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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题
华生靠在床榻上,泛着橙黄色的阳光从厚重的窗帘里照射进来,将白色的床单照射得一片金黄。
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轰鸣声,混杂着尖叫和警车高亢的鸣笛,在华生脑袋里炸开了锅。华生用力的抖了抖自己的脑袋,可那沉重感就像一颗色子一样,在华生的脑袋里撞来撞去。
门被打开了,那个貌似叫做珍妮还是什么的女护士站在门外,华生对着她点点头,脸上扯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
搞什么,我心情又不是很差。华生想道。
珍妮朝着华生也笑了,轻轻的掩上了门,径直走到医院套房里的落地窗前,打开了看起来厚实无比的窗帘。
“若是华生医生想看落日,还是打开窗帘的视野比较清晰。”
华生轻轻的道了声谢,那声音感觉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胸腔里。
护士摆弄完了窗帘,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给华生倒了杯不温不热的水。华生接过了,低着头灌了几口,感觉脑里清醒了许多。
“华生医生。”
华生应声抬头,额头前出现了几道小沟壑。护士小姐害羞得笑了,拉来张凳子便坐在了华生身边。
“叫我约翰吧。”华生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友善和亲和,和夏洛克住在一起之后,他的性格也算是比以前好上了许多。
“你不是夏洛克的护理护士么,怎么那么有空……”
“福尔摩斯先生现在在忙,我也空出了点儿时间。”
珍妮接过华生递出去的杯子,顺手放在了床头柜。她看着被金黄色阳光笼罩着的华生,扑哧一声笑了。
“瞧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一头金黄色的毛熊。”
华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短而蓬松的金棕色短发,露出了一个颇不自然的笑容,只能嗯的应了一声。
珍妮帮着华生掖好了被子,瞧见了华生放在床头的手机,便帮华生摆到附近的柜子上。
“睡觉时可不能把手机放在这么近的地方。”
珍妮抿了抿嘴,犹豫了阵子。“那个,华生医生,虽然不合规矩,但是……我们可以交换手机号码么。我是说,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珍妮从进房间来之后的行为,华生也看在眼里。华生也不是傻子,珍妮现在的心意华生不可能不知道。只要华生愿意,他随时可以拿出他对待女人的态度出来对待珍妮。可不知为什么,他现在随时拿不出来当时泡女生的心情来对待面前的护士小姐。
若是几个月之前,也许她能赶得上自己上一任女朋友分手的那段空窗期,那个女人是活活被夏洛克气走的,当她甩下华生的手,面对着华生,一脸愤慨的说,“你干脆找夏洛克当你的女朋友好了,他可真有魅力,不是么?”华生还有一些哗然。
只觉得自己和夏洛克同居的这段时间,每一任交往都不长久,而每一段关系都多多少少是因为夏洛克而告吹的。
这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夏洛克的问题呢?华生搞不清楚,反正不是那些女生的问题。
华生看着护士小姐羞涩的面庞。她长的还不错,不是吗。华生自嘲的想道。
“可以啊。”华生耸了耸肩膀,对着珍妮露出了个客套的笑容。
夏洛克扭了扭紧绷的上身,斜眼看了看在自己旁边的小圆桌上沉默着喝完第三杯咖啡的麦考夫特,迅速的别过眼神,清了两下嗓子。
“麦考夫特,这是我第二次因为这个该死的预言家受伤了。”夏洛克语气中带着不满,“难不成你没有一丁点儿愧疚?”
麦考夫特从咖啡杯中抬起了眼睛,“你上次可没受伤。”
“可是约翰的腿可是第三次受伤了。”
“放心,约翰的腿现在好得很,我嘱咐过医生特别关照一下华生医生的,就像你特别关照他一样。”
麦考夫特的语气轻飘飘的,弄得夏洛克心里一阵不舒服。
“我们不是在讨论关心约翰的话题!”夏洛克不耐烦的咳了两声。
周围又陷入了寂静,夏洛克的脸神确是越来越别扭。
“我认为,莫里亚提已经不仅仅是想要拿警察玩开心这么简单了。”夏洛克先开了口。
麦考夫特放下咖啡杯,抚摸着他不离身的小黑伞的木伞柄。“如果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几次,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性命可以丢得起了。媒体舆论现在很疯狂,昨天今天凌晨的爆炸已经造成了不少居民的恐慌,剩下的五位议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丢掉性命。”
麦考夫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感觉现在,我们已经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那位议员的检查如何。”夏洛克揉了揉平整的床单,“我相信,虽然加布里奥议员已经被炸成了碎尸块,我们伟大的大英政府还是可以把他拼成原型的。”
“拼成原型,我们可没那本事。”麦考夫特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找到的尸块里,能检查出有特别几块有被炸弹近距离接触过的痕迹,还是可以基本确定炸弹的方位。”
“那结果?”夏洛克轻挑了一边的眉毛。
“最后一颗炸弹,在加布里奥议员的胃里。相信他是被吞下炸弹之后才被打晕的。”
“呵,我早该知道,莫里亚提一向心狠手辣,若是他想杀死的人,又有什么和我们商量的余地。”夏洛克想了想,“噢,那次连环劫持的案件可不算在其中。”
“你的意思是说,”麦考夫特仍旧思考着前一句话,“若是莫里亚提下定决心要杀掉剩下那五位议员,我们做什么也无法阻止吗?”
