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皇后之三千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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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皇后之三千妖娆-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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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迟点头:“有!您在宫里穿过的衣服,一半留在了皇上那里,一半被王爷戴在身边,一路相随!”
    阡妩敛眸转身:“沐浴!更衣!”
    从那年离开之后,阡妩再没有穿过华丽的衣衫,她没有心思去装扮自己,也不需要用华丽高贵来掩饰什么,她最喜欢的就是一身素衣赖在萧沉雪的怀里,自由自在,不需要高贵的门面,也不需要华丽的装扮,哪怕她素颜一身杂乱,在萧沉雪和萧无念的眼里她都是最美的人。
    当然,不穿那些衣服,更多的是想和自己的过去划一条界限,以为自己已经抛弃的过往,可以安安静静的活着,可是现在,她无从逃避,曾经褪下的华丽,为了那个人,她愿意再重新穿上。
    她跟夏寂宸的纠缠太深,这一切的源头已经无从追溯,是那年宫宴上的相携,还是那次树林中的生死相依?亦或者那也荷塘惊梦,她一身*如妖子惊艳他的眼眸,还是那年梨花树下他一身水墨素裳让她有了一瞬想要依恋的心悸?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没有开始,可是却已经爱上,如滴水穿石,不激烈,却寸寸前进,最终侵入灵魂,再也无法忽视。
    她爱夏寂宸,比曾经对勒斐的爱更加的深刻,更加的刻骨铭心,纵容想将他遗忘,可是一转身却发现依旧那么鲜明!她不是为爱而生,可是如果死在爱人的怀里,也许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归宿!
    淡扫眉,轻抚面,一点朱唇艳,梳云鬓,戴宝钗,坠下眉心赤;一身银白色的云锦宫装,各色的牡丹花团锦簇,高领、束腰,广袖云鬓,长长的裙摆拽地,牡丹花栩栩如生;金玉镶嵌的腰带挂上珍珠流苏惠子,行走间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悦耳无比。
    阡妩的美天下无双,这世上可以有比阡妩更加美的第一美人,可是能让人惊艳到想要膜拜的女子,这世上也只有她白阡妩了!
    乱世妖女?不,她的妖娆掩藏在霸气和高傲之下,她不是美人,她是女王!
    阡妩缓缓踏入那盛开了无数牡丹的花园,满园芳华却不及她一分美艳,大片大片的花瓣落下飘飞,仿佛在迎接她一般。
    似乎察觉到身边,那在花园中失神的人身子微震,然后缓缓转身,四目相对,一个深邃惑人,一个清冷如水,他的眼中印着她无双华贵,仿佛多年前一次次的相见,她眼中印着他俊美依旧,稳沉而霸气,似乎瘦了些,可是他依旧那般仿若神祗,给她无限的安心和心悸之感。
    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静止,鲜花不再芬芳,风儿不再吹动,她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也只看见了她。
    终于,阡妩微微扬眉,绚烂的一笑,然后轻轻的开口:“两世为人,我却从未有过一场婚礼,夏寂宸,你愿意让我做你的新娘么?”
    许久,那人缓缓迈开了步子想她走来,在她前方站定,伸手轻轻触摸她的脸庞,深邃的眼眸中是要将人淹没的温柔和深情:“我等了这一天很久了,我的王妃!”
    四目相对,都将对方的情绪看在眼中,无需多言,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经明白,无需多问,过去都不重要了,只要有这一刻的相逢,再多的苦难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不知是谁先伸手将对方揽入,也不知是谁先扑入了对方的怀中,两人紧紧相拥,这一刻,从未如此的靠近。
    满园的牡丹花苞瞬间绽放,上千朵牡丹将两人簇拥,为这一对相拥的璧人送上最美的祝福。
    摄政王即将大婚的消息在两日之后便传遍了整个大陆,一封封烫金的请柬覆上一朵朵开得艳丽的牡丹送到每一位有资格被邀请之人的面前,看到那一朵牡丹,有的人不明所以,可是有的人一瞬便明白。
    夏国的皇宫
    曾经被一把火烧尽的静心殿被重新修葺,可惜的是这座宫殿没能迎回它高贵的主人,却让自己变成了囚禁帝王的囚笼,华丽的宫殿被改变了格局,修成了‘回’式结构,华丽的建筑之下是一层层密不透风的守卫,而最中心的地方是一座华丽的殿宇,殿中的一切摆设都是真品,装饰华丽无比,而在这座建筑的中间有一处突兀的地方,那里有两根需要双手环抱的大铁柱,铁柱上分别延伸出两条手臂粗的铁链,四根链子连着一个人的四肢。
    那被铁链锁着的人,他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素衣,铁链穿透他的琵琶骨将他锁住,白皙的肌肤透着不健康的苍白,单薄的骨骼让人一看便知道那是一个少年,他静静的蜷缩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墨色的发铺洒开如同绸缎,那张脸也透着些许惨白,轮廓虽然变得更加的清晰明朗,却一眼就能看出他曾经的摸样,那个年幼的帝王,谁能想象一国的帝王却被以这样的方式囚禁着?
