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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在凌晨,如果有虫子木有办法,要去参加生日宴了,我爸一直催,泪。
☆、123。v57:你也为他戴过戒指了?
“伯父可能对我有些误会,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日久见人心,他对我的误解会慢慢化开的。”仇靖见将话题扯开了,满意的去将毛巾换了一条,回来的时候,薄唇勾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人开心的事。
而单七倚的心神却更加不定了,父亲见过仇靖,虽然仇靖不至于在他面前口无禁忌,但很显然他说的“误会”不单单他说的那么简单。
父亲那么明事理的人,只有关于某一件事情,就不能有半点退让。
也许以前是他的妻子,现在,却是她。
她也是因为知道父亲比较看好举修远,才会几次让自己试一下,但……
“头发差不多干了,谢谢,我先回去了。”单七倚不再想,起身告辞。头发不长也不多,已经干的差不多,受不了男人那故作亲昵的行为,她得早点回去理理头绪。
“我晚点再去找你。”
当然知道追人要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仇靖不会死缠烂打在这一时刻。他知道,这会儿她的心一定乱的很,如果是今天之前,他不会给她时间理清头绪,因为他对自己和对她都已经没有信心,也没有了耐心。
但下午看到她跳海的那一幕后,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奇怪,身体的不知道哪个部分,突然柔软起来,又有点难过。
单七倚对他还是有情的,这份情,不是那么容易消。
怕只怕,当初爱多么深,如今恨多么深。
到底,要怎样才能消除留给她的心里阴影,让她重新接纳自己很。
听到他说要来找自己,单七倚恨不得现在就飞回酒店,收拾行李直接回国,跟父亲和程阿姨找个地方好好的躲着,远离这些是非,哪怕是孤独终老也好。当下离开的步伐加大了几分羿。
“别跑。”看着女人迅速离开的背影,仇靖语意不详的开口。
单七倚的脚步一滞,佯装没听到,继续。
“你跑不掉的,就跟下午一样,如果我放手,你就要跑的话,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
男人很少说这样的情话,以前是浓情蜜意倒是更像是逢场作戏,而现在竟然带了些威胁意味。单七倚心口砰砰直跳,见他没有意向将接下来的话说完,转身。
谁知道已经走了好些距离的她,竟然看到仇靖就站在她身后。
他低着头,那双鹰眸里的神色沉沉,让人难以辨别里面到底蕴藏着些什么。
“仇靖……”单七倚别开脸,不愿意两人呼吸可闻,这样的距离让她没有安全感。她已经不是惊魂未定的状态,自然不习惯已经远离的温度再次回来。
而她还该死的渴望,又,恐惧。
“你跑不掉的。”仇靖笑,当做没有看到她下意识的抗拒,抬手坚定而又执着的握起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他抬起另一只手蹭了蹭她的手背。望着那白皙几近透明,可以看到青筋的手背,他缓缓的与她十指交握,目光竟然有些痴了。
这还是单七倚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但一想到这样的表情也许卫嫣冉都要看腻了,顿时心里有些不适,缩了缩手。
仇靖哪里会由得她?握紧了她的指尖,已经从轻微的恍惚中走出,眉头微微挑起,“戒指呢?”
听到这样类似责问的语气,单七倚心里血气差点涌出喉咙,却忍了忍,目光不躲不避的对上他,神色淡淡,“哦?扔了。”
“没关系,我再给你买。”仇靖“好脾气”的笑。
面对这样的反应,单七倚一扫窗外清朗的天空,心底莫名的烦躁,自己的手被当做玩物一样被别人把玩,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又或者说,她单纯是不喜欢身体的某一部分不由自己掌握的感觉。
“仇靖,你知道送戒指的意义吗?你可以送蓝薇一个,送卫小姐一个,送我一个。但你知道,女孩子,不是什么人的戒指都收的。”
单七倚企图用这样的语言,说服仇靖,放弃那些荒唐又幼稚的行为和想法。别说她不懂,就算她懂,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他和卫嫣冉经历过的事。
那样太侮辱,会让她觉得自己一本子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也许仇靖喜欢的是当年的卫嫣冉,也许现在他确实有一点喜欢她单七倚,但是有什么用呢?人是会变的,就是因为人心易变,所以她才知道,仇靖的字典里没有“责任”两个字。
他也许要继承家业,打理着养活成千上万人生计的公司,但是他对自己的感情生活却十分不负责。
现在,他能给卫嫣冉叩一顶帽子,谁能保证,以后他是不是也会给她一顶帽子?她不像卫嫣冉,有那么好的一个哥哥,为之殚精竭虑,而且还出生名门。
她渺小的就算消失在世界上,也只有父亲一个人会寻找,会担心。
这就是差距,就算再任性,仇靖做事也会顾及卫嫣冉背后的万家,上层社会只有永恒的利益。但如果是她,他什么都不需要顾忌,可以随心
所欲,随意操控。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差距让仇靖无意间发现,从而引起了他的好奇。
人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复杂?和谁不是过,喜不喜欢,合不合适,能不能在一起是三个问题,上辈子该积了多少德,这辈子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喜欢自己,两人还能携手到老。
她以前天真的想过,现在,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
她也许该孤独终老,就跟父亲一样,大半辈子没有母亲,不是照样过的很好?