“哥哥,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不自信。”夏洛克斜着眼睛,笑容衬托的他的颧骨更加高了。“相反的,我们必须要主动阻止他了,不能让他再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了。”
麦考夫特撑着雨伞站起身来,整了整坐皱的西装外套,看起来无比精神。他走到床边,轻轻的拍了拍夏洛克的肩膀,引得夏洛克嘶的叫了声。
“我的背上有伤,麦考夫特。”
“骗不了我的,你的伤我早就看过了。”麦考夫特加重了力度,再次拍了拍夏洛克宽厚的肩膀。“好好休息。”
格雷窝在套间的大床上,映着黄昏,睡得很沉,她喃喃自语着,时不时翻个身,一会儿便睡得更沉了。
门被叩响了,格雷没有应。
紧接着门就被打开了,留着金发的女护士打开了门,看见了睡的正香的格雷。她推进了餐车,小心的掩上了门。
“布莱克小姐,该是时间吃晚饭了。今天您睡得太久了,需要时间走动一下。”
护士小姐走进熟睡的格雷,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肩膀。格雷闷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护士小姐再次摇了摇格雷,叹了口气。
忽然的,格雷睁开了眼睛,腾的一下直起了身子,吓了护士小姐一大跳。
“布莱克,布莱克小姐?”
“啊——!”
格雷抓着床单,开始大叫了起来。她扯着床单,开始一下一下拼命的捶打着柔软的床垫。护士小姐随着尖叫声跌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大喊着,“布莱克小姐,布莱克小姐?!”
格雷停下了尖叫,她环顾着四周,重重的坐回了床上。她飘忽的眼神忽然在护士小姐的身上聚焦,护士小姐被看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吞了口口水。
格雷站了起来,四处寻找着,打开了床头柜,又重重的关上。她不耐烦得捶了捶地板,走向餐车,拿起了一个白色的陶瓷盘子哐当一下就摔在柜子上。
盘子一下子碎成几节,格雷颤巍巍的捡起一片碎片,怔了一会儿,便往手臂上划去。
护士惊叫着扑了上去,拿开了格雷手上锋利的陶瓷碎片,看着格雷的血从手臂上流了下来,滴在了地毯上。
“有,有人吗?!快来帮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点儿。
祝看文愉快
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暂时暂停另一个坑的更新,主更这个坑。
那个坑到底来说还是太长了,还没想好怎么结束,所以需要我停下来想一想。(捂脸泪)
虽然说反响一般但这个坑我还是倾注了很多心血的,本来写侦探文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看见有亲一直能追到现在我真的挺开心的。
嗯,就是流露一下感情,没啥的。
大家都是带着一颗爱着这部剧的心情来看待这篇文章的,我爱卷福,也爱花生(捂脸)
所以希望支持这篇文章的亲能支持下去,龟塔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结局。
第25章 无题
那是一片仿佛能烧上个三天三夜的火焰。
八月二十二号的报纸,形容这火焰在火车相撞时的爆炸里,能窜起两米多高。
只记得那被两排高大树木包裹着的铁轨上,十一列火车车厢横七竖八的倒着。排头五节被挤压变形了,好像在塑料包装里被抽成真空的牛肉干,只剩下车头的列车号可以依稀辨认。后排的车厢,好几节冲出了铁轨,还有几节直接被倒下的树木和横穿的钢筋直接贯穿,在窗子里,还能看见许多尸体。
群众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好像那是一幅掌声不断的话剧一般。警报声和哭喊声混合着,在浓密的散不开的烟雾里飘散着,好像永远不会离开。
夏洛克的住院时间并没有因为格雷那天发了疯般的自虐行为而延长,一等着伤好的七七八八,夏洛克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该死的,我要回家!”夏洛克愤怒的抿着嘴,鼻孔也因为气愤而长大了,活像一头被惹怒的公牛。他身体明显好了许多,上身也没有再被绷带一圈圈的缠满了,只留下了几道结了痂的伤痕。此时他四处张望着,朝着床头柜顿了顿,便拿起一个陶瓷水杯就往地下摔。
陶瓷水杯温柔的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两圈儿,斜斜的靠在地上。
华生看着摔了陶瓷水杯还不解气的夏洛克,无奈的摇了摇头,伸长手臂支起拐杖,半走半跳的过去,拿起杯子,再费劲得站起来,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