    宫殿的门轰隆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如果说华丽的衣裳是白阡妩的陪衬,那么对于她来说,她连当着华丽的衣服的陪衬的资本都没有,纵然她长得不丑,可是这华丽耀眼的宫装穿在她身上只剩下俗气了。
    夏国的归云太后,曾经一身素白的圣女穿上华丽的宫装,浓妆艳抹,金银玉饰,高贵估计没有,只剩下可笑,所谓披上华丽的衣衫也改不了是麻雀的本质也不过如此。
    归云太后一脸高傲的走进来,一脸的得意和嚣张,可是走到床边的时候她却硬生生的让自己挤出一抹爱怜,以为自己的摸样有多慈爱,可惜那假情假意的样子只让人觉得恶心而已,她可以放柔声音:“澈儿!母后来看你了!”
    原本蜷缩在床上的人瞬间睁开眼睛,乌黑的眸子射出凛冽的光芒,如同嗜血的狼一般骇人:“朕说过,你没有资格叫这个名字!”
    归云太后被夏君澈的眼神吓了一跳,虽然他被她囚禁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可是她却从他身上感到了一种压迫,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她就越发的害怕,刚刚的高傲瞬间被打散,努力想要凝聚,可是却有种垂死挣扎的感觉。
    她微恼的哼了一声:“哀家知道你恨哀家,但是你也别忘了,你是哀家生的,你身上流着哀家的血!”
    “是么?这可是我这辈子最耻辱的事情!”
    “你……”归云怒瞪,眼中怒火中烧,虽然她确实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感情,可是哪个母亲听到自己的儿子说流自己的血是耻辱的事情都会接受不了。
    夏君澈冷漠又嘲讽的看着她:“六年了,你还没炫耀够?这次你又把哪个当朝大员降服了?又得到了什么权利?还是又把司徒风他们打压了?”
    归云冷哼:“如今满朝文武都已是哀家的傀儡,司徒风等人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哀家伸手就能碾死他们!”
    归云一脸不屑,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封请柬丢在夏君澈的面前:“这是夏寂宸的请柬,他请的是你,却只字不提哀家,这可是蔑视太后,藐视皇权的罪名,哀家准备出兵,他手中的兵权也是时候交出来了!”
    归云太后说完看向夏君澈,却见他死死的盯着请柬,准确的说是盯着请柬里夹着的牡丹花瓣,归云太后看着那牡丹花也是不解,见夏君澈这个表情,顿时问道:“怎么?你知道这牡丹花代表的是什么?”
    夏君澈伸手轻轻抚摸那牡丹的花瓣,被这么夹在里面,花瓣已经变得损了,可是他却仿佛捧住珍宝,然后如一个孩子一般笑了出来,眼泪从眼角滑落:“我终于等到你了!”
    归云太后一头雾水:“谁?”
    夏君澈将那请柬贴在心口,然后舒展了身子缓缓起身,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幼帝,如今的他修长挺拔,俊美不凡,是一个少年,准确的说是一个少年帝王,六年的囚禁他一直默默承受,也许会让人觉得他柔弱,可是他是从皇陵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帝王,怎么会柔弱?
    他从床上起身,带着镣铐的脚一步一步往前坚定的走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归云太后,身上再没一点孤寂,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只有激动的颤抖,还有迫不及待的期望,他看着归云,眼中尽是嘲讽:“谁?一个你连她名字都没有资格知道的人!”
    “放肆!”归云怒喝,她被夏君澈的眼神激怒。
    “你这幅跳梁小丑的摸样真是让我看了恶心!”夏君澈脸上一脸的不屑,然后在归云震惊的目光中他缓缓抬手,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将自己肩上穿透琵琶骨的铁索扯了下来丢在一旁,脚上的铁链也随着他的动作一寸寸变成灰烬,他睥睨这归云:“没有她的天下,就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你以为夏国当真那么容易就被你夺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等待她的归来,所以不是你囚禁我,而是我自己囚禁自己!”
    “你……这怎么可能?”归云太后震惊得瞪大眼睛:“你明明中了我的蛊,你的琵琶骨也是我亲自穿的,怎么可能没事?”
    夏君澈嗤笑:“区区巫族,当真以为会点歪门邪道就能掌控一个国家获得皇权?不过痴心妄想而已,老皇帝虽然死在你们的手里,可是你们恐怕没想到他命令皇陵之人用他的蛊毒之身炼药,这天下除了那唯一的帝王蛊,没有解不了的毒!”
    不知何时两个灰色的影子出现在夏君澈的背后,两人双手碰上衣物和饰物,夏君澈一抬手拿起华丽的金色龙袍,衣服上身,腰带快速扣好,如同变戏法一般,不过一会儿就将衣服和鞋子穿上,华丽的紫金玉冠将他的发丝束起,刚刚来狼狈的少年,瞬间变成了俊美霸气的帝王。
    夏君澈如同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归云:“既然她回来了,你也该消失了!”