而仇靖指尖轻轻的揉着她无名指,上面那个清浅的印子已经消失的差不多,就像是原本的肤色那样。但是隐约还是能看到一点点的痕迹,他笑着,答非所问,“听说女人只能接受一个男人曾于的戒指,你……”
“我还接受过修远的。”单七倚下颔一扬打断他,脸上腾升起抵抗的倔强。然而话一出口,已经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再忍忍。
“哦?”仇靖只是挑眉,态度谦和,只是略微好奇一般,“你也为他戴过戒指了?”
单七倚不言,但是神情却是给了肯定的答复。
男人俊脸上浮起一抹笑,那抹笑容很淡,却让单七倚起了鸡皮疙瘩,有些阴森森的感觉,想起在甲板上的谈话内容,当下有些警惕,“不过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我们的事不要牵扯进他。”
“我喜欢‘我们’这个词。”仇靖脸上的阴沉倏地消散,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脸色放晴。
单七倚动了动,他的双手搂的太紧,有些难受,不由皱了眉头,“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我说过我不会放开。”仇靖看着她,那目光好整以暇,认真的情绪深深的藏在最里处,他笑得端端,却无生带了邪气,“怎么说,他也帮我照顾了女人这么久,我该怎么感谢举总?手头上不算少的举凡地产股份吗?”
他手上怎么会有举凡的股份,什么时候,博林也涉猎房地产了?
单七倚心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拧着眉,试探了一句,“不需要感谢的。”虽然她也觉得无以为报,但是以身相许已经不可能,而且,就算哪天要报答,也轮不到他来出头。
“不需要?那怎么可以,当然得给这暧昧的过去一个了断。我给他举凡的地产,让举凡那群油腔滑调的老东西没法动摇他在举凡地产的地位,就算爆出举老爷子重病住院,也没事,我会以和举凡地产合作的消息,我敢保证他股票绝对不会跌。”
“你……”她不解,更多的是不安。
“我只要他的一根手指头。”
单七倚剩下的话就像是突然被掐断,她掀了掀唇,看着眼前这个神情认真的男人,五官是百里挑一让人容易一眼就记住的。可是明明看了数年,却仿佛还是第一次见面一眼。
他的一言一行,都陌生的,陌生的让她抗拒,让她觉得悲哀。
在仇靖的世界里,到底有没有王法?到底会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一定不懂得感情。
她记得她看到一句话,男孩永远长不大,长大了,也不过是玩具越来越贵越来越大。现在看来,仇靖的情绪阴晴不定,说话直来直往任凭心情,不会顾及就旧情,简直冷血。
这样低情商高智商的男人,不可能会被驯服的。
他高傲,自大,不容许任何人的质疑和劝阻。
☆、124。v58:激将法?苦肉计?
戳着男人胸膛的手指细细尖尖,圆润的指甲粉嫩,有一圈儿月牙。
单七倚一改之前疏离警惕的态度,反而有些玩味儿,像是什么都漠不关心那般,“剁他的?怎么不剁了你自己的?你和其他女人暧昧不……”暧昧不清。
“可以。”
两个利落的字,打断单七倚接下来的话。
她抬头看着他,仇靖不躲不避,目光炙热和坚定围。
忽而心的某一处狂跳,但面上她还是略带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你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刀在矮几上,你亲手剁?”仇靖的眉微微挑着,明明是吊儿郎当的神情,却凝着一股她从未看见过的认真羿。
单七倚更加无所谓,耸耸肩,“你自己说的。”
仇靖莞尔,难不成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不成?
