前一样继续耐心的将勺子放在少女的嘴边就那么等着少女。
“我不吃”少女轻轻的躲开那勺看起来很是美味的粥,因为连日没有食用东西让少女的身体很虚弱,盖在被子下的手紧拽着白色棉衣的下摆,饥饿的感觉不断冲击着少女,少女需要很大自制力来让自己在男人面前不要太狼狈。
男人没有说话只用银蓝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逞强的少女,用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诱惑着少女:“是你最喜欢的粥,小火炖熬,煮的软糯香甜,里面有小果、芸豆、紫豆、翡翠米都是从今天早上煮的,煮的软软的带着粘腻感口齿留香。”
“闭嘴。”少女将那满满的一碗粥掀倒在男人身上,男人干净整洁的衣服此时变得肮脏。
“呵呵,既然那么好吃,那么你吃吧。”少女笑的残忍就那么嘲讽着看他。
“你怀孕了。”男人不在意身上的粥,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少女,她最是尊重生命、喜欢小孩,现在她自己有了孩子怎么那样?
少女黑色的瞳孔快速收缩成一根麦尖又恢复,她的牙齿磨得咯咯响,攥住被子的手青筋冒出。就是那个该死的孩子,她永远不会喜欢上他更不会为他生孩子,但现在她有了,她的性格不允许自己杀了那个孩子,那么只能慢慢的消磨着自己,呵,两人一起死去。
抱歉啊,孩子,别怨我,只怨自己是他的孩子。
“你怀孕了。”
“我知道!我已经怀孕了,你还想干什么!”少女对着男人怒目相对。
曾经那么崇拜他的,曾经那么喜欢他的,曾经会跟他撒娇、会跟他撒泼、会跟他亲昵的。现在却怒视着他,这让男人感觉心脏像是要爆炸一样,带着痛到骨子里的连绵不绝的痛蔓延到身体各处。
他微微娄曲着身子对着少女说:“休息,我一会送饭。”走到门外时,男人回头看了一下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的少女,眼里终于显露处彻骨的痛,银蓝色的眼睛起了波澜缀着冰块。
在最危险时都不曾颤抖的脸此时对着门颤抖,脸颊神经质的抖动起来。
男人沉默的走向厨房,默默的做着少女永远不会吃的甜粥,沉默的一丝不苟的将各种食材放到锅里,静静的做着。
此时,少女的卧室里迎来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少女黑色凌乱的卷发散下来,窗外的风拂过将少女的黑发扬起,少女素白的手把调皮的发丝拢起,门开了,少女不悦的皱起眉等待着那个男人的接近。
等了好长时间,少女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理转过头看见一个身穿米色风衣身材欣长的男人,他有着黑色的齐耳短发,一双玻璃珠似得眼睛清澈透亮,白皙的皮肤。像是沐浴在圣洁光辉下的天使少年。
少女捂住嘴防止自己兴奋过头叫出来,许久不曾流泪的眼流下喜悦的眼泪,少年看见以前那么坚强的女孩居然哭了便跑到少女身边轻轻的抱住她。
“走吧。”少年擦拭掉她的眼泪,眼带乞求期待的低声问着。
“走。”少女破涕而笑率先拉着少年的手下床往房门跑去。
冲破枷锁的少女笑颜如花的拉着解救公主的勇敢少年一起斩尽荆棘,勇往直前。
作者有话要说:
☆、人偶之爱5
联盟纪元四百五二十三年一月二十日
在寂静宽敞的走廊里,少女与少年手拉着手跑向光明的未来。
在挂上古董名画的转角走廊处,男人端着新熬出来的粥与两人相遇。少女率先发力将贴身的匕首扔向男人,干扰男人的视线以便带着少年逃离。
“站住。”男人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少女如临大敌。少年将两人紧握的手捏紧告诉少女他在这,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离开。
男人将躲过匕首碗里的粥一点也没有洒出来,将手里托着的托盘放下,男人做了个向上的手势,四周便出现黑色冰凉无机质的激光枪对着两人。
少女浑身发凉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他是准备将他们一起杀死吗?
“过来,”男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银蓝色的眼睛平静的宛如一面湖水,内里却波涛骇浪。
“她不会过去,”少年将她挡在身后。
“过来,”男人没有理会那个杂碎的回答,只是固执的看向少年背后的她,执拗的要她回答要她过来。
“叔叔,我不能过去,我过去了就等于放弃我的自由、我的爱情、我的一切。”少女走到少年的旁边对着男人冷静的说着。
“过来。”男人向来直挺的身子在少女冷漠的眼神下弯曲着,伸出的手保持向上的姿势微微折着,他在恳求。
“叔叔,我真的不能过去,”少女再次回答,她的眼角观察着激光枪的角度以找出破绽,对着少年使出一个眼色,凭着两人绝佳的默契,少年知道她在拖时间找出绝佳的反击方法。
听到少女不变的回答,男人似乎并不意外,他的手颓然放下在中间的时候猛然发力。
“跑!”少女一开始看见男人似乎想要放弃还感到疑惑,后来看见他的动作知道他要攻击,便大叫着让少年赶紧逃。
两人分散,以最大几率逃跑,少女躲开呈直线的激光射线跑向左边的走廊。在跑之前她努力的吸引男人的视线以让少年好顺利逃走。
少女利用熟知房间分布的优势躲开追来的机器人,拆掉机器人的CPU,少女站在因为机身被毁而吱吱作响的机器人中间,脸色阴沉的要死,她想到以男人对她的了解定是知道她会逃开,但只要捉住少年,男人便有五成胜算。
他在赌,赌少女是否真的爱少年,赌少女是否会为了少年而放弃唾手可得的自由。
他会赢,因为少女不可能让少年死。
少女步伐沉稳的走向男人所在的房间,手掌钻心的疼但抵不过少女心中的痛,少女明知道这是专门对付她的陷阱,但还是要去。她不能也不会让少年为了救她而死。
找遍了男人可能在的地方,最后只剩下那个让少女犹如噩梦的地方,是男人的休息室,是男人夺走少女童贞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