华生递过去夏洛克的手机,如释重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夏洛克,拿这个摔,用力气摔到窗户上,摔地上多不解气。”
夏洛克抬起头,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华生,伸手接过了自己的手机,却没把手机摔出个三分曲线,泄了气一般的把手机丢在软绵绵的床垫子上,自己往被子里挪了一点儿。
“格雷需要再观察一阵子,明天不就可以回去了么。”华生坐回了单人沙发里,看着那个依旧在和这个医院套间里的一切赌气而不看自己一眼的卷发男人。“你知道格雷的情况最近真的不大好。”
夏洛克怎么会不知道。格雷那天的行为把那个护士给活活吓的三天不敢来上班,格雷也是当时被绳子绑了三个小时才给松绑。当天晚上,麦考夫特就给格雷请来了心理医生——虽说这和麦考夫特拉不上关系,可终归是和莫里亚提近距离接触过的重要证人,还是需要多加看护才是,别让她在被莫里亚提杀死之前自己先了结掉自己的生命。
根据那位心理医生的话说,格雷应该是恐慌症突发。这也正常,毕竟一个普通人不明不白的被人劫走还往身上塞炸弹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吓人。第二天格雷就被下了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星期的诊断,刚好和夏洛克住院的期限差不多,华生也就决定等待他们两个好了再一起从医院搬出来。
没等华生着急,夏洛克可就先耐不住了。
“我已经浪费了过多的生命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白色小房子里了。”夏洛克又开始了他的调调,高亢而又不知疲倦。“这充斥着灰尘颗粒的中央空调和每天早上七点钟的固定早餐时间都要让我的脑袋变迟钝了!”
华生朝着夏洛克笑了笑,让他脸上的小沟壑更明显了,这让夏洛克觉得更加顺眼了点儿。华生再次撑着拐杖站了起来,踩着柔软的地毯单只脚跳了过去,打开了医院落地窗旁边的小窗。
“这样总不会密不透风了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洛克竟然第一次被华生弄得有点儿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他用力的顺了顺气,把一切错都归因于医院里难以下咽的营养早中晚餐。
第二天下午,夏洛克终于如愿以偿的从医院搬走了自己的行李,坐上了回221B的出租车。
华生倒是累的不行,在走出议员大门之前,他一直在收拾夏洛克一大早起来就弄得乱七八糟的房子。
从华生第一天搬进221B时,他就深深的了解了,夏洛克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把房间弄得跟被一群水牛群踩过一样的本领,
格雷也安全的通过了心理医生的检查,终于可以回家休息,而不用在医院接收治疗,只需要定期回去复诊就够了。奇怪的是,她在那天下午的自残行为之后就一直如往常一样正常,对此她也无话可说。
“天晓得我做了什么。”格雷无奈的耸耸肩膀,“我对那个护士小姐感觉很抱歉,呃,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华生从倒后镜里看见夏洛克翻了一个白眼,他开始庆幸格雷坐的是前排座位。
“你没事就好,恐慌症需要克服,你以后也要小心一点儿。”
格雷朝华生笑了笑,举起了手臂,上面还留着那道挺长的疤痕,覆盖着几条颜色明显浅上许多的疤痕。“这道疤痕可足够给我提醒了,呵呵。”
不一会儿,出租车就停在了221B楼下的那个咖啡馆旁边。不等夏洛克按门铃,哈德森太太就迎了出来。
“夏洛克,约翰,格雷!你们可回来了!”哈德森太太一下子抱住了夏洛克,站在楼梯上像奶奶安抚孙子似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可怜的孩子们,噢!夏洛克,我都从电视上看到了!”
夏洛克也回拥了一下哈德森太太,轻轻的拍了拍哈德森太太的肩膀。“哈德森太太,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太过于相信媒体。”
哈德森太太恨不得把三个人轮流抱一遍再好好问候一番,在华生的婉言拒绝下,她轻轻的搂了搂华生,再给了格雷一个额头吻。
三人如往常一样的叫了比萨小子的外卖,总汇比萨的味道总是那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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