他跟着单七倚走到客厅,将水果篮边上的水果刀拿出来给她,将自己的左手五指大开放在矮几上,然后右手食指在无名指上比划了一下,“很快的,你动作利索些,我怕疼。”
他嘴里说怕疼,脸上却一点怕的表情都没有。
明明是她逼他,现在反而进退为难的是她,单七倚认为自己被戏耍了,知道他是认定了自己不会下手。当下将刀握紧,她没有准头,所以直接将尖锐的刀刃放在他无名指指跟上。
期间,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要剁手指,两人的姿势很贴近,一人坐在沙发上,一人蹲着,反倒像是单七倚倾在他怀里一样。单七倚却没有察觉自己手指轻轻颤,她故作漠然,但很失败,眸中隐含的复杂光芒露出端倪,她再次重复,“你说的。”
“是,我说的。”这次,仇靖倒应了,沉沉的声音似乎在给她眸中肯定和鼓励,“来吧,刀子锋利,待会儿我自己止下血就可以。”
单七倚犹豫了,真的犹豫了,他是动真格的。不,他一定信誓旦旦她下不去手。
果然如男人所说的那样,刀子锋利,在她动摇间,已经破了他手指的皮肤,一抹红色慢慢漾出来。看到那种颜色,单七倚眸色一缩,握着刀的手也一缩,但仇靖似乎已经看到她的退意,抬手一把握住她的手,狠狠一扎。
单七倚尖叫一声闭上眼。
她听到很急促的喘息,她还好像听到了指节咕噜噜滚动的声音,听到血液在流淌,听到心脏渐渐停息。
身后,突然被一股温软包裹。
单七倚再也忍不住,手中的刀子落地,她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眼泪落个不停。
她不敢看,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那曾经让她迷恋到不能自持的气味,那几度让她绝望痛苦的气息,那想逃逃离最后却又拥紧的怀抱。单七倚泪流满面,嗓子眼里酸涩哽咽,委屈至极的呜咽着他的名字。
仇靖就低着头,看着撞进自己怀中头也不抬的小女人,胸膛似乎被慢慢浸湿。他轻轻叹口气,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安抚的揉揉她的头。
有温润的液体似乎渗入发间,单七倚打了个颤,眼泪婆娑的抬头,就看到仇靖一脸的无奈。
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她连忙推开他起身,“医药箱在哪里?”
才起身,脚下一软。
被稳稳的接住后,单七倚才终于看到他的手,无名指和手还连着一根筋,但也就仅仅连着,血就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
仇靖顺着她的目光,扫了眼看着挺可怕,也仅仅是看着挺可怕的手指,他还要为她戴婚戒,怎么能真砍了?但是如果不逼她一把,也许她还会一直在退缩,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心情。
当然,她真的要砍,他只会听从的份。
“痛吗?”单七倚掀了掀唇,声线颤抖,视线再一次模糊,“我、我帮你叫医生。”
“原谅我了?”仇靖却没有管自己的手,而是揽着她不放,看着泪眼朦胧的女人,勾唇轻笑,似乎一点都不痛,但那语气却罕见的带了抹委屈,“我可是听了你的话,你也要说话算话,那些女人的事情一笔勾销,不许在以后跟我因为这些闹。”
以后?
还会有以后吗?
单七倚不及想,这个男人太狠,这点倒跟她一样,拼死了不过是一句话,不在乎自己而已。
但是她当初会在那个女人面前给自己划了一刀,其实也是断了自己的后路,现在仇靖呢?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跟她一样自-残?
最后还是叫来的医生,为了照顾“病人”,单七倚还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三天玩满了,就先回去。
奇怪的是,电话里父亲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叫她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她给举修远打电话,没有人接。
“我想吃香蕉。”
靠坐在床上的男人指了指矮几上的水果。
那语气可不是以往的颐指气使,话里话外总是带点委屈的模样。英俊深
邃的五官还是一如记忆中,但是他的性情却仿佛在顷刻间天翻地覆的变,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
他会撒娇,会耍赖,还会讨好的笑。
“我帮你剥。”他一只手不方便,很多琐事她都会帮着。甚至一些公司的重要文件在网上处理,因为打字不方便,他也会叫她经手,没有半点顾及。
所以,不可避免的,就知道了博林和萧家的合作,知道前不久毁了的园林,如今植株存活率很可观,知道博林酒业虽然主要经营酒业,旗下还是涉猎很多,比如餐饮,还有百货商场,当然最有名的无非就是已经在国内外打响的红酒品牌。
也……知道了,他这些日子收购举凡地产股份的行为。当然,两天前,仇靖已经差秘书和律师一起去给举修远送“钱”去了。
好像一切,就这样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