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一定休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出海有风险
云国多处群山环绕,可耕之地少之又少,粮食供给严重缺乏。为了避免粮价飞速上涨,民不聊生,皇帝大人只能从其他国家大量购买粮食。他国见有利可图,必然会敲诈一笔,可想而知,云国如今的经济有多么萧条。安然对皇帝的做法不置可否,要命的不是花大笔资金买粮,而是云国没有可支撑的经济产业,也不晓得云国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国内部河流湖泊遍布,鱼虾产量富足,一些百姓在春种秋收之余,也会下些鱼篓、撒些渔网或是架起一叶扁舟,打些鱼儿补给家用。瀚海位于云国边界之南,地理位置就已经很是偏僻,再加上出海捕鱼风险较大,海货的供给明显不足,这也导致海鲜的昂贵价格。
安然做了简单的考察,对简陋的船只叹为观止。对于船只而言,船帆是必不可少的,而看过云国所谓的大船之后,安然深深觉得云国的状况堪忧。就这简陋的措施,估计云国连个海防都木有吧?就不怕别的国家利用这可乘之机?后来证明,安然她想多了,海那边有没有国家都是个未知之数。因为没有什么威胁,皇帝大人和一干朝臣都没分出什么经历去研究海防问题。海防都不用关注,还研究船只干吗,用来游湖吗?
涉及到自身安危,就不能等闲视之。其实中国古代的船只也是好久之后才有了船帆,而当时让中国的船只一跃居于世界前列的就是传统的硬帆,用竹条作为基本骨架。硬帆的张挂靠滑轮、绞车以及绳索所构成的系统,因此操作简单,升降也简单,就如百叶窗帘一般,可以随意增加和减少帆的面积,根据风向调整角度,能够最有效的利用风力。
陈老板是个随和并且远见卓识的人,听了安然的讲解豁然开朗般,因此积极采纳了她的意见,安然又提出材料补给和应急小船的配备,陈老板大大夸赞了安然一番,表示采纳了。老板识人用人,安然很是欣慰。
待一切准备妥当,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夫郎和紧搂着她不放的宝贝团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入海前的小河川自是没什么危险,顺风顺水的开往瀚海码头。
万事俱备,只等开船。
安然自穿越一来一直不大能分辨出时辰,只仿佛是凌晨三四点钟的模样,船只就驶出了码头。海风缕缕,借着天色中些许的微光,依稀能辨出随着船只的航行,在船尾处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涟漪。
船中人掌船的掌船,撒网的撒网,指挥的指挥,各司其职。安然也学着渔民的样子,把手中的渔网撒了出去,有些不伦不类的。在等待的过程里,安然喜欢跟在向导徐子正身边。
徐子正是个很随和的人,但是话语却不多,多数时间都是拿着罗盘静静的指挥。陈老板为了确保船员的安全,当初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请出她的大驾。倒不是她的出场费太高,而是徐子正只会选择在几个固定的时间出海。
安然比较好奇,出海时间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成?徐子正笑笑解释,其实没有什么含义,她多次出海,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如今能保住这条命都已经是万幸。闲暇时她给自己出海的时间和遭遇做了统计,以后就只选着出事少的时间段出海。
徐子正抬起一直盯着罗盘的眼,看到安然有些讶异的眼,嘴角弯的更大一些:“好奇我没什么总在生死线上挣扎?”安然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喜欢而已,我喜欢海,喜欢它的平静宁和,也喜欢它的汹涌激扬,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可是生死徘徊后,又更加让人珍惜生命的可贵。”徐子正放目远方,本是平和的面容却有些微凝。
安然诧异:“怎么了?”