    “不!”归云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六神无主,原本被她囚禁的绵羊瞬间变成了狼王,本来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被告知这一切不过是别人刻意放纵,为的只是看她跳梁小丑一般的表演,她怎么接受得了?
    然而比起这些,更让她害怕的却是那种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眼前这个人会杀了她,真的会杀了她的!
    她惊恐的看着夏君澈:“你不能杀我,澈儿,我是你母亲,亲生母亲,弑母乃是畜生所为,天理不容,会下地狱的!”
    夏君澈缓缓拔出手中的剑:“地狱我是一定会去的,我会陪着她一起下地狱,但是母亲?可笑,本殿的名字叫做寻。艾德莱德,我的母亲温柔善良,你可没资格跟她相提并论!”
    夏君澈将剑对准归云,不给她多说一字的机会刺穿她的心脏,在她瞪圆双目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他优雅的擦擦手:“巫族的人身体里养了蛊虫,死了也能害人,浇上一些油,给朕烧干净一点!”
    “遵命!”
    曾经燃烧过的静心殿再一次被焚烧,连同巫族那些人的尸体一具具烧在了里面,一身龙袍的少年帝王立于阳光下,眯眼看着灿烂的天空,声音温柔爱恋:“阿姐!等我!”
    大漠王庭,当那烫金的喜帖和那一朵娇艳的牡丹放在王庭的桌案之上的时候,桌案后之人湛蓝的眼眸微微收缩,然后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在湛蓝色的眸子中化开:“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的女王!”
    凤栖,坐在轮椅上的裴墨来到御书房,不意外的看见站在窗边看着远方的辰,目光落在他的身后,一本大红色烫金喜帖和一朵大红的牡丹躺在梨木桌上异常的刺眼,裴墨道:“行辇和骑兵都已经准备好了,陛下该出发了!”
    辰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没有移动脚步,他的声音带着复杂和痛苦:“你说朕是该去抢亲还是杀人?”
    裴墨一顿,看着辰:“本以为这安静的六年你会想明白的,如今看来,似乎还在原地打转,只是陛下与她纠葛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疲惫过?疯狂的掠夺之后狠狠的伤了对方,留给自己的只是懊悔和愧疚,你爱着她,却不断在伤害,她恨着你,恨到连恨都不想给予,这样纠缠下去还有意思么?”
    “可是不跟她纠缠我又何必活着?”辰缓缓转身,眸中依旧是化不开的执着和疯狂:“如果这场孽缘真的需要一个结局,那么就是让我死在她的怀里,那么一切就可以结束!”
    七月十四,中元节,被誉为鬼节,据说今日鬼门开,阴气最重的日子,百姓人家家家户户都要烧香拜神告慰祖先,然后关上门夜不出户,在这一天不能进行喜事,不管是搬家入户还是结婚嫁娶,曰,诸事不宜!
    然而,摄政王夏寂宸的婚事却定在了这最不吉利的一天。
    婚礼没有在府邸进行,也没有如传统一般进行纳礼迎娶,婚礼的地点定在一座山顶的寺庙,整座城红绸飘飞,鲜花漫天,红色的地毯从摄政王的行府一路铺到山脚,摄政王的亲卫骁骑卫全部守护在这条路以及整座山山,虽然昭告天下发出请柬,可是前来的人都被挡在了山脚,没有一个人可以参加这场婚礼。
    马车从摄政王府出发,红色的车辇由九匹骏马拉动前后上千身着铠甲的骑兵护送,车辇巨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房子,通体为红色,以金色包边,华丽无比,车辇四边是红色的轻纱,里面有拇指大小的珍珠串成的帘子,外面的人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并肩依偎而坐的两人,可是却看不清他们的容颜。
    红红的花瓣从晃动的帘子缝中飘进来,跌落在两人的脚边,阡妩看着前方,环住夏寂宸腰际的手更加收紧:“陪我说说话吧!”
    夏寂宸轻抚她的脸:“可是觉得闷了?”
    阡妩摇头:“不是,只是想多跟你说些话!”
    “放心!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说话的时间,会一直一直说下去的!”因为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车辇在山脚停下,夏寂宸放开阡妩的腰,改为握住她的手,两人手握着手一起走出来,今日的他们一身刺目的红,绣的不是龙凤呈现,而是花开并蒂,一个俊美若神,一个貌美如花,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条路的旁边,岳迟和老尚书并肩而立,岳迟忍不住转开眼去抹泪,王爷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老尚书长叹口气,不知道是欣慰多些,还是感叹多一些。
    从山脚通往寺庙的阶梯皆铺上了红毯,两人手握着手相携踏上了台阶,这一座寺庙曾经是皇家寺庙,所以一路极为豪华,而这阶梯也是修建得非常讲究,一条直线从山底到山顶,一共四百九十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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