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兴奋的是,这些花儿都是名贵品种,有些还具有不同的药效。将它们按照不同剂量掺和起来,又可成为一些毒药。这是从狐狸那里学来的本事,她可现学现用了。毕竟,她不知那刺客还会不会再来个故地重游。
“姑娘,你在弄什么?”小兰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将花粉装入容器中。
林宇小心翼翼地捣鼓着花粉,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在配药。”这东西可要小心,狐狸曾告诉他跟另一种花粉弄在一起可是剧毒,她在心里暗想,若昱王知道她在制毒药不知会作何感想。
“哎,将军也真是,明知姑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怎么又跟刺客有关联!”小兰摇着头叹气道,显然对林宇目前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清者自清,何况我在这里也没受到什么非遇啊。”花粉弄好,林宇轻轻将容器盖上。
“说的也是,想必将军对姑娘也是一片深情呢,只是因此事卡在这,却不知将军该如何处理。”
林宇回过头看她,笑道,“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对了,今日再帮我买点小罐子过来。”
“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宇自言自语道:是她么?但她为何如此?
集市里,小兰走到一个摊点前,按照林宇的要求买了些罐子,她不明白林宇这几天怎么能过得如此的安闲。府里众人私下里对林宇的非议她不是没有听到,只是林宇的反应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令她不由得对她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只是,她与她注定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买完罐子,她四处顾盼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踪,便悄悄走近了一个小巷里,那里早有一人在静静等候。
小兰看到那人,吓了一跳,刚想跪下,却被那人阻止。她惶恐道:“不知皇子到此,未着人招待,请恕罪!”
那皇子不耐烦道:“这事由我来接手,你快说吧。”
小兰点点头,“属下已探清楚那图纸所放之处。不会再像上次那般受骗了。”
那皇子说道:“也算你机灵,上次发现是假的,逃不出来便及时嫁祸于人,却也打草惊蛇了。这次的行动,一定要周全。”
小兰耳朵有点烧,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闷声道:“属下明白。”
又听他道:“昱王那小子真是狡猾,这次一定要万分小心。”说着靠近了她,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些话,也没去在意她烧红的脸,说完转身便离去。
留下小兰一人,呆呆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念着:三皇子。
'49 楼' | Posted:2008…11…16 21:56|
water82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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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调虎离山
入夜,林宇悄悄把弄好的毒药包好放入怀中。自从上次那刺客的事后,她决定一定要能自保。这些毒药有昏迷作用的,也有使人七窍流血而亡的。当然,解药她也已配好。
今夜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感觉有事会发生。躺在床上,她的手不自觉的放在怀中,屋子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但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尽是胡乱臆想的东西。
窗户大开着,晚风徐徐吹入,带着阵阵花香,使得清新淡雅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投身到这个世上也有两年多了。在这里她遇到了和自己相惜相伴温柔似水的梓鸣,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韩余,大胆果敢冷静睿智的皇帝,共过患难个性独特的令狐烨,还有这个战功赫赫霸道刚毅的昱王,这些人在她心中,都占有着或重或轻的份量。对韩余,她只有说抱歉,她希望他能淡忘她,与他的妻子幸福地生活;对皇帝,她只能选择逃离,虽然在临别时皇帝紧紧抱着她那么认真地说要等她回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但皇宫永远是最黑暗复杂之地,她不希望把自己的后半生投入到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的战争中;对狐狸,他只是要她作他的徒弟,但他说要她跟着他一生一世,她现在却还不清楚该怎麽处理这个问题;对昱王,有皇帝这道坎,她不想给他增添多余的麻烦,只盼望着她的伤养好之后相安无事地离开,若她一直的冷淡和拒绝仍唤不回他的放手,她会考虑说出她的身份;对梓鸣,她还能说什么呢,如果她的毒能顺利解除,她也许会决定与他相伴一生。一想到他,她的心不由得一软,他像个亲切的兄长,也像个温柔的情人,总是能给她温暖和鼓励。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想到此,闭着眼的林宇不禁陷入了淡淡的思恋。
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一个人迅速向她走近。她屏住呼吸,手却不敢动。她能感觉那人行动很快,一眨眼便来到她跟前。却没想那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着,似在抚摸着一件宝贵的珍品。是昱王么?这一迟疑,让她那放在怀中的手松了松。
不管是谁,她先不动声色,弄清楚他要干什么。这么想着,却感觉唇上一热,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他的舌灵动地翘起她的贝齿,便长驱直入。她心里一惊,猛地张开眼,却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在她跟前,是金康!他怎么会来?
贝齿一合,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一丝腥甜流入口中。他不得已抽离了她,却沉声道:“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不等她说话,他迅速地点了她的睡穴。
林宇眼一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金康抱起她,刚出了府,就听到有人大喊:“有刺客!”他赶紧又加快了速度,在各家房顶中来回穿梭,转眼间边城四处已经亮起了灯火,他暗叫糟糕,没有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快。难道这是早已预谋好的?不作多想,他赶忙往香粉阁奔去。
幽兰正在房中弹着琵琶,一曲已毕,她的泪却不住落了下来,他真的离她而去了?自看到他射箭的那一刻起,看到他将宝石射下之后那傲视一切的勃勃英姿,她的心就已经沦落。当她怀着揣揣不安的心轻轻吻上他的脸庞,却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感情。虽然他今夜提出要她作陪,却只是要她奏奏小曲,弹了几曲之后,他便从后门离开了。明知他这样的人只不过是匆匆过客,可她却还是能期盼他能为她停留。她轻轻叹了口气,进了香粉阁,想遇上一个真心对她的人已是不可能。
她将琵琶收起,打开窗户,看着那轮皎洁的明月。今后,她将何去何从?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口闯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被那人点住了穴道,不能言语动弹。他环顾四周,见无其他人,便立刻将窗户一关,扯下面巾,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对她道:“幽兰姑娘,今晚又要打搅你了。”他将怀中的林宇放在她的床上,“我遇到了麻烦,等会有人进来后,可否帮忙招呼一下,让我们避过他们的搜索?”