徐子正却转过身来,吩咐速收渔网,她轻抚这心脏的位置:“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不安。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不出半个时辰,暴风雨就会袭来,只是不晓得这次风暴的中心在哪,快些返航,咱们驶离的并不远,还来的急。”
众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麻利的收拾渔网,快速返航。本该放亮的天空却愈加阴沉了,天边聚集了滚滚黑云,远远的还伴随着几道霹雳,待到船只行驶到距离码头十几里的距离时,轰鸣的惊雷在耳边炸起,狂风嘶吼般席卷而来,伴随着巨大的骤雨,遥远的海面处滚起了道道白浪,皎洁的波涛推涌追逐,越滚越高,宛如千军万马夹着雷鸣般轰然奔腾。
虽是距离暴风中心有很遥远的距离,但是波及的水浪也让船只有些支撑不住,随着水浪的袭来在海面上大起大落,安然觉得她前世玩过山车都没有这般刺激,等到这般刺激过了去,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船上的人都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狼狈的很。勉力的爬起来检查船只的漏水情况,安然强自支撑起颤抖的双腿,磨蹭了片刻方能站稳,也过去帮忙。这时徐子正却发出一声惊喊:“快,快救人。”
已经平息的海面上远远的飘来一些零散的船只残骸,安然仔细凝目,有一块残骸上似乎趴着一个人,徐子正连忙指挥着船只往漂浮物的方向行驶,到了近处才看清,是一个面色苍白失去意识的女人。这般情况下上能抱紧手中的浮木,又能顺流飘到她们这里,她也当真是命大。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搭了上来,放躺到舱板上。女人气息有些微弱,手脚泡的有些浮白,拍出腹中积水后,就把人弄进了船舱,上岸后便能送去医馆。
太阳渐渐露出了小半个笑脸,大海又恢复了碧波无垠的平静,蓝湛湛的耀眼,远处天边与水边交接,让人深刻感受到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的恢弘气势。安然抚额,即使是这样的美景,也昭示了她们的出师不利。
灰头土脸的平南王几经波折,终于赶到瀚海边的小镇子,此时都已经不知道是安然的第几次出海了。
住进客栈的一刹那,平南王发誓,如果安然不是她要找的人,她就把她宰了。即使行兵布阵、冲锋陷阵之时,她也没有如此狼狈过。翻山越岭,水路旱路,平南王各遭尝了个遍,尤其是谁不知道平南王是个旱鸭子,坐船那就是要她的老命喽!其实此番吃尽苦头的哪只她一人,还有她一干任劳任怨的下属仆从,以及身经百战宝马良驹。如今终能洗尽浮尘,免遭水旱两路折磨的平南王已经众多下属,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
平南王毕竟是军人出身,身体素质够硬,一夜好眠后,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平南王。她着手打听安然的下落,听到属下的回报,想着如何恰当的见面,就只点了点头没做其他吩咐。
一直等不到吩咐的仆从有些挠头,忍不住追问她家王爷:“王爷,咱们要准备船只去追吗?”旁边长随平南王左右的精明的随从拽了又拽她的袖子也没拦住她脱口而出的话,忍不住衣袖拂面,结果就见平南王一脸菜色的吼道:“滚!”精明的仆从想着,见过没长眼的,但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以后再也不跟她一起侍奉了,这就是个炮灰的命!
尚未思考出良策的平南王,在小镇居住的第三个时日上,收到皇帝大人的三百里加急公文。展开公文,平南王的眉头越锁越紧,东部云、月国边境小幅动乱,边境百姓人心惶惶。月国乃云国的联姻之国,邦交一直很好,如今这形式,是连你也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云国此时内忧外患,这个时候要是起了征战,怕是要危险重重了。平南王凝眉深思,看来皇姐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如今只能亲自出面震慑一下,毕竟她战王的名字不是白来的。能避免争端解除隐患是最好的,贵人的事只能滞后了。于是,留下几个心腹去跟着安然的行踪,平南王打马直奔东部边境。
平南王很悲催,她发现自从她开始着手贵人事件开始,她顺风顺水的生活硬生生拐了个弯。辛辛苦苦半月奔波,来到边境才发现,所谓的动乱不过是一群被饥饿逼上大英山的小毛猴们在作怪。打着月国的旗号,不外乎吓唬吓唬边境老百姓,老老实实交银交粮,皇帝大人真真是大材小用了。平南王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于是这群大英山毛猴成了最好的下酒菜,被关进大牢的那一刻,尚且不知这到底是哪位尊神?
汉血宝马也很委屈,向来都是去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它,最近成了彻彻底底的交通工具,无奈它的马脑想不清楚,为毛主人命它从北跑到南,又从南跑到东,现在又要它从东向北跑,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它要跑遍云国了,苍天啊,要了马命喽!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不相识
安然觉得老天对她还是颇为照顾,所以让她少经受一些风霜洗礼,此经风险之后,大都顺遂的度过了,直至结算了工钱后,快快乐乐的揣着5两银子返航了。多日的水上生活,让安然打心眼对坐船深恶痛绝了,因此欢快的告别小伙伴们,安然买了头驴,陆路返航了。要问她为什么买驴,因为马太贵了!
安然仔细算计了下行程,觉得还不需要那么赶。因此每过一个小镇时,都会停留些许时间。安然保留了上辈子喜欢逛街的小习性,路过一些小市集就想逛一逛,遇到点好玩的东西就会买下,想着带给那对父子。
随着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安然摸向钱袋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她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控制住,真金白银的委实不好赚。
为了安全起见,安然把银子分了堆,怀里头揣的占大堆,腰间系着的是用来随时买东西的小堆,连日来小东小西的一顿买下来,腰间的小袋子眼瞅着渐瘪。
又一次拍向腰间小袋子的安然,有些沮丧的低估:“钱包、钱包,你怎么又瘦了?”