看着她那双氤氲的眼,让他有稍微的失神,艳艳的唇向上勾了一下,展露出一副既柔和又妩媚的表情,他知道她已然答应。
这时,外面传来官兵的叫喊声,他们正在挨家挨户地搜人。
他点了她的穴道,她立刻出声问道:“金公子今晚从后门出去之时可有人看到?”
金康摇了摇头,突然脑中一亮,便道:“要委屈一下姑娘了。”
她注意到他不时将目光放在床上的那女人身上,没有多作猜想,她点了点头,背过身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转身时,只见金康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的上身已无任何遮拦,露出一副黝黑精壮的体膛,下身被被子遮着。那女人则躺在床上最里边,被他挡在跟前。她看着他,脸上只觉烧得厉害。扭扭捏捏又脱去了一层内衣,只露出最里边的肚兜。
他看她的眼神亦有些迷离,但紧急关头,容不得有半分遐想。
这时,楼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他低声道:“快!”
她立刻上了床,他将帐帘一拉,便将三人遮在里面。
只听“砰”的一声,门突然被撞开,这群人想必是找的着急了,也不管里边有没有人,就这样直直闯了进来。
“你们想干什么?”床上的金康撩起帐子怒喝道。
那些士兵看到一身赤裸的金康和被他搂在怀中的娇美酮体,都暗暗吞了下口水,领头的云景环顾了一周,拿出一道金令牌,冷冷道:“奉将军之令,例行搜查!”说着手一挥,士兵们便开始四处翻查。他们打开了衣柜,将里边的衣物全都扔了出来;又伏下身子看了看床底;云景跃上房梁,仔细查看了一遍。众人都确定无异时,云景把视线集中在了床上,定定看着金康,而金康也毫无畏惧地直视着他。虽然是这样一个尴尬局面,却挡不住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
云景微微眯起眼,只觉此人身份不凡,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沉思间,只听金康冷冷一笑:“这房间都搜了,你们难道还想看我们床上的表演?”
云景立刻收回目光,沉声道:“姑娘,我们要看看你的脸!”
金康嘴角一扬,轻轻吻了一下幽兰的耳垂,低笑道:“宝贝儿,你给他们看看吧。”
幽兰的耳根迅速烧红。她慢慢转过脸,无视众人贪恋的眼神,直直看着前方。
云景一看,立刻对着金康一揖:“多有得罪!”手一挥,大声道:“我们走!”便踏步离开了房间。
跟在他身后的其中几个士兵留恋地看了几眼床上的幽兰,暗道不知这娘们滋味如何,下次一定要攥够钱来此销魂,而后依依不舍地离去。
走在楼道里,云景眼神往幽兰房中一瞟,低声对身旁一军官道:“速速彻查此人身份!”
幽兰舒了口气,披上衣服将门一关,转过身看着金康,却见他正在穿衣服。一身强健体魄展露无遗。
她脸一红,咬咬牙,手一松,衣服落地。一身赤裸的她走上前抱住了他的身体,“金公子,可否带我一起离开这里?”她知道他身份特殊,但她只想默默地呆在他身边。
金康一愣,被如此柔弱佳人怀抱着,而且还是个清纯的尤物,他的心也为之颤动不已。感觉到她匍匐不定的心跳声,他明白她正揣揣不安地等待他的回应。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她的下巴抬起,看到她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两行清泪从她脸庞滑落,犹似梨花带雨,蝉露秋枝。如果林宇能这么对他该多好啊,看着眼前佳人,他却想到了她,他的眼不自觉地看向了床上美人,心中苦叹,只要有她在,什么女人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幽兰见他目光转移,只觉凄然,泪如泉涌。
金康拍拍她的肩,柔声道:“夜里凉,先把衣服穿上吧。”说着亲自给她批上了外衫,看她那副淡薄的身子,一双期盼的眼仍不离他,他心中一紧,叹了口气,又道:“我必会带你出去!”也许,他要顺利出城,还得靠她的协助。
听了他这句话,幽兰只觉郁气即消,眼中仍泛波光,搂住了他娇声道:“奴家愿意伺候公子一辈子。”
金康揉了揉她身后的乌黑秀发,低声道:“今晚你就跟她睡在一起吧。我就在床下随便找个地方躺着即可。”
幽兰点点头。
他走到林宇跟前,看着熟睡中的她,不禁微微一笑,她若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他之所以接下皇兄指派的这个任务,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得到她。自从那天看到她和昱王在一起,他就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许,在江南的掖启,他的那颗心就已陷落。图纸可以不要,这只会挑起两国的争端。而他向来反对对冼国开战,这次皇兄派人去窃取人家的机密,他正好来个调虎离山。众人只注意兰那边的情况,却又有谁会知道他的醉翁之意只在于她。至于兰的情况,他却一点都不在意。他相信她能很好地应对此事。
边城某处地牢中,一个男人正在拷问一个女囚犯。
“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女囚犯哈哈一笑,吐了一口唾沫。
一个鞭子狠狠地扫了下来,她身上只觉一阵吃痛,伤口处已血流如注。
“大刑伺候!”那男人冷冷地说了一声。
一旁的士兵很默契地取出了刑具。
他走到她跟前,将她的头发一扯,狠狠道:“说不说?”却见她无任何反应。