这一晃神的功夫,突然一个娃娃陡然从旁边窜出来,擦着安然的身体飞奔了过去。
脑中猛地划过一个画面,安然一个激灵,眼疾手快的拎住娃娃的后衣领子。拎到自己眼前仔细的打量着,小女娃穿着有些破烂,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乱转着,看这年纪比小诺也大不了多少。至于面色吗?安然有些冷笑,虽然涂抹的脏兮兮的,但是却难以掩盖住圆润光泽的脸蛋。
躲在胡同的平南王兴冲冲的盯着这一幕,哟,还有点警惕心理嘛!自家侍从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前面主子鬼鬼祟祟的身影。
平南王也刚到不久,一路上沿着侍从飞鸽传过的路线途径了几个城镇,终于在此和侍从们会和。
侍从们的意见是直接把人接到客栈,大家详谈一场就万事皆欢。自家王爷的脑袋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想要旁观下安然的人品,然后拼命想着巧遇的段子。无奈最近的确桥段用尽,就干起了跟踪的戏码。
安然却不知被人跟踪的,想她一个无名小卒,也万万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值得别人跟踪的。此时她正专心的对付着手里拎着的小女娃:“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亲自搜出了,然后把你送进官府,让你去吃几顿牢饭。”
小女娃涕泪横流,泥土混合着泪水,脸上花的让人不忍直视,嘴里可怜兮兮的说道:“你、你为什么抓我,你个大坏蛋,好好的欺负我一个小孩子。”然后嚎啕大哭了起来。
四周的视线渐渐聚焦到安然身上,安然被嚎的头大,也被看的恼怒,她冷冷扫了扫那些看热闹的人,又冷冷的看着手中的娃娃,冷声道:“偷东西还不知悔改,真是欠管教。”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小偷啊,又仔细看了看安然手中的娃娃,有人窃窃私语道:“这是郑无赖家的小无赖嘛,准是看到又是外乡人来了,爪子又养了。”
胡同里的平南王躲的有点远,没有听到人群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们指指点点的,她觉得是时候了,然后就凑过去看热闹了,侍从们苦着脸跟了过去。
安然有些无奈了,自古以来总有喜欢看热闹的人,明明早知道真相,却偏偏总喜欢凑趣的看到结尾。
安然想了下,然后拎着娃娃从人群的缝隙中窜过,一路飞奔,片刻间不见了身影。人们呆滞了半晌,然后稀稀拉拉的四散开来。
平南王却撒开了脚丫子在后面追着,一直追到安然停下来的小胡同。
安然有些无语的盯着后面追过来的女人,看穿着出身应该不错啊,为什么如此的恶趣味,看个热闹也要追人追到底。不过,反正观众少了,也就不再理会那个莫名其妙的的女人,准备处理手中的娃娃了。
小女娃此时见周围没了人群,有些惶恐不安了,眼珠四处乱转,寻找逃脱的方法。
安然换了只手拎着娃娃,腾出了右手,在女娃屁股上拍了一下,不重,但也绝对不轻:“承认错误不?不承认我继续打。”
小女娃吃疼的瑟缩了下身子,但却仍旧嘴硬的嚷嚷:“我没有错,明明就是你一个大人和我一个小孩过不去,你看我穿的破烂,瞧不起我,想欺侮我。”
平南王吹风:“哟,这么大人还欺负小孩子呢!”
小女娃立刻求救望向她。
安然脑筋蹦了蹦,然后倒提着小女娃的腿,像抖袋子一样,一顿猛抖,哗啦一声,安然熟悉的钱袋子从女娃脖颈处划了出去,掉在地上。尚在空中的小女娃还手舞足蹈的冲着钱袋子的方向抓挠着。
安然拾起钱袋,又把小女娃正过来:“还不承认错误?”
小女孩脸色变了变,然后不管不顾的吼道:“是我偷的怎么样,有能耐你就把我交官。”
安然冷笑:“破罐子破摔,还死不悔改,带我见你父母,现在、立刻、马上,要不然我就打到你听话为止。”
小女娃被镇住了,然后颓丧着小脸道:“好,你先放我下来,我带你去见我娘。”
安然放下她,缓和下神色:“为什么偷钱?”
小女娃脸色暗淡,再没了先前的嚣张:“我娘亲病了,前些日子腿部都溃烂了,娘亲人缘不好,没人肯借钱给她,她就去街头捧着碗要钱,也让我去偷些钱来,攒给她治病。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我看过娘亲的腿,确实是病的很重。而且娘亲对我很好,每次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